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忍不住啊,我這是一見鍾情,我相信以我的T+能讓那座冰山融化,打聽消息這樣的小事你們都不能辦……算了,我自己去。不弄清楚,我實在是靜不下心來,心裡就像有個貓爪子在抓,難受得很。你們等着,追求女人,你們兩個真是不行……”
朱耀志不待張幹再說,就站起來準備起身出門。
“還是我過去吧,你何必親自過去,等會讓他過來給你敬杯酒,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寧大忠見朱耀志那個樣子,知道朱耀志是惱他和張幹了,他也着急了,朱耀志難得有求人辦事的機會,見朱耀志那副神態,如果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就是朱耀志的表哥估計今後也很難跟着混了,張乾沒有把事情辦好,他也得硬着頭皮出面,所以他趕緊說道。
到省城跟着朱耀志的這些日子,他也是見了不少大世面,早非昔日吳下阿蒙,按照官面上的規矩,曾思濤要巴結着朱耀志和他,就該和張幹一起過來敬一杯酒,可是曾思濤卻根本就沒有來回敬一杯酒的意思,這張幹還是他老領導,面子都不給一點,看來那小子還是那麼狂妄。小地方的人就是不懂規矩,不過就是一小小的副區長嗎?在省城屁都不算,真是井底之蛙。寧大中覺得以他現在在省城圈裡的地位,讓曾思濤來見他都是給曾思濤好大的面子了,曾思濤太不懂事,害得他還要要委曲求全去見曾思濤,這新仇舊恨,他心裡記下了,要不是看在朱耀志爲了討美人的歡心,他早就想狠狠的教訓曾思濤一番了,讓曾思濤記住,他寧大忠現在是真正的一匹哥。寧大忠看了張幹一眼,這張幹看着精明,辦事能力太差了,這麼點事情都沒有辦好,也沒啥值得再交往的。
“哦,那好吧,我就等等。”朱耀志也覺得他就這樣過去有些掉價,雖然見美心切也還是繼續坐着。
張幹見寧大忠看了他一眼就站了起來,心裡也是咯噔一下,知道朱耀志兩兩兄弟都有點怪他不會辦事,本來他還想委婉的說一下,可這樣子,他不說明白,寧大忠過去捧個硬釘子,還會更怪罪他,只有說得更明白了:家既不願他們去打擾,也沒有要過來結交的意思。
朱耀志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想了一下,不怒反笑:
“喲呵,沒想到哪個什麼姓曾的朋友這麼狂妄啊,給他三分顏色,他還真開染坊了,會會,這樣的朋友要會會,看看他馬王爺漲了幾隻眼。我倒要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張幹知道朱耀志平常大家都討好他,隨時都有人捧着他,沒遇到過什麼麻煩,沒經歷過挫折,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兩個傢伙也完全是個繡花枕頭,怎麼就聽不懂話呢,人家這已經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這事看樣子不能善了。
“大中,這事我看還是先想辦法弄清楚,估計曾思濤也不知道那女孩的來歷,可能是他朋友的朋友。他那朋友大概在省裡的背景也不淺。”
張幹心裡也發苦。他不說明白點。朱耀志過去吃了憋。也會把氣撒他頭上。張幹知道寧大中也不想過去。也幫他開拓開拓。朱耀志就是再牛。不過一廳長家地孩子。省城裡水很深。省裡還有那麼多省長副省長書記副書記。還有軍隊系統。比他老子一廳長強勢地人多了去。朱耀志也是提醒他別太大意了。得先想辦法弄清那女孩地身份。反正認識曾思濤。那女孩又跑不掉。何必急在一時?
“省裡那家地年輕人我不認識?”
