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到煙霧散去,又是一聲巨響,馮志和柳強剛纔所呆的位置,又捱了一發炮彈,如果兩人還待在那裡的話,那是不死也脫一層皮了。
馮志暗道一聲好險,不過,兩人經過這一番滾爬之後,身上的衣服全都沾上了泥土,和麪前這個零亂的土坑,倒是融爲一體,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裡面躲着兩個人。
不過,隨着遠處的槍聲越來越近,原本爬上吉普車的那幾個敵人,立即開着車向外衝來,馮志和柳強互視一眼,然後馮志掏出兩個手雷,捏在手裡,靜等着那輛飛馳的吉普車靠近,而柳強則做好隨時射擊的準備。
聽到吉普車的聲音越來越近,馮志在心裡默算着距離,然後猛然把手裡的兩顆打開保險的手雷,脫手飛出,正正落進那輛駛近的吉普車裡,同時馮志和柳強迅速從土坑裡竄出,跳進不遠處的香蕉林,幾個起落,到了另一邊的小土包後。
隨着猛烈的爆炸聲,那輛吉普上的人還不待反應過來,就隨着吉普車的解體而四下飛出,然後就是一地的慘叫。
只是馮志和柳強來不及欣賞這動人的場景,守在竹樓前那個堡壘前的重機槍發出的子彈,已如魔鬼一般向兩人追來,同時還有不少的敵人,憤怒地叫喊着,邊開槍邊向他倆追來。
兩人躲在土堆後,並不敢起身還擊,只能憑着感覺。把身上的手雷。一個接一個的向後甩去。
眼看兩人的手雷就要用完,幸好這時,程報國帶着隊員殺到,他們這一加入,整個戰場的形式,立即發生逆轉。
畢竟程報國他們裝備精良,而且訓練有素,在敲掉了那兩挺重機槍後,程報國衝到馮志和柳強身邊,看到兩人沒有什麼事後。這才放下心來。
沒有看到馬越,程報國心裡一緊,急急地問道:“馬越呢?”
“不知道,我們衝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他。”馮志擦了一把汗說道。
沒有看見馬越,自然就沒有看到林工了,程報國大急之下,望着柳強怒吼道:“柳強,你是怎麼搞的?馬越要出了什麼事,我饒不了你。”
馮志看到程報國憤怒的樣子,想起馬越的懷疑,他急忙說道:“程隊,馬越可能到那個房子去了。”
看到馮志的手指着那個孤零零的房屋,程報國一愣之下。說道:“走,我們過去。”
程報國的隊員,簡直就是殺神,在敲掉那兩個機槍堡壘之後,對面的那個竹樓,也被隊員用火箭彈直接轟趴下來。
至於裡面有多少人在哭叫,直接被他們無視。
馮志和柳強在程報國的人解決了機槍之後,兩人飛快地向那個小屋衝去,到了小屋門前,柳強雙手持槍。作好警戒,馮志飛起一腳,向那扇木門踢去。
那扇木門應聲而開,馮志在破門聲中,聽到嘶嘶細微的聲音。心知不好,大叫一聲快退。身子一旋,左腳在木柱上一點,就疾退地倒退回去。
柳強聽到馮志的提醒,自然也是轉身飛撲,兩人剛退出七八米,那木門處突然爆炸,連帶整個小屋,都變得搖搖欲墜了。
好險。馮志在心裡暗叫一聲,看來,馬越的猜測是對的,不然,對方根本用不着在上面裝詭雷。
不過,這詭雷應該是才裝上去的,那就說明,對手肯定知道馬越進去了。
爆炸的煙霧還沒有散去,馮志和柳強自然又衝了進去,不過,裡面的一切,讓兩人傻了眼。
原來這屋子也不過三十個平方左右,除了被炸爛的木門外,其他東西可是一目瞭解,這就是一間堆雜物的屋子,除了一些耕種工具外,就是一些揹簍之類,除此之外,就是一個很有年月的石馬躺在地上。
程報國這時也跟着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切,也不由怔住了。
就這屋子,怎麼能藏人啊。
馮志心裡也是疑惑,如果這屋裡沒有古怪,那是誰在門後裝了詭雷,要知道,這屋子,除了這扇門以外,根本沒有其餘出口啊。
難不成這詭雷是自己裝上去的?
