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西班牙隊2:0贏了,和我的預測有些差距,西班牙的勝利幾乎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內,可是誰能想到法國隊竟然這麼差,全廠也只有區區兩次有威脅的射門,上下半場各一次,無一例外都被聖卡西很輕鬆的沒收,根本沒能形成什麼威脅。法國隊真的是太差了,尤其是昨天還是齊祖的40歲生日,這讓過生日的齊祖和貴賓席上觀戰的普拉蒂尼情何以堪!或許真的將2006年世界盃亞軍的那隻隊伍重新組織起來披掛上陣,也不見得比這隻法國隊踢得差到哪裡去。今天凌晨是熬夜看的,明天凌晨的英、意大戰就不再熬夜了。預測一下明天的比分,意大利3:1擊敗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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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帥側着頭聽了聽,然後捉挾的對着沈揚眉笑了笑,道:“聽聲音似乎是你的那位老同學來了,要不要我們都回避一下,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私事要談。”
旁邊的任昊和程緒國身爲下屬,最忌諱的就是看到一些領導不希望他們看到的事情,聽了羅帥的話,兩人當即站起身就要告辭離開。
沈揚眉瞪了羅帥一眼,然後擺擺手示意程緒國他們兩個坐下,這才笑着道:“你們不要聽他胡說八道,範綺蓉老程你也認識吧。都不是什麼外人,今天咱們不妨拋開身份職位,以朋友論交……”沈揚眉正說着,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了。
沈揚眉還沒有開口,羅帥已經笑着一個箭步竄到了門邊,猛的拉開了辦公室的門。果然和他心中猜的一樣,門外站着一位美貌時尚女郎。
應該是今天出門比較着急,範綺蓉光潔漂亮的臉蛋兒上只是薄薄的施了一層粉黛,一頭黑亮的秀髮簡單的盤在腦後,用幾枚銀色的髮卡彆着,身上穿着一件過膝的粉紅色的羽絨服,淡藍色的牛仔褲和過膝的黑色長筒皮靴,給人很乾練清爽的感覺。她這身打扮放在九十年代初,那絕對是標準的時尚女郎了。
似乎是沒想到打開門的是爲陌生人,範綺蓉有些驚訝,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勉強在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怯生生的問道:“這是沈揚眉沈書記的辦公室麼?”
羅帥對着範綺蓉邪邪一笑,剛想開口“調戲”範綺蓉幾句,就被後面的沈揚眉推到了一邊。
將羅帥推到一邊,沈揚眉隨手拉開了房門,笑着對範綺蓉道:“範姑娘,快進來吧。”
兩人說着話的功夫,範立志也已經在停好了車子走上了樓,姐弟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了辦公室。
隨着範綺蓉走進了辦公室,程緒國和任昊也都齊齊站起身。程緒國不太清楚沈揚眉和範綺蓉之間的關係,可是也隱隱知道兩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況且兩人郎才女貌一個未娶一個未嫁,誰知道以後兩人會發展到什麼地步。所以,在範綺蓉面前,他不好託大。而任昊早就從程緒國那裡聽說過李劍南一案的詳情,自然就記住了範綺蓉的名字。相比較而言,他比程緒國想的更深遠一些,以今時今日沈揚眉的地位和身後的背景,他的婚姻不可避免的帶上了政治色彩。以範綺蓉的出身顯然不是沈揚眉的良配,兩人之間如果不出現太大的意外,絕對沒有可能走到最後一步。可是遍觀現在大大小小的領導,哪個不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尤其是當他第一眼看到貌美如花的範綺蓉,再觀察沈揚眉看向範綺蓉的眼神,更是篤定了心裡的猜測,兩人之間絕對不止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程大哥,你好。”看看屋裡的人,範綺蓉也只認識程緒國一個,當下對着程緒國笑着招呼了一句。程緒國忙點了點頭,道:“範姑娘,你好。”旁邊的任昊亦是笑着對範綺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直到範綺蓉坐到了沙發上,猶自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怎麼會這樣呢?就這麼幾天的功夫,沈揚眉就已經從縣委辦的副主任成了青山鎮的黨委書記?
