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老虎請吃飯,果然是很到位。雖然趙長風一個勁兒地說隨便一點,簡單一點就行了,可是班牧平卻偏偏要大動干戈,說長風老弟第一次到海州供電局來,怎麼樣都要海州市電力系統的幹部職工表示一下心意不是?今天咱們就去西北郊的鳳凰山溫泉度假村吧。
趙長風知道班牧平口口聲聲說招待他,實際上卻是衝着他身旁的公安局長高昌山,高昌山既然沒有拒絕,他也不好代高昌山回絕海州市電力系統廣大幹部職工的一番心意不起來很現代,其實已經有九百多年的歷史了,這個溫泉在宋代就已經被開發了,只是那個時候沒用用上“溫泉度假村”這樣現代氣息的名字而已。當年大文豪蘇東坡也曾在這眼溫泉中泡過桑拿,出來之後渾身舒泰,留下了“溫泉水暖洗凝脂”、“一洗胸中九雲夢”等著名的詩句。
現在沾了改革開放的光,這眼古老的溫泉又重新煥發了青春活力,成爲海州市一個著名的休閒去處。不光是海州人,連香港、深州人也經常驅車跑到這裡,在這古老的溫泉湯裡休閒一下。
趙長風他們到達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透過彎彎曲曲的車道望過去,遠處的山坳裡已經如一片繁星一樣璀快要靠近這片星海時,一座金碧輝煌的高大石坊猛然躍入衆人的眼簾,上面用五彩霓虹燈勾勒出“鳳凰山溫泉度假村”幾個大字,耀人眼目。
在往裡看去,繁星的海洋已經消失不見了,代之以被赤橙黃綠青藍紫各式地燈映照的連片別墅羣,在這山間幽靜的夜色中顯得似夢似幻,彷彿是人間仙境一般。度假村的停車坪上已經停滿了小車,以寶馬、奔馳、皇冠、奧迪等高檔轎車居多。間或有桑塔納、捷達等中低檔車。在各色彩燈的映照下,車身上也是流光溢彩,倒叫人看不出車子本來的顏色。
班牧平地車沒有停靠在停車坪上,卻帶着高昌山和趙長風的專車沿着度假村的山道去曲曲折折往前走,最後停在一處叫“蓬萊仙境”的樓前。
一個打扮清秀三十出頭的女子早就等在那裡,見班牧平的車到了,臉上綻露出淺淺的微笑,伸着纖細的玉手迎了上來。
班牧平卻退後一步,把高昌山讓到前面,嘴裡說道:“丁總。這是咱們海州市公安局高局。”
丁總眼神和班牧平碰了一下,在空中打了個結,然後笑吟吟地伸手對高昌山說道:“歡迎高局到我們溫泉度假村視察工作。”
然後又嗔怪地對班牧平說道:“班老闆,你也真是的,高局要來,好讓我到度假村外去迎接高局,現在這多失禮
高昌山感受着丁曉麗纖細的手上傳來地骨感,笑着說道:“丁總太客氣了,不過……”高昌山嘴巴衝趙長風一努。對丁曉麗說道:“今天的主角不是我,而是我們的小趙老闆。”
“趙老闆。歡迎歡迎。”丁曉麗伸出手來。笑吟吟地說道:“你又年輕有靚仔。不要把我們這裡地姑娘迷死哦!”
趙長風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
丁曉麗碰了一個軟釘子。卻沒有絲毫尷尬。她笑盈盈地在前面領着路。帶着高昌山、趙長風、班牧平一行人向樓裡走去。
趙長風正奇怪。這個“蓬萊仙境”名字怪怪地。究竟是地方?進了大廳。看着兩旁巨大地海鮮池。趙長風這才明白。原來這裡是個海鮮城。用上“蓬萊”兩個字。倒也說得通。只是在後面加上“仙境”兩個字。是不是有點不倫不類了?
