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風說道:“趙叔叔,這是當時副處長公開選拔面試的時候,考官給我出的一道題目,我當時大概就是這麼回答的。怎麼趙叔叔你現在手裡還保存這份東西啊?”
趙強說道:“這是公開選拔面試結束後,我讓會議記錄員根據記錄把你的發言整理出來打印成文稿。當時你在會議說的時候我就覺得很不錯,很有見地。等打印成文稿後細細一品味,越發覺得內涵相當豐富。而隨後這幾個月中原省經濟形勢的變化也印證了你當時發言中所說的很多東西。”
趙長風定定地看着趙強,不知道趙強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根本沒有想到,趙強竟然會把他當時即興發言整理成文稿,而且還保留到現在,由此可見趙強對他發言的重視。既然如此重視,那麼又爲什麼會在面試的時候把他刷下來,不讓他過關呢?難道說其他十個入選的幹部發言個個比他精彩,都是精品嗎?這種可能性趙長風當然不會相信的。趙長風相信,十個入選的幹部中會有發言比他全面比他精彩的,但是要說十個人全部都比他精彩全面,趙長風就不敢置信了。
趙強忽然又換了一個話題:“長風,你知道你當初爲什麼會落選嗎?”
趙長風說道:“趙叔叔,我知道。我前面已經說了,我在很多方面還有所欠缺,能力不夠,比起那些選拔上的幹部在綜合素質上有較大差距。”
趙強擺手道:“好了,長風。我既然和你談這些,就沒有把你當外人,你也不要再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了!”
趙長風愣在了那裡,過了半天,才說道:“趙叔叔,說實話,我想不明白我爲什麼落選!”
趙強笑了起來,說道:“對嘛!在我面前還說什麼假話?有什麼不滿直接對我說出來就好,我真的把你當侄子一樣看待。你有什麼想法和意見一定要和我多溝通,多交流。”
一股暖流從趙長風心頭涌動起來,他覺得胸口有什麼東西堵着,眼眶就有些發酸發熱。一個堂堂地中原省常務副省長,國家高級幹部放低身份,這樣親切地和他話着家常,怎麼能讓他不感動呢?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出身的大學生,藉助着趙強的名義狐假虎威地混到省機關事務管理局裡當上一個小小的科長,雖然說他曾經幫助過靈兒取得過奧數金牌。但是這對趙強來說算得了什麼?如果趙強願意,雖然可以讓靈兒獲得無數塊這樣的金牌。可以說他和趙強之間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別,他有很多地方需要求助於趙強,而趙強根本沒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幫忙,可是趙強根本無視兩個人之間的鴻溝,放低身份和他說這些話語,就好像他真的是趙強的侄子一般。怎麼能不讓趙長風感動呢?
趙長風甚至有些哽咽起來,他低聲說道:“趙叔叔,我不好,我,我有些誤會你了!”
趙強揉了揉鼻子,又笑道:“好了,長風,不要激動。你對我有些誤會很正常,說句實話,如果你我異地相處。我也同樣會產生誤會地。”
趙強有意停頓一下,等趙長風激動的情緒平息下來。過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這些話我本當在公開選拔活動結束後立即和你溝通的。但是我怕你當時會激動,就沒有和你溝通,有意讓這件事情冷卻一段時間,直到現在才和你溝通,就是希望不會對你的情緒產生太大影響。”
趙長風擡起頭對趙強說道:“趙叔叔,你放心!我不會有什麼情緒的!我也一直把你當親叔叔看待,只要有你一句話,怎麼安排我都毫無怨言!”
趙強點了點頭。對趙長風說道:“好,長風,那我現在告訴你原因吧。你面試之所以落選,不是因爲你比不上其他面試者,而是恰恰相反。是你比所有的面試者表現都優秀。”
趙長風瞪大眼睛看着趙強。不知道趙強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他比所有的面試者表現都優秀,反而會落選呢?趙強沒有繼續說下去。反而是沉吟了一下,換了一個話題,“長風,在這次公開選拔活動期間,你可曾聽到過什麼消息嗎?”
趙長風愣了一下,問道:“趙叔叔,你是說哪一方面的消息?”
趙強就笑了起來,說道:“長風,你真的不知道嗎?”
趙長風恍然大悟,他點頭說道:“趙叔叔,我明白了。地確發生了一件事情,當時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消息,說你是我的親叔叔,而且好像流傳範圍很廣,據我所知,好像連省機關事務管理局之外的很多單位都知道了。”
趙強點頭說道:“對,我就是指的這件事情。長風,你真不知道消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嗎?”
