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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有想到庫克竟然是一個苦修士,難怪一大把年紀了,身板筆直,感覺比我這個二十正是青年的小夥子還健碩好幾倍(好吧,我是一個病秧子)。可是看着那個血跡,我還是有些疑惑,因爲修士雖然呆板而且很多修士他是不與外界接觸的,所以有時候給人的感覺是一種很陰沉的,不愛說話的這麼一種感覺,但是眼前的庫克傳達給我的是一種危險。所以,看着他身上的血跡,那種疑惑我始終不能消散。要是以前,我絕對不會在懷疑,甚至,我壓根就不會管他身上是否有血跡,因爲這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所以自然不會多管閒事。可是此時我竟然如此的好奇心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已經殺過四個人的關係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有經驗的老手了。
看到我的質疑,庫克修士倒是很大方的解開身上的袍子,瞬間,他的身體就全部展露在我的面前,他竟然只穿着一件長袍,裡面竟然沒有穿任何的衣服,就連內褲都沒有穿。在他的身體之上,有着道道淤青和傷疤,那些都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而在左腿的大腿處果然有一道傷痕,雖然已經被包紮上了,可是還是有血液深出來。我微微側過臉來,倒不是感覺不好意思,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眼前的是一個男人又不是女人,而且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只不過看着他身上的痕跡還有那正在往外流血的血跡,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我完全無法想象,一個活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傷痕。可是,他就是真實存在的,他就那樣展現在我的面前,在這些傷痕的面前,我很真有些慚愧,因爲這些都是虔誠,都是一種嚮往淨化的結果,某種意義上,對於那些疤痕來說不是羞恥,不是殘酷,不是自虐,他是一種神聖的象徵,一種光容的印記,那是神賦予他的一種標誌。一種對於堅韌的意志的一種肯定,所以在面對這些痕跡的時候,我自然會感到羞愧,不僅僅是對於剛剛誤解庫克修士的羞愧,更多的怎是對於我自己的那種懦弱,渺小的羞愧,換做我,我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一種堅強的意志。
這麼面容兇惡的修士瞬間在我的眼前就變得高大了,而且看起來不知怎的也變得和善和可靠了,甚至感覺他的身上和這個神父有着同樣的一種光輝籠罩着。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趕緊鞠躬道歉,這樣的誤會或許是不可饒恕的。
“不必道歉,你沒有做錯什麼?任何人都會這樣懷疑的,反而你的責任心很重!”庫克說話了,這是在表揚我還是在挖苦我?責任心重?我哪裡來的責任心?這完全是不知死活的一種表現!
“我還是要向你表示歉意,對不起。”我說這話可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我的態度很真摯。
“孩子,不需要這樣,
上帝會寬恕每一個真心悔過的人們的,而且你這也是出於善意。”年輕的神父微笑的對我說,我看着神父的表情,還是感覺怪怪的有些不對勁,怎回事呢?究竟是哪裡不對了,這張臉英俊帥氣,話語溫潤,吐氣如蘭。明明就是好的不能再好的態度,我爲什麼會感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的。
這時,庫克已經穿好的那件長袍,然後站到了神父的身邊,像是一個忠實的守衛。突然,我感覺此時的神父像是一個王子,而身邊的這個看庫克修士就是一個有些高超武藝的守衛,還真像,還差一點東西。差什麼呢?嗯,對了差一匹白馬!我的身體猶如電流記過,我一下子變得有些清醒,我靠!我剛纔在發什麼花癡呢!面對一個牧師,我怎麼感覺心臟有一些悸動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所謂的一見鍾情!我全身一震,這是怎麼回事?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出現了問題,當眼睛再度落在牧師的臉上的時候,他依舊還是那種表情,兩隻眼睛盯着我,似乎正在向我釋放者一種能讓我融化的美好的能量。那張帥氣臉龐掛着絕美的微笑,還有那雙正在含情脈脈的眼睛,我都感覺自己快要淪陷了。
意識漸漸的出現了迷茫,怎麼感覺這年輕的神父正在往外散發這粉紅色的光芒。還好我的意識還是比較堅定的,正在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還是控制住自己沒有在繼續的往下先進去,我對神父說道:“對不起,時間不早了,我想我該回去了,不然趕不上最後的一班巴士了。”
“那也沒關係,後面有空的房間!”神父說的很柔和。
這是什麼意思,赤裸的暗示?我差一點就答應了,但是心裡面似乎有人在不斷的對我說:“離開,離開!”
