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那裡聽到過貴人跟他們說辛苦這個詞,如今卻從玉千絕嘴裡聽到,一個個高興的不得了,那個問話的護衛立馬說道:“不辛苦這是卑職的職責,就不打擾小姐休息了。”
說完帶着隊伍去了別處。
護衛們一走,慕言立馬看向了玉千絕問道:“爲什麼幫我?”
她不是西夜太子的人嗎?
剛剛不是還很爲難嗎!
怎麼突然就變了?
玉千絕看了看他手裡的劍,心裡掀起陣陣波瀾,語氣急切的問道:“你到底爲什麼要刺殺西夜太子?”
一開始她只是覺得慕言身上有自己師兄尹玉楓的影子,如今再看他拿着他的軟劍,更是可以肯定他們之間有關係。
慕言見到玉千絕不回答問題,卻反問她問題,眸子一深,說了兩個字,“報仇!”
聽到他說報仇,玉千絕的心一沉,越發激動,神色急切的追問道:“報什麼仇!”
她自重生在雲陽這個地方,一直就沒有過師兄弟們和師門的消息,莫非!
她不敢再往下去想!
慕言見玉千絕表現的居然這麼不正常,對於自己要報仇的事情竟然這麼有興趣,留了一個心眼,有所保留的說道:“什麼仇姑娘就不必知道了,今夜之恩,來日定當加倍奉還,告辭了。”
說完,收起軟劍,立馬出了帳篷。
玉千絕心裡着急想要知道師門的事情,見慕言走了,立馬追了出去,這一出去,面色一緊,心立馬就懸了起來。
只見玄風和令羽一前一後兩把劍架在慕言脖子上。
“千絕,他有沒有傷到你!”
令羽看見玉千絕出來了,立馬擔憂的看向她問道。
他出去靜靜,這一走就走遠了,聽到鑼聲這才趕回來,一來就看見有人從她帳篷裡出來。
她體質特殊,他必須要抓住一切可疑的人。
玉千絕連忙搖頭說道:“你們誤會了,他不是刺客,他是樂師,我們之前就認識,他是聽到有刺客纔來保護我的。”
幸好慕言出來的時候,沒有蒙臉,也沒有拿劍,不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幫他。
玄風一聽,立馬就把劍給撤了,笑眯眯的看着慕言,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誤會誤會。”
他去追刺客,沒追到就回來了,剛進來就看見令羽抓人,他以爲是刺客,於是衝了過來。
玉千絕不說他還沒有想起來,這個樂師真的好眼熟,看來是自己和令羽魯莽了誤會了他。
見玄風撤了劍,令羽卻還沒有,玉千絕趕緊對着他說道:“殿下被刺,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
聽到玉千絕提司空寂,令羽認真的看了慕言一眼,見他沒有絲毫不對勁兒,這才把劍收了起來,對着玉千絕點點頭。
看見慕言解除了危險,玉千絕上前對他說道:“你先回去,謝謝你過來保護我,明晚東鳳樓我做東,請務必賞臉。”
有些話她現在不方便說,等明天再問。
玉千絕加上剛剛,一夜之間幫了慕言兩次,他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聽到她的話微微的點了頭,然後轉身離開。
令羽見那樂師都走遠了,玉千絕還看着他的身影,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立馬出聲打斷她,“千絕,我們走吧。”
“好。”
玉千絕回神,笑笑,和他們倆一起去了大帳。
“少主,屬下失職,沒有抓到刺客,特來領罰。”
一進大帳,玄風立馬就抱拳向司空寂請罪。
“屬下沒有盡到責任,讓刺客鑽了空子,請少主責罰。”令羽也抱拳請罪。
要不是他走的有些遠,也不至於讓刺客近少主的身。
見他們兩都請罪,玉千絕偷偷的看了司空寂一眼,見他臉色不太好,問了一句,“不知道少主有沒有受傷?”
他是因爲自己才被慕言刺殺的,問候一下也應該。
“你關心嗎?”
三個人說話,司空寂卻只答了玉千絕的,這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不自然的笑笑,說道:“自然!”
聽到她說關心自己,司空寂冷着的臉才微微有了一些暖和,靜靜的看了她一眼,說道:“無妨!”
那刺客剛進大帳,就被他一掌打了出去,要不是當時他衣衫不整,連鞋子都沒有穿,刺客絕對是跑不了的。
聽到他說無妨,見他臉色還算好,玉千絕靈機一動,藉機說道:“既然少主無妨,就請不要處罰玄風和令羽了。”
這倆活寶,對她可是很義氣的,不想看見他們被懲罰。
況且剛剛他們其實已經抓到了兇手,是她故意放了水,這是她欠他們的。
聽到玉千絕爲自己求情,玄風一幅感動的模樣,滿眼期待的看着司空寂。
令羽卻沉默,低着頭。
這回他確實錯了,不敢奢求少主免罰。
見自己兩人護衛一喜一靜,司空寂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說道:“再有下次,你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是!”
聽到司空寂的話,玄風臉上的笑立馬就沒有了,嚴肅認真的和令羽一起回答道。
“好了,出去吧。”
見他們知道錯了,司空寂發了話。
“是!”
玉千絕聽到他的話,也跟着一起說了一個是字,然後轉身就走。
“沒讓你走。”
她腳剛邁出去,就聽到了司空寂那猶如水流一般清亮的聲音。
玉千絕:
微微皺眉,趕緊收腳立馬又轉了回來,看向司空寂問道:“不知道少主有何吩咐?”
“我渴了!”
司空寂看着她,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玉千絕:
握了握拳。
這大半夜的喝茶,他這是不想睡覺了?
見她愣着,司空寂撇了她一眼,來了一句,“有問題?”
難道他沒說清楚嗎?
“沒有沒有,我這就去。”
今夜他因爲自己遇刺,玉千絕心存愧疚,只是要喝杯茶怎麼會不去。
玉千絕應了一句後,轉身麻利的去找茶具,然後接水,接着磨茶葉。
忙活了一陣後,將一盞清茶放在了司空寂面前,說道:“少主請用。”
喝完這杯茶,應該可以讓她走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揹着他做了些事,此刻看着他,她竟然有些心虛。
以免自己緊張露出什麼破綻,還是儘快走的好。
“嗯。”
司空寂淡淡的應了一句,伸手接過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後,並沒有像玉千絕想的那樣讓她走,而是說道:“研磨。”
研磨?
玉千絕:
怎麼又要研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