張幹見朱耀志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這個朱耀志行事也太張狂了一點。這時候完全就是一紈絝子弟地嘴臉。意思顯然是他這個縣城裡來地副縣長根本就不瞭解省城地情況。還亂開口。張幹只好閉嘴。他面上不說。心裡也不是滋味。好心好意提醒他。倒多事了。並且進包間後都沒和他帶來地女幹部說話。完全被朱耀志忽視。女幹部有些不好意思。人有臉樹有皮。低頭一直不說話。在哪裡坐着也很尷尬。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朱耀志也實在太有點羞辱人了。張幹忍住了。朱耀志既然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由他去。
“大中。陪我去會會那慶東地‘朋友’。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朱耀志很豪氣地說道。
“那傢伙很蠻橫無理。手上功夫挺硬地。要不要喊幾個人來?”
朱耀志要搞搞曾思濤。寧大忠是巴不得。
雖然在省城是他和朱耀志的地盤,但是他知道曾思濤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人,惹急了,那也是挺不講理的,挺不講規矩的。上回在慶東,曾思濤明明知道他在省裡有關係,還當作向柳青的面,把他摁在桌子上,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後來才知道曾思濤原來一個人能打過幾個持槍歹徒,那也是個能玩命的角色,一旦發生衝突,他和朱耀志肯定不是對手。所以他得先提醒提醒。
“先會會再說,在榮成這一畝三分地,還有誰敢欺負到你我兄弟頭上?”
朱耀志雖然對曾思濤不來拜見他有些惱怒,不過,看在美女的份上,倒也沒想
濤怎麼樣。
曾思濤和王遠正說着話,聽見門外的服務員和人爭執,他交代服務員不要讓人來打擾,估計又是哪個不開眼的想來和王梓霞套近乎,曾思濤側過頭,外面的服務員沒攔住,有人推門進來,曾思濤一看是朱耀志和寧大忠大刺刺的推門走了進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心裡真想提着他倆就給扔出去,只是他現在身份不同,他好歹也是國家的中級領導幹部,動手動腳有份,所以看了看王遠,見他沒什麼表示,也就忍了。朱耀志自我感覺良好,很有“紳士風度“的打了個招呼:
“曾區長,先生們,小姐們,在下朱耀志,聽說曾區長是我表哥的同鄉,我也很想和各位交個朋友……”
朱耀志嘴裡說着話,眼睛卻直勾勾的看着王梓霞。王遠皺了皺眉頭,轉過頭淡淡的對曾思濤說道:
“思濤,你們四河的蒼蠅怎麼這麼多呢?”
曾思濤臉色很難看,王家再低調,可也容不得別人找他們家女性的麻煩,剛纔在門口朱耀志那充滿的目光看着王梓霞,已經讓人很不高興了,這又找上門來,王遠涵養再好也忍不住了,曾思濤就更忍不住了,呼的一下站起來,他請王遠他們來玩,是想讓他們開心的,所以不想搞出事情來,託人帶話,把話說得都很清楚了,這朱耀志怎麼就沒有點眼力勁,聽不懂人話?
朱耀志何曾被人這樣羞辱過,一聽王遠說他是蒼蠅,勃然大怒,女人靠臉蛋吃飯,男人靠面子生活,沒面子那比沒女人更糟糕,所以朱耀志“紳士風度”也不要了,出口成“髒”:
“你他媽的外地佬,敢跟我這麼說話,找死啊!”朱耀志把手裡的酒杯就向王遠砸去,曾思濤手一檔,杯子掉到地毯上,居然沒摔爛,直溜溜的滾到桌子的那一邊。這廝敢動手打王遠,曾思濤大怒,什麼領導幹部,什麼影響不好,見他媽的鬼去,反身就是一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朱耀志的臉上,朱耀志大叫一聲,大嘴裡飛出幾顆白色的東西,落到紅色的地毯上,一邊的寧大忠見朱耀志被打,也撲了上來,曾思濤飛起一腳就把寧大忠踢倒在地。
