或許用燒雞來比喻自己或許不太適合,只是自己是否是因爲從雲間小鎮到雲天派,一直到歸海城,伊花門等等以後的事情,自己是否真的像那被他手中的燒雞一樣,有些過分的張揚,讓所有人都關注與他,纔會造成了今日的這種局面,或許他如果能夠變成阮一鳴手中的那瓶肉沫的話,會不會變得更好一些呢?味道不變,但是卻依舊驚人!佛隱寺似乎就是這麼的一個瓶子,他或許也該慢慢的隱忍下去了。
佛隱寺香火極盛,但是這卻只是佛隱寺前寺的樣子,對於佛隱寺這種可以被人寄託的地方,自然是有許多的普通百姓前來拜祭,焚香,祈禱,只是他們卻也知道這佛隱寺除了佛法精深外,更重要是的,他赫然是整個玲瓏大陸最爲讓人尊敬的地方,因爲在玲瓏大陸之上有兩隻千年不倒的大樹,一佛一道,道就是雲天派,佛自然就是佛隱寺了,只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雲天派已經越來越接近現實中的人們,性質也有所改變,可是佛隱寺卻依舊全部入寺的弟子都是正經八百的和尚!
前寺是佛家佛度衆生的地方,而後寺纔是真真正正修靈的地方,佛隱寺雖然卻已經有千百年的歷史,佛法精深,但是他們終究沒有混淆佛法與修靈的區別,這也是他們最難能可貴的地方,這些和尚並沒有單純的將自己的靈功對接到佛法之上。
看着佛隱寺前寺的香火繚繞,那一向灑脫的花中獨行阮一鳴竟然雙腿有些哆嗦,他們千辛萬苦的來到了這裡不就是爲了一拜佛家的真容嗎?可是阮一鳴卻停在那前寺的正門口,躊躇了半天也沒有敢買進去一步。
莫白有些意外的看着阮一鳴道:“阮兄怎麼了?難道你不想進到這佛隱寺中感受一下佛法的精深嗎?”
阮一鳴苦笑道:“這個,這個莫大俠,我老實說啊,最開始我們在那九襄城外我完全是爲了逃脫出那鄭王爺的魔爪,才讓兩位帶着我,讓我平安的走出了草原,這一路上我們也可爲經歷了不少的危險,但是我們卻依舊的堅持了過來,來到了這佛隱寺,只是我現在看着這個寺廟,卻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參拜一番。”說着有些小兒女狀態的拉了拉他自己的那身佛衣。
莫白莞爾一笑,原來這個阮一鳴竟然是怕了他這個假和尚進入到佛隱寺中玷污了這個佛家的聖堂,他安慰道:“阮兄雖然你的和尚身份有待考察,但是我們卻現在只進入這前寺之中,待我們誠心祈拜之後,我不會強行的讓你陪我留在這佛隱寺。”說道這裡他微微一頓,因爲就連莫白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否會在佛隱寺帶上多久,這一次前來除了要爲翠竹公公送信,還有救是要歸還佛隱寺的鎮寺之寶佛光劍,當然對於那大易經的緣分莫白不敢奢望,只是由於與銀寒那一戰中他犯了那怪病才讓他對大易經又再次充滿了期望。
阮一鳴聽了莫白的話微微的點了點頭,心理面也好受了不少,不的不說這個比自己要小上好幾歲的男人在某些地方說出的話,竟然是那麼的具有穩定人心的本事,自己原來只是一個採-花賊而已,這一輩走都沒有想到過會來佛隱寺這種地方,更是用一種和尚的方式來到這裡,只是當他離開了草原,離開了鄭王爺的攻擊之後,他依舊那麼固執的跟隨着莫白來到了這裡,那彷彿是一種無形的力量一般,他擡頭看着佛隱寺那宏大的寺廟,漫天瀰漫的香火,頓時讓他挺了挺胸膛。
這來上香的有男人,自然就有女人,所以當莫白與蕭雪,阮一鳴進入到這佛隱寺的前寺上香的時候,並沒有得到任何人阻攔,在那些佛隱寺和尚的心中,他們只是前來燒香拜佛的施主罷了,卻又有誰會想到這幾個人的到來竟然會給佛隱寺帶來一場莫大的改變!
