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
沈天飛目瞪口呆。
天地良心,他的反應是很正常的,因爲他沒有和老祖打過,也沒有在生死邊緣行走了千年。
就如同樣抓着兵器的兩個人,他比起夏極,完全就是一個拿着兵器的普通人與一個精於廝殺的專家。
但他的兵器很強。
所以,
沈天飛猛然一握蝸天戒。
狂暴的天地之力與他獨有的神通之力糅雜在一起,往八方無差別的翻滾拍打而去。
這是兩個世界的神通之力!
力化無形之球,以他爲中心,急速擴散。
所到之處,峽谷成粉齏,萬物承受着一種暴戾與奇詭的雙重碾壓。
峽谷上所有的樹木花草,都同時承受了粉碎與枯萎。
而這強大的力量竟直接在蜃君黃焰的虛幻世界裡,轟出了一片真實。
真實的焚燒,枯萎,粉碎的場景...
沈天飛作爲這魏洲的衆神庭最強者,實力與底蘊都是無比豐厚。
他左手捏着蝸天戒的同時,右手已經抓出了五顆水晶樣的東西。
“啊啊啊~~~”
沈天飛周身浮出一層十四境黑膜,一邊下墜,一邊警惕地看着四周。
他左手不停地在捏握着蝸天戒。
隨着他的捏動,一圈又一圈的狂暴無形之力呈球狀,向周圍擴散而去。
他顯然想要落到地面。
而落到了地面,他就可以憑藉此時抓着的那五顆水晶樣的東西,發動反攻。
蜃君幻景就如一道美好卻虛假的幕布,被他從上到下正在撕出一條寬大的軌跡。
此時,
夏極抓着黑刀,不遠處的虛空還浮着朵朵灰色蓮花,每一瓣都是一把飛刀。
他如閒庭信步,身形一飄又是一飄,沒有任何擡步動作,沒有任何多餘的聲音,行走在真實與虛幻之間。
他在那無形之球附近飄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感受着力量。
也測試着力量。
從峽谷谷頂落到地面,大概要七八秒時間。
而七八秒的時間對於這種層面的戰鬥來說,完完全全就是免費贈送的“調查與測試時間”。
沈天飛沒打過這種層面的戰鬥,也沒遇過這種敵人,他是真的不懂。
夏極腦海裡一念接着一念,飛快閃動。
“秦辰天所說的凍結天地的力量,應該就是那戒指的緣故了。
這不是凍結,而是徹底的吸取了這一方的天地之力,以至於別人無法動用。
然後,他可以將這力量糅合自己的小世界力量,發出雙重攻擊,即便是我也無法輕易靠近。
這金手指還真是BUG了,尋常人遇到他根本不可能是他對手。”
夏極如在緩慢無比的時空裡,閃爍着,手指於那緩慢綻放的雙重神通之力的邊緣輕輕一點。
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好像點在了一座正在飛速向他撞來的鋼鐵神山上,力量無比雄渾,這沈天飛動用的十二境天地之力比別人強太多了。
而這還只是第一重力量。
除此之外,他感覺他手指裡的恢復力正變成一種詭譎的毒素,在反噬着他手指。
在這須臾不到的時間裡,他的手指已經開始發灰了。
那灰色好似瞬間引燃的導火線,哧哧哧地向着夏極整個身子擴散而去,但才擴散到上指骨,便是停下了...
