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策臉上的不可思議拓拔策看的清楚,但是他恍若未見,帶着輔佐王大步邁出了御書房,到門口時候還不忘對蒼凜塵說道:“我們會自行回到大漠不用勞煩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跟蹤。”
說罷,迎着光而去的他漸漸融合在了門口的光線裡,他想,就算是走也想走的清靜一些。
拓拔策緊緊的盯着門口還不能緩過神來,什麼叫自行回大漠,難道他還有別的打算嗎?但他的樣子不像,和歐陽晨認識了那麼久,他現在都搞不懂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還想在宮裡呆一段時間朕也沒意見,可以讓安德給你安排一處住處。”蒼凜塵早料到像歐陽晨那樣的脾性,就算在天牢關上他一陣子也不會有事,他就是那樣的人性命纔是前提。
拓拔策從門口收回了目光,冷冷的盯着蒼凜塵恨恨的咬牙,瞪了兩眼也於事無補,只好起身拂袖而去。
大勢已去還有什麼好說的,可是他剛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過頭來說道:“你給本太子安排住處吧,來去匆匆舟車勞頓是該好生歇息一下了。”
蒼凜塵聞言木然皺了眉頭,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拓拔策竟然當真,當下猜忌他大概是想住在宮中企圖想見到吟歡!
蒼凜塵並不想給他這樣的機會,但是就這樣難過將他趕走卻不是大國風範,琢磨在三,蒼凜塵沉下了臉道:“讓你住在宮中倒是無礙,但是不可邁入後.庭半步,這是宮中規矩。”
他不能讓吟歡陷入任何的危險,再說這裡可是皇宮,拓拔策一舉一動都會在的眼皮子低下,量他也沒那個膽對吟歡怎麼樣。
“這個行,那讓你的狗奴才給本宮安排住處吧。”拓拔策冷言冷語一副孤高自傲的模樣,他心思確實如蒼凜塵所言。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來了靖國一趟,連夏吟歡的面都沒見着可怎麼行,他也很想知道,夏吟歡在這皇宮裡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一睹相思之苦盡解,他多想夏吟歡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也很清楚想在皇宮見到夏吟歡一面難如登天,但是隻要住下就有機會!
“安德,帶太子下去爲其安排一處住所。”蒼凜塵眯起眼睛來對安德說道,眸光裡隱藏着只有安德才能看的懂的信息。
他絕對不會讓拓拔策如願,住在宮中,會讓他知道也不是什麼好事,就算不趕他走也要活活將他氣的住不下去纔好。
“是!”安德心領神會,嘴角浮出一絲壞笑來,對着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拓拔策說道:“殿下,隨奴才來吧。”
這宮中,可不乏那種住上一天兩天就會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就讓拓拔策好好了解一下皇宮,讓他知道靖國極刑如何。
看着拓拔策遠去,蒼凜塵這才舒了一口氣窩在太師椅上舒展了身子,好像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身心疲倦。
跟拓拔策和大漠打仗的時候他都沒有覺得有這麼的累過,不過好在事情總算有個瞭解,戰鬥終於終止。
大漠議和,就算拓拔策不服氣就算他想蹦達也蹦達不起來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拓拔策不足爲懼。
經過和南疆大漠的大戰後靖國大不如前,趁着戰事休矣大可好好的恢復元氣,等到日後若南疆再犯也可對抗。
這些蒼凜塵已經有了打算,這時候將侍衛喚道面前吩咐道:“你去告知皇后,告訴她近來不要出後.庭。”
歐陽晨和輔佐王沿着出宮的道路一直走,歐陽晨頭也不回,靖國的皇宮確實富麗堂皇,但是他沒有心思多看一眼,對於他來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
靖國在好在他看來不過就是個牢籠,跟那天牢一般的陰森黑暗。
“殿下,還是先別出宮了,還有一個人,微臣想不如先去見見。”在一處拱門前,輔佐王突然駐步,往宮廷的深處看去,若有所思。
“怎麼了?”歐陽晨也頓下了步子,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層層宮闕看不見盡頭,不知在那宮牆之中有怎樣的景象。
輔佐王其實並不甘心,白白的讓蒼凜塵拿了五座城池不說,還簽下協議,讓他們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說實在的,大漠完全可以跟靖國打上一仗,而且有很大的可能不落下風,但是如今卻任人宰割讓他如何服氣?
若非蒼凜塵以歐陽晨的性命做威脅,他靖國在大漠眼裡根本用不着忌憚。
“殿下,是這樣,這宮中的虞太妃派人救過殿下一次,但是沒有得手,臣想這虞太妃或許是個值得結交的人。”輔佐王在宮裡的時候向宮裡的人打聽過虞太妃的事,知道這虞太妃雖說是當今皇帝的生母但是跟皇帝之間卻是隔着鴻溝。
雖然表面上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實則骨子裡卻是針對蒼凜塵。
他們在這宮中人生地不熟,若是和虞太妃聯盟,說不定可以扳回一城,更或者有朝一日攻打靖國還能裡應外合。
經輔佐王這麼一說歐陽晨這纔想起來確有其事,疑惑斐然:“你說那次劫獄不是你策劃的?”