“你幹(敢)打哦(我),有走(種)別走,你等着……”朱耀志嘴巴的牙齒被曾思濤一巴掌給扇掉了,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曾思濤一腳踏在寧大忠脖子上,一把擰過朱耀志,又在朱耀志臉上扇了幾巴掌,狠狠的揍了他一番才住手,一邊揍一邊還教訓着朱耀志:
“不就是財政廳長那不成器的兒子嗎?你爹媽管教不好,讓我幫他們管教管教……你算什麼玩意?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給挖了?招子放亮點……不然我不介意把你這個醜模樣打爛,讓你爹孃老子重新回個爐鍛造一遍……”
“算了,思濤,這樣的人別髒了你的手,讓他們滾。”王遠皺着眉頭看了朱耀志一眼,淡淡的說道,
曾思濤一把把朱耀志推開,朱耀志軟軟的倒在地毯上,見曾思濤凶神惡煞的樣子,有點害怕,仍然色厲內茬的在那裡叫囂着,曾思濤懶得理他,回頭看了看王遠,又看了看鬱梅楠、王梓霞和小胖墩,意思是這兩個東西滾他倒不怕,就怕他們出去叫人,畢竟還有兩個女性和一個小孩。
“打過電話了,有人回來接我們的。”王遠指了指曾思濤的手機,淡淡的說道。
寧大忠扶着朱耀志狼狽不堪的跌跌撞撞的出去了,朱耀志嘴裡還猶自叫囂着,讓曾思濤他們等着,要讓曾思濤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你得快點,我們沒等人的習慣,吃完飯就走人。”王遠看都沒看朱耀志,淡淡的說道。
曾思濤歉意的看了王遠一眼,他請他們來玩,結果倒讓他們添堵,好好的事情都讓這兩個傢伙給攪黃了,他心裡把寧大忠和朱耀志的女性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
“哪個地方都有這樣不開眼的東西,什麼玩意,打得好,打得真解氣,恩……你剛纔的姿勢很瀟灑。你看連志雄都很崇拜你。”
王遠笑着說道,這點事情在王遠眼裡根本就不算什麼事,剛纔王遠坐在那裡都沒有動手,既然在特殊部門呆過,他的身手肯定不錯,只是他不屑於出手罷了。王遠這麼說,只是不想讓他覺得不安。
曾思濤看了一眼王梓霞,俗話說紅顏禍水,這都是王梓霞惹來的麻煩,她要不來,說不定就沒這樣的麻煩,美女總是麻煩多,只是這話曾思濤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王梓霞這個“罪魁禍首”和鬱梅楠神色不變的坐那裡,看來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彷彿就像沒發生事情一般,小胖墩則是滿眼冒星星的看着他。
“濤哥哥,你太厲害了,我要拜你爲師。”
曾思濤苦笑了一下,打打殺殺,有什麼意思,這不過是迫不得已,曾思濤注意到王梓霞撇了撇嘴,似乎對於小胖墩的崇拜很是不屑,幾個人都沒有心思吃飯,曾思濤的耳朵隨時注意着門外的動靜,
還沒說幾句話,門外的服務員招呼了一聲,說他們的老闆想來給客人道個歉。顯然門外的服務員把所有的
告訴了他。
“實在對不起,幾位貴客能夠賞光來到小店,是我的榮幸,出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我們招待不週,請幾位朋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今天這頓就我請幾位貴客,算是給幾位貴客賠罪……”
這包間裡搞出這麼大陣仗老闆肯定要出面,能開這麼大個攤子,肯定得在黑白兩道都有點關係,服務員剛纔在外面抗爭過,算是盡了力,曾思濤也不想牽連其他人,冤有頭在有主,今天這事的正主就是朱耀志和寧大忠了。
“你這裡還是不錯的,特別是門口的服務員還是很盡職的,只是有的蒼蠅太大,她擋不住,何況那蒼蠅不是你們餐館養的,沒你們什麼事情,吃飯付錢,天經地義,老闆的心意我們領了,拍打蒼蠅損壞了什麼東西,也算在我們身上就是。”
曾思濤見老闆面露難色,估計是想他們早點走,曾思濤看了看王遠,其實出了這樣的事,都沒心思吃飯了,但是王遠還沒有走的意思。
