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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推開門的瞬間我呆住了,教堂之內竟然滿是信徒,近乎是座無虛席!而且還有一個主教摸樣的人在上面似乎在誦讀經文。庭院之內空無一人,連一隻麻雀都沒有,可是教堂之內竟然還坐着這麼多的人,而且還是在下午時分,教堂之內聲音很大,可是在門外我絲毫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扇門雖然看起來厚重,可是似乎並不是像能有那麼好的隔音效果的,教堂裡面光線明亮,看起來像是一件新建成的教堂,和外面的落魄想必截然不同,更重要的是,教堂裡面的光線從何而來,此時就連外面也是有些陰暗,但是,教堂之內光線明亮,給人一種心胸豁然開朗的感覺。光線自然不會自己生出來,可是眼前卻是光線明媚。奓一看到這樣莊嚴的場面,我當時緊張的就有些手足無措,進退兩難。我不想進到這裡面聽什麼聖經教解,可是退出去又擔心有影響到其他的人,就在這樣的進退兩難的時候,那個主教模樣的人擡起頭,看向我這一邊,表情有些不悅。好像是因爲我剛纔推門的聲音太大了,打擾打他們了。其實,這也不能怨我,因爲這門實在是太破了,該修一修了,只要是輕輕的一開門,就會立刻響起“吱呀”的聲音來,我就算是想輕一點,也是做不到的。
主教摸樣的人擡起頭,臉色不悅的看着我,對於我這個無端闖入的不懂禮數的人感到憤然,我也被他看得大腦慌了神,站在原地,更加的拘束不安,這時其他的正在低頭禱告的人們也紛紛轉回頭來,有的疑惑,有的不滿,有的則是一臉死氣沉沉的看着我。在衆人和那個主教摸樣的老頭的目光注視之下,我的立刻感到心虛,好像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看得我裡一直“突突突”的跳動着。其實,我也感到不好意思,畢竟禱告是一件很重要,很神聖的儀式,雖然我不相信這個,上帝在哪還說不準呢,搞不好上帝和你們一樣,正在那個地方拼命的打工呢。再說了,就那個一個釘在十字架上的糟老頭能解救蒼生?他連他自己都救不了,怎麼解救蒼生,他還不是自己被人釘在十字架上了?對於人們的無知我自然沒有資格評判,但是信仰同樣也是一件神聖的事情,不管他多麼的愚昧,至少對於他本人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要不違法,作爲個人都有必要尊重他人的信仰,所以,此時我正是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衆人的目光漸漸右邊的不友好,都是一種想看怪物得眼神看着我,而那個主教模樣的老頭更是如此,那眼神中得憤然,已經到了一種不可遏制的地步,此時,彷彿我就是一個殺人變態的惡魔。也對,我現在不就是一個殺人的惡魔嗎,我已經殘忍的殺害了四個人,並且分屍,難道自己還不是惡魔嗎?可是……,可是這個場
面怎麼好生熟悉?就好像十年前,我剛剛到美國沒多久一樣,那一次我也是傻乎乎的被教堂裡面的唱詩班吟唱聲音給吸引住了,然後推開了那扇教堂的大門,那扇在我心裡面留下了極重的陰影的那扇大門,然後我就遇到了羅恩神父。此時此刻,這個場面如此的熟悉,就好像十年前我遇到的場面如此相同,簡直就是如出一轍。我的心臟突然一緊,因爲我看着那個主教摸樣的老頭似乎有些眼熟,我定睛仔細的打量着他,然後慢慢的,他的容貌就和我記憶中的羅恩神父的容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天吶,面前的那個人不正是羅恩神父又是誰?他似乎和十年前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看着羅恩神父,羅恩神父看着我!一陣戰慄悠然而生,因爲我想到了十年前自己的那一場經歷。可是同時,心中就是一喜,因爲,似乎一個能幫助我的人已經出現了,也許他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間廢棄的老宅究竟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凱奇老頭的靈魂是不是真的進入到我的體內,如果都是真的,那麼面前的羅恩神父不正是能幫助我解脫的那個人嗎?心中的恐懼轉化爲了欣喜,終於有一個能幫助我的人出現了,雖然他未必能幫助我解釋那把鑰匙的出現,但是或許他能住我,至少是能告訴我爲什麼我會接二連三的遭遇這麼多離奇靈異的事件。羅恩神父依舊瞪視着我,就和十年前一樣,像是見到了多年的宿怨一般,憤怒的眼神還真不是裝出來的,那是有心而生的。
