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濤不知道江必在他這裡坐這麼一會,心裡轉了不)頭,不過曾思濤對於江必也是合作中帶着戒備,至於地稅局副局長的人選的問題,曾思濤覺得還是等財政增收工作開展後再說,遮陽很多人都有盼頭,工作起來積極性會更高,他現在很忙,工作是不止下去了,執行得怎麼樣,他也是很操心,其實曾思濤心裡也清楚。稅務部門的檢查肯定會對一些人罰款,曾思濤希望稅務部門的人不要下手太重,讓很多企業或商人傷了元氣。他最擔心的還是鄉鎮農村那一塊,減各部門的經費,實際上受影響最大的還是鄉鎮,特別是比較落後的鄉鎮,城裡的職能部門,都有小金庫,只是看小金庫賬上錢多錢少的問題,曾思濤削減經費,他們可以動用小金庫,落後的鄉鎮年年都需要區財政補貼,是真的比較困難,搞不好就會想辦法向農民伸手。中央在宏觀調控中明確的要求在實施調控措施過程中,必須繼續高度重視農業問題,要切實落實黨中央、國務院關於穩定和展農業生產的各項政策措施。當前特別是,一要堅決做到不打“白條”,二要切實減輕農民負擔,對於鄉鎮這一塊很不放心,曾思濤也怕鄉鎮的人,爲了完成任務就簡單的把這增收任務轉嫁到老百姓頭上,又搞出一個類似“王懷青”性質的案件出來,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鄉鎮轉了一圈,聽聽農民們的反應。曾思濤想趁着週末到下面去看一看,這段時間李成全也累得夠嗆,讓政府辦安排個車也麻煩,曾思濤就打電話找索鹼化工的江天胡,把他的車借來用一下,曾思濤就一個人開車去鄉里轉轉,曾思濤走馬觀花,一路走一路向農民們詢問着着情況,路過的幾個鄉鎮都反映沒有增加什麼特別的負擔,曾思濤準備再到前面的田家鎮瞭解一下情況,就準備打道回府了,快到田家鎮的時候,瓢潑大雨就下了起來,連路都看不清,曾思濤小心的開着車,進到鎮上,曾思濤想把車靠在路邊,不過,不熟悉路況,開進一個大坑裡,雖然他趕緊加油,車衝出了大坑,靠到了邊上,可一熄火怎麼也打不燃火了,曾思濤估計剛纔開到坑裡的時候,排氣筒進水了,曾思濤只好想着等雨停了,找人把車推到一個斜坡上,爭取把排氣筒的水排出來,纔有辦法回去。既然車不能動彈了,曾思濤就乾脆下車,想跟鎮上的居民瞭解下情況。
“曾秘?”
曾思濤剛跑到街邊的屋檐下,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一看,原來是老熟人吳依霞。
吳依霞就像一朵罌粟花,充滿美麗誘惑卻又是相當危險,吳依霞以前經常挑逗他,不過曾思濤對於像吳依霞這樣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市委大院招搖着的女人,一直都是敬而遠之,曾思濤調出市委後,即使到市委辦事,能避着也是儘量避着,沒想到卻在這裡碰到,曾思濤有些驚訝。
“吳科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孃家就在這裡,曾秘,下來檢查工作?怎麼就你一個人?”
曾思濤見吳依霞招呼着,就走了過去。
“趁着週末下來看看,呵呵,其他人這段時間忙得夠嗆,他們有家有室的,週末也該讓他們陪陪家人孩子。”
“曾秘,不,是曾區長了,你真是體貼下屬啊,在你這樣的領導下工作,真是幸運。”
吳依霞招呼着曾思濤坐着,她去拿毛巾給他擦擦,裡面看樣子是搞的一個錄像廳,曾思濤打量着屋裡的情形,裡面空間也不是很大,看樣子,這大下午的,生意也不怎麼好,裡面稀稀拉拉的坐着兩三個人。不過幾個炸雷一響,停電了,吳依霞給看錄像的幾個人退了點錢,幾個人就冒雨走了。
吳依霞忙完了,走過來坐下,問着曾思濤:哪裡?”
