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過去一刻鐘,一些修爲弱的弟子,牙齒開始打顫,終於堅持不下去,癱坐在地面,氣喘如牛,汗流如雨的問道:“執事,師叔還有多久到啊!”
他只有武皇巔峰修爲,能在王陽明威壓下,堅持一刻鐘之久,可見其意志力,還是比較堅韌。
即便施展的氣勢,王陽明並未用盡全力。
但這也足以說明天命宮弟子,底子不弱,根基打的很牢固。
“我…我…也堅持不下去了!”
又一個弟子倒下,很快就癱倒一大片,還能堅持不倒的,都是些修爲達到武尊巔峰的弟子。
放眼往去,不過數百人!
“還不出來嗎?”
王陽明眉頭微皺,目光遙望百里外的山麓,總感覺那裡面,有一道隱晦氣息,若非他修儒道,神念強大,否則都不會發現。
“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讓你看個夠。”
王陽明轉念一想,露出一絲冷笑,要和他比智商,可笑!於是對一邊摩拳擦掌的程處弼命令道:“處弼,你不是想摧毀天命宮嗎?我同意你的要求,去吧!”
“我,你真讓我動手?”
程處弼問道,總感覺這事有鬼,但一向膽大的他沒多想,抓着兩柄斧子,滿臉興奮,差點忍不住吟詩一首,表達此刻的心情。
管他的呢?
一個字,就是幹!
就算這件事有鬼,有程咬金,曾國藩,王陽明在,也不會出大事。
所以,一根筋的程處弼,在程咬金無語目光中,帶着滿天氣息,一頭衝下去。
“這……傻子,老子我這麼聰明,怎麼生個兒子,就是個傻子呢?這娃沒救了!”
看到愣頭青程處弼,程咬金一陣牙疼,總感覺自己上輩子造孽,幹了件傻事。
算了,這個號肯定是練廢了!
等以後找個老婆,再造一個號……
對了,可以求王主,把前世的老婆召喚出來……
“三板斧!”
“第一式,雙斧裂地!”
在距離地面,僅有百丈距離時,程處弼氣勢一邊,懶散的氣勢,瞬間變得犀利,兩把斧頭上舉,爆發出刺眼光芒。
那無波無瀾的面孔,綻放出駭人殺機,兇意滔天。
一股氣吞萬里如虎的可怕氣勢,充斥八荒四海。
“不錯,天賦尚佳。”
王陽明雙眸微亮,流露出讚賞神色,就連號稱半聖的曾國藩,也暗自點頭。
“王公,此子如何?”
曾國藩問道。
兩人同出一脈,相當於隔代師徒,所以關係很好,用伯牙的話說,彼此好比知音,還是隔代那種。
“不求冠絕於鼎,亦能成就人上人!”
王陽明想了會,說出中肯的答案,落在程咬金耳中後,這廝全然忘了剛纔的話,嘴角上翹,甚是得意。
要不是王陽明與曾國藩實力強大,說不定已經開始嘚瑟了!
“與玄策相比,如何?”
曾國藩再問道。
“強!”
王陽明吐完這個字,就不在說話,也不知是關注程處弼,還是在關注遠處的山麓,或者二者都有?
“心性!”
曾國藩也不詢問,看着程處弼,做出最後的定論,至於兩人最後成就,他無法評論,但從心學角度來說,無疑是程處弼的心境,更加堅定。
這如何可以看出?
從玄策聖者拒絕王陽明來天命宮,就可以看出。
…………
“完了,他們出手了!師叔還未回來,我們死定了!”
看着混世魔神般的程處弼,天命宮弟子眼中,流露出絕望,只感覺世界末日降臨。
這似乎是的死局,無法破解!
“天亡我也!”
執事們沒有出手,紛紛閉上眼睛,身爲半聖強者,他們清楚與武聖的差距,一千個半聖,都不能傷築基武聖分毫。
…………
“唉,天命……”
“天命師兄,我不來的原因,就是因爲知道與大唐國作對,必死無疑。”
“當初,我還勸過你,可惜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繼續攻打大唐國。”
“現在,不光白白丟失性命,還把天命宮拉入深淵,也把師弟我,坑入不歸路路。”
“醉翁之意,既在天命宮,又在我身上啊!”
遠處的山麓,充斥惡臭氣息,附近的妖獸,都露出嫌棄目光,躲在一邊去。
邋遢老道背靠一顆大樹,滿臉鬱悶。
他這屬於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不過,不管怎麼樣,老道都是天命宮的長老,不可能放任天命宮被滅。”
隨後,老道面露戾氣,雙手猛揮,億萬玄光綻放,形成一道符紙,朝天命宮飛去。
“天地玄黃,庇護!”
一聲輕喝,響徹寰宇,那道金色符紙,在程處弼攻擊落在之前,幻化爲一道金色屏障,把數萬天命宮弟子庇護。
“轟隆……”
屏障剛成,程處弼的攻擊接連而至,撞擊出巨大聲音,一道萬丈裂縫,蔓延四周,讓四周的天空,都塌陷下來。
轟……
轟轟……
強大的氣浪,席捲八方,周圍的十幾座巨山,爆裂爲灰塵,方圓百里內,都感到明顯震動,狂風大作,生活數千年的古樹,長得枝繁葉茂,也被這陣風,颳得光禿禿的。
“沒想到啊,天命宮的三長老,居然是道家門徒!”
這時候,王陽明出聲道,衣袖揮灑,恐怖的異象,就像歷經時空倒流,消失不見,但還是留下滿地溝壑,深可見地下水。
“你是誰,怎麼會知曉道家?”
邋遢老道面色劇變,平和的雙眸,殺機沸騰。
道家法術,一直是他的秘密。
因爲,在萬國大陸有個邪門的說法,任何修煉道家法術的人,都會無緣無故的死亡。
而且,死法千奇百怪!
“我乃大唐國,心學代表王陽明!”
王陽明輕聲笑道,身影逐漸變淡,但下一刻,就出現邋遢老道的身邊。
速度之快,就像一陣風,無法捉摸!
“道家神通,縮地成寸,你怎麼……”
邋遢老道一愣,指着王陽明,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把話說下去。
他此刻的心情,是驚喜,還是惶恐?
孤獨多年,他以爲自己是萬國大陸,最後一位修煉道法的人,這種想法,已經根深蒂固,像一顆樹,紮根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