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王子,你不說兩句?”
玄風見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皇甫俊,而他卻不說話,不給他任何思考的機會,立馬發問。
被他這麼一問,全場的目光都憤怒的投向了皇甫俊。
玉玲瓏看見這場面,心裡有些發虛,暗暗的躲到了皇甫俊身後。
皇甫俊一咬牙,說道:“我的確是用了些手段奪取獵物,想贏得那枚丹藥,但是我絕對沒有去殺玉千絕,獵場地上那麼多箭,被有心人撿去一兩隻,我們又有誰會知道?所以王小公子的推斷不成立。”
沒有目擊證人,只要他一口咬死沒幹過,太子拿他也沒有辦法。
玉千絕要的也不是立馬就讓皇甫俊死,她的目的就是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激化矛盾,讓他們自己去鬥,藉着那三兄弟的手對付皇甫俊。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宮廷鬥爭可比家族鬥爭來的殘酷,她要皇甫俊嚐盡苦頭。
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對司空寂說道:“殿下,我並不知道真兇是誰,只有物證沒有人證,萬一冤枉了人就不好了,今天是個應該開心的日子,我們不能浪費郡王一翻美意,這事就算了吧,別掃了您的興。”
聽到玉千絕的話,皇甫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玉千絕,你可真行!
面上在極力的平息此事,暗裡卻爲了樹了一堆敵人。
現在很後悔,當初爲什麼要有那麼多顧慮,爲什麼不一把掐死她,現在真是後患無窮。
玉玲瓏自然也知道玉千絕想幹什麼,但是她現在除了怨恨又能幹什麼?
看見皇甫俊腹背受敵,她只有心虛的份。
當時她殺玉千絕的心已定,可恨她當時穿了蝶翼綵衣,如果不走,死的就是她了。
之所以選擇皇甫毅他們的箭,本來是想陷害他們,借太子之手殺了所有當皇甫俊路的人,讓她早日能坐到尊貴的位置上去的,哪成想事情會變成這樣!
司空寂聽到玉千絕的話,說道:“你代表的可是孤,刺殺你就是刺殺孤,此時若是不做出處理,孤的威信何在!”
玉千絕的意思他很明白,但是他還必須再做點事,去點燃導火索,讓那四兄弟儘快鬥起來,三對一絕對很精彩。
“殿下說的甚是,此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徹查!”
那王小公子遺傳了他父親心直口快的性子,義正詞嚴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他的哥哥立馬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作爲提醒,但他卻不爲所動,繼續說道:“殿下,雲陽首府李明義,剛正不阿,此事可由他來查辦!”
司空寂一聽,點點頭說道:“可以,來人,立馬傳孤口諭,命雲陽首府李明義着手調查獵場刺殺案。”
李明義鐵面無私是出了名的不懼怕任何權貴,只求真相和看證據,皇甫毅和他的弟弟一聽,各自開始盤算怎麼做對自己纔是最有利的。
謀害太子可是大罪,一旦罪名被定,這一輩子就此斷送。
皇甫俊知道兇手是誰,聽到有人推薦李明義,他的臉色立馬就不好了。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把玉玲瓏推出去,自己和她化清界限,置身事外。
二,就把這事就賴給他的弟弟們,鬥個你死我活。
玉玲瓏對於他來說很重要,雲陽的天下對於他來說也不可以放棄,所以他決定走第二條路。
想到這裡他對司空寂一抱拳說道:“殿下,清者自清,臣一定配合李大人調查。”
他這麼一說,皇甫毅立馬也抱拳道:“殿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臣相信李大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居心叵測之人!”
他這一出聲,他那兩個弟弟立馬跟着附議。
司空寂聽到他們一個個自證清白的樣子,淡淡的說了一句,“好了,誰是誰非,到時候自有論斷,今日打獵的彩頭還是要給贏家的,護衛去數一數玉千絕打了多少!”
他們鬥他們的,他玩他自己的,不想因爲他們掃了自己的興致。
這裡這些人,除了玉千絕之外,對於他來說一個都無關緊要。
“是!”
獵場護衛得令,立馬就去數玉千絕打的獵物。
數完,統計好,護衛立馬上前說道:“啓稟殿下,千絕小姐一共打了十五隻兔子,二十隻野雞,十三隻老鷹,八隻鼴鼠,四隻狍子,二十隻狐狸,二隻鹿,還有一頭野豬,共有八十三隻,因爲野豬兇悍,一隻可抵二十隻,所以最後千絕小姐的獵物數量爲一百零十三隻!”
衆人一聽,滿臉的噓噓,一百零十三隻啊,就算他們自己的沒有被搶,也只有二十幾只啊,人家一頭野豬就夠了,更別說她馬背上吊着的那些小動物了。
在場的都沒有遇到野豬,所以大家都知道這野豬確實是玉千絕實打實拿下來的,而且打獵的時候也看見過她的伸手,心裡對於獲勝者早已經有了定論。
司空寂聽完護衛的稟報,對着衆人宣佈道:“此次狩獵,皇甫俊獵的最多,但是來路不正,孤宣佈取消他的參賽資格,玉千絕第一名,可有人不服?”
他這話其實是問皇甫俊的,其實認真說起來,不算那些陰謀詭計,皇甫俊該得第一,但是既然王小公子舉報他搶獵物,而且他自己剛剛也承認了,所以他就沒有資格了。
衆人一聽,沒有人敢說個不字,皇甫俊也一樣。
玉玲瓏剛剛爲皇甫俊惹了事,雖然心裡極爲不甘,但是也沒敢說一個字。
見全場無人反對,司空寂立馬將彩頭給了玉千絕,並且宣佈開始晚宴。
這個宴會是郡王專門爲了讓司空寂高興,特意準備的,人沒來但是場面是足夠的。
歌舞曲樂,美人美酒美食,扉靡奢華,應有盡有。
玉千絕坐在司空寂身旁,在衆公子美人推杯換盞的繚亂畫面中,一眼就看見了清風明月一般的慕言。
一襲水色青衫,長髮披肩,他靜靜的席地而坐,如玉筍般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動着琴絃,絲毫不受周圍氣氛的感染,在衆樂師舞姬之中乾淨的就像一朵出水芙蓉。
公子們一杯接着一杯的敬司空寂,一個個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討好他。
而他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讓他們一個個摸不着頭腦,本來想靠酒搞好關係,卻不想最後把他們自己搞倒了,一個接着一個的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