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了,人的肢體也是有記憶的,說白了就是某些特定的習慣,就好比習慣性的抖手,或者用筷子。美國人吃飯都是用刀叉或者是湯匙的,可是我卻不會用,但是我剛醒過來就會使用筷子,這就是肢體記憶。”我頓了頓又說:“不過,如果我來到這裡之前也在美國勝過的話,爲什麼我卻不會使用刀叉呢?”
“原來是這樣啊,肢體記憶就是人的一種習慣。”還是年輕人,懂的就比較快,不過李國毅又說:“可能是你的父母不想讓你他像美國人那樣的生活。我隱約的記得,你的父親曾經說過,帶你回國的主要目的就是不希望你變成一個美國人,因爲你能接受中國的教育,這才把你帶回到中國的。或許那個時候在美國你可能也很少使用刀叉吧。”
我一聽李國毅這麼說似乎還有點道理,而且我應該是在四五歲之前回到中國的,那個時候我還小,自然是不會使用刀叉了,我點頭認同說道:“應該是這樣,在回國之前我應該只有四五歲,應該是沒有多少機會使用刀叉吃飯的。”
說着我們已經站在那一大塊青石的前面,這塊大石頭能有半米多高,而且上面十分平整,足能容下兩個那麼大。我伸手撫摸在上面,已經被太陽烤的發燙,但是我還是摸了上去。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感覺到,這塊大石頭上面似乎真的承載過我的少年時光。
“有印象嗎?”我閉上眼睛,過了一會看我睜開了眼睛,李國毅這才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不過,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熟悉,其實從我來到這六裡村開始,好像一切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隱隱約約的。”
“那是因爲你曾經生活在這裡,不過這似乎是好現象,有感覺證明你對於這裡還是有記憶的,說不定你還能恢復你失去的記憶。”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真的要恢復以前的記憶嗎?”我的語氣有些不確定,我還記的凱蒂醫生對我說的話;你的過去可能是你無法承受的,你還要去面對嗎?
我之所以站在這裡,並不是想要找回我的記憶,只是想擺脫那股力量的糾纏,對於我的記憶我是恐懼的連想都不要想。可是現在,在聽了村民的那麼多關於我父母的事情,我忽然好想恢復以及,好想記得他們的長相,好想想起來我們曾經在一起的片段。過去的記憶是他們現在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了,我想要抓住,可是我有恐懼,我現在真的很糾結。
“你爲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不想找回你的記憶嗎?你回到這裡不正是爲了這個目的嗎?”李國毅的連續的反問,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忽然,頭一陣劇痛,不過來的很快去的也快。但是,因爲李國毅剛纔問我話,就一直盯着我看,這是也看到了我臉上痛苦的神情,於是連忙問道:“喂,你怎麼了?你好像不舒服。”
“剛纔突然之間頭很疼,不過很快的就結束了。”我捂着頭說道。
“怎麼會突然頭疼?”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之間頭就劇烈的疼起來,不過此時我忽然蹲下身子,伸手就神像了大青石的下面的一條裂縫裡面,就開始摸。
“你幹什麼?喂!”站在一邊的李國毅完全傻了,看到我突然之間的舉動,他只能是原地站着,好像還有點左右爲難的樣子,似乎是不知道該一隻保持着旁觀呢,還是上前阻止我的行爲。
忽然我的手摸到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不是石頭,好像是一個長方形的東西。我立刻就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那個東西已經鏽跡斑斑,不過還是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個鉛筆盒,一個金屬質地的鉛筆盒。
別說是李國毅看傻眼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詫異,爲什麼我會突然伸手從石頭的縫隙當中找出文具盒呢
?我又是怎麼知道這地下有一個文具盒的!我剛纔的動作就連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完全是一種機動似的,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操控着,就彷彿在凱奇的老宅子裡面殺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此時的李國毅一把奪走了我手裡的那個生鏽的文具盒,拿在手裡反過來調過去的,然後竟然想要將文具盒打開,可是,這文具盒在這石頭底下方了也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早就鏽的打不開了。
“你這是怎麼了?”我對於李國毅這舉動有些詫異,雖然說我從這石頭底下找到了這個文具盒比較奇怪,可是,他也不用這麼激動吧,難不成這個文具盒是他的,或者是他認識的,再不然是我們一起放進去的?
“我倒是想問你呢?”試了幾次都失敗之後,李國毅才舉起了手裡的文具盒對我說:“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個文具盒的?難道你想起來了?”
我搖着頭:“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知道這裡面有一個文具盒的,更加沒有想起來什麼,我剛纔完全是一種自主的行爲,我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突然從石頭下面找出這個東西來,我真的不知道!“我蒼白的解釋着,這解釋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想到了什麼又怎麼會得知這下面藏有東西呢?如過我沒有想起某些事情來我又怎麼會找到這個文具盒的?
可是,李國毅相信了,他竟然相信了我的話:“我還以爲你想起什麼來了。”我的語氣有些失望。
“可惜的是,我什麼都沒有想起來。”看着李國毅手裡的文具盒,我也有些失望了:“這文具盒是怎麼回事?”
