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太不像話,竟然在市委小招胡來!”趙長風句,也知道是說王天坤胡來,還是說緝毒大隊的刑警胡來:“我的個人的意見,還是讓公安部門先處理,等公安部門的正式結論出來,組織上再討論如何處理。”
楊一斌意味深長地望了趙長風一眼,說道:“那就等公安部門的正式調查結論吧。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給我們敲響了警鐘啊。它在提醒我們,必須高度重視幹部的思想教育工作,一刻也不能鬆懈。今天樑廳長第一次到南江來,就出了這麼一件醜事,真的是丟南江市的人啊!趙書記,你和樑廳長是老熟人了,待會兒你可要做好工作啊!”
趙長風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
在夜總會唱了幾歌,楊一斌就說有事,囑咐趙長風和分管交通的王市長一定要陪好樑廳長,然後就起身告辭。趙長風望着楊一斌匆匆而去的背影,心中總感覺有些彆扭。
楊一斌走了沒有多久,趙長風的手機就響了,低頭一看號碼,是市委書記崔中凱的電話。趙長風就拿着手機躲進了包廂裡的衛生間,接通了電話。
“長風書記,王天坤的事情你清楚不?聽說你當時也在場?是怎麼回事?”崔中凱在電話裡問。
趙長風就有點生氣,這明顯是拿他當擋箭牌,他說道:“我當時在陪樑廳長吃飯,並不清楚下面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晚餐結束後,一斌市長向我簡單透露點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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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興盛,簡直是胡鬧臺!公安隊伍的作風是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崔中凱顯然有些惱怒。刑警大隊的人沒有向市委彙報,就敢直接進南江賓館抓人,這種做法簡直是膽大妄爲。
趙長風初來乍到,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拿着電話聽着。
崔中凱好像也意識自己有些失態,他頓了一頓,放緩語氣說道:“長風書記,樑廳長那邊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
“請班長放心。這個任務我一定會完成地很好。”趙長風笑着說道。
出了衛生間。梁山路就取笑道:“長風老弟。有什麼悄悄話要躲到衛生間去說?乾脆把小妹妹叫過來不就行了?”
“樑哥。小妹妹本來是要來地。但是一聽說你在這裡。就不敢來了。說你是愛好蒐集古董。年齡當然是越大越好。小妹妹還不到二十歲。就不來給你添彆扭了。”趙長風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才正色道:“是崔書記地電話。他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囑咐我一定要陪好你。否則就要追究我地責任。”
“崔書記太客氣了。他還在羊城麼?”梁山路態度立刻端正起來。
他這個交通廳廳長可以不買其他地市一把手地賬。但是對於南江市一把手崔中凱。他必須保持足夠地尊重。
“已經在回來地路上了。”趙長風笑着端起了酒杯。“樑廳長。這杯酒我先代崔書記敬你。明天崔書記還要好好招待你呢。”
“崔書記總是這麼見外。”梁山路笑着端起了酒杯。
在包廂裡又坐了兩個多小時,就結束了。臨出門時,王市長小聲詢問趙長風,要不要請樑廳長到外面吃點宵夜。趙長風知道梁山路酒喝多了就犯困,就擺手說不用。只是和王市長一起把梁山路送到房間門口,握手告辭。
第二天早上,趙長風起牀洗漱完畢之後,來到餐桌旁。餐桌上擺滿了豐盛地早餐,這是服務員專門從南江賓館的小餐廳用保溫食盒帶過來的,旁邊還放着一疊今天剛出版的報紙。
趙長風搖頭苦笑一下,他已經交代過服務員早餐不要弄這麼多東西,一碗小米粥、一個鹹鴨蛋足矣,可是這兩個小服務員……總是要弄這麼一大桌子東西。
他坐在餐桌旁,一邊喝着小米粥,一邊飛快地瀏覽着報紙,迅速從海量的新聞中擷取對有用的信息。
忽然,趙長風的目光猛然停頓了下來,盯着手中《南江都市報》的一篇配着新聞圖片的新聞:南江市教育局副局長嫖娼吸毒,被市公安機關當場抓獲。
趙長風的臉當時就沉鬱了下來,他立即撥打了市委宣傳部部長劉廣臨地電話:“劉部長,《南江都市報》上刊登的市教育局副局長王天坤吸毒嫖娼的新聞,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這個新聞我也是剛看到。”劉廣臨說道:“我正要打電話給南江都市報社長,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哦,那你瞭解一下也好。”趙長風說道:“我總覺得這種做法不妥當。王天坤是教育局副局長,在組織上沒有給出正式處理意見之前,報紙就登出這樣的新聞,很被動啊!”