馮志心裡思忖着,眼睛不由轉到那躺在地上的舊石馬上來,他怎麼都感覺這石馬很是詭異,於是,他走到近處,仔細觀察起來。
突然,他發現這石馬耳朵似乎十分光滑,心裡一動,就湊近觀察,然後用手抓住那個長長的耳朵,示意程報國他們小心讓開。
程報國看到馮志這個神情,心知有異,立即讓跟着他衝進來的兩個隊員做好警戒,柳強則雙手持槍,警惕地看着,以防不測。
馮志抓住馬耳朵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慢慢搬動,漸漸地,他感覺到這馬耳朵竟然是活動的,於是慢慢用力,隨着馬耳朵被搬到一邊,屋子裡突然想起令人恐怖的聲音,然後那個舊水缸突然慢慢移開,出現了一個大洞。
程報國心裡一喜,示意柳強進去。
柳強雙手持槍,湊近洞口,還來不及細看,突然一陣槍響,幸好柳強早有準備,急忙趴下,幾顆子彈,從柳強的腦門邊飛過,打得小屋的房頂一陣亂響。
程報國這時也顧不得其他,一手提着微衝,照準洞中就是一陣猛掃。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他並不敢冒然使用手雷。
馮志這時看到水缸邊有幾牀舊棉絮,眼睛一轉,拖過棉絮,在水缸裡泡溼,然後將一牀裹在身上,另一牀卻猛然向洞中炸去。
聽到裡面猛烈的槍聲後,他突然躍起,和着浸溼的棉絮,就滾進了洞口。
剛一着地。他的身子迅速向一邊滾去。同時手裡的槍憑着感覺,把眼前的電燈打掉。
守在洞中的人,看到有東西下來,自然是使勁的開槍,等到發現只是一牀舊棉絮時,一個彈盒的子彈也打得差不多了。馮志從洞口滾進來的時候,有的正在換彈夾,有的還在猶豫開不開槍,等到馮志把電燈打滅之後,這些人才知道危險。可是看不清來人的位置,反倒不敢輕易開槍了。
不過馮志並沒有給他們多少思考的時間,他知道隨着自己下來,柳強很快就要下來了。他必須替柳強清除危險。
馮志從地上爬起來,已是一手持槍一手持刀,憑着多年練武的感覺,如鬼魅般地開始對這些守洞口的人進行撲殺,柳強衝進洞裡的時候,整個洞口的敵人,已被馮志殺得一個不剩了。
這殺人其實就是那麼回事,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心裡還有點下了不手,等到開了殺戒後。馮志似乎還感到一種殺人的快感。
兩人清除了洞口一段後,迅速向前摸去。
過了一條不長的通道,馮志和柳強終於發現這裡面竟然是關押犯人的地方,不少籠子裡,關着瘦骨嶙峋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身上還拴着鐵鐐。
當然,不時也有拿槍的人試圖向馮志和柳強進攻,但在柳強和馮志這兩個近戰高手面前,很快就把自己變成了不斷流血的死屍。
兩人走到好一段。還沒有發現馬越的蹤影,馮志和柳強不由擔心起來,照理說,這馬越應該趁亂衝進小屋,進了這裡面了。怎麼就不見蹤影呢,難道他被敵人抓住了?
不過。這種可能並不大,要知道,既然馬越是上面派下來的,身手肯定不錯的,除非遇到了傳聞中的石頭和毒蛇。
兩人小心地轉過一個拐角後,馮志突然似乎聽到了馬越的聲音,而這聲音,似乎就在自己的腳下,他不由一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柳強停住腳步,小心地轉頭打量,就是這時,馮志感覺地下有異動,心裡一凜,急忙將身一躍,利用兩手,把自己貼在通道的牆上。
柳強不及反應,只聽到嘩啦一聲,腳下突然塌陷,柳強隨着地板,掉了下去。
只聽轟的一聲,柳強已經落地,馮志透過新的洞口一看,裡面燈火通明,柳強不及從地上爬起來,幾個荷槍實彈的人已圍了過來。
馮志心裡一急,也顧不得多想,將手一鬆,身子如雄鷹一般,從空而降,手裡的槍板機猛扣,把那幾個準備抓柳強的人打倒地。
柳強趁着這個亂勁,早已滾到一邊,手裡的槍自然也開始射擊,掩護馮志落地。
馮志身子一挨着地面,立即如皮球一般向一邊滾去,堪堪躲過幾發射向自己的子彈,和柳強飛快地閃到了牆角。
這時,馮志終於看到了正躲在一角的馬越,馬越看到馮志,向他做了一個感激地手勢,不過,從他有點蒼白的臉色看,他可能受傷了。
就在這時,這個地下大廳一角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只見兩個彪形大漢,手裡的衝鋒槍不停地狂吐着子彈,壓得馮志和柳強喘不過氣來。
馮志知道如果被人壓制住了,後果不堪設想,立即從腰間掏出一個煙霧手雷,猛然往前一扔,頓時整個大廳,全被煙霧罩住。
也只有馮志這種愣頭青,纔敢在這樣封閉的環境使用煙霧彈。
那兩個槍手,立即被煙霧嗆得咳嗽起來,手裡的槍也開始漫無目的地亂掃。
馮志這時早已屏住呼吸,聽到彈道移開,他迅速伸出頭來,舉槍對着火光處,一下子打完了一個彈夾的子彈,身子卻迅速向前滾去。
在混戰中,不長時間呆在一個地方,是程報國教給的保命秘法。
不過,剛憑記憶衝過兩個大木箱,馮志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危險,他身子立即一緩,如一條蛇一般縮到了另一側的木箱後。
同時,耳邊傳來柳強的怒吼聲和激烈的打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