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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帶來的人很快解決了那些刺客,生擒了好幾個。
小若抱着響響遠遠看着自家男人玩着貓捉老舅的遊戲,眼神平靜得嚇人。
一旁的苗若易看着眼前看起來嬌小柔弱,實則內心強大的女子,心底的擔心被明朗的情緒所取代。
他已經完全可以肯定她就是他們苗家的孩子了,她剛纔那招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做法根本就是他們苗家人慣用的手段。
那邊鳳實身上已經有十幾處傷口,傅翰文手中長劍再次一挑,在他脖子上輕輕弄過,帶出鮮血。
死亡的恐懼讓鳳實瞳孔猛的緊縮,這種驚駭表露在了臉上。
當對上傅翰文脣邊的嘲諷時,鳳實再次惱羞成怒大吼:“傅翰文,你夠了!”
那邊的小若等人聽到鳳實居然說的是西臨語,而且發音還那麼精準,都吃了一驚。
“鳳實,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個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了?”傅翰文目光淬着寒冰,讓鳳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過傅翰文的話深深刺激了鳳實的神經,他父親曾是西臨軍的一名武將,因爲受不了引|誘而背叛了西臨國,背叛了先帝,先帝對他們家族趕盡殺絕,只有他逃了出來,被父親帶到了鳳昭國,被鳳昭旁賜於國姓。
沒有人知道鳳實既討厭着這個姓氏,卻又不得不爲鳳昭帝賣命,因爲從他父親背叛西臨軍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了退路。
也因爲這種複雜的情緒,他索性投到了鳳澤天的麾下,因爲只有新帝上位才能幫洗去身上的“叛國”的標籤。
“傅翰文,你以爲你又有多了不起,你不過是慕容家的一條走狗,護完老的還護小的,現在慕容父女都回了京城還把你留在這裡爲他們賣命,他們無非是不希望西臨軍忘了他們的功勞而已,你也不過是慕容家手中的一隻棋子,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鳳實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厲吼出聲。
那邊的苗若易聽到這話深深的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傅翰文的身上。
慕容老將軍真的在利用傅翰文?
“說完了嗎?”傅翰文冷嗤問道,臉上神色極爲平靜,並沒有因爲鳳實的話而氣惱。
鳳實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繃着臉沒開口。
“鳳實,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妻兒動手。”傅翰文語氣不重,說出來的話卻讓鳳實內心無端的恐懼起來。
“傅翰文,你想怎麼樣?”鳳實終究還是沒有繃住,聲音都破了。
傅翰文脣角微揚,下一秒眸光一凜,身子從馬背躍起。
鳳實只覺眼前一晃,隨後聽到一聲悶響,有什麼東西掉在自己馬下。
他下意識低頭看去,在看到馬下的手臂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刺骨的疼痛,慘叫一聲,人馬背跌落,身子剛好壓在那條手臂上,傷口處的血直到這時才噴涌而出。
傅翰文在鳳實跌落馬下之前就已坐回自己馬上,看都沒再看鳳實一眼,掉轉馬頭朝自己妻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