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事,別人不知,你還不是最清楚?”花繡錦笑吟吟的走到溫寒的面前站定,又嘆了口氣。
“平日你我對弈,你總是留一手,就算是贏,也會讓我輸的體體面面,可你卻不知王上與老師對弈時,從不會留一分情面,不殺他片甲不留,就不會罷手。你和王上不同,你太小心謹慎,反而失了遊戲樂趣……”
“那麼,你果真是倒戈了?”溫寒不動聲色的問道。
“寒,我一直沒有拿戈,怎會倒戈?”花繡錦採了一朵月波花,遞於溫寒,“若是你能逃出去,誰是君,都無所謂。我這個臣,在金鑾殿外等着。”
他只想……讓溫寒活下來而已。
“既如此,爲何還要帶她覆命?”溫寒冷聲問道。
“這是爲娘娘好。”花繡錦也不說原因,只輕描淡寫的說道。
“花繡錦,你莫不是也覬覦上鳳身了吧?”溫寒突然冷銳的問道。
“我可沒你那麼多的腦袋。”花繡錦掩脣笑了起來,他的心,溫寒這種冷漠的人,永遠不會懂吧,“我只想當個逍遙自在的侯爺,不想那麼早的送命。”
“那你還不讓開!”溫寒冷哼。
“溫寒,你真的想讓她跟着你一起下地獄嗎?”花繡錦幽幽的問道。
杜雨青見花繡錦臉上情意綿綿的樣子,不由很惡寒。
眼看着後面的追兵就要趕到,她緊了緊溫寒的手,示意快點離開。
溫寒有些嗔怪的看了花繡錦一眼,將杜雨青的腰肢一攬,不再理會他,往前方急掠。
他已經從剛纔花繡錦的對話中,得到想得到的消息,那些暗語,其他人聽不懂,可是他很清楚。
只有東北方向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因爲……那裡有個深不可測的斷崖。
而且,花繡錦明確的對他傳達一個信息——杜御熙已經將他大部分人馬都已斬斷,若是還想東山再起,不可硬拼。
溫寒直奔斷崖處,他只心驚於杜御熙的計謀。
他的眼線也極多,包括後宮之中,甚至杜御熙的牀榻之側,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還有花繡錦,也無法摸清杜御熙的行蹤。
溫寒不知道杜御熙究竟是怎麼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好這次反攻。
他只能從這一次正面的衝突上,看出對手的實力--那個比自己年幼的年輕帝王,有着自己的一套不爲人知的御下手段。
衣袍獵獵作響,杜雨青有些發冷。
她的身子又變得嬌貴起來,這幾個月錦衣玉食,加上朱顏丹發作一次,沒有在當初在森林裡活潑健康。
如今溫寒的身子是冷的,夜風也是冷的,她在船艙裡,只穿着薄衫,這一刻,暖暖的掌心都被溫寒的身體吸去了熱量。
“這是斷崖。”杜雨青終於被鬆開,哈着氣,跺跺發麻的腳,說道。
“這裡四面八方都是杜御熙的人,只有這裡沒有。”溫寒盯着她,狠狠的看着,像是想補回這麼多天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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