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無然老爺子離去的背影,莫白感嘆道:“此時必然是無家十分痛苦的時候,他們沒有親自見到小花想來一切事情都是不好做決定的。”
蕭雪也說道:“但是我想無然老爺子聽了你剛纔的那一番真實的語言,想來現在也應該有所判斷了吧。”
莫白回道:“他老人家一定已經做出了部署,現在就只是等待的時候,可能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蕭雪卻說道:“只是我們願意等,那鄭太子卻不一定這麼心甘情願的坐以待斃下去。”
莫白點頭道:“沒錯,這鄭太子來到無家如此的囂張定然是有所把持,而這把持也與小花和我有關,只是這究竟是什麼,我卻到現在還不清楚,所以我現在恐怕要去找一個人了。”
蕭雪輕聲問道:“你是要去找無家的六爺無亦心嗎?”
莫白想起那個在雲間小鎮一身蓑衣,掛着一個魚簍子的男人,不自覺的一笑道:“恐怕現在在無家除了他已經沒有任何人是我們的朋友了。”
蕭雪卻有些懷疑的說道:“只是他畢竟也是無家的人,現在就連他父親無然都不相信我們,你覺得他還會信任你嗎?要知道在大廳之上他只是匆匆與你說了一句連打招呼都算不上的話,晚宴更是直接沒有參加,你不覺得他是在刻意的躲避着什麼一樣嗎?”
莫白感嘆道:“或許六爺他不想讓我們爲難吧,畢竟他與我相交在先,如果先入爲主的話很容易影響他的判斷,只是這次我卻必須要去找他,否則是解不開最終的謎題的。”
蕭雪點了點頭道:“你做事情總是會想的十分的周全,那麼我就不隨你一起去了,畢竟人越少無六爺的戒備之心纔會放得越開。”
莫白拍了拍蕭雪的肩頭道:“恩,我一會去找無六爺的時候,你卻也要格外的小心,那鄭太子如此的有恃無恐,恐怕手裡面攥着巨大的殺手鐗,而且恐怕不止一個,今日那些黑衣侍衛在門口也是明顯在讓着那福伯,他們各個身手的十分的了得,你千萬要謹慎。”
蕭雪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有些詫異的問道:“難道他們還敢在修靈無家行兇不成嗎?”
莫白無奈的說道:“雖然這裡是無家集,但是這裡畢竟也是九襄城,鄭家在這裡的地位絕對是十分崇高的,我想無家與鄭家的關係也一定非比尋常,而你只是伊花門一個普通的弟子,一旦出了事情孰重孰輕他們一定會分的出來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說道這裡莫白感嘆一聲道:“哎,沒想到本來是一件極爲簡單的事情,卻不想因爲我的到來又變得這麼的複雜。”
蕭雪將身子埋在了莫白的懷中道:“這只不過是一次極小的經歷而已,比起血殺山莊,比起紫龍宮的危險,這根本就不算什麼,我等着你的消息,此間事情只要稍稍有所眉目,無家能夠平安,我們就離開這裡,並不會有太多的事情發生。”
莫白聽了蕭雪的勸慰心頭也好受了一些,對她溫柔的一笑道:“恩,那我就快去快回。”說着一轉身離開了這個別院。
銀寒在屋子中透出了一絲陰霾的目光,他冷冷的笑道:“果然如太子你所想,那無然是來探測着莫白的消息的,只是這老傢伙城府極深,我們不能夠從他離開的神情判斷出一二,不過這莫白到還是毛嫩啊,他這般着急出去,顯然是去找那個已經與他相知的無亦心了,如此也證明他還沒有猜出太子你究竟掌握了什麼事情。”
鄭成仁淡淡的說道:“不過恐怕那無亦心的心智並不一定那麼的強,他也許十之八九會將我的懷疑告訴莫白,那個時候恐怕莫白找到了頭緒,我們就不容易得逞了。”
銀寒這才說道:“所以,現在纔是事情的關鍵,這個時間我們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太子殿下你自然知道莫白的弱點在什麼地方,你也應該知道鄭家與無家的關係。”
鄭成仁狠狠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他的弱點,我派人監視他已經不是一時片刻了,他可以騙得過別人,卻根本不能騙過我,不過鄭家雖然與無家的關係極好,只殺一個普通的伊花門弟子,無家也不會爲難我們,但是這卻只能挑起莫白與我們的鬥爭,這不是我想要的。”
銀寒瞭然的說道:“那太子你就應該啓用那個神秘的人物了吧,如果老夫沒猜錯,他就是你的另一個殺手鐗,而這人也是無家的子弟吧!”
鄭成仁哈哈一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您老人家,修靈無家自以爲高尚異常卻永遠不會想到是人就有弱點,是人就可以有突破的地方,哼,我倒要看看這回莫白你要怎麼來揭開我的這個局!”說着他快速向外走去,然後對着銀暴打了個不爲知的暗號,那銀暴瞭然明白,沒過了多時,果然有一個年輕的公子與銀暴悄然的走了進來,不過卻是那公子帶着銀暴而走,而不是銀暴跟着他,他們走的竟然是後路,顯然這人對無家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的熟悉,他究竟是誰?
莫白雖然沒有來到過無家,但是無家畢竟是一個大家庭,家裡家外的奴才丫環自然不少,他很輕易的打聽到了六爺無亦心的房間,只不過這些丫環告訴了他之後,都不願意領他前去,彷彿那六爺所住的地方有多麼的恐怖一般,莫白心中也明白無六爺當年爲了玲瓏大陸第一美人深陷其中,最後失落而歸,就開始變得鬱鬱寡歡,脾氣自然也十分的不好,要不是當初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與無六爺兩人在一個寒池中碰面,想來也不會有今日的這事情發生,莫白回憶起那個時候不免有些感嘆,沒有那一次的機會,恐怕自己在無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吱呀一聲,房門被莫白輕輕的推開,只聽裡面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莫白,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