“這是你藏進去的,這個文具盒其實是李存田的,那個時候他欺負你,你又打不過他,又一次你撿到了他的文具盒,所以就把他藏在這裡了,只有我知道,其實我都忘記了,知道你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我纔想起來,你曾經在這裡面藏過一個文具盒。所以我因爲你想起什麼來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確實是想起一些東西。”說着我指着這個文具盒說:“可能一些被封存的記憶已經慢慢的開始浮出水面了,這是一個好兆頭,我想我真的很快就能想起一些事情了,我雖然對於過去還一無所知,可是隱藏在我潛意識中的記憶已經開始慢慢復甦了,就好修昂我剛纔的舉動,這完全就是我的潛意識在作祟!”我此時越說越激動,這樣想來應該是沒有錯的,看來凱蒂醫生說的對,當我回到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那些被封存的記憶就會一點點的就好像是水裡的魚兒附上水面一樣,恢復記憶是早晚的事情。
“潛意識?”李國毅好像對於潛意識不太瞭解:“我聽說過潛意識,但是不瞭解,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很清楚似的。”
於是乎我就把我知道的關於潛意識講給了李國毅聽,當然是邊說了。
“你知道的真多,看我只窩在這個山溝裡,什麼都不懂。”說道這裡李國毅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可以離開這裡啊,現在交通已經很方便了,你看我不是也從美國找到這裡了嗎?你可以出去工作啊!”我說的很天真,後來想一想自己還真夠二的。
“可是也不過就是在省城找了一份工作,但是,省城也就是那麼的大點。”
“去瀋陽啊,或者去北京,那裡經濟發達,那裡的工作機會更多。”
“我去那裡還不如在省城呢,我沒有學歷,去了只會幹更髒更差的活。我沒有學歷,那些好的工作根本就找不到。”李國毅看似已經出去工作過了。
“你沒有上學嗎?”
“文革的那個時候,那那叫上學啊,你不……哦對了你不記得了。後來文革結束了,我這成績考大學是沒戲了,上中專也上不去,再說家裡也沒錢,我也只能在十七歲就開始打工了,我曾經去
過瀋陽,但是又回來了,本來想找一個技校繼續學習,可是卻沒錢。“李國毅一臉的無奈。
“你可以半工半讀。”
“我問過了,不行啊,就算是那樣除了學費我的生活費可就沒有多少了,我哥哥的孩子得了重病,整天住在醫院裡面一睜眼就得花錢。”說道這裡李國毅面神難過:“我打工的錢都給那孩子治病了。”
“什麼病?”因爲小時候我也是先天性心臟病,那種孤獨痛苦沒有人比我更加的瞭解,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孩子得的究竟是什麼病,但是不管是什麼病,那種痛苦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血癌!”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血癌,在那個時候相當於絕症啊!
接下來一路上我們的話題就有些沉重,大約過了十五分鐘,我們已經走到山裡。這山不過就是一個二百來米高的一個山包,那房子就在半山腰,此時我們停下來的地方距離房子還能有個十米來遠。不過剛一看到這房子我就有些詫異,因爲這個我想象中的那種日式的庭院完全不一樣,這並非是我見過的日本傳統的那種房子,而是歐洲式的建築,一個三層的類似於古堡是的房子。
我看了半天才勉強的接受了這棟建築在半山腰的房子,因爲我自從聽到老村長開始講述的時候起,我就已經認定了,這棟房子一定是和我記憶中的日本的房子一樣,因爲他說過,這房子是一個日本人建築的,所以理所當然的就認爲這是一棟日式風格的建築,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棟典型的歐美風格的古堡式的房子。其實一開始,我還以爲這房子應該是中國式的四合院,其實我對於中國的房子瞭解最多的就是北京的四合院,因爲那個時候北京的四合院被當成一種特色,一種文化再向外宣傳,所以我也就以爲,這房子應該是四合院,而且也絕對沒有想過會建造在山裡面。儘管這並非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山,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山包而已。
不過這裡的樹木倒是挺密集的,周圍大部分都是松樹還有就是橡樹,倒是看起來鬱鬱蔥蔥的,有點遮天蔽日的意境。再加上這棟看起來意境很舊的歐美式的古堡,然後再加上那些恐怖的故事,我的天哪,這簡直就是‘德庫拉伯爵’的城堡啊!
“這不會是尼古拉住的的地方吧!”我不自覺的竟然說出了聲來,站在我身邊的李國毅也聽見了我的話,於是追問道:“什麼啦的城堡?”
“德庫拉伯爵的城堡!”
“這又是什麼東西?”
“聽說過吸血鬼嗎?德庫拉就是傳說中吸血鬼的起源之一。”我解釋道。
“什麼?吸血鬼?吸血鬼我倒是聽過,可是這德庫拉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想到他了?”李國毅看來一直生活在村子裡面,對於這間房子的恐懼可能已經融入到他的血液裡面去了,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似乎是不會打算和我一同進去了。
“德庫拉一生驍勇善戰,在位期間一直與入侵的奧斯曼土耳其軍隊英勇作戰。他曾兩次大敗敵軍,最後戰死疆場。德庫拉戰功卓著,在羅馬尼亞人眼中他是一位爲抵禦外敵的民族英雄。但德庫拉性格異常殘暴,每每抓獲俘虜,都要施以刺刑,用削尖的木樁立於土中,將敵人刺掛尖端,流血而亡!慢慢的他就被和惡魔聯繫到了一起,隨着他的時間流逝,而且德庫拉有一種奇怪的病,那就是隻要見到鮮血就會異常興奮,甚至發狂,所以久而久之,德庫拉就和吸血鬼聯繫到了一起,而傳說中,他住的古堡就是他吸食人血的地方,那裡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血腥味!”
過了一會,李國毅纔開口說道:“立蕤,你還是不要住進去了,我跟你說這房子真的不乾淨,我不知道他是不是那個什麼德庫拉的房子,但是這裡面真的有東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