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經過一番詳加辨認後,從頭到腳,從衣服,身體,到面部,直到最後看到魔尊五指緊握的幻魔令牌上,刻着的那個獨特的“魔”字時,魔女和魔王,最終確認無疑,徹底被震顫。被驚得熱血噴張,目露癲狂。
看到這令牌,嗔圭魔王更是目露精芒。心中震顫。
武幻魔女雖然樣子古怪陰森,可他畢竟是個女人,看到師父如此下場,不由的淚眼汪汪。哭痛起來。和嗔圭魔王,跪拜在地。
嗔圭魔王顫抖着,從魔尊死去的五指中,拿出那枚幻魔令牌後,不由憤怒的站起身來。更是雙手舉過頭頂,嘶聲咆哮,復仇之心沖天而起,他面對這悽慘之狀,他極爲不甘,不由將仇恨的目光看向了三丈開外,閉目打坐着的神僧。
就連枯木,蟹霸天,參天海,何一凡,天罡,在見到魔尊屍身後,也是心生驚恐,這實在太過恐怖,這到底是何人所爲,竟能滅殺魔尊?這種難以表達的怯意和畏懼之感,使得他們的心情,瞬間翻江倒海,心裡怦怦亂跳。
可表面上,卻儘量保持着平靜之態。使的他們雖然是武幻界中排名前十的高手,同時又是九大聯盟的成員。雖然久經沙場,歷久彌堅,可是,看到最尊第一的魔尊的下場後,他們不由得面面相窺,齊齊將目光對準了打坐着的清佛神僧。
貴皇后,黃象祖,李嵐的心中震撼,恐懼,可也有驚喜。因爲他們是背叛九大聯盟者,若魔尊活着,他們難逃魔尊懲罰,此刻魔尊已死,他們自然驚喜。
清佛神僧依舊在調養生息,剛纔雙手聚攏,口誦佛號之威,已消耗了他剛剛復原的一些武幻力,使得他仍要繼續打坐修養。
此時,神僧他只是用一種極爲低微的聲音,向着在他身邊不足一丈之距的墨羽飛吩咐道:“墨羽飛,此刻你須護我全身,寸步不離。至少一炷香時間,不能令來犯者,傷我之身!否則爲師我修養不足下,若被眼前強敵傷到,必有生命之憂!所以,切記護我身軀一炷香時間!”說罷,神僧不再言語。
墨羽飛聽到神僧之言,儘管這番話極爲細微,此刻又距離一丈之遠,可他依然聽的非常清晰。因他念力強大,聽力也自不弱。聽到神僧叮囑,也是雙脣囁嚅,用極微弱的細小聲音迴應神僧道:“徒兒謹遵師尊指示,我墨羽飛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師尊至少一炷香內,不讓來犯強敵,侵犯師尊之軀!”說着墨羽飛便拉着李珊珊胳膊,快速奔向神僧身前。
這番話,在傳到神僧耳中後,神僧微微點頭。其身軀如陷入僵凝之態,極度收縮,此刻,很顯然他已安心入定,全力調養心神。
魔王魔女,蟹霸天,枯木等修士的目中,已盡顯出對於墨羽飛和神僧的仇恨之意,和無限殺機。
見此情狀,墨羽飛冷哼一聲,距離神僧近前,護住其身。顯得極爲警惕。他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容神僧之軀,在他調養生息的這段時間內,受到絲毫傷害。
李珊珊剛纔還一頭扎進墨羽飛懷裡,此刻見危機當前,更是不再露怯,從墨羽飛懷中探出頭來,一股從未有過的正色之態,一時流露在她臉上。爲了助墨羽飛一臂之力,她真的沒什麼可在乎的。
李嵐看到愛女,這副爲了情郎不顧一切的瘋狂舉動,他瞬間無語了!因爲他看到了,他和珊珊他媽曾經的那段愛情史,正也有着,和此刻的墨羽飛和李珊珊的似曾相識之處。甚至更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嵐無奈嘆了口氣,他本想阻止李珊珊站在墨羽飛身邊,並把它叫到自己這邊來的。可仔細一想:“還是我過去吧!我對這對年輕人投降了。另外,估計着魔尊極有可能被神僧所殺!我此時過去,和墨羽飛,珊珊,護住神僧。說不定,神僧靜養下,突然發威,就可滅殺蟹霸天諸人。這麼做,才明智!”想到這,他大步果斷的也走到神僧近前,無奈的瞪了李珊珊一眼。
“爹爹,你終於肯過來相助神僧前輩了,其實神僧前輩是個好人,我們助他不會吃虧的。”李珊珊驚喜說道,話語間,帶着聰穎。
李嵐扳起臉,低聲訓斥道:“這個道理不用說,我也知道。不過,珊珊你太任性了!怎麼可以輕易隨着墨羽飛的意思,也不通知我一聲,就隨他到這保護起神僧前輩來了,萬一出現什麼危險,你叫我怎麼對的起,你死去的娘呀!”說到這時,李嵐聲色俱厲。
李珊珊看到爹爹生氣了,因爲生起內疚感,忙說道:“是女兒一時魯莽,以後不會這樣冒失了!”
