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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謝晴晴的兄長謝東成與常夫人的長子有過一面之緣,常夫人的長子收到謝東成的信時也很意外的。
不過常夫人知道謝家的情況,對謝東成與謝晴晴兄妹倆頗爲同情,這才答應幫這個忙的。
“常伯母,那謝家是什麼情況?”小若從常夫人話中聽出了端倪。
邵氏一眨不眨的望着常夫人,也希望多瞭解謝家的事。
提起謝家的事常夫人就想嘆氣,想到這大過年的又不合適,硬生生給忍住了:“俗話說得好,有了後孃就有後爹,晴晴的生母死得早,她那個繼母又是個兩面三刀的,將晴晴他爹給籠絡住了,晴晴她爹平日很少在家,晴晴兄妹在那女人手底下過日子可想而知有多難。”
“怪不得。”小若恍然。
怪不得那謝姑娘有悍女之名,想來都是被逼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個“悍女”之名是那謝姑娘的繼母別有用心的造成的,還是那謝姑娘故意而爲之?
“常伯母,”邵氏聽到這,忍不住問道:“上回您說讓人打聽,不知道您是否打聽到謝姑娘的其他事了?”
常夫人多年未與謝家來往,對謝家的事所知不多,她所知道的事都是通過孃家那邊瞭解到的,事關昌兒,常夫人不敢大意,去信讓自家侄媳婦仔細打聽了謝家的事。
也是因爲侄媳婦打聽到的事,常夫人對謝晴晴兄妹倆不禁產生了憐惜之意。
“我孃家侄媳婦給我回信了,我那侄媳婦說晴晴的繼母半年前就慫恿晴晴的爹,要把晴晴送給他們那邊的知府當良妾,東成那孩子才着急的。”常夫人嘆氣道。
“良妾?”邵氏聲音倏地拔高:“那現在呢?”
那姑娘真的那般不堪嗎,堂堂一縣縣令的千金居然要去給人當妾!
“邵雲,你別急。”常夫人道:“晴晴那繼母是沒安好心,晴晴的爹再不把晴晴這個女兒放在心上,也不能不在意東成這個長子,要知道東成已經是個舉人了,將來謝家還得靠他。”
謝父耳根子再軟也不可能拿兒子的仕途開玩笑,要是謝東成以後真的有所作爲,有個給人當妾的妹妹會給他抹黑的。
謝東成怕繼母再作妖毀了自己妹妹,趁着謝父猶豫不決時厚着臉皮寫信向常念如的大哥求助,斷了他繼母的後路。
謝父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一開始因爲他那妻子吹的枕邊風,不願意讓謝晴晴到京城來,可當常百亭的信一到,謝父當天就讓謝東護送謝晴晴進京。
“兩個孩子明天應該能到京城。”常夫人說完,又道。
邵氏聽完謝家的事,心裡很是矛盾。
她們妯娌幾個都是心思簡單的人,因此相處起來很愉快,那謝姑娘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也不知會不會沾染到那些陰暗的一面?
常夫人像彷彿看出邵氏的心思,不由笑道:“我們在這裡說一千道一萬也沒用,等見了人再說吧。”
她是同情晴晴那孩子,可是說起來她和傅家更親,她也不希望昌兒的親事太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