“趙叔叔,我真不知道。”趙長風搖着頭。
趙強揉了揉鼻子,道:“嗯,先不追究消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但是就是這個消息,讓你沒有通過這次公開選拔賽的面試。”
趙長風望着趙強,等待着他地進一步解釋。
趙強說道:“這件事情傳得滿城風雨,不但省政府這邊,連省委那邊都知道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趙強的侄子趙長風要參加這次公開選拔賽,而且要命的是,你年齡最小,卻考了筆試第一名,這就更加引人注目,讓所有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身上。甚至有些人開始懷疑,這次筆試我有沒有泄露考題給你……”
趙長風開口想要分辨,趙強伸手阻止了,“當然,作爲你我當事人來說。心中自然清楚,我根本沒有向你泄露過什麼考題,你也不曾過來向我打聽過考題。可是,我們這些情況外人又不知道,他們心中還不知道做着怎樣的聯想呢!”
趙強微微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如果在這個時候,你的面試表現不那麼出色,或者收斂一下鋒芒,或許我心中不忍。也就讓你過去了。可是你面試的時候表現那麼出色,竟然又取得了三十個面試者中地最高分,這一下子,你帶給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我讓你過關的話,別人會怎麼想呢?他們會不會以爲這次公開選拔副處長有什麼不可告人地內幕?進而懷疑整個選拔活動的公正性?”
“所以在這個時候,錄取不錄取你已經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一個關乎省政府組織的中原省歷史上第一次副處長公開選拔活動成敗的問題。如果因爲錄取了你,讓人們開始懷疑這次公開選拔活動的公正性、公平性,那麼正遂了某些別有用心地人的心意。你也應該聽說過。這次公開選拔副處長的活動有一些同志不贊成,還有一些同志說了一些怪話,如果這次活動出了波折,那麼下次選拔副處長或者處長時就很可能會走回到原來的老路上,從而失去了一次改革我省幹部任用制度地機會。”
說到這裡,趙強嘆了一口氣,“長風。當時我真處於兩難的境地。選擇你,那麼就很可能面臨各方面的壓力,使好不容易取得一點進展的我省幹部任用制度的改革出現大倒退,讓更多地幹部失去了憑藉真才實學邁上領導崗位地機會;如果不選擇你,雖然可以讓那些對這次公開選拔活動持懷疑論的人閉嘴,可以爲以後公開選拔幹部制度逐漸過渡成爲我省幹部任用制度地一種常態,但是卻又對你個人不公平。後來在無奈之後,我選擇了犧牲你一個人的利益,來保證大局利益的辦法。這個選擇讓我一直對你心存內疚,想找你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
趙長風一下子站了起來,“趙叔叔,我都理解!你不要說了,我一切都理解!”
趙強揉了揉鼻子,點頭說道:“理解就好!我知道我沒有看錯人!我趙強看中的人,怎麼會有錯呢?”
一股熱流再度從趙長風胸膛中涌動起來,他覺得他可以爲趙強做任何事情,士爲知己者死!趙長風本來以爲這種說法只是古人地理想狀態,在現代社會中不會再有任何一個有頭腦的人產生如此衝動的想法了,沒有想到。今天面對着趙強的時候,他心中竟然產生量這種他曾經認爲非常愚蠢的想法。
“長風,你坐下,坐下!”趙強笑着說道:“年輕人,還是這麼衝動啊。”
趙長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坐了下來。
趙強想了一下。又回到前面的話題上:“對了,長風。你真的不知道那個傳言是怎麼流傳出來嗎?”
趙長風搖頭說道:“趙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趙強笑了,說道:“關於這個傳言,我也得向你道歉呢!”
趙長風吃了一驚,說道:“趙叔叔,你說這些是幹什麼啊?我怎麼能承擔得起呢?”
趙強擺手說道:“有什麼承擔不起?我錯了就是錯了,當然得向你道歉了!你知道嗎?當初我聽到這個傳言時,還以爲是你有意傳出來的,所以心中對你也有一些誤會……”
趙長風連忙說道:“趙叔叔,真的不是我傳出來地。當時我請了假,鑽在資料堆裡複習呢,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參加完筆試,才聽局裡的同事偷偷摸摸地告訴了我這個傳言呢!”
趙強點頭道:“長風,我知道。這個你不用解釋!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傳言絕對不是你傳出來的!”
“趙叔叔,謝謝你相信我!”趙長風感激地說道,“那麼趙叔叔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傳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嗎?”
說這話時,趙長風心中就有些小惱火,他非常想知道究竟是誰傳出了這樣的傳言,讓趙強對他心生芥蒂,到最後錄取他不是。不錄取他更不是,弄成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局面。
趙強搖了搖頭,說道:“長風,究竟是誰傳出來的我倒是還沒有弄清楚。估計也弄不清楚了!但是這個傳言之所以能夠傳出來,有相當程度地責任在我身上!”
