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來,再喝一杯,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何從海拍着張領先的肩,拿着杯子示意他繼續喝。
見張領先的酒沒怎麼下肚,何從海繼續說道,“哎張局,說實話吧,我最近頻繁和你聚會喝酒,其實呀,我也是心中苦悶,找別人聊吧,這只是一個笑話,所以只能找你聊,咱們哥倆是同命相連啊。”
張領先疑惑問道,“何局,什麼同命相連?”
何從海立馬一副憂傷悲憤的樣子,講出了他的遭遇,和張領先一樣,而且還更慘,老婆已經跟着別人跑了,起訴離婚的東西是法院寄來的。
“張局,你說我是不是比你還慘啊,孩子留給了我,我現在外地工作,孩子又在上學,別看我工作風光,生活上我是一個失敗者。”
何從海自說之後,自己乾了杯酒。
張領先心中有了共鳴,說道,“何局,來,我敬你一杯,都說女人容易被情所傷,其實要我說呀,咱們男人才是真正容易被情所傷的動物,用情太深,對老婆太好,對這個家太好,結果最後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張領先的內心是極爲痛苦的,就算別人只是懷疑惑她老婆和外頭男人有染,沒有真憑實據,不過他是非常清楚的,他不能裝聾作啞。
但是他又深愛着應採菲,而應採菲也沒提出過要離婚,所以這種怪異的相處方式讓張領先一直處於痛苦和矛盾當中。
而在最後,張領先也同樣捱了一刀,他升職了……
他升職表面是好事兒,可是事情的背後呢,其他人怎麼看他,周圍同事怎麼看他,他成了一個只能默默承認的軟蛋。
何從海突然大笑起來,笑得十分爽朗,像是一種發泄之後的興奮。
張領先鬱悶的問道,“何局你笑什麼啊。”
何從海說道,“我突然想到一點,這一點我們應該不同,所以說,我比你好。”
“你比我好?爲什麼?”張領先不解問道。
何從海一副興奮的樣子,“我報仇了呀。雖然我被那兩個醜惡嘴臉的人給傷害到了,不過後來我當了官兒,那個男的是做生意的,想了一些辦法,讓他生意受到了巨大損失,最後只能灰溜溜回老家去了。雖然我老婆也跟他跑了,不過沒關係,我不在乎了,我心裡暢快了呀。”
這話說到了張領先的心裡,他現在和老婆形同陌路,只是有夫妻之名,而沒什麼實際的東西了,要不是因爲兩人的身份,也許應採菲早已經主動提出離婚了。
何從海已經復仇成功了,而自己呢,張領先怎麼去復仇呢。
是啊,何從海的話沒有說錯,是個男人就該握緊拳頭去報仇,哪怕失敗也不可怕。
不過張領先現在就很害怕,因爲他覺得他沒有絲毫的勝算,想要報仇只會是自取其辱,只會被對方打壓得體無完膚。
何從海看得出張領先在想關於復仇的問題,雖然張領先的表情是憤怒的,但他眼裡那怒火之餘的畏懼也是同樣明顯的。
何從海說道,“張局,你也別多想,能不能報仇視情況而定,對方弱,那肯定是要去踩幾腳的。”
“那對方很強呢?”張領先問道。
何從海嘆氣說道,“那就沒辦法了,要麼就把他從強大的位置上拉下來,要麼就忍氣吞聲吧。哎,不過咱們男人要忍氣吞聲一輩子,不容易,活得累。”
“是啊,活得累,不過累也沒辦法。”張領先似乎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還是得罪不起,連觸碰對方衣角的資格也沒有,怎麼復仇啊。
何從海小聲問道,“張局,你那對手真就這麼強?”
張領先用力點了點頭,“嗯,很強,很強。”
這只是第一次何從海在暗示,所以何從海也不抱什麼希望能馬上說服,這是一個過程,飯得一口一口的吃。
林肅這天到了一個地方,這是舉報人留下的住址。
程雪父親的死是另有原因的,林肅心中也在疑惑這一點,按現在的情況看,和毛昌業扯不上什麼關係,樸武也沒有被控制,從樸武那裡也是不可能得知什麼。
所以林肅還有理由懷疑一個人,那便是高遠。
不管高遠表現得有多和藹可親,有多不問世事,林肅還是覺得一個成功的商人,必須得靠強有力的手段纔可以成就自己。
門開了,開門的人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衣衫很樸素,像是一名老知識份子。
“你是?”這人看到林肅問了起來,手還是放在門鎖上,並沒有把門全都打開。
“是李叔吧,我叫林肅,能先讓我進來嗎,我來找你,是關於一件舉報的案子,放心,我的到來很機密。”
林肅來之前便已經做足了功課,舉報的人也可能存在敵對關係,也可能是狗咬狗。
所以林肅現在敢把來意講明,他對李公亮已經有了私下的打探。
李公亮是米繼縣的人,很早便跟着程文庭打工,從米繼縣到離陽縣,算是見證了程文庭的起家和病逝,看到了程家如何沒落。
放在古代,這就是早僕,這樣的人是不存在別的用意的。
李公亮疑惑的把林肅請進了家裡坐下,倒了杯茶,說道,“小林同志,能講清楚一些嗎,我還是沒聽懂你的意思。”
“我是爲程文庭的死而來。”林肅直接說道,“你的那封實名秘密舉報件紀委已經介入調查了,不過是暗中在開展工作,畢竟沒有實質的證據,我作爲這個案子在易北市的具體負責人,今天我就是來詳細瞭解一下情況的。”
李公亮並沒有馬上相信,畢竟事關重大,“小林同志,我能看一看你的證件嗎?”
“我沒有證件,我是身份很特殊,所以不便透露,不過我公開的身份是可以告訴你的,我是離陽縣副縣長。”
林肅自然知道李公亮不可能立馬相信自己,於是把毛昌業的案子講了出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毛昌業吐露的事情當中沒有和程文庭案有關的信息,一點兒也沒有,所以我們現在有理由推斷,要麼就是毛昌業的更上頭還有人蔘與,要麼就是你舉報信裡提到的高遠存在嫌疑。”林肅說道。
看得出此時李公亮已經放下了戒備,林肅繼續說道,“李叔,現在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方便我們的進一步調查。”
“好。”李公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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