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鐵騎,今夜子時,出征!”
“各軍將領,集合!彙報軍需,錙銖!”
衛青大喊,便與霍去病走下點將臺,只留一杆旌旗,迎風招展。
十萬大軍,依次退場,百名將領,都向中心軍帳走去,面色嚴肅,他們知道,這一次聚集,除了分配軍需,錙銖外,還要安排戰況,如選先鋒,主戰軍隊,後勤軍隊等等。
兩小時後,葬龍城三府,不斷運送出糧草,軍需,兵器……
“又要打戰了!年關將近,這一去,不知又有多少人,永遠留在沙場他鄉?”歷盡滄桑的老人,感慨的說道。
“希望這次領軍,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將軍,可別禍害大好男兒。”也有憂國的少女,停下曼妙舞姿,在心中想道。
戰事一起,將與葬龍城每個百姓,息息相關,甚至與大唐國運,緊密相聯。
驛站!
“該死!本大人乃北齊王國左相,他諸葛亮,只是區區巡撫,居然敢把我們涼在驛站數天,真是豈有此理,大唐國的君臣,都是如此不堪嗎?”
北齊國左相,憤怒說道,一掌拍在桌面,滿臉陰鷙,作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他還從未被冷落過。
以前,他出使任何地方,都是好酒好菜招待,還能賺一點外快,可這次到好,來葬龍城數日,連一主事人都沒有見到。
他感到憋屈,感覺自己等人,被無視了!
這是他不能忍的。
屋內其餘人,都把頭低下,沉默不語,在左相威壓下,不敢隨意接話。
“左相大人,切莫多言,這可是葬龍城,隔牆有耳,你剛纔說的話,要是傳出去,不光完成不了任務,恐怕還會掉腦袋,這人一死啊,生前的東西,就什麼都沒有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比如說,北齊王國右相,非但不害怕,反而譏諷說道。
由此可見,兩人關係並不好!
“哼!我要是死了!你這老匹夫還能活着?”
北齊左相面色一冷,爭鋒相對,一時間,屋內的氣氛,格外壓抑。
“唉,也不知道王主是怎麼想的,居然把兩個政治對頭,安排到一起出使,就不擔心兩人內鬥,耽誤出使任務嗎?”
一名保持中立的大臣,在心中想道,感到煩心。
他那裡知道,北齊王派遣左右丞相出使,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表示誠心,凸顯對這次出使的重視。
至於兩人政治意見不合,在北齊王看來,國難當頭,兩人應該會有所收斂,好好配合,完成出使重任。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把屋內的人嚇了一跳,只見護衛隊長,急忙跑進來,滿臉驚駭彙報道:
“各位大人,葬龍城開三府,城外戰鼓敲響,似乎是出征鼓。”
“什麼?”
屋內所有人,都站起身來,在這個時候出征,難不成要……
“可知葬龍城大軍出陣,要攻打誰?”北齊左相上前,抓住護衛隊長盔甲,緊張詢問道。
“回大人,還不知道,但是七十二氏族,都派出大量強者,武尊,半聖都不再少數。”護衛隊長說道,心中慌得一批。
“完了!他們調集軍隊,肯定是受大元皇國邀請,攻打鷹盟。”北齊左相一聽,癱坐在凳子上,備受打擊。
在他看來,葬龍山麓附近,既沒有大唐國敵人,又沒有與大唐國有利益衝突的勢力,所以這次調兵遣將,應該是把矛頭對準鷹盟。
“天啊!這……這該怎麼辦啊!”
“要不我們現在去城主府,問個明白?他們大唐國,究竟要搞什麼?”
“要去?還是你去吧!來葬龍城這麼久,那一次成功進去過?”
“…………”
屋內響起議論聲音,所有人面部表情,都透露出擔憂。
“等等,聽說葬龍山麓霞光沖天,有異寶出世,城主府調集大軍,會不會想封鎖山麓,獨吞異寶?”北齊右相,稍微遲疑一下,讓熱鬧的屋內,瞬間一靜。
“對,還真有這個可能,不過,爲了確保萬無一失,還需要認真打探,看這支軍隊,究竟前往何方。”
北齊左相,仔細一想,就站起來說道,彷彿絕望中的人,看見希望的懷抱。
他清楚,以鷹盟的實力,根本不是大唐國對手,一旦交戰,就是國破家亡。
而他們這羣人,待到葬龍城,只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護衛隊長,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打探消息?”一名大臣,急忙命令道。
“遵命!”