趙長風不明白趙強爲什麼會把責任攬過去,就呆呆地望着趙強。
趙強揉了揉鼻子,指着趙長風的手腕說道:“長風,問題就出在我贈送你這塊梅花表上。”
“梅花表?”趙長風手腕伸出來,看着簡約至極的梅花表。不知道這上面有什麼問題。
趙強說道:“我也是才知道,這塊梅花表不是普通地梅花表,而是一九九六生產的特別紀念版。”
趙長風望着趙強,等着他繼續講下去。
趙強繼續道:“一般的梅花表大概就一千多兩千塊錢,貴不到哪裡去。因爲是量產,所以沒有編號。我贈送你這塊梅花表的時候沒有想太多,以爲這不過是一塊普通量產的梅花表。”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這是你們局辦公室爲了討好省裡幾位領導,特地花了兩萬多地大價錢買地九六年度特別紀念版。這種特別紀念版的梅花表每一塊都有自己獨立地產品編號。”
“啊,趙叔叔,一塊手錶竟然有兩萬多?這禮物太貴重,我真不知道,你看,我收下你這麼貴重的禮物,多不合適啊!”趙長風惴惴不安的說道。
趙強也笑了。說道:“長風,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這塊手錶這麼貴。如果當時知道它價值兩萬多,還真的不一定捨得轉送給你呢!”
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趙長風就有點侷促不安了。
趙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長風,你不會是想讓我把這塊手錶收回去吧?我既然送給你了,你就放心地戴吧。我雖然沒有什麼錢,但是送一塊這樣的手錶的能力還是有的!”
趙長風就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說道:“謝謝趙叔叔了!”
趙強繼續剛纔的話題:“還說傳言是怎麼傳出來的吧。你們局裡那些人在送出去這批梅花表的同時一定記錄下來了編號。所以當你戴上這塊梅花表的時候,你們局裡經手過這件事情的領導幹部們可能就認出了這是他們送給我的手錶。見我把價值如此昂貴地手錶贈送給你,就以爲你和我之間有着某種親屬關係!估計謠言就是如此而起的!”
趙強這麼一提醒,趙長風就想了起來,那天徐克猛把他叫到辦公室詢問他銀行存款事情的時候,曾經讓他把手錶拿給徐克猛看。當時徐克猛臉上的神態就非常奇怪,時候徐克猛又給他幾本資料,保證他順利的取得了筆試第一名。現在看起來,或許這個消息是徐克猛透出去的?但是趙長風也不敢肯定,因爲白長鋼和李恩華同樣知道趙強和他之間的關係。誰知道會不會是白長鋼和李恩華放出去的風聲呢?
趙強見趙長風若有所思,就問道:“怎麼,長風,你想起什麼了嗎?”
趙長風連忙搖頭說道:“趙叔叔,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懊悔。趙叔叔送給我的東西如果我好好保存着。不戴出來炫耀,也不會有這麼一處事情了!”
趙強揉了揉鼻子。說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件事情就不提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後果,今天叔叔和你說清楚了,心中也好受多了。要不然我見到你總覺得欠着你一些東西,心中極不舒服呢!”
“趙叔叔,你這樣說話就讓我真地無地自容了!”趙長風道:“叔叔你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爲了大局犧牲一點個人利益在所難免。當時你不讓我做出犧牲,別人還指不定怎麼看待這次公開選拔的結果呢!”
趙強笑了,說道:“長風,你能這樣想就好了!”他揉了揉鼻子,對趙長風說道:“我今天把你叫過來,除了把上次的事情說清楚外,還想和你瞭解一些情況。”
趙長風說道:“趙叔叔,什麼情況啊?”
趙強拿起趙長風的發言文稿說道:“長風,你是學金融的,對資金運作理解的非常深刻。從你當時發言地文稿中就能感覺到。我把你這份東西保留下來。經常拿出來看看,對比着眼下的經濟形勢,果然很多東西都被你提前言中了。”
趙長風不好意思地說道:“趙叔叔,這些都是我當時即興之談,有很多錯漏和謬誤,當不起趙叔叔如此看重。”
趙強說道:“長風,你就別謙虛了。我看了你文稿之後,還一直在想,你會不會是一個只會誇誇其談的理論性人才?和我們的老祖宗趙括一樣。只會紙上談兵,一遇到實踐中地問題,就不知所措了?但是前幾天我到你們機關事務管理局去考察工作,才發現我這個想法也錯了。原來你不是幾千年前的趙括,你是趙長風,你不但有豐富的理論知識,還有極強的實踐能力。比如你當時爲資金管理中心提出的投資典當行業地方案,就非常就見地,雖然有點劍走偏鋒。卻非常好地解決了眼下困擾資金管理中心的資金保值增值問題,處理辦法之新穎大膽,讓人耳目一新。”
趙長風不好意思地笑着,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強的誇獎。
趙強繼續說道:“長風,你知道你提出的開設典當行的方案哪一點最吸引我嗎?”