“準備到這裡看看就回去了。車打不燃火了。估計是排氣筒進水了。等雨停了看能不能打燃火。”
曾思濤以爲她是回孃家看看。就問她回不回市裡去。吳依霞搖了搖頭。
“我請假了。想休息一段時間……我想辭職了。別告訴別人。我誰都沒說過。”
曾思濤有點驚訝。不過一想他男人在南方下海了。估計把吳依霞這麼嬌滴滴地人兒放在慶東也實在是不放心。
“哦。準備去南方?孔雀東南飛啊。人才都往南邊跑了。不過南方地機會確實很多。”
吳依霞輕嘆了一口氣。沒說話。
曾思濤見她那樣子,似乎又什麼難言之隱,也就不再問了,轉過頭,看着錄像上的打打殺殺。
“我男人不是個東西,很久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最近才聽說和別的女人一起偷渡的時候被打死了,纔去把他的骨灰領了回來,遲早大院裡的人都會知道,一個叛國的家屬。我哪還有臉在市委裡呆下去?”
吳依霞過了一會才幽幽的說道,曾思濤有些吃驚,怎麼這麼八卦的事情,都沒有聽見有人說起過。這年頭對於偷渡打擊得還是非
的,她男人偷渡,確實會對她有一些影響,見吳依霞|表情,不過似乎也沒有太悲痛的樣子,曾思濤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吳依霞這女人本來是非就不少,這成了寡婦,恐怕是非會更多,曾思濤盼着雨快點停,別有惹出什麼事情來,這麼一個風騷入骨的性感女人,曾思濤知道自己是有些抵擋不住。
“他辭職後在嶺東,開始還偶爾打個電話回來,後來就沒有音訊了,我在那邊派出所也報了案,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託在那邊的朋友也沒有任何消息,直到最近才知道他是去年偷渡的時候死了的……”
吳依霞頭流着眼淚,曾思濤也有些尷尬,吳依霞講的都是是很的東西,他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好就是嗯嗯啊啊的,應和着。
雨越下越大,還有沉悶的雷聲轟轟作響,兩個說話都要提高一些才能聽見。突然,一個炸雷,似乎就在房子外面響起,吳依霞嚇得尖叫一聲,身子也靠到曾思濤身上,軟軟的,香香的,卻是女人的手都沒怎麼碰過,以前不想這事兒也就罷了,此時懷裡抱着美豔不可方物的大美女,鼻子裡是陣陣誘人的香,曾思濤如果還沒有反應,那他不是柳下惠而是性無能了。曾思濤也不敢抱住她,只想讓她就這樣靠着,隔了會她坐才直了身子,曾玉鴻心裡有點失落。
曾思濤聽她這麼說,估計吳依霞兩口子的關係不怎麼樣,不然他老公也不會放着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在家,恐怕也是被閒言碎語給擊垮了,在外面破罐子亂摔了。
“也好,這樣一了百了,省得糾纏不清。和你說這些,讓你見笑了。哭一下,舒服多了。”
吳依霞把頭從他身上擡起來,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曾思濤也聽出來,恐怕吳依霞兩口子原來的感情也很淡薄了,市委大院的兩朵金花,兩個人明爭暗鬥,但是在婚姻問題,兩個人都是驚人的以悲劇結束,也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吳依霞似乎真的好料不少,和曾思濤說話時,語氣顯得很輕鬆,不過,吳依霞內心到底怎麼樣,也只有吳依霞自己知道了。
雨漸漸停了,曾思濤的車卻是怎麼也打不燃火,吳依霞領着曾思濤問了一轉,這鎮上唯一的一個修車的就只能補補胎,修修小毛病,這樣的小車從來沒修過,曾思濤只好把車往前面推一點,停在吳依霞弟弟的錄像廳門口,等着明天讓市裡的修理廠來修。
這一耽擱,田野黑了,吳依霞也沒辦法做飯,兩個人就在隔壁的小餐館隨便吃了一點飯,剛吃完飯,電來了,吳依霞忙着又把錄像廳的門打開,曾思濤本想去旅館,可晚上來看錄像的人很多,吳依霞忙不過來,曾思濤就幫着她買票,她去裡面放錄像,不一會裡面就坐滿了,吳依霞招呼他進來,只有坐在門邊的角落了。