墨羽飛也趕緊充滿歉意迴應道:“李前輩,這事不怪珊珊,真的怪我墨羽飛,想的不夠周全。剛纔走到神僧這裡時,若是把珊珊,交付給李前輩手中,就對了。”
李嵐白了墨羽飛一眼,本想教訓墨羽飛幾句,可看到墨羽飛一臉虔誠之意,他話到嘴邊,終究嚥了下去。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明白就好。”然後不再多說。
此時,黃象祖,貴皇后,也是快速奔到神僧身前,他們已是涉世老手,對於形勢的分析,確是相當的準確。他們也唯有靠近神僧,和神僧站在一處,纔可能對抗蟹霸天,枯木,等強敵。
而那些清佛弟子們,更是護在神僧的最前面。打起精神來。
“神僧前輩如此高強的實力,又何必用你們這些烏合之衆來保護?我看你們還是先保護好自己吧!”說話的正是嗔圭魔王。他此刻臉現仇恨,雙袖一揮,隨風轉動間,一股八級巔峰的武幻力,已迎風招展,撲向護在,神僧最前面的那羣清佛弟子面前。
這些一路被追殺的清佛弟子們,雖然都不低於七級,可是,他們一路被追殺的體能大耗,狼狽不堪。此刻被嗔圭魔王的強力一襲下,最前面的十來個和尚,儘管奮力抗擊,竟招架不住,而如同被狂風捲起千堆雪般,一個個再次狼狽的被卷在半空中,數息後,才重重摔落在地,口噴鮮血。
後面的衆多弟子們,雖然後續攻上,或拳或掌的極速擊出。可是,他們先前組成清佛念力陣,圍困諸多區主時,武幻力幾乎消耗絕大多數。再加上一路奔波的體能大耗下,雖然都是七級,卻在戰力上不足三級。
在武幻魔女和嗔圭魔王同時聯手下,這些弟子們,顯然脆弱太多。不多時,這近百衆的清佛弟子們,全部被魔王,掃蕩地下。一時傷痛下,不得起身。
因,魔王魔女仇恨下,下手狠重,不留絲毫情分,這才使得他們瞬間,擊敗上百清佛弟子。
眼見這一幕慘狀發生,護在神僧近前的墨羽飛面色陰沉,更爲警醒。但他已被神僧吩咐,不允許他離開神僧軀體,否則,他早已不顧自己武幻力爲零之軀,就算冒着生命之危,也得廝殺一番。
可眼下,他只得乖乖的站在神僧背後。密切凝神觀察着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可是,魔王魔女倆,已是恨意滔天的一步步逼近身前,蟹霸天,枯木,參天海,何一凡,天罡,也是緊隨其後的大勢壓來。
蟹霸天悻悻道:“想必清佛宗門的掌門,清佛神僧,此刻已是他神識和身體靜養的關鍵時期,這一點,恰好說明,是他先前殺死了武幻魔尊。否則,這神僧,絕不可能就地打坐,調養生息。”
這一語如驚天霹雷,聽在武幻魔女和嗔圭魔王耳中,機靈靈打個冷戰。他們倆,也早已懷疑清佛神僧了,可是,若不經神僧親口吐露,印證出來,他們絕不會貿然尋仇。因他知道,清佛神僧武幻力之強大,除了死去的魔尊可與之相抗衡外,現場的這些衆區主們,沒有一個可以和神僧抗衡的。
不過,事無絕對。此刻的神僧非常反常,必是重傷在愈之際。
想到這裡,武幻魔女和嗔圭魔王,身體微微顫抖着,嗔圭魔王更是激動開口,大聲質問道:“神僧前輩,我師尊武幻魔尊,是不是被你所殺?由於我們沒有親眼所見,我們必須求證一下,還請明言相告?”這話中,雖稱神僧爲前輩,可語氣中卻帶着無比的強硬感。