“不了,我從來沒有夜不歸宿,我的父母會擔心的。”此時,我想要留下來的意願是如此的強烈,所以我必須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陷入其中,我的精神世界裡面,此刻已經亂作一團。
“那好,一路小心,上帝會保佑你的!”神父向我道別,那個一臉刻板的庫克修士也像我微微頷首。
我轉身就走,彷彿是在逃命,可是心裡卻一直捨不得離開,就在我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回頭,想再看一眼那年輕的修士,但是我這一會頭,看到的那剛纔還籠罩着祥和之氣的教堂此時竟然又變得陰暗可怖,那些光線一下子竟然消失了,陰暗的教堂之內,隱隱綽綽的很多鬼祟的黑色影子正在移動着,而神父還是那樣的站着,還是在對我微微的笑着,可是此時的這個笑容,竟然讓我寒毛卓豎,這個笑容失去了那種溫暖,那種沁人心脾的溫暖,而是冷冰冰的,像是一張雕刻好的假臉,透着森森鬼氣。而站在一旁的庫克修士此時他的露在外面的腳已經不再是人類
的腳,而是一隻類似於牛蹄子一樣的東西!
我倒抽一口冷氣,剛纔混沌的大腦一下子變得清醒,還好我還沒有慌亂的拔腿就跑,而是輕輕的向他們掉頭示意,然後我故作鎮定的走出他們的視線,然後拔腿瘋狂奔跑起來,此時我才發現,天空竟然是陰沉的,根本就沒有什麼夕陽,那教堂裡面你的那些看似祥和的光線,又是從哪來來的?
路上竟然我沒有遇到任何人,直到我跑到馬路之上,這纔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一起來往不息的車流,頓時感到心安不少。我心有餘悸的回頭,看着身後的剛纔跑過來得地方,沒有人追來,可是心還在“突突突”的狂跳,那教堂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個牧師……。這時,有車輛狂按喇叭,我張這才發現自己一不小心竟然跑到了機動車道上,現在還站在那裡,一些車輛按喇叭表示自己的不滿,有的甚至探出車窗外對我謾罵起來,罵的很難聽,但是我只是乖乖的走回到人行道上,然後繼續看着那條我剛剛跑出來的路,那些罵我的人見我根本就沒有理他們,只覺得無趣,朝着我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痰之後,揚長而去。
我擡起手腕,看着表,突然發現此事不過剛剛四點一刻,難道我的表壞了,剛纔進去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四點了,怎麼此事直過去了十分鐘嗎?難道是我的真的壞了,可是這表的質量想到的靠譜,再說了這也買了沒多久啊。我在四周找尋了一下,也沒有發現有什麼時鐘之類的可以對下時間的東西,於是只得想一位長相比較和善的胖胖大叔打聽時間,結果他的回答讓我有些不解,因爲他說的時間和我手錶上的時間是一致的,這說明剛剛在教堂裡面經歷的不過就是短短的十幾分鍾。可是,我在那裡面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只過去了十五分鐘的?我在裡面睡了一覺不說,還和那個神父和修士聊了半天,光是這些時間就已經足夠十分鐘了。既然那裡能連接過去,或許時間上也和現實的有所偏差。我這樣解釋着,雖然算不上多麼合理,可是也不算牽強,難道真的是這樣嗎?
總之那間教堂是在是太古怪了,我悻悻的走到巴士站,此時正好有一輛我正要打成的巴士,於是和幾個其他的乘客一起上了車。車上還要最後還有一個位置,正好我坐下。此時車上的的座位全部坐滿了,因爲有了昨天的經歷,所以此時我還特意的打量了一下巴士內的環境,好像並沒有不太對勁的地方,於是我便靠着椅背,把臉轉向了車窗外。
我在車窗外的巴士站臺上仔細的找了找,看看是不是又能發現那個無臉的小男孩,要是能看到的話,我立馬下車。站臺之上還有很多人在等車,不過人羣當中並沒有我要找的那個身影,於是倒也放心了下來,不一會,車子便緩緩的啓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