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高臺上那青衣武幻士年近二十,青筋暴額,出招時顯出一股勇猛之氣。站在他對面的白衣武幻士也不含糊。雖然不及青衣武幻士勇猛,卻是身形靈巧如燕,左躲右閃,柔中逞剛。打鬥起來,一時難分勝負。
墨羽飛瞧得清楚,此二位一剛一柔,在武功招式上各有所長。而武幻力都是一級武幻士。若再打鬥下去,那白衣武幻士必然會越發被動而難以招架。
果然,五十餘回合過去了,青衣武幻士越戰越勇,白衣武幻士卻有點招架不住了!青衣武幻士瞅準時機,一招黑虎掏心,已使上了八成武幻力,白衣武幻士累的喘着粗氣,一個躲閃不及,被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他左眼上。
頓時,左眼凸出,紅腫的成了個熊貓眼。白衣武幻士一聲慘呼,雙手捂着血肉模糊的眼睛,一個極速翻身,便從高臺上滑了下來。
這時,從高臺梯口處走上一短鬚老者。看他樣子五十來歲。他捻了捻半白不黑的頜下短鬚,衝着臺上的青衣武幻士,微微一笑,然後對着臺下的萬千觀衆道:“第二場是青道熊獲勝。臺下若有哪位武幻修士不甘示弱,可隨時上臺挑戰。本挑戰賽最後奪魁者,可得與天霧區區主女兒面對面相親的機會。即是相親不成,最低限度也可成爲我天霧區區主手下的四大護法之一。此乃天賜良緣,望各位莫要錯過機會!”
老者話語剛說完,一個紅袍客,已身子一抖,颼的一聲,從下面縱上高臺。
臺下衆人紛紛眼前一亮。
老者不以爲然,捻着短鬚,對那紅袍客道:“年輕人,報上名來!”
“清河口鎮張家村的張邵義。”紅袍客聲若洪鐘的接口道。
“很好,你來比鬥青道熊!”短鬚老者說完,便緩步走下臺去。
此刻,高臺上又剩下了兩個。
一青一紅兩位武幻士。青衣青道熊,紅袍張邵義。兩人冷目相對,神情漠然。
許久後,他們分別道:“請!”
“請!”
臺下的看客們已忍不住連連叫彩。有的甚至忍不住道:“快打呀,快動手,還磨磨蹭蹭幹嘛!”似乎這些人比當事者還要急。
卻見二人請字剛說出口,各個摩拳擦掌,打在一處。
墨羽飛清楚的看到紅袍客的武幻力雖然是一級武幻士,可其武幻力
明顯要高出青衣武幻士。看樣子他應該達到了一級武幻士的巔峰狀態!
這張邵義出招不僅生猛勇武,且狠辣有餘。和青衣武幻士剛剛打過第十三招,就以一招“五雷轟頂”把青衣武幻士一掌擊中當胸,青道熊只覺胸口發悶,一口鮮血頓時難以抑制的狂噴而出,吐了一地。然後啷嗆後退幾步下,便面顯不甘的擡腳躍下高臺。
臺下衆人紛紛高喝:“張邵義勝了!青道熊認輸下臺了!”
緊接着,高臺上又陸續躍上五六個一級武幻士,但不是勇猛不足,就是不夠狠辣,總能被張邵義在十餘招間輕鬆擊敗。
墨羽飛瞧得清楚,這張邵義的確沉穩老道,尤其是近身搏擊的招式更是凌厲無比。若是碰到武幻力同等的對手。往往都不是他的對手。
墨羽飛不禁暗想:“若是我此刻上臺,雖沒有佛光的助力,卻也是二級武幻力了,若要勝他,應該不難。只可惜我的近身搏擊的技巧,不如他好。若真的和他較量,也不好說。”
他想的沒錯,這天巫碑比斗大賽早已設定好,不分級別,凡是有志於比斗大賽。不論什麼級別的武幻士皆可參加。只要是武幻士中的奪魁者即可獲得和天霧區區主女兒相親的機會。以及被區主提拔爲天霧區的大護法。
許久,卻不見有人再上高臺較量。卻見臺上又走上來那個短鬚老者。他看看張邵義,又望着臺下的看客們,悠悠道:“怎麼,臺下沒人可應戰嗎?”
仲裁老者言語發出,臺下衆人中,一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時一言不發。墨羽飛也只是來湊湊熱鬧,看看場面而已,他並無心坐什麼大護法,更不想比武招親,做那天霧區區主的女婿。他自從學習佛學之後,一心求清淨,真的不想談什麼兒女私情,更何況此刻大敵當前,正在避敵之時,更得加倍小心,而不敢有絲毫分心!
所以,墨羽飛只是凝目看戲,根本就沒想到上高臺比鬥。
這時,只見那仲裁老者又有些不耐煩的道:“怎麼真的沒有人上臺挑戰了嗎,若真的如此,那就當場宣佈……”
“慢着,我來了!”說話間,一個身着粗布藍袍的老頭子,雙腳一點,整個身形騰空一躍,便來到了高臺上。
“我來和你一斗!”老者邋里邋遢,風塵僕僕的樣子。他的頭髮都已半黑半白,就連那絡腮鬍須都比仲裁老者還長!
仲裁老者歪眼這藍袍老者,有些哭笑不得,隨即把臉一沉,道:“你也想來參加比鬥,都一把老骨頭了,看你年齡比我還大哩,難道你也想來比武招親?”
仲裁老者此言一出,臺下頓時鬨然大笑。唯獨墨羽飛靜靜注視着這藍袍老者,他隱隱感覺到這老者氣度不俗,瞧他武幻力應該在二級水平。
“我爲啥不可以來參賽?我年紀大了又怎地?我還沒娶妻生子呢?你管的着嗎?即便那天霧區區主女兒瞧不上我這糟老頭子,若我奪魁後,也可當個大護法,這又有何不可?”藍袍老者說的仲裁老者無言以對。
仲裁老者頗爲不爽,又不想多費唾沫來用語言回擊對方,所以乾脆道:“報上姓名住址!”
“李家沱的李老頭!”藍袍老者脫口而出。
“二級巔峰武幻士!不俗,不俗啊!在李家沱他可是名震一坨呢!即使是天霧區內,也是小有名氣,他的武幻腿堪稱一絕!”臺下有些認識他的人不由大聲議論着,有些人甚而熱情的鼓起掌,喝起了彩!
“好吧,我到要看看你那堪稱一絕的李家沱武幻腿!請!”張邵義對臺下那幫腔聲,非常不滿。爲了先聲奪人,他先禮後兵的說了“請”字後,便迅急如風的撲向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