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那個宋叔沒說清楚,軍人當媒人實在是有些外行,在這方面可能有些粗線條,沒有認真的介紹容貌,王遠原本以爲鬱梅楠是個母夜叉,期望很低,一見還是不錯,遠遠高於他的預期,心裡可能也好受些,雖然他們兩個人也沒說多少話,但是相互間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看來還是有戲。
曾思濤想起那個小胖子就好笑,小胖子肉乎乎的,有些精靈古怪,居然還問他是不是也是混飯的,曾思濤問王遠,那廖志雄小胖子是那家的孩子,王遠笑着說是京城軍區副參謀長家的孫子,在京城那是很有名的,一個吃百家飯的傢伙,到處混飯吃,連幼兒園都不去上,他家裡人簡直拿他沒辦法,曾思濤想想也是,那樣的家庭成天在外面混飯吃,好像他家的生活很困難的樣子,也顯得孩子沒教養,估計他家裡人也是頭痛得很,曾思濤沒想到哪小傢伙還真是一活寶。
“思濤,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讓她也在她們總醫院給你介紹一個對象?”王遠看曾思濤一直沒說話,笑着問道。
“算了,我還小,不想這麼早就找。”
鬱梅楠在軍隊的總醫院401醫院工作,醫院裡女醫生,女護士很多,不過,曾思濤現在遠在慶東,在這裡找女朋友,天南地北的也太勉強了。
“不小了,還是要找一個對象,不然別人的眼神會怪怪的。當然絕不能着急,隨便找個濫竽充數。”
曾思濤側頭看了看王遠,看樣子他心情不錯,曾思濤想起他自己在男女之事上還是一塌糊塗,都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心裡倒有些羨慕王遠有些一錘定音的意思,這風險是大了點,但是這一錘子買賣倒也痛快。
晚飯還是在王遠家吃的,吃完飯一家人就追問王遠相親的情況,王遠還是有點不自在,轉過頭看了看曾思濤。
“思濤說還是很不錯的。”
曾思濤鬱悶,這是王遠他自己相親,又不是他曾思濤相親,他的評價能頂用嗎?看樣子王遠是說不出口,反正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王遠對鬱梅楠第一印象不錯,希望還是比較大的,王遠媽就問他,好久回來吃頓飯。王老爺子把手一揮,說就明天吧,明天星期天,兩會也開完了,全家人都在。
“太急了吧,今天才見第一次面。”王遠有些不滿的嘀咕着,王老爺子真發話,他也不敢這麼辯駁。
“這事要趁熱打鐵,別拖拖拉拉。”
“太急了,人家要不同意,那不是太沒面子了?想當年奶奶還拒絕過您幾次呢,差點沒三顧茅廬才娶到奶奶……您的家長作風又出來了。”
“認準了就要快,免得你看花了眼,這事就這麼定了,我本來就是家長,所以有家長作風很正常。”
王遠沒想到王老爺子直接就承認他有家長作風,也只好緘默其口,生在這樣的家庭,有時候就得犧牲小我,成全大我,王遠已經有這個自覺性了。曾思濤看這個樣子,王遠的親事看來十有八九就這麼定了下來。
政治家庭、政治家族子承父業比比皆是,君主制國家,那是理所當然,就是曾思濤前世號稱全世界最民主的美國,小布還接過老子老布的槍,希拉里接過老公克林頓的槍,繼續在官場上打拼,這樣的政治家庭、政治家族往往擁有超強的政治人脈,這些人脈也需要有一個合適的代理人爲他們帶路謀取更大的政治利益,而出身這樣家庭或家族的人,長期經歷政治的薰陶,又能更好的協調那些人脈之間的關係,只要有志於仕途,往往比其他人佔據更多的優勢。
王遠的父親王西北,前年步入正部級的行列,今年也不過才五十出頭一點,還是有希望再進一步,但是再進一步就像金字塔的塔尖一樣,越到上面位置就越少,競爭也就更激烈,想要升入塔尖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如果王遠能和鬱梅楠能夠走到一起,無疑會給王西北極大的助力,這件事肯定是得到了王老爺子的首肯的。
曾思濤想起在動亂年代裡對王老爺子有一段評價:“……很少暴露自己,他總是在幕後進行操縱,將他自己的活動隱匿起來。讓人無法清楚地瞭解他。所以他不但是一個走資派,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家……”
在那動亂的年代,王老爺子之所以受到無數次的批判,喜歡站在幕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對於一個喜歡站在後面的人,長期處於高位的老人來說,曾思濤覺得不能被他們家溫情的氛圍所迷惑,王老爺子在政治上絕對不會只是一個和藹的老人,這是炎黃原來最有權勢的一家人之一,王西北想要謀求再進一步,王老爺子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看來王老爺子也是準備全力扶王西北上位,像他這樣的人,講究的是謀定而後動,看來也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不然也不至於和鬱梅楠家結親家,曾思濤估計王遠和鬱梅楠的事情肯定也是他謀劃的一部分。
王老爺子拍了板,這事就這麼定了,大家正說着話,一個女孩回來了,也就是淡淡的和家裡人打了個招呼,王遠對曾思濤介紹說是他妹妹王梓霞,王遠的妹妹還真是很美麗,站在那裡的感覺,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室內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心頭,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着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熟視無睹,女孩美則美矣,不過感覺很冷,很淡然,孤傲不羣的樣子就像一個驕傲的公主,似乎與屋裡的人有點格格不入,看來王遠家裡的人也是習以爲常了,都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王遠媽說有客人,她纔看了曾思濤一眼,曾思濤也正打量着他,不過,她看了他一眼就盯着曾思濤看,眼神震驚然後憤怒仇恨,雖然只是盯着他看了一下,但是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曾思濤估計自己已經死了無數次,那眼神看得曾思濤有些毛骨悚然的,曾思濤心裡說,這也就是第一次見面,沒得罪她呀,怎麼眼神這麼狠?難道王遠家爲了表達他們的歉意,要將她許配給他?曾思濤想起王遠說過有天大的好事等着他,不會是這個吧?