曾思濤其實對這樣打打殺殺的爛片子一點興趣都沒有,還是去旅館休息算了,就對吳依霞說:
“我先去那邊的旅館開個房間。”
“這鎮上的小旅館很不衛生,你就住我弟弟的房間吧。”
曾思濤搖搖頭,孤男寡女在一起,容易出問題,吳依霞見曾思濤遲疑着。
“放心,你是柳下惠再世,毀不了你的清白的。你要實在擔心,我睡錄像廳就是。”
曾思濤聽她這話分明就是有意思嘛。曾思濤見她這麼說,想想小旅館確實也不衛生,也就默認了,錄像是武打片,曾思濤對這樣老掉牙的片子根本沒任何興趣,他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錄像上,靠着軟軟的椅背,開始思索區裡的工作下一步應該怎麼走,他還承擔着要增加百分之五十財政收入的重擔,雖然稅收上能增加一部分,但是距離一半的任務還差很遠。
吳依霞見曾思濤都沒有看錄像,不由問道:“你想什麼呢?錄像不好看嗎?”
曾思濤笑了笑,說想着區裡的事情,其實這年頭,錄像對於年輕人還是有很大的吸引力的,特別是武打片和槍戰片,很受歡迎。
但是曾思濤畢竟是看慣了好東西,口味養叼了。
“聽說你在區裡幹得不錯?”
或許是吳依霞要離開政府部門的緣故,說話也比以前灑脫了許多,不像原來那般客套。
“什麼幹得不錯,成天都是愁……”
“你也會愁?我可是聽說你在區裡乾得很不錯……唉,在政府部門工作就是太累了,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比你們這些大領導更慘,不但忙,最受不了的是經常要陪人喝酒,再這樣下去,我身體也受不了,所以這也是我不願意繼續在政府布恩呆的原因之一。”
吳依霞負責接待,又是漂亮女人,領導有時候爲了緩和氣氛,少不得要讓她上桌敬酒。在酒桌上,男人們巴不得把女人灌醉,所以女人搞接待工作不但流言蜚語多,也真是個辛苦活。
“換個部門也可以啊……你辭職準備做什麼?”
“不想換了,去那個部門都一樣,我還是想辭職,賣服裝去,我在嶺東那邊有熟人,
進貨過來,肯定能賺錢。”
曾思濤想想,吳依霞說的也有道理,她搞過接待,不管她換那個部門,也擺脫不了花瓶的角色,出來經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曾思濤笑着說:
“可惜啊,政府少了一個優人才,商界多了一個女強人。”
“什麼優人才,不過是濫竽充數,不過要是你曾大區長看得上,我倒是願意到你手下工作。”
曾思濤笑了笑,把吳依霞調到他手下是沒什麼困難,關鍵是吳依霞老是這樣撩撥他,搞不好就會越界,窩邊草吃了總是很麻煩。正說着,錄像的畫面一下變了,一個穿着暴露的女子搔弄姿的出來,曾思濤看了一下,這片子他看過,大名鼎鼎的波霸葉玉卿主演的,曾思濤記得這部三j片應該是她的處女作。吳依霞的老公原來在嶺東,很多這樣的東西都是走私過來的,估計這些錄像,就是從嶺東過來的。這樣的錄像在這時候絕對算是黃片了,不過吳依霞在市委工作,他弟弟也纔敢放這種片子。
插在間纔會再有。
“好看吧?你得好好學學,不然將來連媳婦的門都模不着……”
吳依霞吃吃的笑着,轉過頭,在他耳邊輕輕說道。豐滿的乳峰頂在他手臂上,曾思濤能感覺到她那豐滿的乳峰彈性非凡,她的裸露的小腿也挨在她的腿上,曾思濤能清晰感覺到她大腿的光滑,柔軟和彈力,加上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曾思濤真有些反應了,再看下去,恐怕他這個假“童子雞”真要被吳依霞給吃了。吳依霞才知道丈夫死去的消息,就這麼挑逗他,一點女人的矜持都沒有,曾思濤心裡有些反感。
“我先去休息了。”
吳依霞見曾思濤臉色淡淡的,也就不再說笑了,領着曾思濤上樓,吳依霞準備開門的時候幽幽的說道:
“曾思濤,你覺得我這個人很讓你討厭吧?”