自從李劍南的案子結案之後,範綺蓉就再也沒有見過沈揚眉。兩人的生活本也沒有什麼交集,李劍南的事情只是一個意外。雖然她手裡有沈揚眉的電話號碼,可是一個女孩子,尤其是像範綺蓉這樣有着強烈自尊自愛的女孩子又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撥打沈揚眉的電話呢?後來就連範綺蓉的父母也知道了範綺蓉和沈揚眉兩人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完全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滿腔的希望化作了失望,讓範綺蓉父母老兩口也只能感嘆自己的女兒沒有那種福分。
後來的日子也就過的乏善可陳了,老兩口依舊是四處張羅着想爲範綺蓉找一家門當戶對的對象。可是本來範綺蓉之前就已經有了不是什麼正經姑娘的傳言,再加上這一次她又被牽扯進了李劍南的案子中。李劍南是因爲什麼進的監獄,不外乎就是禍害了不少的姑娘家。範綺蓉被扯進這樣的案子裡,可想而知,範綺蓉“破鞋”“爛貨”的名聲在十里八村說的嚴重一點“迎風臭十里”也不爲過。範綺蓉這是才知道什麼叫“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什麼叫“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可是這樣的事也無法解釋,讓範綺蓉一家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只是範綺蓉的母親常常以淚洗面。唯一讓家裡人覺得欣慰的就是範立志經過了李劍南一事的教訓之後總算是長大了。不但和以前的那幫狐朋狗友斷絕了關係,甚至還找了一份正經的工作老老實實的上起了班。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和範立志一起開車去送貨的同伴三羔急急慌慌的跑到他們的家裡,結結巴巴的說是範立志和青山鎮的警察在路上發生了衝突,被青山鎮的警察給帶走了。這個消息聽在範綺蓉一家人耳裡恍如晴天霹靂一樣,在聽到消息的瞬間範綺蓉的母親就癱倒在地,差點沒昏死過去。還好範綺蓉保持着清醒的頭腦,追問了三羔幾句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是腦子有些混的三羔卻是怎麼也說不清楚,只知道範立志是和鎮派出所的所長有“牛魔王”諢號的王牛發生了衝突,然後就被他們給帶走了。至於到底因爲什麼發生衝突等其它的問題卻是一問三不知。範綺蓉一家也知道這三羔平時腦子就混,怕是問不出什麼其它的內情。將三羔送走之後,一家人卻是大眼瞪小眼,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最後還是範綺蓉想到了他手裡還有沈揚眉的電話號碼,沒有辦法他們一家認識的在這件事能幫的上忙的也就只有沈揚眉一個了。
當下範綺蓉一家急匆匆的跑到大隊書記那裡,用村裡唯一的一臺電話撥打了沈揚眉的電話,可是卻被電話提示音告知戶主關機。這一下範綺蓉一家是徹底的着了慌,唯一的一根救命草這個時候卻是找不到了。在大隊書記的那間辦公室裡,範綺蓉半個小時之內撥打了十幾次沈揚眉的電話,可是卻是一直被告知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要是換做旁人,大隊書記早就該攆人了,可是範綺蓉一家在大隊書記眼裡自然不能等同於一般的村民。雖然不知道內情,可是大隊書記也聽說了範綺蓉一家似乎攀上了縣裡的某位領導,要不然李鎮長的侄子怎麼會因爲範家姑娘的事情而被關進監獄。只不過在大隊書記那樸素的認知觀念裡,說是範綺蓉一家攀上了某位領導的高枝有些言過其實。如果範綺蓉一家真的和縣裡某位領導有關係,一家老小也不至於窩在這個窮山溝裡刨食,別的不說,就說範立志連個正式的工作都沒有。由此可以看來即使雙方有關係或許也是很遠的血緣關係。所以大隊書記表現的中規中矩,既沒有太過於熱情,例如幫着打聽一下範立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之類,也沒有表現的太過冷淡,只是靜靜的坐在竹椅上端着一杯茶看着範綺蓉一家在那裡忙活。
半個多小時過去了,電話依舊沒有接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範綺蓉一家卻是等不下去。不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沈揚眉這裡,範綺蓉當即和父母說定,讓他們在這裡每隔一段時間撥打一次沈揚眉的電話和沈揚眉聯繫,而她則趕緊的到鎮上的派出所去,能見範立志一面最好,即使不能見他一面至少也能打聽清楚到底範立志犯了什麼罪。就這樣,範綺蓉一個人登上自行車急匆匆的來到了青山鎮。
只不過等她瞪着自行車剛剛趕到青山鎮的時候,剛好從鎮郵電局門口經過,範綺蓉停下車子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在郵電局重新撥打了沈揚眉的電話,萬幸這一次總算撥通了,當電話那頭傳來沈揚眉溫厚的聲音時,範綺蓉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擔憂和委屈,失聲痛哭。倒是唬的在一旁一直偷偷盯着範綺蓉端詳的郵電局的一位年輕的小夥子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