“你去吧,我們還坐一會,還有幾個朋友要過來,到了通知我們一聲。”
曾思濤見王遠沒走的意思,淡淡的對老闆說道。
老闆苦着臉,看幾個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根本沒動身的意思,只好退到門外,敢打財政廳長的兒子,還在這裡等着,那一定也是很強勢的人,老闆接觸的人多了去,自然知道這幾個人也來頭很大,趕緊給公安打電話。
朱耀志和寧大忠出門後,張乾和那女幹部坐在那屋裡,女幹部教邱冬豔,今天受委屈受的大了,女人都是希望得到男人的重視,她今天直接被無視,心裡的怨氣肯定不少,張幹少不得要撫慰一番。
張幹心裡也氣悶,他今天也很沒面子,見邱冬豔幽怨的樣子,知道邱冬豔還是喜歡他的,不過他纔剛剛鹹魚翻身,沒敢招惹這些東西,他心裡也升騰起男性的自豪感,姓朱的雖然是財政廳長的兒子,邱冬豔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答應的,這邱冬豔還是喜歡他多一些,與其把這樣的尤物讓朱耀志那樣的人糟蹋,還不如留給自己糟蹋好了,張幹輕輕捏了捏邱冬豔的小手,溫柔的說道:
“冬豔,委屈你了,男人要創一番事業很不容易啊,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今後再不會讓你幹這樣的事情……”
邱冬豔點點頭,含情脈脈的看着他,兩個人正說着情話,聽到外面有點動靜,忙開了門,張幹一聽是曾思濤那邊的,趕緊把門開得只留一點縫隙,其他保健裡說話喝酒的聲音比較大,曾思濤那包間的聲音聽不太清楚,不過,朱耀志的慘叫他聽出來了,估計朱耀志和寧大忠被打了。
“朱耀志和寧大忠捱打了。”張幹回頭對邱冬豔說道。
“活該,那樣的壞東西就該有人收拾,別過去,就裝作不知道。”邱冬豔撇撇嘴,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顯然他對於被朱耀志無視還是耿耿於懷的。
張幹想想這個時候過去不合適,他也“納諫如流”,接受了邱冬豔的意見,不一會,聽見開門的響動,忙輕輕掩上門,裝作不知道,聽見朱耀志在過道上嚷嚷着,纔開門。這個時候這樓包間的門幾乎都打開了,全都探出頭看熱鬧。
“大中,這事怎麼回事?”張幹裝着吃驚的樣子,趕緊上前把朱耀志扶住,一起把朱耀志扶進包間裡。
“大中,把大哥大給我,我打電話叫人。不把場子找回來,我就不姓朱……”
張幹看見朱耀志臉腫得老高,兩個人都很狼狽的樣子,看樣子被打得不輕,張幹也耳聞曾思濤功夫比較厲害,這回總算是知道了,看見朱耀志和寧大忠那狼狽樣,心裡也覺得出了一口惡氣,不過,表面上是一點也不顯露出來,顯得很氣憤的樣子。
不過,要去打架他是不會參與的,曾思濤明明知道朱耀志是財政廳朱廳長的兒子,還敢打朱耀志,那他在省裡的靠山要比朱廳長強大很多,這樣的人不能得罪,不但不能再摻合朱耀志的事情,還要想辦法和曾思濤溝通一下:這事他是盡力了,只是有的人實在是自視過高,對他說的不理睬。
朱耀志在那邊滿世界的打電話找人來找回場子,曾思濤他們幾個卻是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說話,等着朱耀志找人上門。王遠這樣做,不符合他一貫低調的風格,王遠就是太討厭朱耀志那副嘴臉,揍朱耀志一頓就出了惡氣了。何必這麼麻煩,看樣子,王遠就是想搞大,也好透點風,讓曾思濤在四河的日子好過一點,曾思濤感激的看了王遠一眼。
“我說了,你是我兄弟,別的幫不上你,有人要欺負你,我第一個不答應。改天介紹你認識幾個朋友,也好有個照應。”
正說着,老闆敲門進來,滿臉堆着笑,不過那笑很難看,說有位姓肖的朋友要見他們。
ps:55555,老言以爲這VIP也和暫存寫稿箱一樣,結果不發上來根本就沒辦法修改,沒辦法,把草稿先發上來了,再修改,萬分抱歉……欠了三千字,週末一定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