因爲夏極的指骨骨彎處出現了斷痕,他直接斷了那骨頭,在斷的一剎那,白凰之火焚燒而至,使得無數的肌肉紋理,神經還有血液以一種玄幻的姿態開始復甦,指頭開始重新長出。
“能讓恢復力變成無解的毒素,這就是那傷害小蘇的力量了,原來這是另一重神通之力,是如我的火劫劫地世界之力一樣,隸屬於另一個世界的力量。
這也就是秦辰天所說的比湮滅之力更強的反噬之力了。
原來,除了燕洲那九個人有,這沈天飛也有。
這麼說來,小蘇能活着已是說明她極強了。”
“他此時落地,定是要靠那五顆寶石做些什麼...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你落地。”
夏極思索完畢。
而,夏極在測試的時候,沈天飛並不是什麼都不能做,他速度比不上夏極,但比別人卻好多了,因爲他能看到夏極在他周圍環繞。
所以,雙世界神通之力就從他的手掌上被隨意地拍出,突出一道又一道無形長槍,猛烈向夏極刺去。
夏極眉心的第三火瞳已經睜開了,這是他更大層度動用“火劫世界”神通的媒介。
一重又一重火紅卵狀護罩從他周身綻放,但卻也不是硬碰硬,只是作爲一個“若是未曾躲避可以防禦的備選措施”。
他此時心思既定,便是飛快落向了地面。
雙手一張。
開始醞釀逆熵君的火焰。
他在等沈天飛落下的那一刻再徹底爆發而出。
所謂逆熵,就是“攻擊反向”,“能量逆轉”,當然因爲逆熵君並不是道的層次,自然不可能具備與道同樣的力量,只是能在某一層面達到以上程度。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這一方真實與虛幻重疊的世界裡,萬物也在飛速的焚燒,崩塌,枯萎,粉碎。
沈天飛落地了。
他爆喝一聲,左手同時繼續捏動那蝸天戒,要以無差別的攻擊要震開夏極,同時他右手已經抓着那五枚水晶樣的東西往地面狠狠拍去。
這是五顆水晶名爲玄陣水晶,珍貴無比。
一旦佈下,就能把此處徹底變成他的主場,發動玄陣的力量對夏極進行協助攻擊。
天地之力被自己抽取,此方大地還爲自己主場,那麼自己在這裡說是真正的神也不爲過了。
嗖嗖嗖!!
五顆玄陣水晶穿透了無形之球,向着大地飛射而去。
因爲沈天飛只要動用力量,那麼大地就會粉碎,而這五顆水晶永遠無法落入大地之中構成玄陣的緣故,他只能停下無差別攻擊,而揮拳向着夏極轟出一道強勁無比的雙世界神通之力。
夏極身形飄動。
雙世界神通之力撞擊在紅卵邊上,發出一聲恐怖而沉悶的爆鳴,側邊兒頓時炸開了一團蘑菇雲。
夏極第三瞳眯了眯,重新撐起紅卵。
他利用着速度的優勢,後發制人。
就在那五顆水晶急速落地時,他醞釀已久的逆熵君火焰也爆發了。
詭譎的冰焰頓時出現在水晶之上。
沈天飛冷冷一笑。
玄陣水晶豈是能被破壞的?
何況,他的力量也在落下,若是水晶被擋住了,下一剎那他就能破開這火焰。
不過是困獸猶鬥罷了。
然而...
下一剎那發生了兩件事。
五顆水晶以極快的速度落在冰焰上,然後這極速瞬間逆轉,以一種毫不打盹的姿態向天空逆衝而去,瞬間從沈天飛身側掠過。
而沈天飛的雙重世界力量則是轟碎了冰焰,而帶着他深深地撞入了土地裡。
再一剎那。
夏極已經飄到了那五顆玄陣水晶,直接把這東西收入了儲物空間。
沈天飛剛好仰頭看到這一幕。
他陷入了謎之沉默。
是的...
在這種須臾即生死的較量裡,他居然還有時間陷入沉默狀態,做出這種完全多餘的精神狀態...
