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與花中獨行阮一鳴隨着斯納來到了那樓下,霍翰早已經站起了身子,憑他是一族之長,此時竟然沒有一點的傲慢態度,反而是十分的躬謙對兩人友好的點頭示意,斯納早就聰明的給莫白與阮一鳴讓出了兩個座位,給二人奉上了茶水,笑道:“二位高士,這位就是我家族長霍翰了。”
霍翰朗聲笑道:“在下偏遠小地,哲族族長霍翰見過兩位高士了。”說着打了一個他們哲族人特有的友好手勢。
莫白與阮一鳴也是客氣的回禮,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着實不知道這哲族的人到底爲什麼要將他們兩個請下來,反倒是那霍敏一臉特別的看着莫白,臉上充滿了無限的微笑。
莫白咳嗽一聲道:“霍族長,雖然哲族的名聲我們早有耳聞,但是卻並未有什麼交情,不知道今日請我們二人下來是有何事情嗎?”
霍翰尷尬的一笑,他緩緩的坐了下去,斯納懂事的開口道:“兩位高士,事情是這個樣子的,我們的族長乃是草原上的一位天之驕子,而這麼多年來一直忙於我們哲族人的幸福生活,卻忘卻了自己的年齡,如今我們哲族人過着快樂而富裕的日子都要靠我們族長這麼多年來的帶領,族長也應該到了去夫人的年紀了,只可惜無奈我哲族的姑娘卻是沒有能夠配得上我們族長的人,本來我們這些朋友與族裡的長老都是十分的焦急,不想我家族長昨日偶得一夢,說這東川小鎮會出現他的真命天女,所以故而我們從六百里外的部落起居地來到了這裡。”斯納這一番話可謂說的彬彬有禮,又將他的目的都說了出來。
莫白看了看阮一鳴,發現阮一鳴也在看他,他二人都是風流的好手,立刻就聽出來了這其中的韻味,阮一鳴白了莫白一眼,那意思是,“怎麼樣?剛纔老哥我在屋子裡面教你泡妞的方法,你還不屑一顧,現在有人要搶上門來了吧,這鄭王爺的追殺還沒有徹底擺脫,這又來了草原的雄鷹,看你莫白如何的對付。”
莫白自然明白阮一鳴的意思,他也只能無奈的一笑,已蕭雪的傾國傾城之色早就應該被衆多男子追求,或許只是因爲這一路上她一直在莫白的身邊,才讓那些想要追她的人望而卻步了,不過今日卻碰到了哲族這羣不明白就理的人,所以纔有了今日這一出。
霍敏一見兩人有些愣神,笑道:“是啊,我哲族人是信奉上天的,更是相信上天指派的緣分,只是哥哥你卻不找着急,怎麼也該請教請教這兩位高士的姓名。”
莫白微微一笑道:“在下莫白,這位,這位是渡緣大師。”莫白被哲族人這突如其來的想法也是弄的一愣,看着阮一鳴那大光頭不知道該叫他什麼,直接將那色魔袁鶴的佛家稱號給他張冠李戴了。
阮一鳴一愣,暗罵莫白是個壞蛋,只是此刻卻也不能多說,面對民風淳樸的哲族人,還是少說一些話,少產生一些誤會爲妙,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能夠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份追殺要好的多,想到此處他也淡然一笑,擺了個佛偈道:“在下渡緣,阿彌陀佛。”
霍翰這才說道:“原來是莫兄弟與渡緣大師啊,剛纔我有些唐突了,只是霍翰是個實在人,不愛什麼拐彎抹角,想請教兩位一下,那住在兩位房間旁邊的白衣姑娘與兩位是什麼關係?”
