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接受廖喜峰的“好意”,葛玉書肯定在今後的工作中匯製造更多的障礙,不過葛玉書已經制造了,只是今後的難度大一點而已,他這個常務副區長都已經是個簡約版的主管工業的副區長了還這麼壓着他,如果再示弱,今後葛玉書還會更加變本加厲,而要行使應該屬於他這個常務副區長的職權,他必須要得到廖喜峰的支持。
何況背後還有王玉生,膽子不妨大點,囂張一點又何妨,葛玉書要過分了,他也不是吃素的,兩相權衡取其輕,他決定還是要配合廖喜峰。但是他在區裡接觸的人,向他靠攏的人不多,工業園區的易少龍和秦大友,易少龍那位置已經不錯了,易少龍和秦大友兩個人配合不錯,曾思濤不想讓他離開,畢竟要出成績快,還是工業園區,那是他能出政績的地方,得讓他們兩個好好守着,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就是政府辦的劉錫華,只是劉錫華級別低了點,能力也差了一點,要一下提到那個位置難度太大,想來想去,還是隻有勞動局的張大斌合適一些,稍微有點能力可以去爭取一下。其實曾思濤也就是想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推薦一個人。這話說來太慢,其實也就是喝幾口水的時間。
“山和鎮是縣裡的發達鎮,這個領頭人很重要,我纔來瞭解的人不多,我就勉強給組織上推薦一個考察對象,勞動局的局長張大斌接觸過幾次,這個同志在勞動局工作,工作方式不保守,思路很開闊,很有開拓精神,勞動局的工作都走在區裡的前列,單位多次受到領導和上級部門的好評,張大斌同志在農村也工作過,對農村工作也熟悉……由於我剛來不久,這只是我初步接觸的印象,對張大斌同志也不是完全瞭解,我就把他推薦給組織上,看值不值得考察一下。”
曾思濤帶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廖喜峰,他這話前面力頂張大斌,最後又比較含蓄,委婉,山和鎮書記的位置是區裡一個比較重要的位置,這個位置廖喜峰肯定不願意讓別人摻合,不過廖喜峰給他出了個難題,他也回敬廖喜峰一下,他就是力挺張大斌,看廖喜峰是個什麼意思,他要大方的把那個位置讓他曾思濤的人上,他也不介意把張大斌推上去,其他的他不敢說,但是教張大斌幾招把山和鎮的經濟搞上去,他還是能做到的。廖喜峰如果敷衍他就拉倒,反正他也沒什麼損失。
廖喜峰還是微笑着,認真的聽着他講,他也無法判斷出廖喜峰的真正意思,其他人也推薦了幾個,李山國看了看他,沒有推薦敬玉華。廖喜峰環視了大家一眼,問道:
“大家還有沒有事情?”
曾思濤看其他人都沒有發言的慾望了,示意他要發言,今天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再顧忌葛玉書了,他這發言雖然是臨時決定的,但是這事卻是思考了許久的。
“我想談談企業改制的問題……“曾思濤不疾不徐的說道:
“國有企業不進行改制、改革,是沒有出路的,中央已經對這個問題高度重視,一些地方已經推開了,像我們區縣級別的國有企業,一些大的好的國有企業會保留下來,國家會對這樣的企業進行重點扶持,其他的大多數將會在市場競爭中被淘汰,這些企業被淘汰就要改組、破產、變賣,由於企業改制問題是一個很重大的課題,牽涉到方方面面的,特別是牽涉到工人的下崗問題,這些人員的問題一定要解決好,國家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基本的意見,對對這些企業的職工按工作年限買斷工齡,除極少數符合內部退休條件的職工尚有生活保障外,其他職工全部失業。這些人買斷工齡後都要自己再去找飯碗,這些失業職工中,很小的一部分年輕、有技術、學歷較高的人比較容易再就業。購買國有、集體企業的民營企業主一般是收購原國企最核心的有效資產,所需員工數量很少,因此原職工在改制之後的民營企業就業者所佔比例很小。
改制後下崗失業職工中,特別是佔多數的女職工年過四十歲、男職工年過五十歲的“四零五零”人員,買斷的錢不能完全滿足他們的生活需要,他們的生活將會陷入了非常嚴峻的困境,長期以來,他們曾經爲國家現代化建設作出巨大的歷史性貢獻,卻在這個時候失去了飯碗,想找工作由於年紀偏大,很多用人單位不願意要,他們如何安置也是需要重點研究的。
