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感到心跳加速,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了一下自己看向金豔玲胸前的目光。沒想到金豔玲穿這家居的休閒裝,竟然有這樣大的殺傷力,馮志不由在心裡告戒自己,面前這個女孩,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本來自己答應和她合夥,就有點出格了,如果自己再對她有非份之想,那就有點不能原諒了。
金豔玲看出了馮志的窘態,不由在心裡暗笑了一下,然後沉着臉從文件夾裡拿出文件,裝着無事的遞給馮志。
“馮哥,這就是我擬的關於合作的協議,你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意見,就把字簽了,我好辦理相關手續。”金豔玲眼睛閃動了一下,說道。
“好的。”馮志接過文件,仔細看了起來,既然自己要入股,相關的文件還是要搞清楚的,他把文件從東到尾看了一遍,發現完全是按照自己在電話中所說的擬定了,也就放下心來,拿起筆,在文件上籤上了母親的名字,然後把母親的身份複印件也從包裡拿出來,遞給了金豔玲。
金豔玲看到馮志在幾份文件上籤了字,心裡十分高興,她接過馮志遞過來的身份證複印件之類,細心地放進包裡,又站起來,邁着輕盈的步子,走到酒櫃旁,拿出一瓶紅酒,往高腳杯裡各倒了半杯,然後端過來,遞了一杯給馮志。
“馮哥,來,爲了我們的合作愉快。乾一杯。”金豔玲明眸皓齒。兩眼流珠,清純之中,竟然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呵呵,金總,應該我感謝你,感謝你給了我一個發財的機會。”馮志舉杯和金豔玲輕碰了一下,明亮的眼睛從金豔玲那好看的臉上一掃而過,口裡輕聲道。
金豔玲聽到馮志這話,頓時來了興趣,她坐在馮志一側。兩眼望着馮志,調皮地笑道:“馮哥,你不怕我把你的錢給虧進去了?”
“呵呵,豔玲。看你說的,我既然答應和你合作,我就信任你,再說,這生意上的事,誰也難保穩賺不賠,如果真虧了,那也只能怪我運氣欠佳罷了。”馮志毫不爲意地笑道。
“謝謝馮哥的信任。”金豔玲兩眼放光,把杯子一揚,用一個非常好看的姿勢。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
馮志看着金豔玲把酒喝完,也把杯子裡的酒喝了下去。
隨後,兩人又談了一下公司的具體情況,馮志沒想到這金豔玲,竟然把這個物流公司,取名叫志豐公司,他起初還有點疑惑,後來纔想起這志應該是取自自己的名字,而豐則是她那個豔字的半邊吧。
馮志聽到金豔玲說公司開業的事,都以準備穩當。不過,現在馬上就要過年了,她找了一個算命的先生算了一下,決定正月十八開業,現在龍慧、金山和梁平他們在倉庫那邊打理。再過兩天,公司就放假回家過年。她今年也準備在家裡好好陪陪父母。
馮志知道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和金豔玲說了一會話,就起身離開了金豔玲的家,臨別時,馮志讓金豔玲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只管給自己打電話。
回到家裡,大姐馮麗琴帶着唐園和鄭學東來了,馮麗琴笑着喊了一聲馮志,不待馮志回答,唐園和鄭學東就歡喜地喊着舅舅,家裡頓時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馮志在家裡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坐着賈師傅前來接自己的車,往平湖縣趕去。
在路過程報國那特種大隊的住地的時候,馮志想到好久沒和程報國聯繫了,乾脆就跟程報國打了一個電話。
程報國這特種大隊住地,就在平川市的市郊,程報國得知馮志到平湖縣上任後,曾專門打電話來,邀請他去玩,可是一直沒有空出時間來。
程報國聽到馮志就在自己的營房大門外,頓時在電話中叫嚷着一定要他進來坐坐再走,還說他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和馮志喝酒了。
守在門口的衛兵,接到程報國的電話,頓時一臉尊敬地對馮志說道:“馮縣長,我們隊長請你進去。”
馮志讓賈師傅把車開進大門,剛在一邊的停車場上停下,就見柳強一路小跑着過來,看到馮志,頓時兩眼泛出激動地光來。
“馮縣長,你好你好,我們隊長讓我來接你。”說着,柳強把雙手奉上。
馮志也不客氣,伸出雙手,和柳強握了握,說道:“柳隊長,好久不見,你是更加精神了。”
兩人客套了一陣,賈師傅就被一個當後的帶到招待所休息去了,馮志則跟着柳強,往程報國的住處走去。
到了程報國那裡,馮志看到程報國竟然早已等在門外,頓時心裡十分感動,要知道,自己這個副縣長,在程報國這樣的人眼裡,那根本不值一提,原本他以爲程報國能熱情地接待自己,是看在杜波的份上,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馮志急走兩步,把雙手伸出去,口裡連聲說道:“程大隊長,讓你在門外迎接,小馮愧不敢當啊。”
程報國聞聲劍眉一皺,望着馮志不悅地說道:“馮老弟,你稱呼我什麼?”
