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召喚出軍隊後,李唐並沒有招搖過市,而是把十萬軍隊化整爲零,隱藏起來,當做一隻奇兵來用,成爲自己的底蘊。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個人的強大,不能只看他表面的強大,而是要看他隱藏的手段,要看他的底蘊!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就是因爲這個原因,要做到不小噓任何對手。
一個人,一匹馬,一抹夕陽,李唐騎馬走向樂平城,殘陽的餘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像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
“夕陽的落下,只爲明天的美好,人生的起伏,只爲壯闊的征途,在潮起潮落間,登上凌天之巔!”
觸景生情,李唐在城門外,看着夕陽美景,在發出一句感慨後,騎馬快速離開。
今晚,他必須完成落平郡的改革!
但李唐不知道的是,他的話全部落在一位發須花白的老者耳中,在他離開後,老者愣愣地望着背影,閃過一絲精光,低聲喃喃細語道:
“青宵有此子,如淺灘囚飛龍,遲早會直衝雲霄,就是不知道這淺灘會變成深淵還是平地,罷了,這些都和我無關了,還是心處南山,安享晚年吧。”
隨後臉色恢復正常,慢慢的走進城池,步履蹣跚,風前殘燭,和夕陽西下的場景相融合。
李唐返回城主府後,立馬開始最後的改革工作,幾十份卷軸擺放在案桌上,上面詳細的概括落平郡的現狀。
看了半響後,李唐也不得不承認,落平郡和魏東郡相比,就是天差地別,落平郡不愧是青宵國的大郡,人口,田產,牲畜,商業,工業都超過魏東郡太多,與現在青田郡有的一拼。
要知道青田郡在這一年中,有號稱商聖的范蠡治理,而落平郡的郡府呢?只是一個無能的肥頭大耳,就算這樣,落平郡都能做到安居樂業,快速發展,由此可見資源之多。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李唐卻皺了皺眉頭,在這樣的環境上改革,就像錦上添花,想要獲得大量的成就點和聲望點,要經歷很長的時間。
攻下對方的領土,這不叫征服,只有征服民心,才叫做征服!
民心不穩,江山不固!
“唉,錦上添花就錦上添花吧!”
李唐嘆息完,就拿着毛筆,在卷軸上勾勒,一直到深夜,才停筆,趴在桌子上休息。
“民,國之重器,任何父母官,當愛民如子,民之器物,確乎不躲,民之冤屈,確乎公正,民之生計,確乎爲本……”
次日,李唐頒佈的告示貼在落平郡九城七十二村,產生很大的影響,許多有識之士的書生,看見文章,眼中閃過一絲欽佩,紛紛支持改革。
但更多的老百姓卻沒有這種想法,他們的想法簡單,慾望容易滿足,只要簡單的豐衣足食,所以改不改革,對他們而言,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因此,李唐的聲望點和成就點,並沒有增加多少,但他還是樂此不疲,找出落平郡許多不足之處,加以改正,以盡本職。
他相信,仁義道德之君,必得到天下百姓的認可!
而此時安城,受戰爭氣息的影響,到現在還緊閉城池,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安氏家族,似乎在等待着一個契機。
寬廣的安府,安權福走過廊腰縵回的走廊,最後在一處幽靜的院子前面駐步,這已經是他十幾次來這裡了!每次來都是面對緊閉的大門。
但這次來,看到的不是硃紅色的大門,而是雕刻有萬獅嘯天壁畫,心中一喜,立馬恭敬的走進去!
裡面居住的,不光是他的長輩,更是安氏家族的元老,如今的靠山,武王老祖。
走到石壁面前,他雙手供起說道:“安權福請求拜見老祖!”
“進來吧!”
石壁內傳出一道聲音,聲音雖洪亮,但如果仔細聆聽,可以聽出一絲勉強。
安氏族長繞過石壁走進去,就看見一位頭髮長滿三千銀絲的老者,正盤坐在大樹下方的石鋪上,身體若有若無的吸收四周靈氣,隨着吸收的靈氣越多,老者的面色越紅潤。
“老祖,你這是?”
安氏族長看見老者黯淡的臉色,有點着急的問道。
老祖停止吸收靈氣,睜開眼睛時,閃過一絲疲憊,無奈的說道:“大意了,一個星期前,我去挑戰宮老頭,失敗了!”
安權福一驚,宮老頭就是宮氏王族的老祖,一位聲名遠揚的武王強者,便好奇的問道:
“那結局如何?”
老祖眼中閃過一絲懼怕,沉思一下才說道:“敗了!僅僅三招,我就敗在他手下。”
“三招!”
安權福眼睛一縮,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就聽見老祖繼續說道:
“宮老頭告訴我,要讓我們除掉李唐,再交出安城,俯首稱臣,效忠新王,如果不從,夷全族,方圓十里,安姓之人一個不留!”
安權福心中一驚,憤怒的說道:“好算計啊!他怎麼敢這樣做,簡直欺人太甚!”
夷全族,安姓連坐,這是在警告他們啊!如果不臣服,一個都逃不了,還要他們對付李唐,來個兩虎相鬥,從側面削弱安氏的實力。
擊潰老祖,產生震懾,出兵李唐,削弱實力,實力大損,獻城保全,一環扣一環,使他們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這就是強大實力的好處!
老者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辦法,誰讓我們實力弱,還不自量力的去挑戰王權,既然輸了,就乖乖地聽令吧!”
原本實力弱小,只能苟延殘喘的附屬在宮氏王族下面,擺出忠心耿耿的樣子,現在實力強大了,自以爲是的認爲,已經可以和宮氏王族匹敵,但殘酷的現實卻當頭一棒。
“知道了!老祖!”
安權福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嗯,下去準備吧!等我傷勢痊癒,就出兵李唐!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老者平淡的說道,又重新閉上雙眼,身體四周浮現出若有若無的靈氣。
安權福坐在邊上的臺階上,思索了一會,才離開院子,他需要爲半個月後的戰爭做一些準備,儘量減少傷亡,保全安氏的實力。
身坐皇宮院,天下事皆知,運籌帷幄見,欲了卻天下事!
由此可以看出,安氏老祖一直在關注青宵國的事,前面的戰亂,只是爲磨練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