這些下崗職工我們不能不負責任的推到社會上就不管了,一是勞動部門要積極促進他們改變觀念,多渠道進行分流,爭取再次就業,現在一些困難企業職工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就是企業再困難,也要呆在企業裡,很多私營企業卻很少有人問津,不久在私營民營企業就業逐步會成爲就業的主要渠道,現在我們引進的這些企業可以考慮先讓那些停產企業的工人們去這些企業就業,先解決一些人的生活問題,將來人員分流的時候,也輕鬆些,二是要從政策上予以扶持,比如下崗職工創業可以減免工商、稅收等費用……
國有企業進行改制這件事國家已經着手安排,已經是必然的趨勢,企業改制是爲了進一步發展經濟,但是如果這個問題解決不好,不但不會加快我們經濟的發展,還會引出很多大問題,大麻煩,特別是我們區企業比較多,要儘快摸清那些困難企業的家底,儘快研究解決的預案……我認爲應該這個問題引起及早大家的高度重視,要儘早研究,早着手,逐步解決比較好……區體改辦作爲負責這一塊的職能部門,工作要進一步加強,他們要組織研究或參與擬定經濟體制改革的綜合性政策措施;組織有關部門和研究機構對重大經濟體制改革的方案進行研究和論證,爲區裡決策提供建議和諮詢,這個工作一定要有提前量要有前瞻性,要爲區裡的決策當好參謀,同時又是認真領會和貫徹執行國家有關經濟體制改革的方針、政策的部門,要指導全區國有、集體企業的改革改制工作,指導企業做好改制後的規範完善工作,調查研究推進國有經濟戰略性調整和規範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等等工作,所以體改辦責任很大,擔子很重啊。”
曾思濤想起那首《重頭再來》,講起下崗職工心情就比較沉重,曾思濤很清楚在就業形勢日趨嚴峻的形勢下,很多下崗職工“再就業”之路異常艱難。他們到勞務市場找職業沒有任何優勢,論體力、精力比不上進城的農民工,論文化比不上待業的大學生,只能應聘一些報酬最低條件苛刻的崗位,沒有正常休息日。只有極少數幸運者有從事清潔工、綠化等公益性崗位和家政服務之類工作的機會,而自己創業的更是其中很少的一部分,多數人面臨四處碰壁的極度窘境,爲了溫飽,每天四處悽惶奔波,以求獲得偶爾打幾天零工的機會。一些下崗失業職工只能靠拾荒勉強度日,九十年代流行的舞廳成爲很多女工,特別是紡織廠、絲廠等這樣下崗女工集中“再就業”的去處,收錢陪人跳舞賣笑養家餬口。尤其是一些職工夫妻雙雙下崗失業後,生活困難更大,“貧賤夫妻百事哀”,因此家庭不和、夫妻感情破裂而離婚的現象比比皆是。
曾思濤希望能在這件事上儘量儘早着手處理,先把大批能安置的安置出去,先找個就業的地方,失業後能直接就業,不好就業的人也儘量通過一些辦法提高補償標準,儘量解決好大家的出路,只是體改辦一直不大配合,所以他今天講一講,既是要提醒大家注意,也是對體改辦的工作表示強烈不滿,羅坤勳這樣不配合,他真要把他拿下了,他很想找王玉生把原來市委辦綜合科的秦明調過來,秦明政策精通,處理協調個部門的關係不錯,處事穩重,體改辦副主任正適合他,調過來也是升了,成正科了。
曾思濤足足講了小半個鐘頭才停了下來,講完後好半天都沒人發言,都沉默着,看樣子都有些心不在焉,好一會樑光柏有些不滿的說道:
“恐怕國有企業讓那些私人老闆買去,職工意見會比較大吧,會罵我們是敗家子的吧。”
“這些企業怎麼處理,有多種方式,賣給私人老闆,只是其中之一,這方面國家的配套政策很快就會出臺,那些困難企業擱在那裡才更是敗家,要給銀行利息,要給工人發生活費等等,現在都是財政在補貼,解決好了,至少那些私營企業要給國家上稅。很多人工作了一輩子,到快老了,單位卻沒有了,或者要給所謂的‘資本家’打工,有意見是肯定的,所以要及早開始做工作,首先要做通我們黨政機關領導的工作,我們的思想都不通,就沒辦法做他們的思想工作了。”
曾思濤回答完,廖喜峰看了一下,見沒有人打算髮言了,便說道:
“恩,思濤區長的這個發言很重要,大家都要高度重視,要把中央的政策精神吃透,企業改制也講了這麼多年,我們區裡,甚至市裡,都還沒有真正的動起來,現在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這個問題,我看要找時間專題研究討論,然後儘快拿出一個初步的方案出來……今天就到這裡吧,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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