嗔圭魔王更是,在耐心等待,等待着清佛神僧,一經開口承認是殺魔尊之兇手後,他自會首當其衝的衝上神僧身前,用它致命一擊,將神僧給滅殺,以報他師父魔尊被殺之仇。
當然了,嗔圭魔王也不是毫無心機,他早已清楚的看到神僧旁邊的衆多護持者。嗔圭魔王也已想好了,要利用蟹霸天,枯木,參天海,何一凡,天罡五位區主,對付貴皇后,李嵐,黃象祖,墨羽飛,和李珊珊。
哪知,神僧不言不語,如入死寂之境。
嗔圭魔王和武幻魔女不禁瞬間大怒。他們等了半天,卻等來了神僧的沉默相對。而且,神僧身體僵硬,面無表情。似是毫不理睬。
氣的嗔圭魔王再次嘶聲咆哮道:“清佛神僧,你明明殺了我師尊,現在定是在和我師尊廝殺時,重傷了心神。你不肯承認,那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嗔圭魔王衝着蟹霸天,枯木,參天海,何一凡,天罡五位區主冷笑道:“各位區主身爲聯盟,這次也該幫我師尊之死,來複仇了。更何況,眼前天霧區,武鬼新區,棋幻區已成聯盟叛逆之區。這些區主尤其該殺。你們不妨先幫着把貴皇后,黃象祖,李嵐,墨羽飛和李珊珊這五個給滅了!剩下的那個神僧老頭,就交給我和我師妹了!”說着,嗔圭魔王看向武幻魔女道:“你覺得如何!”
武幻魔女眨了眨眼,忽然也是明白了些什麼,冷聲道:“很好,師尊的仇恨,就該由我們兩個來處理。就讓這些聯盟區主們,把那些叛逆者,以及那個活膩味了的墨羽飛給處理了吧!”
“好大的口氣,你們兩個無知小輩,以爲我們會聽從你們的隨意指揮,你們按照輩分,都該稱我們一聲師叔,師伯纔是,此刻應該我來指揮你們纔是!”說話的正是蟹霸天,他縱聲狂笑起來,緊接着又道:“況且我身爲武幻界第三大區,巨蟹區區主。有我在這,豈容得你們兩個小輩,在這胡亂指點。虛張聲勢!”他說着,又是大笑。
可是,他的笑容剛剛瀰漫開來,那嗔圭魔王似乎早就知道他們絕不服氣。更不會聽從指揮。所以,早在他說出指揮這些區主們的話時,他早已暗中捏碎那枚幻魔令牌。
原來,這枚令牌不僅是身份象徵,更是一枚指令玉簡,通過捏碎之後,可傳出出幻魔區的緊急指令來。
正當他捏碎這令牌時,一道渾濁的青光,化作無數絲絲縷縷的光線,從這令牌上散發出來。片刻就消失遠去。
直至這絲絲縷縷的青色光線,在傳入到幻魔區內,一處陰森幽靜的山洞內時,竟一直鑽入這洞穴之內。
這洞穴空曠巨大,洞穴上之山,正是幻魔山。洞穴內,那無數的絲絲縷縷的青光,正步入這洞穴深處,鑽入一處極爲隱秘的府邸之中。
這府邸中,幽冥昏暗不見光亮。一位老婦正盤膝打坐的靜養其身。她面目模糊,看不清任何表情。
可那,無數的絲絲縷縷的青色光芒,瞬間鑽入其內,映入她心田內時,這老婦,雙目頓時精芒大閃,怨氣滔天。
她那原本毫無表情,模糊不清的蒼老面孔,此刻,竟因爲這無數的絲絲縷縷的青芒,所傳達的訊息,給瞬間擾的心神大亂。使得她在這一刻,看起來猙獰無比,那怨憎惡毒的表情,無比清晰的被勾勒出來。
此人,正是幻魔區區主,武幻魔尊的母親:幻魔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