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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翰文看出她的疲憊,朝小竈那邊走去:“這事明天再說。”
小若沒想到他是去給她燒水洗澡,等他把熱水提回屋倒入浴桶裡,小若忍不住彎起眸子來。
夫妻這麼多年,有些事是深入骨髓,即便是失了憶也改變不了,比如給她燒洗澡水。
洗澡水燒好,小若先把身上的沾的血漬洗乾淨才泡入浴桶之中,而傅翰文則直接在小溪提了水清洗身子。
傅翰文洗完澡見竈邊放着一個大籃子,打開一看見是一小袋白麪和幾隻雞蛋,便隨手和了面做了兩碗雞蛋麪疙瘩湯。
傅翰文想等小若洗好出來一塊吃,誰知等到麪疙瘩湯都糊了也不見她出來。
他狐疑的往屋子那邊看了眼,邁步走進屋。
走到屋門口,傅翰文沒有聽到半點響動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門一開,傅翰文便看到了靠在浴桶邊睡得正得的人兒,眸光不由一頓,下意識轉過身。
不過很快腳下再次一轉,朝浴桶走了過去。
“醒醒。”他蹲在浴桶邊試了下水溫,然後目不斜視的輕拍她的臉頰喊道:“水涼了,快起來。”
小若困得不行,眸子微微睜開條縫,見眼前是自家男人,眼睛又重新閉上,睡得更加安心了。
傅翰文怔了怔,略作躊躇,下一秒將她從浴桶中抱起,並扯過旁邊椅子上放着的擦身的棉布將她包住,把她放到了牀上。
小若這一睡就是兩個多時辰,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了牀,身上只套了薄薄的一身褻衣褲,那邊浴桶裡的水也已經清掉了。
她想到自己原本是打算洗去身上的血漬後把女兒抱回屋睡,然後要給自家男人施針的,便趕緊吸上鞋走出屋子。
一出屋子,小若就看到那邊父女倆正並列躺在草地上,好像都睡得很熟,而且連睡覺的姿勢都一模一樣,腳下不由一頓,脣邊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來。
傅翰文睡得再熟也很警覺,聽到細微的動靜就猛的睜開眼,驀地坐起身朝小若那邊看去。
“噓——”
小若趕緊對他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睡在他身邊的女兒,示意他不要把女兒吵醒。
傅翰文低頭看了身邊的小包子一眼,眸底的殺氣一褪,起身朝小若走去。
“醒了?”他定定看着她,聲音低低沉沉的。
“我睡了多久了?”
傅翰文看了看天色,老實道:“不知道。”
這太陽一直掛在半空中,他剛纔又睡了一覺,是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
“回頭得弄個西洋鍾放在空間裡。”小若嘀咕道。
以前她在空間裡放過漏壺,不過被好奇的無憂弄壞了,一直沒有重新去買。
“餓不餓,我去給你弄碗麪湯?”傅翰文問。
小若往熟睡的女兒那邊看了眼:“還是熬點小米粥吧。”
等女兒醒來也能吃一些。
傅翰文臉色僵了下:“我不會熬小米粥。”
小若一愣,轉而想到自己剛認識他那會他好像也只會做麪湯,他這失憶顯然把磨鍊出來的廚藝也忘得一乾二淨了,只好認命道:“我來吧,你去撈兩條鯽魚,我再熬鍋黃豆魚湯給你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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