馮志這才記起程報國上次讓他叫報國哥,當下不好意思地說道:“報國哥,看我這記性。”
程報國的表情這才舒展,說道:“這纔對嘛。如果你再叫我程隊長,那可是不想認我這個大哥。”
隨着兩人的手緊握了一下,然後三人往屋內走去。
三人在屋裡喝了一會茶,看到吃中午還早,程報國就帶着馮志到室內靶場過足了槍癮,這才帶着他到訓練場,觀看隊員的訓練,馮志對特種部隊的格鬥訓練很感興趣,他在一邊仔細觀察了一下,對照自己所練的功夫,不斷改進,卻也受益匪淺。
當然,既然馮志來了,程報國自然不會放過對抗訓練的機會,柳強這段時間,不斷加強訓練,自然又是他和馮志對抗,因爲知道馮志的功底,這次柳強也沒有保留,剛一上陣,就用上自己的殺招,只是馮志這段時間,也在抽空總結反思,對格鬥技能,又有一些新的認識,再說秦老頭所傳的功夫,都是經過無數次戰場搏殺而提煉的結晶,柳強最後還是沒能擊倒馮志。
程報國在一邊靜靜地看着,他作爲特種大隊的大隊長,自然看出了馮志的搏殺技能的價值,只是馮志並不是軍人,沒能把他那套搏殺技能發揮到極致,如果把馮志的那搏殺技能,變成自己部隊的訓練教材,絕對會提高自己這支部隊的近戰能力。
看到柳強再一次被擊倒後,程報國已在心裡拿定主意,一定要把馮志身上的東西掏出來。
中午喝酒的時候,程報國帶着幾個手下,自然又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待酒足飯飽之後,馮志提出要回去,卻被程報國留住了,一定要馮志在他那裡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反正b集團軍這個特種大隊,就在平川市郊,離市區也不過十五公里,離平湖縣也不過五十公里的路程。
馮志看到程報國盛情難卻,只得答應。
沒想到下午馮志正在程報國那裡和柳強胡吹的時候,程報國陪着一個穿着筆挺軍裝,一臉威嚴的軍人走了進來。
柳強擡頭看見那個威嚴的軍人,頓時一下子跳起來,兩腳一併,右手一擡,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喊道:“徐主任好!”
那個軍人還了一個軍禮,然後望着馮志,沉聲說道:“你就是平湖縣的副縣長馮志同志?”
馮志沒想到這個徐主任竟然問起自己,當下也慌得站起來,恭敬地說道:“徐主任,你好,我就是馮志。”
那個徐主任的眼光不易察覺地掃了馮志一下,把手一壓,說道:“你先坐下吧。”
馮志老實地坐下,卻不知道這徐主任到這裡來幹什麼,難道自己做了什麼違反部隊規定的事?不過看到程報國在一邊沉穩不語,他心裡稍安。
看到馮志坐下後,徐主任又望向柳強,平靜地說道:“柳強同志,你可以走了。”
這聲音雖然平靜,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力量,讓馮志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下軍人的威嚴。
柳強向徐主任和程報國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邁着標準的步伐離開了程報國的住處。
這時徐主任在馮志的對面坐下,程報國則是不言不語的坐在一邊。
“馮志同志,我們調查了你的情況,知道你師傅曾是我軍有名的格鬥高手,死在他手裡的鬼子和敵人,不說五百,也有三百多,可以說,他是我軍的戰鬥英雄。只是建國後,你師傅他因爲某種原因,轉入了鐵道部隊,受傷後回到你們新原縣直到病逝。”徐主任的話,雖然平靜而緩慢,卻給馮志一種說不出的震撼,他沒想到自己的師傅,那個看起來平凡普通的秦老頭,竟然曾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戰鬥英雄。
不過,更震撼的,卻是徐主任隨後的話,徐主任在話裡,談到了馮志認識秦師傅的全部過程,包括馮志在大學收的七個徒弟,以及兩位師兄的事。
幸好,徐主任並不知道馮志的大師兄宗勇,已回到南江省國安廳任副廳長,而是以爲他還在替國家秘密部門工作。
看到馮志震撼的表情,徐主任心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