曾思濤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看來剛纔是態度是有點生硬了,笑着說道:
“怎麼會呢?我好久沒開車,今天開了一天的車,有些累了。”
“你也別口是心非的了,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女人,特別是還有點姿色的女人,在接待科長那個位置上,不用點保護色,會被那些老狐狸吃得渣都不剩,成天演戲,勞心勞力,要是他有能力,我何至於此?我累死累活,全力支撐着家裡,你想想,一個個都是領導,既不能得罪,也不能讓他們佔便宜,我容易嗎?但是他在幹什麼,一直在外面養着女人,家裡根本都不管……”
曾思濤聽着她說着,男人沒有一定的實力,找一個太漂亮的女人,成天都要想着是不是有人會挖牆角,會不會頭頂變成綠色,絕對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吳依霞的老公恐怕也是聽多了閒言碎語,心裡承受不住,才自暴自棄的吧。曾思濤這纔想起,吳依霞也是今年纔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恐怕那時候,她就不知道她老公的下落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其實是強作歡顏,掩飾內心的傷痛。
“所以我是真不想在政府呆了……不知道爲什麼,看見你就想和你開玩笑,姐和你開玩笑開得有點過分了……”
吳依霞很自然的把角色進行了調整,不再把曾思濤當成什麼領導,其實曾思濤知道吳依霞絕對是對他有點好感的,這哪裡是開玩笑,要在二十一世紀,她的行爲完全夠得上“性騷擾”了。不過,正因爲吳依霞的緋聞太多,曾思濤倒也有點相信她說的話。見她鐵了心的想出來做生意,倒是有了一個想法。
“你要從政府出來做生意,我可以幫幫你。有個朋友想在慶東開個服裝專賣店,你們可以合夥,這樣會比你去個小的服裝店高很多,也輕鬆很多,你要開個小店,嶺東雖然有朋友,但是衣服的樣式款式有時候還是要自己去挑選,還得經常往嶺東跑,那很累人的。”
曾思濤想起劉芸要在慶東開服裝專賣店,劉芸也沒有精力來慶東打理,一直沒找到在慶東幫忙打理的合適的人選,所以一直拖着,劉芸在慶東開店主要就是爲了方便見他而已,如果和吳依霞合夥,由吳依霞打理,吳依霞長袖善舞,在慶東還有些人緣,這樣生意也容易打開局面,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吳依霞有些遲疑的說道:
“服裝專賣店?那得要多少錢沒多少錢……”
“資金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你能出多少就是多少,至於佔的股份,你和她談,只是你全權負責打理,她只是偶爾來看看,反正收入肯定比你開個小店高……。”
這時下面的人喊,錄像完了,快換帶子,吳依霞一邊應着朝樓下走,一邊回頭和曾思濤說着:
“那敢情好,我相信你介紹的人一定不錯。我先去換一下帶子,等會你和我詳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