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銘一邊笑着,眼眸一冷,左手一翻,凝爲重拳。筋脈內氣血狂蕩,便有一股略帶紅色的真元,縈繞在拳上,散發出爆裂的氣息。
那道黑影一見此景,便自亂了陣腳。心中一邊對二夫人暗罵不止,又一邊向爪中注入真元,準備向龍銘蓋去。
正當他在半空中手忙腳亂地凝聚武技之時,龍銘已然躍起,暴烈的一拳便是要轟在黑影的身上。
那黑影反應也不慢,頓時手腳變換,雙臂橫在胸前。那拳準確無誤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沒有造成太大傷害。那人心裡正暗喜,卻見龍銘對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此景使那黑影不禁背後一涼,身軀微躬,又作防守。
剛落地,龍銘卻又反身一拳,在碰撞之中,頓時骨裂之聲便起,將面目猙獰的黑影轟出了大廳,滑稽地落在了門外草地上的灌木叢中。
一見此景,一些長老便是大笑了起來,使二夫人的臉色更加陰沉如水。
正當此時,議論聲再次紛紛而起,龍銘雖然只是靈脈境二重,但那被金藍色火焰洗經伐髓過的身體可是強的可怕,聽力也是極強,長老們就算小聲說話,卻也被龍銘盡收耳底。
“若是此子日後成長起來,家族中必有他一席之地。”一人微微叩首道。
“不,還不止,在凝晶境前就擁有屬性真元的人,必然是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又一人瞥了那人一眼,笑道。
“可也遠比不上那龍天羽啊。”又是一聲響起。
“這真元屬性如此暴烈想必是火系吧,他也是個性情中人,正適合他。”又有一人讚道。
聽着這話的同時,龍銘眼中便是浮現出了那眼中充滿了不屑的少年,說着那兩個喊着藐視的字,目光漸漸冷了下來。
突然,坐在大廳正中間的龍霸天輕輕拍了拍椅子,正襟危坐道:“諸位,安靜。”突然間,原本嘈雜無比的大廳便立刻安靜了下來。
看着這一族之主,想象着強者在族中的份量,龍銘不禁暗暗咂舌,便更加堅定了變強的信念。
“龍銘,你可知今日爲何喚你來清光府?”龍霸天目光危險,厲聲對龍銘喝道。
龍銘眉毛微挑,“知道,因爲打傷了那龍妄天及其同夥,是嗎?”龍銘冷哼,體內真元微微燥動起來。
龍霸天見龍銘絲毫不讓步,左手結拳,一捶椅,微怒道“那你可知你目無家法,殘害同族,罪大惡極?”隨着話音落下,一道程度不低的真元便射入了龍銘的體內。
那道真元正要在龍銘經脈內大肆破壞,誰知龍銘經脈經神火鍛造之後,堅韌無比。而其中更是有暴烈的純陽真元存在,頃刻間,便是將那道真元焚燒殆盡。
“龍銘知道。可我若是目無家法,殘害同族,罪大惡極。家主,那龍妄天及其同夥更是想要侮辱舍妹清白之身,此等不將族規與同族之情份放在眼中的人渣,與禽獸又有何不同?家主,此人,又該當何罪!”龍銘又陰森笑到。
龍霸天見龍銘面不改色,便輕咦一聲,且又來了興致,正要發話,話語權又被龍銘給搶了去。
“此等禽獸,生有何用,死有何苦?不如就地正法,還世間一個朗朗乾坤!”龍銘瞥了一眼龍妄天,目光又緊盯着龍霸天,又質問到。
一聽這話,龍妄天那夥人當即面色煞白,又緊張地看着龍霸天,似是害怕着什麼。
“好一口伶牙俐齒,不過你今天註定要給我受罰!”二夫人眼神一冷,又揮手道,“來人!給我將這個逆賊拿下!”
“撲哧!”龍銘嘲諷一笑,“二夫人,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可以代表大伯作出決定嗎!”
“。。。”二夫人頓時啞火,挑釁龍霸天的權威,這大帽子她還不敢戴。
龍銘目光一偏,沒再理她,只是盯着龍霸天。
龍霸天畢竟也是個見過風雨的人,人情世故他還不瞭解嗎?一見他們這樣子,便明白了前因後果。與龍銘相視一眼,又目光森冷道:“龍妄天!李洪!金華!龍海歌!龍江望!上來!”