他還以爲是輔佐王前來救他,但是帶的人不夠所以纔會沒能劫獄成功。
“沒有,是虞太妃做的,微臣是前兩日纔來的,那時候虞太妃曾經找過微臣一次說了這件事。”輔佐王說着偷偷看了兩樣走在走廊上的兩個宮娥,連忙扯着歐陽晨的袖擺貼着牆說道:“殿下不妨見上一面,說不定可以得到一些什麼。”
“她?”歐陽晨翹起脣角冷笑一聲,能得到什麼好處,他現在完全對虞太妃沒有抱絲毫的期望。
連劫獄也劫不了,她還能做什麼,這樣的人對他還能有什麼用。
“走吧,去看看。”但是,他到是想看看這虞太妃,他有些好奇的是她和蒼凜塵之間深仇大恨到了哪種程度。
因爲歐陽晨說要自行出宮的原因,蒼凜塵真的沒有派人跟着他們,顯然對他們很信仰或者說對他自己很自信,
所以他們一路暢通無阻來到虞太妃的宮殿中,虞太妃好像猜到他們要到宮殿,已經站在門口等候,見到他們二人前來笑了笑便已經進了殿中。
歐陽晨什麼話也不說,進的殿中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這個半徐老孃,細細打量起來。雖然歲月在她臉上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眼角的細紋漸漸的清晰,但是還不難看出一種成熟的美,可想而知年輕時候必然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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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佐王倒是殷勤,拱了拱手道:“見過太妃娘娘。”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王爺請坐。”虞太妃始終帶着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下慢慢詳談。
“謝過太妃娘娘。”輔佐王客氣地說這旋即坐了下來。
歐陽晨卻冷眼旁觀,覺得輔佐王太過的客氣,他是靖國的太妃,又不是大漠的太妃,爲何這般殷勤,顯得自己好像比靖國低上一等。
“殿下終於出來了,哀家很是高興,不如就在宮中設宴,小聚一次。”她笑臉盈盈的說道,對門外的宮娥招了招手就要讓他們擺上宴席。
“不用了,我們也就小坐一會兒就不勞煩太妃娘娘。”歐陽晨絲毫不領情的說道,說實在虞太妃跟他根本就沒有什麼瓜葛,救他一次還能就成功,他根本不必心存感激之心,也不必給他多留情面。
此言一出虞太妃的面上有些掛不住,訕訕笑道:“殿下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御書房受了氣嗎?”
受氣不受氣時另一回事,歐陽晨現在只想儘快回到大漠,本想搞清楚虞太妃和蒼凜塵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見到虞太妃卻略顯失望。
她總是一副笑面迎人的模樣,卻從她臉上眼睛裡感覺不出絲毫的笑意,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這樣的人當初來救他,還不知道是懷着什麼樣的心思。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太妃娘娘你就直說了吧,當初爲什麼要救我?現在又爲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大漠已經是手下敗將,以後對靖國服首稱臣,太妃娘娘根本不必如此的。”歐陽晨冷眼相對,說話的時候,輔佐王已經扯了扯他的袖擺,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歐陽晨扭頭瞪了輔佐王一眼,輔佐王無奈只好鬆開手,雖然他是王爺,但是歐陽晨卻卻是太子,他不敢左右太子的想法。
“殿下說笑了,哀家擺上宴席宴請你們,是遵從陛下的想法和大漠交好罷了。”虞太妃明顯地顧左右而言他,說話都不在點子。
這讓歐陽晨更是反感的皺了眉頭,輕輕冷笑說道:“如果是這樣,請恕我本宮先行告退,大漠遙隔千里,時候已經不早了得抓緊時間啓程。”
說罷他已經站起了身作勢要走,虞太妃慌忙的外出了他的袖子說道:“殿下別急着走,哀家還有事要說。”
歐陽晨挑了挑眉,心道終於可以說實話了,如果不逼虞太妃說不定會被他繞一天的彎子。
歐陽晨頓下步子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虞太妃,想看看到底她能說些什麼。
虞太妃也看得出來歐陽晨不想這麼磨磨唧唧,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說道:“殿下難道甘心就這樣跟讓我做城池,便宜了蒼凜塵?”
歐陽晨依舊緘默,議和書已經簽下了,輔佐王也已經跟蒼凜塵定下了約定,豈有反悔的道理。
他大漠又不是拓跋策,怎麼能出爾反爾讓天下人笑話!
但是他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他越不說話虞太妃的越心急,趕忙又慫恿道:“殿下如果還想要回五座城池,不如跟我合作,我有辦法讓蒼凜塵交出吞下去的東西,而且還能給大漠不少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