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怡的姨媽家在北京,對方佳怡極好,母親去世後,姨媽更是疼愛方佳怡,簡直把方佳怡當成自己的親閨女。在方佳怡的心目中,也把姨媽當成了母親,所以聽到姨媽要過來的消息,不由得非常高興。
方振華微笑道:“她不想告訴你,想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呢!”
第二天上午七點,方天雷開着一輛北京切諾基回到了家裡。方佳怡笑道:“哥,你也去接姨媽啊?嫂子呢?”
方天雷支吾道:“你嫂子有點事走不開。”
方振華從樓上下來,看了方天雷一眼,方天雷點了點頭。
方振華就笑着說道:“丫頭,收拾好了嗎?走吧!”
方天雷親自開着車,載着方振華和方佳怡,往機場開去。這時候中州的新機場還沒有修建好,使用的依舊是107國道附近的軍民混用的老機場。
在車上,方佳怡因爲馬上要見姨媽了,興奮地說個不停,方振華和方天雷要麼微笑,要麼沉默,很少接方佳怡的話。
到了機場,方天雷把車停在停車場。方佳怡高高興興地就要下車,方振華忽然間喊住了方佳怡。
“丫頭,爸給你說一件事情。”
“爸,什麼事啊?這麼一本正經的?”方佳怡嘻嘻哈哈地說道。“丫頭,其實你姨媽沒有來。爸是在騙你。”方振華嘆氣道。
“咦,爸。你騙我個這幹嗎?”方佳怡奇怪道:“姨媽既然沒有來,幹嗎要讓我和哥哥來機場啊?”
方天雷緊緊地趴在方向盤上,不敢接話。
“丫頭,我給你說實話吧。”方振華道:“爸想讓你去法國留學。你不是一直想去巴黎學油畫嗎?”
“爸,你不會是說真的吧?”方佳怡吃驚地望着方振華:“你當初不是一直反對我出國留學嗎?”
方振華說道:“可是爸現在想通了,同意你去法國留學了。”
方佳怡搖頭道:“爸。拜託,去法國巴黎留學是我幾年前的想法好不好?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去了。”
“爲什麼?”
“我不告訴你!”方佳怡低頭絞着手指。林雷
“是爲了趙長風嗎?”方振華問道。
“對。就是爲了趙長風!”方佳怡擡起頭大膽地看着方振華。
方振華說道:“我讓你去法國留學,也是爲了趙長風。”
“爲了趙長風,爲什麼?”方佳怡奇怪道。
方振華說道:“爲了讓你們冷靜冷靜,也爲了給趙長風機會。讓他親自向你證明他是愛你地。”
方佳怡道:“爸。我到法國留學,趙長風就能證明了?”
方振華點頭道:“對,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你到法國留學幾年,如果趙長風能夠耐得住寂寞,等候你,說明他是真的愛你。不是貪圖你什麼。”
“爸,我今年都二十四了!再到法國留學幾年,到時候都二十七八了,成了老姑娘了!”方佳怡撅嘴說道:“你這個辦法一點都不好。難道不會想一個其他辦法嗎?”
方振華說道:“丫頭,放心,也許用不了那麼長時間。趙長風找你的目的就是爲了往上爬,在他沒有證明是真心愛你之前,我是不會給予他任何幫助的。也就是說。在你在法國的時候。他根本別想從我這裡得到幫助。以他地心機來說,爲了往上爬。肯定等不了你那麼長時間,也許只要一年或者兩年,他說不定就去攀附別的大人物地姑娘了。”
“爸,長風不是那種人,我不相信!”方佳怡說道。
方振華說道:“趙長風是不是那種人,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只有讓事實來說話。我們不妨打個賭,你到法國留學兩年,看看趙長風會不會變心,攀附上別的什麼人。”
“好,打賭就打賭,有什麼了不起的!”方佳怡說道:“我就到法國兩年,讓我們來看看,長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方振華笑道:“好!爸就知道你一定會跟爸打這個賭地。我方振華地丫頭,當然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方振華轉過身來,對方天雷說道:“雷子,把丫頭的護照和機票拿出來吧!”
