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毒藥毒性竟然如此之強,那麼真不知道這次珍貴妃中的是什麼招數。”李雙曾經見過肖淑妃的模樣。當時肖淑妃被做成蛇彘這件事情在宮中曾經穿的沸沸揚揚。若是煙妃再故技重施,只怕是珍貴妃性命早就沒了。
“珍貴妃怎樣?就算是天涯海角,哀家也要找到!”太后雙眼一瞪,便是看到身後有幾個拿着木樁子的侍衛朝着這堵牆面撞去,只見牆面上的坑坑窪窪不少,但是卻都是有着規則的形狀,像是透氣孔。
氣孔被侍衛們盡數折斷,忽然看到背後有千萬只毒箭射出來,遠遠地便是見一個侍衛因爲中了這種毒箭之後臉上變成了一層金色,就連身體也是僵硬不能使用。這種歹毒的方法,簡直就是讓人髮指!
而在毒箭攻過去一輪之後,緊接着便是一層大火將侍衛團團圍住,當然還有一臉震驚的太后。
“這是什麼?”李雙正在大火中保護太后,這種火光來的蹊蹺,就連在他們身邊的火焰都是似乎受了什麼人的控制,只是朝着一個地方噴出來,卻點不燃別的東西。
“機關?”李文濤雙眼犀利,將在火焰背後遮擋的機關按下,只見那個圓孔被按下之後,所有的火焰都是變成了藍色,朝着一面金絲刺繡出的牡丹花樣的屏風燃燒去。
只見藍色火焰朝着牡丹藍色的花蕊匯合之後,便不見蹤影,而在屏風後邊的一堵牆也是不見所蹤,而這時候,便是見一個女子**着身體,臉上帶着傷口淋漓,血肉模糊被安置在一個酒缸中!酒缸中散發出來的酒味濃郁,而這個女子身上的傷口分明就是被酒缸中的酒浸泡着,發出一陣陣惡臭!
“秀兒!”太后隻身朝着酒缸撲去,卻是看見在酒缸下邊有無數的長蛇在竄動。長蛇隨着酒流出來的方向走來走去,最後匯合在了邊角的一個管道中,一頭便是鑽井了管道。而那個細小的管道則是赫然朝着酒缸中游去!
太后大鄂!肖淑妃曾經被做成了蛇彘的記憶猶新,這是怎麼了,竟然會有這種事情出現再次在宮中出現!紫煙,留不得!
“快去救救秀兒!”太后腳下一軟,身子微微一倒,被玉兒扶住才得以站穩。
“是!”只見李雙將自己的披風緊緊裹在了珍貴妃身上,又將帷帳扯下來,在珍貴妃裹了一圈。
珍貴妃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輕輕地飛了起來,被一股力量擡起來。這種力量就像是一道風一樣,沁入心脾。微微擡眼,卻是看見一個英俊輪廓的男子,將她緊緊抱在懷中。男子眉目清秀,一臉的嚴肅,卻是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她便是再次昏昏睡去。珍貴妃得救了!
已經是珍貴妃得救了六天之後,她卻已然是不省人事。太醫瞧了好幾天都沒有判斷出究竟珍貴妃是由於何種原因臥病不起數日!太后差些就將這些庸醫全部斬殺,可還是被李雙勸說了下來!
“太后若是珍貴妃近日身體依舊不可恢復,微臣倒是有一法子。”李雙扶着太后站在珍貴妃牀前,珍貴妃身體不適,但也不是一日兩日。上次由於癔症已然有了病根,這次又遭此大劫,可謂是雪上加霜。
“如何?”太后焦慮萬分,此時在榻上的珍貴妃面色發黃,卻是嘴角帶着一絲紫色,顯然是中毒跡象。然,珍貴妃一日不能病癒,便是一日危機性命,如此一來即便是有良藥也是無能爲力。怕就怕她那個不懂事的弟弟,從小便是性子急躁,若是女兒有了何事,沒了性命,只怕是整個天下都將會被他攪和黃了。
“皇后回宮。”李雙說的是吟歡,吟歡已然離開皇宮已有數日,雖說在贏國那邊已經放出來消息說是已經讓華貴公主回宮,但依舊沒有收到邊境上來的消息,也不知道究竟現在皇后身在何處。如今太后大病初癒,珍貴妃卻是依舊不省人事,而皇上也沒有歸來。皇后若是再不出現,只怕等到皇上歸來之時,等到的就是一具死屍了!
太后身子一震,這個想法她又何曾不曾有過呢?可是吟歡已經多日沒有消息,自從知道了紫煙有問題,便是安德已經離開去尋她。可如今仍然沒有關於她的一絲絲消息,想來真的是讓人心中煎熬。
“吟歡回宮必定需要時日,若是不能在那之前讓珍貴妃甦醒,只怕等到吟歡回宮之後,也是回天乏術。”太后僵直身子,呆坐在珍貴妃身邊。
如今的珍貴妃臉色慘白,沒有了平日裡臉頰的紅光,也褪去了那分明麗動人,殷桃小口上由於被毒性所侵蝕,透露着不健康的紫色光澤,明明是一個精神飽滿的女子,此時卻是瘦弱了一大圈。
“報!”一個急促的侍衛聲音打斷了太后的沉思,李雙回頭大喝道:“真是無禮,這裡是宮中,沒有本官的通報,誰允許你進來後宮寢殿的?出去自己領杖罰三十!”