而夏極再收回五顆玄陣水晶的同時,就已經拔出黑刀,居高臨下,一刀斬落。
無聲無息。
無有動靜。
沒有任何氣流與聲音。
這是能量完全不泄露的表現。
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小孩子拿着刀用蝸牛的速度靜悄悄地在砍。
而在這一靜一動之間,一軟一硬之間,呈現出恐怖的力量。
不僅如此,他下落不是以直線下落的,而是用一種你很難想象的“飄”的動作落下的。
沈天飛痛苦極了。
心底好像壓抑着什麼要爆發似的。
眼前的一切讓他徹底混亂了。
他想象裡的戰鬥,應該是那種“當他舉起蝸天戒時,一切都結束了,所有人都會震驚,都會跪下”的戰鬥。
他有着這樣恐怖的金手指,明明該是碾壓纔是。
這世界上,除了那九位至高神,其他一切都該被自己碾壓。
若是用主角來比擬,自己就該是無敵文的主角。
一天修行,保底天才修行的一個月。
抽取一方天地之力爲自己所用。
加上龐大的魏洲衆神庭,以及自己可怕的底蘊。
這世上,就沒有人能在自己拿出蝸天戒後還活着。
難道不是嗎?
難道自己不牛逼嗎?
然而...
他錯了。
所謂主角,不是因爲他生來就是主角,而是因爲他最終會達到某個高度,做到某件事,所以他纔是主角。
所以,後來的人們纔會讀到他的故事,會從他的主視角去閱讀,同時產生了一種“他一開始就是主角”的幻覺。
事實上,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主角是誰。
而正因爲他在最後一刻創造了輝煌,所以纔有了他從弱小之時發展的故事。
主角光環是從不存在的。
可,沈天飛不明白。
此時,他心底太折磨了。
習慣了碾壓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應付這種對殺,只覺得自己能用的大殺招都用了,還能怎麼地?
於是,他仰頭,左手不停地揮舞着蝸天戒,一道又一道的雙世界神通從各個方向,如無根之草向夏極碾壓而去。
同時,他發了瘋似的從儲物空間裡抓出各種法器往天上丟去。
一邊轟,他一邊憤怒地喊着“死!!”
是的...
他又做了多餘的動作。
而天穹之上,驟然發生了奇異的變化。
俯飄而下的夏極,忽然飄得亂了起來。
好似漫天都是“信號不好”的雪花...
雙世界神通盯着那些雪花不停地轟砸。
沈天飛也不知道轟中了沒有。
他現在很憤怒。
忽然...
他看到了一個灰色的小蟲子拍打着翅膀,飄到了自己面前。
沈天飛滿臉疑惑,而他剛剛揮舞出的蝸天戒對天空的一道雪花進行轟殺。
然後,那小蟲子忽然變成了夏極。
沈天飛眼珠接受到他的剎那,雖然是來不及動用蝸天戒的力量,但周身卻是爆發出一重恐怖的力量波動,化作能量風暴向外掠去,要把夏極彈開。
只不過...
他看到了夏極露出了冰冷的笑。
在笑容之前,是一方陰陽旋轉的磨輪,
陰陽雙魚,蘊藏兩到玄妙無窮的道蘊,
磨輪之上,九道異火正在旋轉不息,
陰陽如門開,
門後是一把漆黑的長刀,
刀身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在增長,
刀身之上鍍染着一層無以言說的火芒,
刀本身衝來的速度又是連眼珠的視覺神經都無法及時反饋給大腦的速度...
就算沈天飛的法身力量不弱,他的反應力也很快,可也僅僅看到了這一幕,換做別的十四境怕是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他看到了。
他做出了阻攔。
他的阻攔不是用蝸天戒做出的。
所以,他的阻攔被那九炎陰陽,以及陰陽門開之後鍍染了源炎的定界黑刀,摧枯拉朽地撕碎了。
黑刀斬的方向是他的左手。
刷!
刀過。
他的左手斷了。
死亡的黑氣淹沒了他的手。
斷了可以重生。
可是蝸天戒卻在他左手上。
他左手灰飛煙滅之時,那戒指已經被黑刀一旋的動作而帶到了夏極手上,又行雲流水幾如藝術般令人歎爲觀止地收入了儲物空間。
做完這一切,下面事的已經是一面倒的虐殺了。
沈天飛想跑。
但被揪了回來,直接砍了雙腿。
他恢復力很強,雖然沒有夏極那麼變態,但底牌多啊,於是他掏着各種底牌,有療傷的,有逃跑的,有攻擊的。
然後,沈天飛真的逃了,他出現在了千里之外,雙腿開始恢復。
然而...