不過回頭想想這事絕對不可能,王遠家的氣氛還算民主,王遠家再覺得曾思濤父母對他們家有恩,也不至於強迫他們家的閨女以身相許的地步,就算是有,看樣子人家是老大的不樂意啊,這事還是算了吧,要不然睡覺都不踏實,老半夜擔心下面被人剪掉了。
王梓霞也就是盯了曾思濤一眼,旁邊的人估計都沒發現,淡淡的和家裡人打了個招呼,直接就進屋去了。
曾思濤被她的眼神盯了一下,也覺得不大自在,也就趁機起身告辭了,王遠送曾思濤出來的時候說,她妹妹王梓霞就是那性格,冷冰冰的,就是對他這個哥哥也是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樣子,讓曾思濤別介意。
王遠笑着說她妹妹15歲就考上大學了炎黃最好的大學,算是天才了,曾思濤一聽也釋然了,天才一般都是獨行特立,天才就等於怪異,由點怪癖很正常,聽說還是上的哲學系,曾思濤後背心開始冒冷汗了,哲學家就等於瘋子,怪癖加瘋子那組合下來就是個怪胎了,看她那麼仇視自己的樣子,曾思濤決定今後再要上他們家,也要問清楚這個王梓霞在不在,那眼神讓他感到如芒在背,如坐鍼氈。
王梓霞要是知道曾思濤把她歸爲怪胎,恐怕就不是用眼神殺他了,自從她長大後就經常做夢,夢見兩個男人,一個男人她在夢裡叫他“父帝”就像是她真正的“父親”一般,給她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父帝”似乎在另外一個世界遊蕩一般,一會附身在一個叫老克的山姆大叔身上,和身邊工作的實習生有染,搞出個“拉鍊門”,遭到國會的彈劾,差點害得人家下臺,一會又附身在高盧公雞上搞出個“名模門”,甚至還附身在亞平寧的一個七老八十歲老男人身上,還和數十位十幾歲的女孩一起開party,還要把那些美女弄去競選議員,搞得亞平寧半島也是雞飛狗跳的,最可氣的是還附身在某男身上,和那些娛樂界的女人搞出個“豔照門”——那也是王梓霞最後一次夢見他,這最後一次,和前面的有所不同,“父帝”說人世間娛樂界的那些女人實在是太壞了太爛了,讓他仙力大損,他已經無法回到天庭了,今後也無法聯繫了,讓她好自爲之,自從夢見那所謂的豔照門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夢見過那個“父親”一樣的人了,這讓她很奇怪,怎麼會夢見一個那麼壞的“父親”,這些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怎麼就會反覆出現在夢中?她就本能的覺得那麼壞的“父帝”絕對不是她“父親”,她的父親現在好好的,也就是因爲這樣的夢經常反覆的在夢裡出現,有時候讓她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是這個家裡的人一般,讓她對這個世界和這個家庭缺少了一點歸屬感,但是一想現實的她就是這世界的人,就是這家庭最受寵愛的一員,這樣反反覆覆的讓她心裡很矛盾很痛苦,備受煎熬。
還有另一個人在她那流氓“父帝”不出現在夢裡之後,卻是依然出現在她的夢中,另外一個人就是今天她見到的曾思濤,王梓霞也不知道,一眼看見他爲什麼就認定他就是那夢中的人,她還以爲是活見鬼了。見到曾思濤給她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因爲無數次的出現在她夢裡的人,她恨不得把他挫骨揚灰的人,現在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就是這個叫曾思濤的傢伙在夢裡對她的折磨,遠比出現在她夢中的她那個所謂的流氓“父親”更可恨。就是這個人每一次出現在他夢裡就會在她身上亂摸,一張大嘴在她臉上亂啃着。她開始還拼命反抗,兩個人廝打着,糾纏着,漸漸的,她心裡覺得有些異樣,那隻可惡的手還伸進她腿間,她想反抗也沒有力氣,這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把兩人分開,那個可恨的傢伙,一下扯着她那裡的毛毛。每次都是這樣疼得大叫着醒來,每次醒來下身都是溼漉漉的,這春夢不像春夢,噩夢不像噩夢,在她十幾歲開始就經常出現,一直延續着,每每半夜都是驚叫着醒來,這更是讓她痛苦萬分。
這樣的夢讓她覺得特別怪異難受,所以大學裡她才選了哲學系,專攻西方哲學中弗洛伊德關於夢的解析,就是想解開長期困擾她的這些夢境……
王梓霞在自己的閨房裡有些發愣:這夢裡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該怎麼辦纔好?
ps:不要誤會是雙穿,單穿,絕對的單穿,恩,女主終於出來了,大大們有啥,隨便砸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