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清清,今天晚上吃什麼?”,只有兩個人的包廂裡,李家康坐在了泗清清的對面,有意無意的找些話題聊聊。
“家常便飯”,泗清清幽怨道“李家康,你何必離我那麼遠?我有那麼招你煩嗎?”
“哈哈,泗清清,我坐這裡只是爲了能夠更好的看清楚你而已”,李家康有些高深莫測的說道,泗清清的脾氣,他算是有些瞭解了,外柔內剛,認準了的事情,鬼知道她會完出什麼花樣出來。
“李家康,你真把我看清楚了,那你也就完了,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都是朦朧美,你不懂嗎?”,泗清清並未惱怒,只是有些幽怨的說道。
“呃……”,李家康一時間也有些語塞,泗清清這話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有些尷尬。
“吃飯吧”,泗清清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於露白了,所以,用纖指轉動圓桌,用筷子夾起了菜來。
整個包廂裡,除了食物的咀嚼聲外就只有碗筷交觸的“叮咚”撞擊聲了。
晚飯過後,泗清清說道“李家康,我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和歷寧沒有婚約的話,那麼你會接受我嗎?”
“泗清清,有些事情沒有如果可是,我們不可能,因爲我這裡沒有地方了”,李家康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卻發覺了一絲絞痛,然後就是一抹奇癢之感,讓他想要抓狂。
“你何必如此,趙雨彤已經走了,你們就算還有朋友關係,但是你們可能嗎?”,泗清清奇道。
“我答應了她等她”,李家康哭笑一聲,不再言語,只是默默的端起了高腳玻璃紅酒杯,搖晃着裡頭的紅酒,如同在看待隔世的紅翡翠一般,虛幻,飄無。
“那我也等你十年”,泗清清非常堅決的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別傻了,歷寧哪裡不好?我不值得你這樣”,李家康道。
“有些人就算能夠天天呆在一起,可是就是無法相依,他是他,我是我,不會因爲你的出現而改變”,泗清清彷彿在訴說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叫人無法琢磨,女人的心思真難搞懂。
“隨你吧,我覺得有必要把歷寧叫來說清楚,他是我的朋友,而你也是,這樣大家不必以後見面覺得尷尬”,李家康道。
“可以”,泗清清面無表情的拿出手機按了起來。
四十分鐘以後,匆匆忙忙從長歸趕來的歷寧,來到了包廂裡頭。
“大家都在呀”,歷寧乾笑了兩聲,抽出一條椅子坐了起來,這幾個月來歷寧想了許久,從他仔細回想當晚的事情來看,他覺得泗清清擋槍一事不會那麼簡單,他也做個許多可能,而其中最可能的事情就是李家康和泗清清之間有過關係。
一個是歷寧推心置腹的朋友,一個是他從小就有婚約的女人,遇上這樣的事情,他也很難做出選擇,儘管他知道了自己在整個事情中的地位完全可以被忽略。
“歷寧,有件事情,我對不起你,太多的解釋可能只會越抹越黑,總之,我想說的是對不起,我破壞了你們的婚約”,李家康舉起了紅酒杯哽咽道。
“哥們,我知道,不過我不怪你,祝你們幸福”,歷寧直接拿起紅酒瓶子灌了起來,從李家康的嘴巴里得到他以爲的最肯定的回答,這件事情真讓他受了刺激。
“歷寧,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李家康一把奪過了歷寧手裡的酒瓶子,一條紅酒Lang紋撒了一地。
“李家康,難道你連紅酒都不讓我喝一口嗎?”,歷寧有些憎惡的罵道“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和泗清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們愛怎麼着就怎麼着,我只想喝酒”
歷寧一把奪過了李家康手裡的紅酒瓶子,直接就往嘴裡倒,喝得太急,嗆得他酒水直噴。
“啪”的一聲,泗清清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讓李家康和歷寧全都安靜了下來。
泗清清冷冷的盯了兩人一眼,說道“你們兩個把我當成了什麼?手裡的玩具?可以推來推去?”
“歷寧,我告訴你,我跟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那個婚約只是家裡長輩的意思,希望你必要的時候做出解釋”
“李家康,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反正我是打算追你到底了,當初那一槍沒有讓我死掉,但是也打醒了我,在我以爲即將死亡的那一刻,原來我的心裡全部都是你,可恨我當初沒那麼勇敢”
看着有些惱怒得像小獅子一般的泗清清,李家康有些發懵,這女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而歷寧則是一張臉憋成了醬紫色,讓他有些憋屈,如果換作是其他人,歷寧一定會抓住他胖揍一頓,可是,李家康,歷寧做不出來,因爲這哥們可是他的絕對鐵桿,況且從李家康的態度來看,李家康似乎對泗清清並不怎麼感冒。
“李家康,你個膽小鬼,我不相信你真會是那麼鐵石心腸,趙雨彤已經走了,十年的等待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你說,這幾個月來,她有聯繫過你嗎?甚至說給過你一個聯繫方式嗎?”,泗清清站起來,雪白的臉上透出一抹紅暈,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你說!”
“你說呀!”
泗清清步步緊逼,徑直走到了李家康的面前,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李家康的眼睛。
李家康退讓了,眼神裡閃過了一絲慌亂,這表現讓泗清清捕捉到,一抹微笑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泗清清的話確實說到了李家康的心裡頭去,趙雨彤確實未曾給過任何聯繫的方式,即便是從趙士前那裡弄來的越洋電話,也從未打通過。
“嘶啦”一聲,泗清清直接扯開了自己的風衣,一隻手手指着菊黃色毛衣遮蓋的胸口處,另外一隻手抓起李家康的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處,用力的說道“你記住,如果不是我,你可能現在什麼都不是”
泗清清的體溫滾燙,李家康停留了兩秒鐘以後,快速掙脫,道“泗清清,你醉了”
“我是醉了”,泗清清應承道。
然後,在歷寧的目瞪口呆之中,來了一個悽美的悽情之吻後,揚長而去。
包廂裡,只剩下李家康和歷寧兩個人在那裡發呆。
良久以後,歷寧有些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想要離去,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再多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只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歷寧……”,李家康拉住了歷寧,卻被他掙脫了。
“哥們,事情我都明白了,我只有一點,對清清好點,不然我第一個不放過你”,在轉身的瞬間,歷寧的眼角分明流出了兩滴晶瑩的淚水。
食商天下的大門口處,郝解放那頭肥豬正送走了一撥客人,回頭就發現了歷寧從裡頭走了出來,他立馬就衝了上去,討好的喊道“寧少”
“郝胖子?”,歷寧一怔,道“找個地方給我睡一覺”
“有的,寧少,跟我來”,郝解放是做皮肉生意的,這還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想都沒想,直接就把歷寧拉回了娛樂城,安排了兩個頭牌技師,讓歷寧去充分發揮了。
就在歷寧人生的第一次在女人身上馳騁的時候,李家康一個人走在龍唐縣的大街上。
夜色籠罩,即便有着明亮的街燈,也讓李家康感覺到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與他過不去一般。
捲入這糾結的三角戀之中,真讓他感覺到心煩,尤其是泗清清看樣子已經瘋狂了,自己真有那麼好嗎?李家康不覺得,只是覺得可能人與人之間可能就是有些這麼糾結的關係發生,才導致人世間情感的支離破碎。
慢慢的晃到了彭一湖的家裡,彭一湖還是一個人住,成功上任爲龍唐縣委書記的他依舊是自己親力親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