“什麼?爸,護照和機票都給我辦好了?”方佳怡大吃一驚。
“對,十一點往北京的飛機,你到北京轉機往巴黎去。”方振華說道:“先給你辦的是旅遊護照。你哥哥都給你安排好了,到法國巴黎後有人會給你安排好後續的一切的。”
“爸,不用這麼着急吧?”方佳怡說道:“我單位的工作怎麼辦?”
方振華說道:“單位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會讓人幫你辦好地。”
方佳怡說道:“那巴黎的學校還沒有聯繫好呢!”
方振華說道:“也給你聯繫好了。就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巴黎美院。”
“爸,我沒有行李,沒有衣服,什麼都沒有帶,怎麼去?”
方振華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你姨媽在北京都給你買好了,她會到北京機場送給你的。”
“爸!”方佳怡叫道:“不行,太急了,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緩上一段時間再去好不好?”
方振華搖頭說道:“丫頭,不行,我特意安排的這麼急。不能提前讓你知道,爲地就是怕你和趙長風商量。那小子心眼兒多,聽說你到法國留學去,不知道又要想什麼鬼主意。”
“爸!不行,我必須要見長風,不見長風一面,我不走。”方佳怡倔強地說道。
方振華嘆一口氣說道:“佳怡,你今天肯定見不到那小子了。”
“爸,你又搞什麼手腳了,我爲什麼見不到長風了?”方佳怡憤怒起來。
方振華連忙道:“丫頭,我會搞什麼手腳?我聽你李叔叔說,今天省政府常務副省長範爭強到資金管理中心視察工作,趙長風作爲資金管理中心業務部經理,要向範省長做專題彙報。這個關鍵時候,他怎麼會顧得上來見你?”
“爸,那你爲什麼要找這個時候讓我走?一定是你故意這樣做地,讓我和長風見不了最後一面!”方佳怡生氣道。
方振華道:“丫頭,這可不是我故意安排。即使我還在省軍區司令的位置上,也指揮不動範爭強啊,他怎麼會聽我地安排呢?”
“我不管!就是你安排好的!見不到長風最後一面,我是不會去巴黎的!”
方振華說道:“丫頭,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啊?要不我和你再打個賭吧!”
“打什麼賭?”
方振華說道:“賭在趙長風的心目中,是他的前途重要,還是你更重要。”
“好,賭就賭!爸,你說,怎麼個賭法?”方佳怡咬着嘴脣問道。
方振華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不到九點。你的機票是十一點半的。這樣好了,你現在通知趙長風,說你要十一點半要去法國,看趙長風會不會丟下張省長,跑到機場來見你。還有兩個半小時,足夠趙長風跑兩個來回了!”
“好!爸,如果我賭贏了怎麼辦?”方佳怡緊盯着方振華。
方振華說道:“丫頭,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方佳怡說道:“爸,如果我賭贏了,就暫時先不去法國,行不行?你以後也不能干涉我和長風之間的事情。”
方振華猶豫起來。
“怎麼,老爸,你不敢賭了?這可不是大名鼎鼎的方大膽的性格啊!”方佳怡咄咄逼人道。
“臭丫頭,沒大沒小的!老爸的綽號豈能是你亂叫的?”方振華敲了方佳怡額頭一下,然後說道:“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跟你這樣賭。如果你輸了,什麼話都不要說,立刻給我乖乖地到法國去,敢不敢?”
方佳怡咬牙說道:“敢!爲什麼不敢?我就不相信,在長風心目中,給範省長做彙報比見我最後一面還重要!爸,如果長風在我上飛機之前沒有到來,那麼我就聽你的安排,二話不說,到法國去留學!”
“好!”方振華大笑道:“將門虎女,果然是我方大膽的女兒!雷子,把你的電話給佳怡,讓她給趙長風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