沒多久,他又見到了夏極。
夏極憑空出現了。
七十二變的神通讓他可以變成甚至一粒塵埃...
所以,沈天飛能見到夏極時,夏極已經出刀了,若在平時,沈天飛是可以抵抗的,但現在卻不行,因爲他失去了蝸天戒。
沈天飛想着雙腿沒了就沒了吧,於是他又丟出底牌,想跑。
可這次夏極砍的是他手動的地方,直接一下子斷了他逃跑的機會。
然後冥地刀把這位神主狠狠地釘在大地上。
嘭嘭嘭嘭!!
一連串經脈爆破的聲音傳來。
沈天飛顯然很不弱,又似乎動用了什麼恢復的底牌。
這一次,夏極看清了他的儲物空間所在,那是掛在胸前的一枚水滴樣吊墜,他直接一扯就放入了自己懷中。
沈天飛傻眼了...
當然,他還有修行了三千多年的功力,若是任由經脈徹底粉碎,那麼這三千多年的力量就會沒了。
所以,沈天飛無奈之下只能修復。
但是,他終於修復不動了。
他的經脈被徹底的粉碎了,毀滅了。
他的境界直接跌落,變成了凡人。
這位神主徹底崩潰了,他已經要發瘋了。
嘴裡一個勁的喃喃着“不可能,絕不可能。”
“我這麼強大,怎麼會敗?”
“你竟敢深深地傷害了神的心,你...”
夏極一腳將他踩踏在地上,直接踩碎了他的嘴巴,微笑着問:“傷害你又怎麼樣?”
問着的時候,他收回了興奮無比的小冥,取出了一把尖刀,隨手一刀,便是千刀萬剮。
刀在這位沈神主把肉割出了翻卷魚鱗的模樣。
沈天飛慘叫起來。
夏極問:”傷害你又怎麼樣?說啊。“
沈天飛嘴巴已經被踩碎了,只能發出含糊不輕的聲音。
夏極抓着刀又隨手一剁...
這一剁直接將他骨頭又剁碎了,使得他化作手腳都留了半截的人彘落趴在地上。
夏極道:“你說啊,傷害你又怎麼樣?”
就在沈天飛要痛苦地暈死過去時,白凰火焰落在他身上,讓他的骨頭開始重新生出,血肉開始長出。
“說點什麼吧。”
夏極道。
他說話的時候,腦海裡想起在之前神殿的卷宗裡看到的記錄,那一句一字簡直是觸目驚心。
沈天飛心底充滿了極大的恥辱感,他看着面前男人到道:“你還不是和我一樣,弱肉強食,你不也是欺負弱者,虐殺弱者,你和我有什麼區別?”
夏極微笑着看着他,忽然道:“我是善是惡都無所謂,誰覺得我和他一樣也沒關係,我不開心就殺你,我開心就放了你。但現在,你又傷害了我的感情,你讓我不開心,所以...”
說完,他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酷刑。
然後開始對眼前這位使用。
而有白凰之火的存在,他可以讓這位不停地死,不停地火。
沈天飛痛苦地喊了起來:“殺了我吧。”
夏極微笑着看着他,“爲何你要逼我呢?你不過就是生不如死罷了,我受傷的可是感情啊。哈哈哈哈哈。”
沈天飛聽着這熟悉的話語,忍不住目瞪口呆。
夏極一邊隨意地對他施展着酷刑,一邊想着卷宗裡看到的那些滅門慘案背後的可笑理由。
他笑容越發迷人,下手越發之狠,極盡酷刑。
勸人寬恕者,
若未曾經歷過苦痛,
是沒有資格開口的。
勸人大度者,
若是未曾知曉前因後果,
最好立刻閉上嘴。
沈天飛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地獄。
夏極專心致志且興致勃勃地虐殺了他一整天的時間,從他軀體到他的意志,到他的一切,都已經被虐殺的完全不存在丁點兒了。
此時的沈天飛,就好像一隻被主人打罵慣了的狗,只要看到夏極擡手,他就會嚇得低下頭,然後跪下來求饒。
夏極微笑道:“我可是和你一樣,弱肉強食,欺負弱者,又怎麼樣?我就是欺負你,虐殺你...怎麼樣?”