丁曉麗把大家帶到三樓一個叫做“聽濤閣”地大型豪華包廂裡。天花板上掛着巨大地枝型水晶吊燈。華光四放。中間是一張可以容納十個人吃飯地紅木雕花大圓桌。古色古香。配上四周同樣是仿古地紅木雕花高靠背椅子。很有一種古代地奢華氣息。個巨大地內廳。非常寬敞。足夠讓十幾個人跳交誼舞。內廳地四周樹着四根裝飾着游龍戲鳳地火紅色柱子。那金色游龍和飛鳳遊蕩在同樣金色地雲彩之間。彷彿真地是在飛翔;在內廳地角落。還有一個裝飾精美地酒吧。酒吧旁擺放着一圈意大利進口地真皮沙發。沙發往外。就是一扇巨大地落地玻璃門。隔着茶色玻璃門。肯一看到外面是一個巨大地陽臺。站在陽臺上。可以把溫泉度假村地全部景色盡收眼底。
進了包廂。班牧平就招呼衆人落座。按理說。班牧平今天是主人。他應該坐在首席。可是班牧平說什麼都不肯往首席坐。他硬要拉着高昌山坐首席。嘴裡說道:“您是市領導。領導當然要坐首席。”
高昌山笑着推託了班牧平,伸手拉着趙長風說道:“長風老弟,你今天是貴客,這個首席該你坐纔是。”
班牧平在辦公室已經見過高昌山對趙長風的態度,倒是不怎麼吃驚。丁曉麗卻驚訝地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她雖然是一個商人,但是整天和這些達官貴人打交道,也懂這裡面的道道。高昌山是海州市委常委,是堂堂的市領導,聽班牧平那老鬼說,趙長風不過是下面粵海縣的書記,怎麼高昌山會對他如此客氣?難道說……
“高局,在你和班局長面哪裡有我坐首席地道理?”趙長風自然是不肯坐。
高昌山知道趙長風以後不少要和供電局打交道,下定決心要給足趙長風面子。他一把拉過趙長風,不由分說地把趙長風按到了首席的座位上:“長風老弟,這首席你不坐誰坐啊?”
到了這個地步,趙長風就不好再讓了,他也不好大模大樣地就坐在首席地位置上,只好挪動了屁股下的椅子,往高昌山身邊挪動了半個椅位,也算是把首席地位置空出來了。
趙長風坐定之後。下面的位子就好安排了。高昌山坐在趙長風左邊,班牧平坐在趙長風右邊,然後是鮑曉飛、於德慶等秘書,還有方忠海等三個專車司機,一共八個人坐在這個大桌子上,倒也不顯得怎麼空曠。
酒菜早已經安排好了,衆人落座之後,服務員就流水般地端上來了。酒是五糧液,菜是則是以海鮮爲主,輔以山珍。澳洲龍蝦、清蒸老鼠斑、水陸八仙、紅燒魚翅、清燉燕窩林林總總二十多道菜。趙長風來粵海縣大半年了。這些菜基本上都品嚐過,倒是也沒有什麼稀罕。
酒菜上來後,丁曉麗本來是打算先敬高昌山地,但是看了剛纔的情形,她改變了主意,端着一杯酒站到趙長風的面前:“小趙老闆,我平時是天是小趙老闆第一次過來照顧小店生意,我說什麼也得陪趙老闆喝一杯。”
高昌山在旁邊哈哈大笑。說道:“是啊,丁總,我們小趙老闆這麼靚仔,當然要喝上幾杯了。”
班牧平見丁曉麗一雙妙目眨也不眨地盯在趙長風臉上,心中就有些吃味,嘴裡卻笑道:“長風老弟,這杯酒你怎麼也得喝,可不能讓美女失望
趙長風微微一笑,舉杯和丁曉麗輕輕一碰,仰口一飲而就停了下來。
趙長風沒有說話,高昌山卻在旁邊嚷道:“丁總。不夠意思吧?你怎麼只喝一半呢?小趙老闆可是喝了一整杯
丁曉麗美麗的眼睛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對高昌山說道:“高局,人們常說,女人是男人的一半,所以我也只能是小趙老闆的一半。”
“好一個女人是男人的一半。”高昌山哈哈大笑。對趙長風說道:“長風老弟,好事成雙。你就再陪丁總喝一杯,把丁總這一杯酒送完服務員重新倒滿的酒杯,舉起來衝丁曉麗一示意。說道:“丁總,請。”又一飲而
丁曉麗這才笑盈盈地把杯中酒喝完,示意服務員把酒加後來到高昌山面前。
高昌山笑吟吟地說道:“丁總,你不會也是我的一半
丁曉麗飛快地瞟了班牧平一眼,笑啐了高昌山一口,“高局,是你的一半?我害怕嫂子把我撕了呢!”