護衛隊長說道,快速跑出屋子。
…………
四個小時候後,天色漸晚,幾乎過了子時,侍衛隊長才返回驛站,破門而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怎麼了!可打探清楚?”
北齊左相看見侍衛隊長面色,心頭一顫,涌現出不詳的預感,但還是帶着僥倖心理問道。
“完了!五萬鐵騎,已經東下,直逼我國邊疆,另外五萬鐵騎,在城外駐紮,不是有何目的。”
侍衛隊長說道,讓屋內所有人,都陷入絕望,面色格外慌亂。
“可看清楚了?”北齊右相,面色僵硬問道。
“我也希望是看錯了!”
侍衛隊長低着頭,沉聲說道,有一點悲傷,一點絕望。
“該死!難怪大唐國,不給我們見面的機會,原來私底下,已經策劃好要攻打鷹盟。”一名官吏,苦笑着說道。
“不行!得趕緊回國,一定要搶在大唐鐵騎抵達邊關前,把這個消息告訴王主。”
北齊左相,面色陰沉着說道,好像能滴出水來,難得可貴,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心繫國家。
衆人點了點頭,剛準備收拾行李,就聽見外面,傳來密集的步伐聲,明亮的火把,照耀四周,亮如白晝。
“咯吱~”
屋門被猛然推開,只見一名參將,帶着數十名士兵,把北齊王國使團一行人包圍,驛站外,還有千名軍士,磨刀霍霍。
“將軍,何事需要大動兵戈?”
北齊右相笑臉說道,並從袖口中,掏出一株萬年靈藥,遞給領隊的參將。
“奉霍去病將軍令,用北齊王國使團人頭,祭旗!”
參將撇了一眼靈藥,便沒有理會,拔出隨身佩劍,冷聲命令道。
何爲祭旗!
是指軍隊將領,在出徵之前,殺死某些活物,以該活物的生命祭祀神靈,以求得神靈的庇佑。
當然,再霍去病心中,祭旗的理想生物,並不是動物,而是人屍。
“將軍,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
北齊右相一聽,汗毛倒豎,大聲吼道,就感覺喉嚨一痛,噴出大量鮮血,意識也變得模糊,倒向地面。
本來,以他武尊修爲,在這屋子中,也算是高手,但因爲被嚇破膽,根本不敢還手,所以死的不明不白。
“殺出去,一定要把消息,彙報給候主。”
北齊左相心微沉,知道今日,恐怕是大難臨頭,難以脫身。
“跑啊!”
一名嚇破膽的大臣,不敢戀戰,就破窗而出,剛準備逃跑,就看見眼前,寒光閃閃,頓時驚若寒蟬,渾身冰涼。
“蠢貨。”
北齊左相見此,心中暗罵道,面對如此局面,居然想破窗而出,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射!”
驛站外,一名將領,臉上劃過一抹冷笑,數百箭矢,齊齊射出,把破窗而出的大臣,射成馬蜂窩,就連千瘡百孔的身體,被一隻玄鐵箭,釘在驛站房檐上。
“滴答~”
一滴滴鮮血,不斷滴落,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朵朵血花。
“殺!十八年後,我又是一條好漢。”
眼看逃跑無望,屋內的北齊王國使團,都咬着牙,克服心中恐懼,爆發出一道道氣勢,攪動四周風雲。
小半個葬龍城,都受到影響!
無數武者,紛紛看向驛站,眼中露出好奇。
“轟~”
面對幾十尊強者交手,驛站的牆壁屋檐,終於不堪重負,碎成一片片,橫飛向四周。
“動手了嗎?”
城主府,諸葛亮笑道,把羽扇放到一邊,右手握着毛筆,深吸一口氣,面色從所未有的嚴肅,慢慢在白紙上,落下重重的一筆。
這一筆,風沙起,乾坤現!
這一筆,斷陰陽,幻化無窮!
這一筆,爲神來執筆,繪畫神物!
“人的性命,都是來自父母,何必廝殺呢?放下戰刀,聽我彈一曲,不好嗎?”