然後,他又對這位神主毫不間斷地動用酷刑,又虐殺了一天一夜。
沈天飛已經徹底地不再有半點身爲人的自覺了,只要看到夏極,就會嚇得身體做出反應,屁滾尿流,全身惡臭,眼淚直流,口水亂淌,眼珠泛白,全身抽搐...
夏極心底的惡氣才稍稍消減了下。
但他現在還不能殺沈天飛。
所以,他牽着這位已經乖到不能再乖的神主,來到了一個林中小屋,開始了恢復性訓練。
...
...
一個月後。
衆神庭傳來了一個好消息。
首先,是那從南方來的惡魔已經被神主消滅了。
其次,衆神庭多了一位神主。
這位神主名爲光明之主,他擁有着以聖焰爲人治療的力量,但這只是他展露力量的冰山一角。
爲了迎接他的到來,
整個魏洲北地轟動了,
宴會是必須要有的。
而能被邀請者,除了凡間各大王國的國主,還有各大宗門的首領,以及妖族的族長...
總而言之,這就是所有此方勢力來拜見新神主的宴會。
...
...
此時,
雲深之處,一座莊園坐落在仙氣繚繞的深山上。
莊園出門左手就是一個懸掛如匹練的瀑布,瀑布之水從散發靈氣的溪流中而來,而流水裡隱約還能見到雀躍的魚兒。
這些魚兒隨水衝出了瀑布邊緣,就會飛騰在天,然後竟是展開翅膀般的魚鰭,再在水霧裡緩緩落下,鑽入瀑布下深積的潭水裡。
這潭翠綠,近乎天然翡翠,很是幽美。
而潭邊竟又是一個山莊。
再往下,依然還有山莊。
若是細細去看,就可以發現再往下的山腰,山腳都有着莊園。
莊園裡還有不少人在御劍對練。
山谷之中,還有女修男修在御劍而行。
又或是在後山的一些禁地或是遺蹟修煉,畢竟這個世界修士們安心修煉,去往火種餘燼之地修行,及早突破十一境纔是最要緊的事,否則都只有百年壽元。
突破了十一境,下一步就是去小山河遺蹟修煉,而在這之中,各大宗門便各有傳承了。
這座莊園顯然也是一個宗門。
卻又不是。
嚴格來說,這裡是半個人教的香火廟宇。
爲何是半個?
因爲這裡本來只是一個仙人莊園,只不過後來因爲這莊園過去女主人、現在的主人執意要爲人教信仰形象的夫子豎立玉像,所以才成了廟宇。
吱嘎...
最高處的莊園門扉開了。
一個身形高挑,氣質極爲高雅的女子走出了門,門上牌匾還懸掛着“白雲”兩字。
“參見老祖。”
“見過奶奶。”
“見過雪夫人。”
女子微微點頭,她負手走到崖邊,往前踏出一步,但和別人不同的是,並不是飛劍從遠處而來,而是一把如同月光般皓潔的弧刀。
她邁開小足,踏在了冰冷的刀上,刀破空,往對面山峰而去。
一羣山莊的高層便是恭敬地隨在她身後一同出發。
雪夫人到了對面山峰,便是提早從刀上下來了,然後一步一踏,走到山巔。
山巔上竟然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廣場,這廣場早就聚集了許多的修士。
這些修士都在此處上香,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而見到這氣質高雅的女子,紛紛停步,恭敬行禮,口誦“見過雪夫人”。
她一一點頭還禮,然後走入廣場盡頭的廟宇,廟宇裡玉像正是夫子。
她上了三炷香,然後跪倒在蒲團前,輕輕磕首。
“老師,這次光明神主的出現,於我們是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說服他,然後讓您的玉像可以落在人間,任由萬民叩拜。爲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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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沒了,不要等,明天1100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