趙長風想了一下說道:“趙叔叔,是不是我這個方案的安全性和有效性?”
趙強搖了搖頭,說道:“長風。其實吸引我的不是你方案地本身,而是你提出這個方案時所表露出的大膽思路。一般來說,作爲機關幹部,行事都小心翼翼地,侷限在條條框框之間,彷彿這些條條框框如雷池一般,不敢僭越一步。”
“機關幹部中不是常流行一句話嗎?大幹大錯,小幹小錯,不幹不錯嗎?那些機關幹部都採用明哲保身的心態,哪怕不出成績呢。首先保證自己不出問題,對新鮮事物一點都不敢於嘗試,對於條條框框之外的東西更是不敢觸及分毫。”
趙強用手大力地揉着鼻子說道:“可是在你眼裡,似乎根本沒有這些條條框框,一心想着如何把工作搞好。想想看,竟然向上級領導提出要投資開設典當行,這是多麼大膽的一個想法啊!這中想法太突破常規了,讓人根本就聯繫不起來,一個省政府的直屬機關竟然去開當鋪,這種消息一旦流出去。你知道會造成多麼轟動的效果嗎?會不會給省政府地工作局面造成很大的被動?”
趙長風入神地聽着趙強的話,卻把握不住趙強的思想。
“可是這些你根本都沒有顧忌,就大膽地把你的想法付諸於實踐,最終取得了非常驚人的效果。”趙強說道:“所以,長風。我非常欣賞你身上這種勇於探索新事物的勇氣。這種素質在機關幹部身上幾乎見不到了,幾乎成爲鳳毛麟角的稀罕品質。所以你給我的印象才更加深刻。更加證明了我當初沒有看錯你!”
“趙叔叔,你這樣誇我,讓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趙長風臉上的表情忸怩之極,哪裡還是趙強口中那個勇於探索新事物地無畏的年輕幹部啊!
“呵呵,長風,你什麼都不用說,繼續保持你身上這種難得的優點就好了!”趙強揉着鼻子說道。
“趙叔叔,我會記得你的話的!”趙長風說道。
趙強想了一想,說道:“長風,其實我也一直想補償你上次的損失。只是當時正在風頭上,我沒有辦法去做。”
趙長風連忙說道:“趙叔叔,你根本不用說什麼補償啊!我又沒有損失什麼,還獲得了一次難得的鍛鍊機會!”
趙強擺了擺手,說道:“不能讓老實人吃虧!你吃了那麼大的虧也沒有過來和我談什麼條件,我自然不能讓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這也不符合省政府對待優秀人才的政策。”
頓了一頓,趙強說道:“長風,你對資金運作非常熟悉,對上市企業以及股票也不會陌生吧?”
趙長風點頭說道:“趙叔叔,我是金融專業畢業,資金運作和股票證券都是我的老本行。”
趙強說道:“假如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有機會施展你地特長,通過資金運作來盤活一個或者幾個處於資金困境的企業,你有把握嗎?”
趙長風想了一下說道:“趙叔叔,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不敢說有沒有把握,但是趙叔叔如果肯給我這個機會,我願意盡我所能,施展我所有專業知識儘量把這件事情給做好!”
趙強揉着鼻子笑道:“這件事情光有專業知識還不行,關鍵是思維一定要新穎大膽,要出其不意。我看重的就是你這個優點。所以纔想給你這麼一個機會,一個是對上次公開選拔把你刷下來給予補償,另外一個也是想給你一個證明的機會,讓那些心理陰暗的人瞧一瞧,我趙強地侄子並不是草包!”
趙長風又一次熱血沸騰起來,他站起說道:“趙叔叔,你就放心地把任務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證明給別人看,也證明給趙叔叔看,趙叔叔絕對沒有看錯人,趙叔叔沒有選錯人!”
“長風,我知道!”趙強大笑道,“我就欣賞你身上這一股子敢打敢衝地虎勁!”
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着門外想起靈兒的聲音:“爸,你別光顧着和長風哥說話,該吃飯了呢!”
靈兒站在外面喊了一聲就下去了,她並不敢進入趙強地書房。因爲趙強有一個特別的規矩,他的書房是他辦公的少放,他自己整理,無論是劉曉燕還是靈兒都不允許進去。
趙強站了起來,拍着趙長風的肩膀說道:“走,長風,咱們下去吃飯。看你劉阿姨給我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