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吟歡轉念一想,對啊,他們世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自然比自己熟悉,她忙問道:“婆婆,那你知道哪裡方便藏人又不容易被找到嗎?我看大夥兒都沒什麼力氣了,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可好?”
“找個地方躲起來也容易,姑娘,你跟着我們吧。”說着,那婆婆便拉起了吟歡的手,指着下山的那條小道說:“從這裡下去,便是南城區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大夥兒索性進了城,四處找地兒分散開來,他們也不好抓。”
夏吟歡認爲婆婆的話有理,心想那些士兵現如今在山上,大家若躲在城中各個角落,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被抓到。此刻最危險的應該是引開追兵的婉兒,既然大家暫時安全了,那我得儘快去找人就婉兒。
想到這兒,她起身囑咐大家:“大家沿着這小道下山吧,儘量分散開來,這樣不容易引起官兵的注意。我現在就馬上出城去搬救兵,很快就會回來,大家一定要多加小心。”
話畢,她順着婆婆指過的出城的路跑去,她心裡暗暗念道:“婉兒,一定要堅持住,我會盡快回來救你,你一定要快跑,一定要堅持住……”
夏吟歡拼命往城外跑,用盡全身力氣。此時已是午後,每跑一步,路上的塵土都隨着腳步而起,隨着身體帶起的風飄蕩在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一粒一粒的微塵分外分明。
漸漸的,她額頭滲出一滴一滴的汗珠,沿着撲滿了灰塵的臉龐流到脖頸,整個身體都變得汗涔涔黏糊糊的,很不爽利。
夏吟歡只覺從胸腔裡涌上一股子血腥味,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困難,手腳已不受大腦控制,雙腿也只是機械地邁着步子,向前,向前。
她甚至不敢去想,婉兒現在的情況。
恍惚間,她想起夏日裡體育課上的八百米測試,那時的她用這樣的言語來形容:每次跑完都像去了一趟地獄。
可現在如果她不跑,如果她找不到救兵,那,那些無辜被下毒的百姓,婉兒,甚至是自己,有可能真的會進地獄;如果不把這裡的情況告訴蒼凜塵,那,整個靖國都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夜行歡,夜行歡,你到底有沒有向皇上稟報……蒼凜塵,你在哪兒啊……”
深深的恐懼感一陣陣襲來,悲傷、難過、恐慌、驚嚇,此時的夏吟歡各種滋味都一一體會。她不怕死,可她怕婉兒有有不測,她怕成千上百的無辜百姓被毒死被燒死,她怕經靖國有危險!一如蒼凜塵、婉兒所想的那樣,她一直認爲只要是自己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到。可此時此刻,她隱隱地有些絕望。
前方的路很長,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而腳下的步子卻越來越沉,從昨晚起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她幾乎透支了自己的體力。難道就這樣了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命?
吟歡再也跑不動了,眼前的路也變得模模糊糊,整個天地都在晃,晃得她無法穩住身子,晃得她頭疼欲裂。終於,“砰”地一聲,她的身子沉沉地摔在了驛道上,飛起的塵土肆意地飄散在空中,久久不願落下。吟歡只覺得眼皮沉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支撐,只好緩緩地閉上。她的意識也漸漸模糊,直到完全失去……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婉兒,已經被那些士兵團團圍住,插翅也難飛了。
“聽說你是皇后?”領頭的人滿臉的痞氣,用手摩挲着下巴,猥瑣地笑着問癱坐在地上的婉兒。
婉兒不答話,只是咬着牙惡狠狠地瞪着那人,滿臉的不屑。
身邊的人提醒他們的帶隊長官:“她不是,她是皇后身邊的一個丫頭,但她身上確實穿着皇后的衣服。”
“調虎離山?”領頭人呲着牙倒吸了一口氣,接着三兩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婉兒的衣領把她拽起來,“說,其他人去哪兒了,皇后呢!”
婉兒本身會一點武術,可長時間的奔跑和軟骨散讓她根本使不上勁,身體軟綿綿的如同一團棉花。她但凡有一點力氣,一定是要跟他們拼命的。可此刻的她,卻像一隻被老鷹拎起的小雞,毫無還手之力。
婉兒厭惡地把頭偏向一邊,咬着牙就是不說話。
“好,好,你有骨氣。”那頭領偏着頭對身後人道,“來人,把她給我架起來。”
話音剛落,三兩個人便上前來,一人拉住一邊,找了一棵樹把婉兒綁在了上面。
婉兒自知此次在劫難逃,便一心求死:“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我不知道,殺了我吧,你們殺了我吧!”
“哼,想死?”那領頭人嘴角依舊帶笑,只是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慄,光是笑聲就讓婉兒渾身戰慄,“這麼容易讓你死了豈不是便宜你了,你說是嗎小美人?”