放下電話,趙長風心中就思忖,這件事情怕沒有那麼簡單吧?《南江都市報》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膽子,不經過市委宣傳部的同意,就擅自刊這樣
?還有報紙上那個照片,看署名是南江都市報地記
事情怎麼那麼巧,難道說緝毒警察掃毒,還會帶着記去嗎?
到了辦公室,趙長風剛坐下不久,市委秘書長羅達功神色匆忙地跑了進來。
“趙書記,王天坤自殺了!”他喘着粗氣說道。
“什麼?王天坤?怎麼回事?”趙長風也嚇了一跳,“人死了嗎?”
“人已經死了。這邊剛接到看守所的消息,說是上吊自殺,具體情況還在瞭解。”羅達功說道:“崔書記請您馬上到會議室去。”
趙長風不敢怠慢,抓起手包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想起一件事情,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拿起一份東西塞進手包裡,這才又轉身出門,快步趕到小會議室。推門進去,市長楊一斌、市委副書記吳南城、石成名、紀委書記章貢平都已經坐在會議桌旁邊。崔中凱面色嚴肅,站在窗戶旁,夾着一根菸望着窗外。楊一斌低頭喝着茶,神情也很凝重。兩位副書記吳南城和石成名交頭接耳地低聲說着什麼。紀委書記章貢平卻挺直着腰板,面無表情地盯着牆對面一副油畫在看。
工夫不大,其他幾位市領導也來了,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房興盛走在最後。
崔中凱背後好像長有眼睛,知道所有的人都來齊了,他轉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沉着臉說道:“興盛同志,具體什麼情況,瞭解清楚了麼?”
房興盛臉色有些紅,他望着崔中凱彙報道:“崔書記,我先要向您、向市委做檢討。生這樣的事情,是我們的失職。剛纔看守所王所長向我彙報了具體情況。昨天晚上王天坤被送到看守所之後,考慮到王天坤是市教育局的一名領導,就給他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因爲是因爲嫖娼的問題,不是什麼大事,看守所就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晚上沒有派專人到房間內看守。今天早上過去地時候,才現王天坤把T恤撕成繩條,吊死在鐵窗上了。現的時候,屍體已經冰涼,人已經死透了。”
“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自殺還是其他方面地原因,查清楚了嗎?”崔中凱用手指重重地戳着桌面。
“刑偵大隊派人到現場調查過了,初步結論是自殺。”房興盛說道,“進一步的結論,還得等法醫檢驗報告之後才能得出。”
崔中凱哼了一聲,又問道:“你們公安局到南江賓館去查房,爲什麼不提前向市委彙報?”
“我也是事後才知道這個情況的。”房興盛強壓着心中的怨氣,“緝毒大隊是由範留根同志分管地,他說當時接到線報,有毒販在南江賓館進行秘密毒品交易,因爲時間緊急,他就當場拍板。誰知道進去之後,才覺是一個吸毒女爲了籌措毒資,和王天坤進行易……”
“一定要嚴肅處理!”崔中凱說道:“南江賓館是什麼地方?當時交通廳樑廳長也在,萬一鬧出大笑話,該怎麼向省委交代?”
楊一斌一直在悶頭喝茶,聽到這裡,把茶杯放下,開口說道:“我同意中凱書記的意見!即使緝毒大隊的同志出點是好的,也必須得嚴肅處理!否則以後南江賓館誰想進誰進,誰想查誰查,那還了得?興盛同志,你回去一定要強調一下紀律,堅決杜絕這種好心辦錯事的情況出現!”
頓了一頓,楊一斌掃了一下會場,繼續說道:“就是儘快調查清楚王天倫地死因,拿出一個經得起人民和歷史檢驗地結論來!”
其他市領導都相應做了言,無非是順着崔中凱或順着楊一斌地話說下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趙長風坐在那裡一根接着一根地抽菸,卻並不說話。到最後,崔中凱點了他的名:“長風同志,你也談一下,你地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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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這一段時間患上嚴重的失眠症,幾乎要崩潰,每天大腦一盆漿糊,實在是沒有狀態碼字。今天找回一點狀態,試着開始碼字。這是第一更,老夏爭取再碼一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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