關係?莫白心中一動,他現在已經完全瞭然了,看來他與那阮一鳴眼神溝通的一點沒錯,這些人的確是看到了蕭雪的樣貌,這霍翰分明是喜歡上了蕭雪,只是他們是在什麼時候看到的蕭雪,難道是剛纔蕭雪爲了要探測這些人的來路,被他們看到了嗎?莫白不知道,但是心中卻是大爲的苦惱,雖然說這些人絕對沒有任何的敵意,甚至還有絲絲的期待,但是自己卻又如何對他們來說呢,莫白沉了半響,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阮一鳴在一旁一看暗叫一聲不好,莫白顯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是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也太大了一些,他畢竟是各中高手,笑道:“哦,我們同爲修靈界的同道,我乃佛隱寺的和尚,這位無名派的弟子,而那位白衣姑娘則是伊花門的高徒,我們三人是一同受到了幾位掌門師尊的吩咐,前往九襄城辦一些事情,現在正要準備回我們佛隱寺的覆命。”他胡亂的說出一通,卻是有真有假,尤其是不知道莫白根本是何門何派,乾脆就來一個無名派了事,饒是這些久居草原的人根本不知道什麼有名無名的門派。
霍翰等人聽了阮一鳴真真假假的話,都微微的點頭,其中有一些開心還有一些失望,開心的自然就是這幾人的關係十分的普通,沒有什麼愛侶之間的聯繫,而不開心的則是這兩人根本不能卻做得了什麼主,而且那姑娘竟然是修靈五方伊花門的弟子,看來要想將她成爲哲族的族長不會那麼簡單,要知道在修靈者的心中,那伊花門可是女修靈者的最爲至上的地方,而且能夠是聽從掌門吩咐,給掌門去辦事的人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的弟子。
不過霍翰卻只是微微一滯,立刻回想起那蕭雪的美貌,彷彿一切的困難都會被自己衝破一般,他又笑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幾位都是玲瓏大陸有名的英雄豪傑,我霍翰今日能夠有幸見到幾位當真是十分的高興。”說道此處他頓了一頓,鼓了鼓勇氣道:“在下還請兩位告之那位白衣姑娘的姓氏,不知道放不方便。”
“不方便!”莫白忽然開口說道,旁邊的阮一鳴差點將剛剛端起來的茶杯嚇得扔到了地下。
霍翰等人頓時一皺眉,霍翰看了看斯納,只聽斯納機靈的問道:“莫兄弟,這是爲何呢?”
莫白剛要說話,卻聽到阮一鳴插嘴道:“咦,這位兄弟你看你就是久居草原,不瞭解我們這些漢人的規矩,這次我們是身負師門之命而來,這有關一向師門十分重要的任務,本來我二人都不該通報姓名的,這已經有爲我們出發時候對門派的承諾,要是被師尊知道了也不免要遭到一頓痛打,不過剛纔我們看到諸位英雄如此的真誠,這才冒險的說了出來,哎,這也只能我們是男人身,爲了朋友之間的真摯,受點皮肉之苦也就算了,可是那位白衣姑娘就不一樣了,她的師父可不是一般的人,乃是伊花門堂堂的掌教古夢真人,那位老人家可是治徒甚嚴,估計她要是隨意的通報性命,就不會如同我們這般受幾鞭子就了事,斷手斷腳可都是說不準的。”阮一鳴不愧爲花中獨行,無論是對男人還是對女人說起話來都是一套一套的,說什麼胡話都不用打草稿的。
莫白讚賞的看了他一眼,這‘和尚’還挺能白話的,雖然自己剛纔那一句不方便已經證明了他的態度,但是總是有些強硬,而阮一鳴這可謂是十分的有技巧,連打帶敲,既然你家族長喜歡蕭雪,那麼總不想她有一天因爲這件事情回到師門被懲罰吧,畢竟這五方靈派的門規那都是極其森嚴的,更何況阮一鳴說出蕭雪是伊花門掌門古夢真人的弟子,更增加了蕭雪的地位崇高,也是讓霍翰望而卻步的意思。
那族長霍翰別看長得五大三粗,說話也是有些虎氣,但是爲人卻是極爲的聰明,要不然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統領哲族,只是因爲剛纔見到那蕭雪的國色天香一時有些轉不過頭來,現在聽大和尚這麼一說,也有些清醒過來,雖然這和尚說的話有些誇張的嫌疑,但是卻不得不說是很好的一番推辭,如此自己再強加的詢問,顯得有欺人之嫌了,他不想在蕭雪的面前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這才微微一笑道:“家有家法,們有門規,既然如此,那霍翰也就不便多問了。”
他的妹妹霍敏怎麼能夠看到哥哥如此的吃癟,立刻笑道:“這也無妨,我們不知道那白衣姐姐的名字也暫時不重要,但是她宛如仙子一般,又是老天賜給我哥哥的緣分,我們姑且就先叫她聖女姐姐吧,等到一會請她下來,再有聖女姐姐自己決定是不是要告訴我們姓名,你說好嗎?哥哥。”
霍翰感激的看了一眼他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道:“敏兒說的沒錯,既然如此,就請妹妹你辛勞一頓,幫哥哥將那位姑娘請下來,想來現在有莫兄弟與渡緣大師在此地與我們暢聊,那位姑娘也不會太介意的,如此也不算唐突佳人。”
霍敏立刻答應了一聲,就要往那樓上走去,她一腳的小牛皮靴子,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響,十分的有趣,可是此刻聽在莫白的心裡卻是那麼的刺耳,莫白一向心胸寬廣,可是爲何今天屢屢的小心眼,他低聲說道:“這位姑娘,請你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