話語剛落,便有幾個人聞聲而來,跪倒在地上。
“龍家人,家法伺候!至於外姓人,我也不爲難你們,立即逐出龍家!”聞聲便有幾個穿着正式的家族弟子上前來一遍將那幾個外姓弟子拖出清光府,一邊又拿那木棍用力地向三個龍家弟子砸下。
外姓弟子本不是龍家人,只是進龍家賺錢來過活,若是被逐出龍家,怕是也沒什麼好活了。於是那兩個人便是哭喊着“不要啊,幫幫我”之類的。而龍銘只是冷哼一聲,當自己開始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時,便應該想清楚自己的下場了,便是冷眼看着他們從自己身旁被拖出去。
再看那受懲罰之人,全身早已被打得青一片紫一片。那龍妄天更是直接昏厥過去。雖然如此,那木棍還是毫不留情地砸在他的身上,便又將他砸醒繼續承受着痛苦。
看着這些場景,龍銘心中一陣冷笑,“敢做事就得想好會承擔什麼樣的後果。”
那行刑的人手腳乾淨利落,不時便執行完了刑罰。龍霸天手一揮,那行刑之人又將早已不省人事的三個人拖出了大廳,一切才結束。
龍霸天與龍銘目光再次交匯,剎那間大廳中又充滿了緊張的氣氛。“咳咳”龍霸天的一陣輕咳打破了僵局,“龍銘依我之見,這羣小孩子還未鑄成大錯,死罪,太重了。”
原本龍銘還想與龍霸天爭論一番,可他畢竟也是兩世爲人,怎麼可能不懂點人情世故,便想:“若是讓他下不來臺,事情可就不好辦了。”龍銘微微叩首“那就,見好就收吧。”
微微沉吟後,龍銘又笑了道:“正因我念及此理,念及同族之情,才只是傷了他們。”說罷,龍銘轉身便走。
龍霸天輕輕呼出一口氣,身心剛要放鬆下來,一聲喊叫又讓他差點噴血。
“大膽賊子!竟然敢在青光府內對家主如此無理!來人將他擒下,我必重重有賞!”一陣陰毒的聲音從二夫人口中傳出。
聞聲,便有幾個青年從門外衝了進來,齊聲對龍銘道:“龍銘啊龍銘,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從前你是天才,意氣風發,我們只有仰望的份,後來礙於族規,我們也不能動你,現在……嘿嘿。”
“二夫人你還真是,無敵了啊。”龍銘一翻白眼,心中一陣誹謗。
“至於這些人,真是傻子,不會看清局勢。”一邊想着,一邊瞄了一眼龍霸天,只見他用手扶着頭,滿臉的無奈。“你不出手教訓他們,那就讓我自己來吧。”
“傻逼。”龍銘一邊想着,一邊滿臉含笑地對那擋路的四個青年道。
“什麼?”他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龍銘敢說這樣的話。“再說一遍?”
“你們是不是耳朵聾了?我,說,你,們,是,傻,逼!”龍銘見他們這樣,便一臉戲虐地一字一頓說道。
“龍銘,我們勸你不要太囂張,乖乖束手就擒。若是滿足我們的要求,那我們可以在二夫人面前爲你美言幾句,說不定可以免除你的死罪。”有個人已經面目猙獰了。
“那,是什麼要求呢?”龍銘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又道。
一人滿臉淫笑,小聲對龍銘說道:“把你妹妹借我們玩一玩,可否?我們已經很仁慈了。”另外三個人一聽,也笑着點了點頭。
“這,恐怕不好吧。”
“哪裡不好!”一人便要將拳頭拳頭砸下,本想將龍銘直接打昏,好向二夫人領賞,誰知一拳轟在龍銘身上,卻像是砸在了一塊岩石上。
“啊!”隨着拳頭砸下,慘叫聲便起來了。
龍銘拍了拍衣服衣服上的灰塵,冷漠道:“本來還想陪你們玩一會兒,沒想到這麼耐不住。”
“龍銘,你不用故弄玄虛,你馬上就會很慘!”那三人說話的同時,便開始醞釀起了武技。
“傻逼就是傻逼,連腦子都不會動動。”龍銘看着他們的,不屑道。
“你!死定了!”
“流雲踢!”
“過馬拳!”
“鎮地掌!”
三樣武技同時攻去,龍銘手臂一覆,便是讓三道武技瞬間消散。同時又雙臂一展,向兩人衝去。
而那兩人還沉浸在武技被化解的巨大震驚中,在猝不及防下,便被龍銘雙掌蓋住了臉。龍銘猛然發力,兩人便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痛苦不堪。
龍銘再次躍起,目標正是剛剛那個提出“要求”的人。握掌爲拳後,一縷紅芒縈繞於拳上,便向那人轟去。
那人滿臉驚恐,早已來不及防禦,任由那拳轟在了自己的臉上。
結果可想而知,隨着一聲巨響,那人的頭直接被鑲進了地板,(地板材質是硬木)馬上便是昏了過去。
龍銘站了起來,泰然自若地走出了清光府。他看着那在草叢中的食鴉自言自語道:“說你們是傻逼你們還不信。”
二夫人何嘗不知道龍銘的意思,正要發作,龍霸天便怒罵道:”潑婦,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嗎?”
那平時作威做福的二夫人被龍霸天這麼一罵,立刻便是蔫了,再也不敢說話。
“龍妄天的賬還沒有跟你算呢!”龍霸天一邊說着一邊又在心中笑到“沉寂了這麼久,終於要崛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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