剛剛從門口跑進來的侍衛,還未等喘息平穩,膝頭剛剛與南方精緻歲貢大理石地面接觸,便是聽到了李雙的嚴厲斥責,委屈般說道:“李大人……是,皇上回宮了……”
侍衛緊皺眉頭,心中已然數落了自己一千遍。可那又能怎樣?若是此時不將皇上回宮的消息通報,只怕到時候皇上回宮之後,自己沒得不僅是屁股,還有腦袋了!
“你說什麼?”李雙不敢確信這是真的,下意識重新詢問了一遍。之前收到消息說皇上纔是剛剛通過玉門關,怎麼這麼快就回宮了呢?
“是真的,剛剛宣武門的值班已經來通報過,皇上的儀仗已經進來了京中,現在正在接受萬民朝拜,若是不出意外,再有一柱香的時間便是進宮了。”侍衛小心翼翼說着,儘可能將自己知道的所有細節全部說出,絲毫不敢有半點怠慢。這裡外裡自己的腦袋一定要靠自己的一張嘴巴來保住了!
“現在儀仗在何處?”李雙沒有停止詢問,方纔掃到太后的表情,便是知道這是太后心中最想要知道的消息。大概這是半個月以來,太后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現在儀仗正在京城貴地中段,回到宮中來還有不到一炷香時間。”侍衛嚥了咽口水,誰都得罪不起啊,若是不能細細通報,這顆腦袋沒有了倒是小事,只怕自己家裡九脈單傳只怕是到了這裡就畫上了句號了吧?
李雙正要開口接着詢問,卻是被太后的一句話打斷。只見太后從珍貴妃牀邊坐起來,揚起下巴,朝着李雙淡淡說道:“李大人,隨着哀家去探望皇帝。珍貴妃這裡就由小李大人來看守,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哀家定不會輕饒!”
“是!微臣領命!”還不等侍衛起身,便是見太后和李雙已然從他身邊經過,行色匆匆出門去了。
而此時在煙雨宮中卻是另外一番模樣,地上一堆被砸亂了的東西,隨意擺在地上的每一個角落,一屋子的丫鬟奴婢都是跪了一個安分,只見一個容貌姣好,身段妖嬈的女子站在大殿中央,氣勢洶洶斥責道:“你們一個個都是幹什麼吃的!本宮從那麼遠的地方把你們特意請來就是爲了讓你們來這裡混口飯吃的嗎?難道你們不知道珍貴妃丟失對本宮來說有多麼重要嗎?已經五天了,你們竟然查不出來珍貴妃被那個老不死的藏在什麼地方!真是飯桶!”
話音猶如在山谷中傳遍一般,在煙雨宮的每一個角落裡迴盪着。只聽到身後的一個瓷器碎片被踢開的聲音,便是看見李長勝一瘸一拐從角落裡走出來,步履慌張,毫無規矩。
“連你也敢看本宮笑話嗎?”紫煙被精緻勾勒過的妝容由於憤怒而變得扭曲,嚇得剛剛走到身邊的李長勝雙膝趕緊着地,叩頭解釋道:“娘娘饒命,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剛剛聽到了從安寧宮中傳來的消息,連大氣都不敢喘,就跑來通知娘娘了。奴才對娘娘的衷心,天地可鑑啊!”
李長勝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倒是真的打動了紫煙,至少這麼長時間以來,這個瘸子沒有給自己添麻煩!
“說!”紫煙翡翠廣袖流仙裙長袖一甩,整個人端坐在殿中央的金絲勾勒鏤空紅木椅子上,高傲揚起下巴,掃視地上每一個人的岌岌自危,嘴角一揚,緩慢說道。
“是!奴才方纔從安寧宮門口經過,卻看見太后帶着李大人從安寧宮門口大步離開,似乎有何緊急狀況,就買通了裡邊的小太監問了幾句,才知道,皇上竟然回宮了!”李長勝添油加醋的本事實屬不小,此時臉上細細皺皺的皮膚緊緻有度的一鬆一放,十萬火急的模樣就這樣被他勾勒的惟妙惟肖。
紫煙原本剛剛平復的情緒就這樣被李長勝的一句話打斷,驚訝之餘,才反應過來方纔李長勝說的是皇上!
“皇上回宮了?”紫煙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隻細細白嫩的手在桌子上拍的巨響,驚的在跪的人都是一震身子,一句話不敢說。
“回娘娘,此事千真萬確。這是從安寧宮中人那裡得知的,太后已經去迎接皇上了,可想而知,此時皇上已經要回到宮中來了,奴才勸娘娘還是早做準備,以防有變!”李長勝兩隻手平放在地上,深深地磕下去,在碰到了手臂之後擡起來。從紫煙那裡看去,正好是扣在了地板上。
紫煙深深吸氣,誰又能夠未卜先知呢,料到皇上能此時回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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