一座清雅庭園,伯牙坐在假山上,撥動琴絃,手指跳動間,奏出優美曲音,亦揚亦挫,深沉婉轉,卻不失激昂,猶如松風吼,泉水匆匆流。
似乎,這曲琴音,在對某些人而彈!
假山對面,一道麗影,看着彈琴的伯牙,眼中閃過堅定,伸出雙手,在月光中,八根指頭,倒映在地面,如今晚的明月,殘缺不全。
“祭旗?這應該是霍去病的作風,傳令血衣衛,通告長安方面,啓動元狩計劃。”
客棧中,感應遠處戰鬥,李唐命令道,一雙眼睛,閃過濃濃期待。
元狩計劃,這是一項國策,當初離開長安前,他召集重要官吏,經過三天兩夜商議,才最終確定下來。
耀龍興,虎躍天下,龍旋天空!
花開兩處,能否狩獵成功?能否實現他心中,最終目標呢?
驛站戰鬥,還在激烈進行,狂暴的氣息瘋狂旋轉,層層擴大,節節升高,五光十色的攻擊,貫穿天地,暴戾狂躁。
“哈哈,好一個大唐國,大元皇國君主,你這是助虎猖狂,終有一日,大元皇國會後悔,東大陸所有國家,都會後悔的……”
北齊左相,絕望的吼道,渾身傷痕累累,氣息羸弱,看着身邊,只剩下兩三個同僚,滿臉苦澀。
他知道,北齊王國輸了!
鷹盟,要敗了!
這場聲勢浩大,席捲數億人口,投入千萬大軍的戰鬥,即將步入尾聲,最大勝利者,不會是大元皇國,而是大唐候國。
“死到臨頭,還敢暗藏禍心,反間計?呵呵!”
參將面色微變,戰劍一揮,爆發強烈殺機,劃過北齊左相頭顱,一顆碩大頭顱,掉落地面,滾了幾圈。
很快,北齊王國使團,全軍覆沒!
刺鼻的血腥味,瀰漫四周,附近圍觀者,都自覺迴避。
“砍下頭顱,隨將軍出征!”
參將抓起北齊左相頭顱,高高舉起,大聲喊道,猩紅的嘴角,顯得猙獰。
“哈哈,戰!殺!”
其餘軍士,紛紛翻身下馬,砍下一顆顆頭顱,掛在馬鞍邊,朝着城外,席捲而去,戰蹄踏過,讓城中百姓,一陣心寒。
“施展仁義,高高在上,而體恤民情,在普通人心中,你是聖賢明君,被億萬人擁戴,舉世無雙,但在仁愛的包裝下,卻有一顆殺伐果斷的心,不斷髮動對外擴張戰爭。”
“難道唐候主,你想完成大陸無數年來,都沒實現的豐功偉績嗎?如果是這樣,七十二氏族,願做大唐國的鷹犬,替你征戰沙場。”
七十二氏族聖地,煙寒風看着鐵騎離去,在心中想道,隨後對城主府方向,叩首跪拜。
這一次,他是真的服了!
不是被迫的臣服,而是發自內心的臣服。
“以血祭旗,佑我大軍,東徑出關!”
“以血祭旗,佑我大軍,永不戰敗!”
“以血祭旗,佑我大軍,飛甲龍騰!”
“以血祭旗,佑我大軍,長勝歸來!”
黑夜中,寒風下,百來顆人頭,擺成一座京觀,十分血腥,霍去病站在京觀上,大聲喊道,強大的氣勢,讓部下五萬軍隊,都感到窒息。
一面被鮮血,染爲猩紅色的旌旗,在風中飄蕩,霍字在飄蕩中,讓人嗜血激盪。
在出徵前,他要給士兵,提高士氣!
“殺!殺!殺!”
“殺萬軍,揚威名!滅萬國,鑄強軍!”
雖然方法血腥,但效果卻出乎意料的好,五萬鐵騎心中,充滿殺機,士氣在這一刻,達到頂峰,濃郁煞氣,盤旋天際,愈加濃郁。
“出征!”
霍去病拔起旌旗,不斷揮舞,向着東方,不斷前進!
“駕!駕!駕!”
五萬鐵騎,跟隨着旌旗,策馬奔騰,讓地面顫抖,好像發生輕微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