高昌山老臉通紅,他就有一個毛病,生來懼內,這在海州官場上都知道,此時見丁曉麗取笑他,他惡狠狠地瞪了丁曉麗一眼,說道:“那我是你的一半好了!”說着和丁曉麗一碰,卻把杯中酒喝完。
“那我也不敢。”丁曉麗嫵媚地一笑,把杯中酒也幹了。然後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班牧平,舉着酒杯說道:“班老闆,我也敬你一杯。”
班牧平被丁曉麗兩隻大眼睛忽閃地心煩意亂的,他覺得喉嚨有些發乾。
“好,咱們倆幹!”班牧平心中罵了一句小妖精,舉起酒杯和丁曉麗一碰。
高昌山知道班牧平和這個丁曉麗丁總之間有些不清不楚,就笑着打岔道:“慢着、慢着,老闆,你打算和丁總怎麼幹?”高昌山有意把“乾杯”的“幹”讀成第四聲的“幹活”的幹。
“高局,真沒個正經!”丁曉麗臉上飛起一抹嫣紅,她飛快地乾了杯中的酒,說了一聲失陪了,就逃了出去。
班牧平被丁曉麗故作嬌羞也跟過去把她拉到小密室,戰上數百個回合。
有了這個插曲,酒桌上的氣氛熱烈起來,班牧平、高昌山和趙長風三個人領導在這邊杯來盞往的,桌子另一端鮑曉飛、於德慶還有三個司機也互相鬥起酒來。本來司機給領導開車是不能喝酒地,但是今天晚上例外,只都知道,到了溫泉度假村這個地方怎麼樣也要住一晚上。
果然,酒宴結束後,班牧平又領着大家離開了“瑤池仙境”,到了一個叫做“凡爾賽宮”的地方。
凡爾賽宮整個建築都是仿造的西洋樣式,正門口豎立着一尊斷臂維納斯女人的雕像,踏上鑲嵌着銅條的大理石臺階,迎面是一個迴廊式通道,通道兩邊豎立着和真人一般大小的人體藝術雕塑,這些雕塑或者是一絲不掛,或者是在重要部位用樹葉遮蓋起來,擺出各種誘人的姿勢,在彩色的廊燈的照耀下,風情萬種的誘惑着人們。
從人體藝術雕塑羣中穿過,是兩根巨大地不鏽鋼立柱,上面龍飛鳳舞着書着一副對聯:“入浴突感全身暖;出門頓生滿面春”。
兩根不鏽鋼立柱中間,是巨大的玻璃轉門,門後面站着迎賓小姐,見一行人過來,就迎了上來。
“哎呀,班老闆,今天大駕光臨,還帶了這麼多朋友啊?歡迎歡迎!”說話地是凡賽宮的女領班。
班牧平呵呵一笑,說道:“房間安排好了吧?”
“都好了,都好了,那幾間貴賓房都留給您呢!”女領班殷勤地說道。
趙長風見是這樣的場合,就有些遲疑。眼下都是這樣的風氣,他雖然不反對別人買春,但是他自己是萬萬不肯攪和進這些的活動裡地。
高昌山看到趙長風有些遲疑,就笑着說道:“長風老弟,這裡是正規的鬆骨,手法很正宗,試一試就知道倒是不好再推辭,就跟隨着走了進去。
凡爾賽宮分爲普通間、豪華間和VIP貴賓間。鮑曉飛、於德慶和方忠海等人就被安排在二樓地豪華間。趙長風、高昌山則隨着班牧平到了三樓的VIP貴賓間。
“給我們趙老闆安排一位手法好地技師。”班牧平拍了拍女領班的肩膀,交代道。
“一定一定,我會把最好地技師安排給趙老闆。”女領班笑着說道。
高昌山和班牧平都有相熟的技師,就到各自的VIP貴賓間等候,趙長風則被女領班帶到走廊盡頭的一間貴賓房。
“既來之,則安之。”趙長風心中盤算道:“如果是正規的,就放鬆一下,如果有第一更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