他說着便用那粗糙骯髒的手撫摸婉兒光潔的臉頰,身後一羣士兵見此哈哈大笑,彷彿是在看一出極熱鬧的戲。
“滾開!”婉兒用力地偏着身子想要躲開他的手,奈何繩子太緊,無論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開,她只好用力哭喊着,那叫音,一聲比一聲淒厲。
“小美人,聽話。”那人一把抱住婉兒的腰,手不停地在婉兒身上游移,任憑婉兒如何叫喊也不停手,她越哭的厲害,他彷彿越開心。這種變態的人,怎麼會懂廉恥二字?
“求求你,放過我吧……”婉兒哭的聲嘶力竭。
那人卻沒有住手,他抱着婉兒湊近她的耳朵,輕噓了一聲:“乖,聽話,別出聲,太吵了,只要你聽話,我可以考慮……”
婉兒連忙止住哭泣,滿臉的乞求。
那人依舊湊在婉兒耳邊,對着婉兒耳朵呼出溫熱的氣體,接着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婉兒圓潤的耳垂。身後的士兵伸長脖子看着這一幕,有的甚至還嚥了咽口水。
婉兒只覺得胸中一陣噁心,她雙眼怒瞪,恨不得眼裡噴出火來燒死這畜生!“滾!滾開!”
她決定不再求饒,她不怕痛,不怕死,可她受不了這樣的凌辱!
“啊……”那人自己揉揉耳朵,“小美人不要叫那麼大聲嘛,一點都不溫柔。”
“混蛋!畜生!”婉兒此刻已然絕望。
那人依舊是邪魅地笑着,聽到婉兒罵他也不生氣,只是偏着頭認真地聽,一直到婉兒沒了力氣,才又拍拍手笑道:“可惜啊可惜,你這樣的貞潔烈女,就這麼被糟蹋了,真是可惜……”
說着他一伸手扯開了婉兒的衣領,皙白的胸脯瞬間顯露,一下子激起了身後士兵眼裡的之火。
他隨手抄起腰間的匕首,輕輕地抵住婉兒如雪般的肌膚,幽幽道:“所以呢,我勸你還是乖乖地告訴我那些人去了哪裡,不然……”
婉兒止住哭泣,偏着頭看向別的地方,嘴裡狠狠道:“休想!”
“好。那就陪我和兄弟們好好玩玩。”話畢,那人不知羞恥地脫掉上衣,上前一把將婉兒的衣領拉到了肩膀,然後順着她的鎖骨一路親下去,並用牙齒輕輕嘶咬。
婉兒用力地掙扎,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滾開,滾啊……”
那人也因婉兒的反抗操起匕首直接劃在了婉兒胸前,瞬間劃出一條紅線,接着伸出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襯着婉兒潔白的肌膚,給人以視覺上強烈的刺激。
他伸出舌頭貪婪地吮吸着那殷紅的血液,手不停地拉扯着婉兒的衣衫。身後的士兵看着這令人血脈噴張的一幕心也癢癢,紛紛湊上前去看的更真切。
婉兒再也無法忍受,她徹底絕望:皇后娘娘,廉王陛下,婉兒命苦,不能再陪伴你們左右了。婉兒先走一步,不要爲我難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而換上了一副笑臉,停止了掙扎,她儘量婉轉奉承道:“大人,我說,我說……”
那人聽了這話,暫時壓住心底的,擡起頭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微眯着眼道:“乖,這就對了……”
“大人,我的手好疼,剛纔掙扎了好久,手臂都磨破了,可不可以鬆一鬆?”婉兒用嬌滴滴的聲音道。
那人又哈哈大笑,對着婉兒的嘴狠狠地親了一口:“我對你啊,不放心……”
婉兒沒有堅持,反而柔媚地一笑:“那大人,您可否靠近些。”
那人自然樂意,整個人直接貼了上去,還眯着雙眼意淫着。
“再近些嘛。”婉兒嘴裡說着,眼睛卻緊緊地盯着那人手中明晃晃的匕首。
“哎呀大人,再近點嘛。”
那頭領只顧沉溺在溫柔鄉里,整個身子都貼了上去,恨不得下一刻就把她吃幹抹盡,只是任務在身,脖子上的腦袋還是得要的,只要她說出他們的去向,他一定馬上下手!
此刻美人主動要求他靠近,要告訴他皇后去向,何樂不爲呢。
可他也是根老油條,即使心裡想着做那事,手中還是握着匕首。但此刻實在不便,於是便把匕首刺進婉兒右肩旁的樹幹上。婉兒本想等他靠近直接用盡力氣撲向匕首,此時見他把匕首刺進樹幹,更是高興,她此刻,只想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