整間教堂此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就連那麼多人的呼吸聲我都聽不到。我的大腦迅速的旋轉思考,現在我不能留在這裡,因爲說不定我會被趕出去。我想我還是自己出去,等着結束之後單獨找羅恩神父,不管這一次他對我做了什麼,我都會接受,只要他能幫助我,幫助我便會一個單純的人就好。這樣想着,我就打算暫時離開,可是,我的目光又落在了教堂的四壁,四壁都是那種大理石的四壁,而且房間之內光線充足,人數衆多。這和外面的情況截然不同,而且這裡面似乎大了不少,我雖然沒有到過這裡,只是曾經在外面參觀過而已。至於裡面是個什麼樣子,我也是今天才看到,可是,這是一件小型的教堂,而來到這裡做禱告的信徒也大多數都是周圍附近的小區裡面的住戶。尤其是在幾年前,不遠的街區,又某個宗教組織和幾個有錢人在政府的幫助下又建造了間規模要比這裡大很多的教堂,於是,這裡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由於兩間教堂不是特別的遠,所以很多人都選擇了去那裡做禱告什麼的,只有附近的一些居民還會繼續來這裡。這樣一來,這件教堂的人數也就一下子少了很多。可是,現在看看,這大廳之內坐滿了人,而且光線要比外面院子裡的還要明
亮,這怎麼可能?看着裡面大廳的建築面積,這似乎和外面看到的對不上號啊,感覺這裡面似乎直接通道了另外的一間教堂似的。
我心中頓生疑竇,眼前看到的似乎有些異樣,而且此時的場面和我記憶深處的某些場景一點點的相互的融合在一起了,直到這個時候我在想起來,原來這竟然就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樣,一開始我只是以爲這是某種巧合。我陰差陽錯的又遇見了羅恩神父,而且也是在半途闖入的,於是現在發生在眼前的場景竟然和十年前的竟然相似,可是現在想來,似乎並不是這麼簡單。仔細一想,那個羅恩神父已經被當局吊銷了神父的資格,而且宗教方面好像也將其資格收回了。既然一個已經被剝脫了繼續做神父資格的人怎麼可能再一次的站在這裡?所以說,現在我看到的場景並非是一個與十年前我遇到的情景一摸一樣的,而是我又一次的回到了十年前!就在我推開教堂的大門的瞬間,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我又一次的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可怕的清晨!
當我發現眼前的我所經歷的其實正是十年前經歷過的時候,心中的疑惑一下子便掩蓋了所有的那一點因爲誤闖而造成的尷尬和歉意。此時我倒是一點也沒有感到恐懼,因爲恐懼的事情最近接二連三的出現,而我此時的心靈好像已經變得堅強的多了,不再像以前那麼脆弱了,而本來打算轉身離開,現在我倒是想繼續的留在這裡,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是我又一次的回到了十年之前,還是,我又一次的因爲某些原因,再一次的看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個場面。
此時,突然,在我的身邊跑過一個小男孩來,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到他的臉,因爲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從我的身邊跑過去了。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那個跑過去的孩子其實就是我,十年前的我。
“好大膽子的惡魔,竟敢到這裡撒野!”一臉怒容的神父終於發怒了,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然後用十字架抵在我的額頭之上。接着衆多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向我聚攏過來,然後七手八腳的將當時瘦弱的我牢牢的抓住。我掙扎着試圖反抗,可是我怎麼可能做得到呢?神父將一個銀質的十字架按在我的額頭,然後口中唸唸有詞。而此時我看的更是揪心,因爲裡面的那個孩子他正是我啊,就是十年前的自己,看着自己被這麼多如狼似虎的人折磨着,心裡自然難受的很。我
可是卻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似乎看不清楚自己的臉,很模糊。其實我倒是也不奇怪,其實我失憶過兩次,一次就是我心臟手術也就是十年前的那一次,那一次我的記憶丟失的徹底,除了我還能說話和做最基本得事情以外,其餘的記憶全部喪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