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兩人叫起了勁兒。txtjia.com
樊鐵人冷冷一笑,“呵呵,野雞大學?千發書記,就鳳池縣這環境,能有野雞大學來已經不錯了!鳳池縣這些年發展的像什麼,啊,我真不知道縣裡的主要領導這麼多年都在幹什麼,貽誤發展、坑害羣衆!”
張千發的臉有些白,憤怒說道,“樊鐵人!那一千五百畝地是我們搞生態旅遊的預留地,以後縣裡發展好了,是可以派上大用場的!”
“我只能呵呵一笑了,以後?我想請問這一千五百畝地等了多久了!還在再等下去!千發書記,如果現在不用,我敢說等你不在鳳池縣了,這一千五百畝地還會撂在那裡!爛在那裡!”
針鋒相對,樊鐵人直視着張千發。
張千發剛纔是臉是蒼白,現在又變得面紅耳赤起來,手擡得老高,差點兒沒有伸手指向樊鐵人了,大聲說道,“樊縣長!這裡是縣委常委會!不是縣政府常務會!我是縣委書記,這個會議室裡我最大!要招一所野雞大學進來,我不同意!”
張千發的面子早丟光了,兒子的事情更是讓他雪上加霜,臉皮都不要了,還怕樊鐵人嗎,之前開會自己提什麼他就反對什麼,好,那現在自己也找找他的晦氣。最快章節就上
樊鐵人環顧四周說道,“好吧,那投票吧。”
九個常委來了八個,三人贊成這個學院的引入,三人反對,兩人棄權。
三個贊成票裡,就有賀家詳的一票,張千發知道賀家詳最近和他已經越走越遠了,沒關係,他還控制着政法委和紀委。
“這麼熱鬧怎麼能少了我呀,給我加點兒水來。”
肖紅梅進來了,把她那紅色的水杯放在桌上,她的座位在張千發右邊兒第一個,她不在的時候,也沒有人敢去坐。
一名工作人員把水加上,肖紅梅捧着杯子說道,“投什麼票呀,我好像還有一票,樊縣,我有沒有一票啊。”
“有,肖書記肯定是有一票吧,現在九名常委到齊了,剛纔是三比三,兩個棄權,你來了,正好可以有個方向。”
樊鐵人讓商務局副局長重複把學院的事情講了一遍,肖紅梅聽了之後說道,“好啊,有人就有產業,就有經濟,就能發展,不管這學院是什麼樣的等級,鳳池縣缺這樣的高等教育啊,我支持。對了千發書記,你肯定也是支持的吧,我也支持。”
張千發乾咳了幾聲,他突然發現此時在常委會上他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而肖紅梅和賀家詳不知不覺當中,也和樊鐵人站在了一塊兒。最快章節就上
“就這麼定了吧,散會。”張千發搖了搖頭,起身離開了。
張翠芳的事情已經有了說法,縣政府同意補差,不過因爲縣政財的安排,得分批解決,分四批,在半年內陸續撥款。
縣國土局棘手的事情,林肅想了想,還有一樁了。
潘雪蓮提到過三件棘手的事情,其中兩件林肅已經解決了,還剩最後一件。
劉竹來了,林肅替劉竹解決了問題,所以劉竹必須得來,現在纔有時間。
“林局,謝謝你,不過今天除了感謝之外,我還有一件相求。”
劉竹就坐在林局辦公室裡,她還領了一名老者進來。
林肅說道,“別求不求的,很快就要下班了,我看劉主任肯定也是趕着點兒來的,一會兒吃飯我請吧,邊吃邊聊。”
“我請,林局可別和我搶,我都有事相求了,兩件事情,難道還不能讓我請一次客嗎,這位是達龍麪粉廠的鐘老闆。”劉竹介紹起來。
一旁的老者長着一副苦瓜臉,笑的時候也是這樣,如同哭笑不得,老者說道,“林局長,我現在算什麼老闆啊,廠子沒了,地也沒了,就孤家寡人一個,有幾個錢,夠過日子。”
“走吧,找地方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吧。”
林肅收拾起東西,心裡對這個達龍麪粉廠已經有了想法,這個名字不是第一次聽說了,正是潘雪蓮提到的第三樁棘手的難事兒!
“我還以爲你是說着玩兒,真吃火鍋呀。”
到了一家兔火鍋店,劉竹問了起來,這個問題她一路上問了三回。
林肅說道,“吃中餐太正式了,吳書記是你現在的上級,也是我過去的上級,咱們也算是朋友,所以不客套,不用那麼正式,簡簡單單就好,坐吧,鍾老闆你也坐下吧。”
“好,好。”鍾老闆高興的坐了下來。
他也是上訪多年無果,政府每回有了說法之後,就不落實,所以鍾老闆對這些政府官員太瞭解了,也就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鍾老闆想找個領導坐下聊一聊,也是苦無門道。
現在好了,鍾老闆的信償來了。
回了一次江新區老家,一個侄孫女嫁出去了,而那男方則是劉竹一個朋友的兒子,就這麼,鍾老闆聯繫上了劉竹,一層一層的介紹熟悉,劉竹也決定試試幫忙。
一鍋的兔肉端了上來,林肅讓鍾老闆講講他的事情。
其實事情林肅瞭解過,不過是不是事實,得鍾老闆說了纔算。
鍾老闆一口兔子肉沒夾,表情也不用刻意去僞裝,悲涼、傷心、憤慨的講了起來。
麪粉廠過去是一門很好的營生,所以鍾老闆直至現在手頭還有些錢,就是從那個時候積攢下來的,這些年倒是隻出不進了。
達龍麪粉廠就在五鳳街道,十年前五鳳街道剛開始搞房地產,於是早有人盯上了達龍麪粉廠的這塊地。
政府的人來找過鍾老闆,數家開發商也來找過,不過鍾老闆一點兒不鬆口,這不是錢的問題,鍾老闆是做實業的,也相信財運,他相信這塊地是他的福地,養了二十幾名工作,鍾老闆無論如何也不會結束這生意,也不想換一個地方生產。
鍾老闆原本以爲自己堅持不退讓的態度,會讓這些風風雨雨全部停下,誰知天有不測風雲,某天公安局經偵隊的人來了,把鍾老闆帶走了。
“以什麼名義抓了你?”林肅打斷道。
“說我非法集資,哪有什麼非法集資啊,接了一筆訂單需要採購原料,當時正好快過年了,我就把這筆生意作爲福利,讓廠子裡幾十號人都出些錢,採購原料回來生產,最後交貨收款了,這筆生意的分紅所有工人都有份,結果公安局的人非說我是非法集資,後來經過調查也沒證據,便把我給放了。”
鍾老闆的目光很有怨恨,“放我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