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面對【六】
“那個人真的瘋了嗎？”柳瑩瑩問道。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母親點頭說：“嗯正的瘋了，應該不是裝的！”
“對於一個瘋子，怎麼可以這樣，瘋子說的話也能當成反革命嗎？”柳瑩瑩對於那個時代有太多的不解了。
“我們下鄉那會已經是文革開始有幾年了，所以當地該整的的也都整了，要麼死要麼殘。不該整的也整了，到了我們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總想着找點事情做，誰知道就遇到了那麼一件事兒，那幾個人自然就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了。”柳瑩瑩的母親說道這裡，言語之中透着無奈。是啊，那個社會就是如此，好人做不了，那隻能去當壞人了。
“也是那個男人帶頭的？”
“就是鄒建東，當時鄒建東一口咬定被嚇瘋的村民是有意這麼做的，偏要想從他的嘴裡得出點什麼。結果各種各樣的方法那麼都用過了，誰知到後來那個村民因爲被他們打的脾臟破裂而死。”
“畜生！”柳瑩瑩輕輕的罵了一句。但是罵完她有偷眼看向自己的母親，可是，母親似乎是沒有聽到，繼續的說：“但是不管怎樣，鄒建東爲首的那一夥人覺得意猶未盡，因爲那種踩着別人的頭說話的感覺，或許很爽，繼而他們就捉摸着繼續下去。那時候，有其他的村民私下裡也說六裡村鬧鬼的事情，鄒德東也知道，原本是打算繼續找幾個造謠的村民在整一整，可是，當時他做那件事情已經激怒了村民，要不是有人壓着，鄒德東可能早就被村民亂棍打死了。可是，鄒德東好像自己並不覺得，可是行事也謹慎了一些。”
“後來那個魏紅英聽說了這邊事情，她竟然自己主動找上門來，說六裡村也有很多人相信鬼神詛咒什麼的，而且還私下裡議論。可是她一個人做不了什麼，就想請鄒建東幫忙。兩個頭腦發熱的瘋子竟然一拍即合，可是，畢竟他們人手有限，有沒有什麼武器，萬一要是激怒了這些村民，他們也不好辦，所以得找一個理由否則的話，他們只有空想的份兒了。”
“還是魏紅英給鄒建東提了一個建議，那就是村民們既然說哪裡鬧鬼，那麼只要是他們晚上也進去住上一兩個晚上的話，到那個時候村子裡的人還有什麼話可說！當時候他們沒有瘋，而那個村民卻瘋了，這說明什麼？當然說明了那個村民就是故意裝瘋賣傻，宣揚封建迷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反革命，所以打死他理所應當！只有那些給他幫腔作勢的同夥也應該一併處決了這樣做，那些村民就沒有話可以說了，這叫做事實勝於雄辯！”
柳瑩瑩聽完就覺得魏紅英這個女人真夠狡猾的了，想着方法害人！這他媽的簡直就是蘇妲己啊！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嘴上沒說可是心裡卻在想：“我的天，老爸究竟看上的是一個什麼東西，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父親只是搖頭嘆息，可能在當時父親的眼裡，那個魏紅英還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只要是你喜歡的人，全身上下都能找出缺點來，你也會把這些統統的當成優點。
不過不光是柳瑩瑩的父親，就連柳瑩瑩的母親也喜歡上了一個極品，柳瑩瑩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這兩個人都死了，難道是被鬼娃娃殺死的嗎？所以她追問道：“那後來呢？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他們會死？是不是也被鬼娃娃殺死的？”
母親搖頭，父親也搖頭，柳瑩瑩卻皺起了眉頭，爲甚麼他們都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我們都不知道，只是第二天，鄒德東就和魏紅英還有幾個年輕人一塊去了六裡村的那個廢棄的村址，然後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鄒建東就被你父親帶着人給送了回來，那個時候就已經是瘋瘋癲癲了，和那個村民一樣，滿嘴的什麼鬼娃娃，而且逢人就說鬼娃娃長的什麼樣子，怎麼殺人的。”母親說到這裡，皺着眉頭，好像又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柳瑩瑩回頭看父親：“爸你當時也去了嗎，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他們也和我一樣？”
“我也不知道，當時魏紅英並沒有跟任何人說，只是給我留了一張條子。我也是哪天早上才發現的，要不然我也會跟着一塊去的。”
“她爲什麼一個人去，難道六裡村的人沒有人同意她的話嗎？”
“當時除了我意外，那幾個知青就壓根不搭理她，後來才知道，那幾個來得早的都經歷過同樣的事情，甚至是比這個還玄乎，只不過具體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誰都不說！魏紅英也知道，沒有人會和他一塊去，所以她決定和鄒建東一塊進去，先幫助鄒建東在立威，然後再通過鄒建東幫助她在六裡村站住腳。”
“真狡猾，要是真的讓他們得逞了，那麼得有多少人倒黴啊！”柳瑩瑩心裡其實在慶幸，這兩個禍害都死了，不過，她卻很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死的。但似乎父母當時都沒有參加那幾個人的行動，所以也不會知道了。
“我看到魏紅英的條子之後，就和當時六裡村的支書說了，當時支書都傻了，整個人都堆在了地上，嘴裡還唸叨着：“晚了，晚了，又出事兒了！我該怎麼向上面交代！”柳瑩瑩父親在回憶當時的發生的事情：“聽到支書的話，我還覺得詫異，可是後來支書在全村動員，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救人的，結果還是那幾個來到這裡的知青硬着頭皮去了。”
“你們看到了什麼？”
“一共五個人，其中連個已經氣絕了，另外三個一個鄒建東，一個魏紅英還有一個男的，我忘了叫什麼名字了，這三個瘋了。”
“瘋了？”
“瘋了，鄒建東見到我們就大喊大叫，說鬼娃娃來殺他們了，而且還詳詳細細的表述了一遍又一遍，而魏紅英一句話都不說，另外一個一絲不掛，見人就傻笑，你跟他說什麼都不回答，就是笑，就算你打他，他也是衝着你呵呵的笑。”父親說道這裡，長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慶幸呢還是後悔，反正柳瑩瑩覺得父親對於魏紅英的感情似乎還沒有放得下。
“然後呢？”柳瑩瑩追問道。
“然後，魏紅英在送進醫院的時候突然暴斃，不過在臨死之前她的意識是清晰的，她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柳瑩瑩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她想要知道她會說出什麼話來呢？
父親沉默了片刻說：“不要去，不要去！”
“不要去？是在警告你不要去哪裡？”
“應該是吧，她死的很慘，七竅流血，死相特別的嚇人。”
“那鄒建東呢？”柳瑩瑩問母親。
“也死了，不過是在村子裡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他剛被送來的時候當時我都傻了，全村的人都圍觀他，死者的家屬甚至相對她用私刑。可是突然之間鄒建東發狂一般大沖出人羣，往山裡跑，當時很多人都在後面追他，但是他的速度特別的快，一晃就不見了。所有的人都沒有追的上他！”柳瑩瑩的母親搖頭說：“那個速度絕對不會是人的速度，就算是今天的劉翔，也跑不出這麼快來，但是鄒建東就像是一隻狍子一樣，那麼多人跟着他，結果還是被他給甩在了後面。”
“那，後來呢？”柳瑩瑩聽到入神了，她迫切的希望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兒？她知道鄒建東肯定是死了，不過她是怎麼死的呢？魏紅英是七孔流血，而鄒建東呢？還有鄒建東去了哪裡？忽然柳瑩瑩好像是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