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書房裡面,趙雲疑惑的問道:“主公,爲何答應那些護衛留在府上,他們擺明就是在監視我們。”
“子龍,他們雖然實力強大,但對我們而言,尚不夠成威脅,我留下他們的原因,就是讓他們彙報我們的行蹤。”李唐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喜詭異神色。
間諜,疑中之疑,爲反間!
趙雲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以他的聰明才智,立馬明白,只要運用恰當,留下護衛的作用利大於弊。
透露出錯誤的信息,誤導對方,麻痹敵人。
“你懂就好,接下來我們要好好演戲,做到戲如人生,給他們一個不一樣的我們,就從血衣衛開始吧!”李唐提示道。
此後兩天,駙馬府的戒備鬆緩,擔任保護李唐安全的血衣衛,脫下飛魚服,穿上盛裝,流連忘返在青樓戲院,歌舞昇平之地,還時常被李唐抓到,當着安城護衛的人訓斥。
被訓斥的血衣衛當然不服氣,經常在背後說一些難以入耳的話,而這些談話,都恰巧的傳到安城護衛耳中。
聽見這些談話,巡邏,站崗的護衛,都悄悄消失,彙報給他們隊長,把血衣衛貶低的一無是處。
起初,護衛隊長還不相信,畢竟血衣衛可是聲名遠揚,上至雪鬢霜鬟的老人,下至乳臭未乾的小孩,一聽血衣衛大名,都嚇得瑟瑟發抖,怎麼可能是這副無能的模樣。
可在他暗中觀察幾次後,也開始相信,兇名在外的血衣衛,居然是這等鼠輩,在某天的深夜,護衛隊長悄然離開駙馬府。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在他離開後,駙馬府不遠的一處府邸,也飛出一人,緊隨其後,絲毫沒有被發覺。
經過七轉八折,左轉右繞,護衛隊長最後來到安城最大的府邸門前,警惕的觀察四周,才快速走進去,那鑲金的安府兩字,在漆黑的夜晚,也十分耀眼奪目。
“果然和安氏家族有聯繫,就是不知道安氏家族投靠哪位王子?可不管投靠誰,你都難逃滅亡的命運。”
在安府對面的一片建築羣中,一名與黑夜融爲一體的人,淡淡的說道,隨後在附近隱藏,透露月光,隱隱可見血紅色的披風。
漆黑的夜色中,看什麼東西都是隱隱約約的,護衛隊長輕車熟路的穿過走廊樓閣,最後來到中心的大殿外面。
“家主,安九求見!”
安九,就是護衛隊長,安氏家族子弟,家主的鷹犬,家族的護道者。
“是安九啊!快進來吧!”
屋裡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安九聽到後,立馬推門而進,就看見一箇中年人躺在搖椅上,蓋着華麗的絲被,安詳的臉上露出淡淡笑容,看上去像一個太平盛世的地主,而非身居高位的族長。
“家主,這是近日的情報。”安九行了一禮後,遞上一封信。
隔牆有耳,哪怕是自己家中,也要萬分小心,重要情報的傳遞,都是通過書信。
安氏族長粗略的看了一遍,就把信放在胸前,閉上眼睛,氣氛立馬陷入寧靜,安九知道,這是家主思考時的樣子。
大約過了幾分鐘,安氏族長才睜開眼睛,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以後關於李唐的消息,全部傳給公主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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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給公主?這是爲何?”
安九心中愣了幾秒才點頭,不敢開口詢問,沉默不語。
在聽完安氏族長吩咐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駙馬府。
“呵呵,血衣衛這麼廢物嗎?真是有趣,這盤棋越來越有意思了,真期待最後讓天下大吃一驚的消息!”
安九走後,安氏族長淡淡的說道,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凝重,此時的他纔像身居高位的當權者。
還有,他最後的一句話,也耐人尋味!
平靜的過了幾天,宮玄武,宮玄智,宮冰雪和太后紛紛帶着隊伍趕到,住在安氏家族安排的府邸,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們居住的地方,都在駙馬府四周。
“安氏家族在搞什麼鬼,巧合還是故意?”李唐皺着眉頭說道。
“主公,不管如何,安氏家族已經成爲我們的敵人了。”趙雲提示道。
“嗯,通知血衣衛,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打探出安氏家族的機密。”李唐命令道。
“主公放心吧!張公公有分寸。”趙雲寬慰道,經過一年相處,他十分相信張公公的能力。
李唐點了點頭,不在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常山軍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了,我已經秘密安排常山軍,秘密潛入落平郡,一旦我們需要,立馬起兵,奪取落平郡統治權,直逼安城。”趙雲滿意的說道,對常山軍的這次行動,充滿信心。
而落平郡,就是連接安城和李唐勢力的大郡,有九座城池,實力強大。
這次婚禮,就是一種政治手段,想要在這場政治鬥爭中取得勝利,就必須要強大的軍事力量做保障。
駙馬府邊上,一座名叫靜心府的院子裡面,兩人在愉悅的聊天,一人身穿鳳袍,另一人身穿爵服,正是太后和安氏族長兩人。
“安愛卿,這次就勞煩你了,等此事大功告成後,公爵之位,雙手奉上。”太后紅脣微張,吐氣如蘭的說道。
“太后放心,微臣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安氏族長臉色一正保證道。
太后聽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卻憤怒的咆哮道:
“宮玄武,既然你對本宮不敬,不能給本宮想要的,那你的王座也別想坐穩。”
沒有人知道其中發生什麼故事,讓本是母子的兩人變成仇人,甚至說安城的婚禮,背後都是太后在推波助瀾。
次日,一張安氏家族的請帖送到駙馬府,李唐看後,思索半天,還是決定前去。
“婚禮再即,作爲東方道主,理應邀請衆位,相聚暢聊,以續舊情,將在今日晚,邀請駙馬前往安府!”
這封精緻的請帖,十分燙手,讓他不知道以怎樣的身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