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樹也感受到了蒼海這個主人心中的憤怒,它的確有點兒怕了,對於蒼海來說空間個寶,但是對於它來說空間只是個囚牢,它現在感覺到蒼海真的會把自己重新變回一顆種子,所以它認慫了。
對於生命之樹來說,認慫那是常態,比蒼海更變態的主人它都遇到過,認慫是作爲一個魔僕必要的生存手段罷了。
“我錯了!”
生命之樹認慫的很快也很撤底:“你想怎麼辦?”
“我不想它們出現在這裡,該哪裡玩哪裡玩去,今天晚上給你一晚上解決這個問題,我要是再看到這些傢伙,你就是一顆種子!”蒼海說完把自己的手從樹幹上放了下來。
蒼海轉身帶着虎頭與滑頭,離開了竹林子,向着狽站在坡頂出發。
在蒼海向着坡頂出發的時候,村裡的青壯們也由老人們領着,帶着自家的虎頭黃開始經狽的合圍。
雖然這個合圍是沒什麼效果的,但是樣子還是擺的挺足的,架氣到是在,而且虎頭黃作爲一個極爲優秀的本土獵犬現在起了很大的威懾,所有的虎頭黃都是一聲不吭,跟在自家的主人身邊,默默的向着坡頂合圍而去。
當所有人進到了坡半腰的時候,突然間大家的耳伴傳來了一聲巨吼。
村口的大熊從自己的小窩裡躥了出來,此刻的大黑熊不在是以前一副討好人的模樣,現在的它更像是真正的叢林霸主,只見它一邊怒吼着一邊向着坡頂衝了過去,整個肥肥的身體暴發出讓人瞠目結舌的力量,如同一顆肥肥的子彈,帶起了一路地上的雪花,直接就這麼撞向了坡頂。
除了蒼海以外,所有的人都快愣住了,大家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向了急奔的大黑熊,誰也沒有想到它那胖胖的身軀居然能夠暴發出如此大的力量。
不光是人,就連坡頂的狽也愣住了,它似乎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爲什麼大熊突然間向自己發起了攻擊。
大黑熊很快衝上了坡頂,就在大黑熊即將要到達坡頂的時候,狽反應過來了,邁開了它短短的小腿開始扭頭狂奔。
大黑熊一點猶豫都沒有,直接就這麼追了上去,不到三十米的距離,對於急奔的如同一輛小坦克似的大黑熊來說轉瞬即至,追上了狽之後,輪起了大掌一巴掌便招呼了過去,只見狽的小身體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飄然而起,然後在空中切出了一道弧線之後落在了地上。
大黑熊並沒有放過狽,直接跟着衝了過去,一口咬住了狽的脖子,把狽的身體按在了雪地上。
蒼海這下子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被按的地上摩擦,狽的身體帶起來的雪花洋洋灑灑美的像是一副畫似的。
蒼海和所有的鄉親們都這麼安靜的站在了坡半中央,直愣愣的看着大黑熊發泄着自己的暴虐。
對於狽,大黑熊早就不滿了,因爲它們可以無視自己的領地,隨意的進出,要知道沒有一隻熊能有這樣的膽子來挑戰正值壯年的它,而一隻小小的狽,仗着生命之樹的淫威居次敢數次無視自己作爲一隻熊在尊嚴,着實讓它惱火。
現在好了,最後的大boss終於發威了,而生命之樹這個二把手慫的很撤底,這讓大黑熊很開心,哪怕是狽已經死透了,大黑熊都沒有放棄,似乎是不把這傢伙扯的七零八落,就無法渲泄自己的的憤怒似的。
狽已經死透了!
所有人都知道狽已經不可能活過來了,如果這樣都能活着那它就不是狽了,而是不死不滅的獸神,很顯然國內是不會有獸神的。
大黑熊終於停了下來,它叼着狽的軟巴巴的身體站到了坡頂,望向了蒼海的方向,然後把嘴中的狽放了下來,用前掌撥了幾下,似乎是對蒼海說:我搞定了!
蒼海這邊衝着大黑熊點了一下頭,大黑熊便重新叼起了狽,晃着它那肥肥的大屁股走向了自己在村口的小窩,看樣子是準備叼回自己的窩裡慢慢的享用對手。
狽沒有了,大家所謂的捕狽隊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於是大家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蒼海這邊一進門,師薇便張口問道:“熊怎麼吼了?”
“熊把狽解決了!”蒼海說道。
師薇聽了覺得很奇怪:“村口的大黑熊?”