“幾位施主請,不知道幾位施主是來祈福還是做法式。”一個迎客僧好客的接待着莫白幾人。
莫白打了一個佛家的手勢道:“這位大師請了,我們早就聞聽佛隱寺乃是佛家最爲有名的寺廟,今日懷着虔誠的心而來,特意是來祈福的。”
那迎客僧微微一笑,對於這樣的人,他每天不知道要見過多少次,只是莫白身後的那個白衣姑娘卻是美的有些不可方物,即便是出家的他也有些不免亂動,而那女子後面竟然還跟着一個穿着袈裟的和尚,這的確是讓那迎客僧有些不解,要說這佛隱寺乃是佛門的大家,自然也有其他廟裡面的和尚來參拜學習,但是一般這樣的和尚都是直接走一個專門的通道,不會這樣如同普通人一樣的從正門而入,想到此處這迎客僧不覺得多看了阮一鳴兩眼,這小子或許是做賊心虛,一下子就往後退了幾步,這一下到是更加引起了那迎客僧的懷疑。
莫白一見如此立刻出來解圍道:“哦,大師不必多想,我這位兄弟他並不是一個和尚,只是對於佛家的佛法十分的崇拜,這纔有此裝扮,放表他的誠心。”
那迎客僧若有所無的笑了一下,這才請莫白等人入了前寺的正門,正佛隱寺的前寺果然的人煙鼎盛,前來祈福燒香的人絡繹不絕,莫白等人在迎客僧的指引下,買了不少的香火,自然莫白沒有捎給香油錢,這本數最爲應該的事情,那迎客僧將幾人安排到這裡,又轉身出去迎接別的客人,只是趁着幾人不備的時候,轉了個彎偷偷的轉向了後宅。
莫白等人自然是不知,他們順着人流不斷的向前行走,直到緩緩的進入了那大殿之內,這大殿上面供奉着三尊佛像,宏偉莊重,金光必耀,讓人的心也立刻跟着安靜了下來,三人同時跪拜在那蒲-團之上,開始了各自心中的祈禱。
蕭雪雖然出身與伊花門,本身她的師父屬於道家一脈,但是她本身卻是俗家的弟子,所以對與信-仰朝拜並沒有什麼特定的要求,此時她雙手捧着那焚香,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佛像,心中暗暗的祈禱:大慈大悲的佛祖,願我們此次佛隱寺之行能夠順利,不要再節外生枝。她不經意的看着莫白,這個男人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或許他肩上的職責也有些重了,這根本不是最開始自己認識的那個男人,但願在這佛隱寺這一段時間能夠平平安安,只是她卻知道那佛隱寺的至寶大易經又怎麼會輕易的傳授給一個外人呢?
阮一鳴心悅誠服,他看着那佛像,再也沒有頑皮的動作來撫摸自己的光頭,反而是一臉的虔誠,不知道爲什麼他想起了以前那些被他菜花盜-柳的女人,他竟然有這一絲絲的不忍,或者是後悔,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如果說莫白帶給他的方向的正確的,那麼無疑來到了這佛隱寺卻是對他人生的一次重大的改變。
莫白倒是十分的灑脫,他只是對着那佛像磕了幾個頭,然後緩緩的站起了,甚至沒有許下任何的願望,或許當那些普通的百姓看到此人花了那麼多錢去買香火,而根本沒有祈禱然任何的願望,他們會罵這個人是個傻子,卻時在不知道什麼叫做大智若愚。
佛固然是用來祈禱的,但是他或許真的不能給你帶來你想要的東西,你想要的東西,是需要通過自己的努力,纔會得到的。
莫白等人在祈禱,卻不知道在一個偏門出,那早*他們接進來的迎客僧卻對着一箇中年和尚竊竊私語,按道理來說,這佛門聖地,尤其是想佛隱寺這種光明正大的地方,又怎麼會允許這廟裡面的和尚如此呢,只是那中年和尚聽了那迎客僧的話也不覺得微微的皺眉,他仔細的看着那同樣是光頭的阮一鳴,卻發現此人根本就不是當和尚的料,反而眉宇之間露出了一種淫-邪的氣息,這不由得讓這位中年和尚想起了一個人,一個惡魔般的人物,他仔細的盯着那阮一鳴的袈裟看了半天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着那迎客僧點了點頭,小聲的吩咐道:“虛名,你快去後寺請今日去拜會方丈的監寺法元師兄回來,並請法元師兄在哪裡請幾位德高望重的高手,要不然我們佛隱寺今日恐怕要有一場讓人痛心的事情。”
迎客僧虛名立刻打了個佛號道:“是,副監寺我這就去後寺,請法元師叔回來。”說着一拱手立刻對着後寺急匆匆的跑去。
佛隱寺的後寺纔是真正佛隱寺的核心,這裡絕對不允許普通的香客來燒香拜佛,而是真真正正那些佛門修靈者生活與修煉的地方,佛隱寺能夠屹立千年不倒,不是因爲前寺那旺盛的香火,而是因爲這後寺浩瀚的實力,如果沒有後寺,恐怕根本沒有今日的前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