見蒼海點了點頭,師薇詫異的說道:“沒有想到大黑熊突然間暴起了”。
蒼海心道:如果要是沒有生命之樹護着,這樣囂張的狽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想想看四想谷裡有什麼,老虎、豹子,雖然比不上東北虎和花豹,但是就體型和靈敏度上,完爆狽,別說什麼智商什麼的,老話說一力降十會,在絕對強勢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智力都是渣渣。
“行了,今天晚上咱們可以安心的睡個覺了”蒼海笑着把自己裹在身上的外套一層層的給扒了下來,要知道現在可是夜裡,零下二十來度的天氣,不穿這麼多真的沒法子在外面呆着。
蒼海兩口子是睡着了,但是在四相谷那邊的一些研究員今晚可是夜不能寐。
正睡的美美的留守工作人員很快被一聲獸吼給驚醒了。
突然間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從鋪上翻了起來,一起來之後便開始找自己的眼鏡,等着摸到了眼鏡打開的燈,發現自己的五六個同事也都和自己一樣坐了起來。
”怎麼回事?”
就在大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突然間又是一聲猛獸的喝聲響了起來。
“是老虎!”
“老虎,這大半夜的爲什麼吼,以前可從來沒有聽到過它們的吼聲”另外一個年青的研究員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
“出去看看吧!”
這時一個三十歲出頭,鼻子上同樣架着眼鏡的中年人說道。
這位一發話,大家便開始穿起了衣服,雖然說這時候的被窩更吸引人,但是他們現在的責任就是留守這裡,記錄四相谷動物的生存情況,今夜這個時候明顯有些反常,他們不得不離開溫暖的被窩。
衣有還沒有穿好,遠方又傳來了一陣低沉的吼聲。
“是豹子!”
“這是老虎和豹子打架?”
“豹子拿什麼和老虎打?”另外一個年青人很快反應過來。
老虎是叢林之王,雖然說在四相谷的都是南方的老虎,個頭並不大,但是這是爲了適應環境,老虎這麼大,豹子自然要比老虎更小上一號,所以四相谷的豹子是沒有資格挑戰老虎的,別說是挑戰了,遇到老虎所有的豹子都是下意識的扭頭便跑,除非那是一隻將死的老虎。
但是淨死的老虎吼聲可沒有這麼中氣十足!
一行人就在這此起彼伏的虎豹吼聲中穿好了衣服,每人配上了馬燈和強光手電,每一組人中最少保持有一杆槍,所有的留守研究員們分成了三撥人,帶着有點兒被嚇破了膽的獵犬出發了。
出了駐地的大門還沒有一百米,虎嘯和豹吼聲全都不見了,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事一樣。
所有的小隊一下子失去了方向,至於帶着的獵犬這時候根本就不頂用,一個個縮在隊員的身邊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似的,別說是追蹤了,就連走路都打着擺子,似乎完全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
於是大家不得不回到了營地,接下來的時間所有的留守隊員們都沒有睡好,都在想着後半夜是不是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很多人乾脆直接就簡單的脫了外套,直接靠着牆閉目養神。
這麼一養一夜無事,大家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
當第一個留守隊員穿好了衣服走出了營地的時候,突然間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了個去,大家都出來看看!”
所有的隊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刻搶着出了屋子,不過當他們所有人都站在營地小院中的時候,被自己不到了景像給鎮住了。
在營地門口約十來米遠的一顆大樹上,掛着一溜的屍體,有大有小,還有的毛都掉了一大半,看樣子屬於將死的。
“獾狼,全是獾狼,我了個去,怕是我們想追蹤瞭解的幾個獾狼種羣都在這裡了”。
一個研究員大聲喊道。
另外一個研究員望着掛在樹上一溜的屍體,驚聲說道:“這哪裡是捕獵,這是在行刑!”
在所有的研究員看來,掛在樹上所有的獾狼都沒什麼大的傷口,看樣子大多數直接被咬斷了脖子。
一般來說野獸捕獵那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吃,這是他們的生存之道,現在這些獵物並沒有被吃掉,而是掛在了自己的營地旁邊的樹上,不由的讓所有留守的研究員覺得有點不解,但是更多的是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任誰一大早起來,看到自己屋子前面被野獸掛了十幾具沒有吃過的獵物屍體都會有這樣的感受。
“這是什麼意思?”一個研究員說道。
“向我們發出警告?”
“胡說什麼呢,我們在這邊住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警告怎麼突然間就有了警告,況且咱們和豹子老虎相處的還不錯,它們警告我們什麼?”
中年研究員心中也不安,但是作爲值守的負責人,他不能把自己的不安表現出來。不能圖一時嘴上痛快就打擊大家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