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雷速度極快,起姚雨芹展現出來的速度還要快兩分,幾乎是瞬間到了此女的面前。
一直在戒備紫雷的姚雨芹也想不到紫雷速度可以快到這種恐怖的地步,一雙明眸微微圓睜,然後來不及反應的看着紫雷在身前爆開,紫色毒蛇一樣四散亂竄的雷芒將她的身形完全的包裹了起來。
“啊!!”
一聲尖利的慘叫從雷芒傳出,聲音透着難受的痛苦。
看到這一幕,相貌普通的張進堂臉終於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手紫竹劍再次朝前一指,組成劍陣的五把紫竹劍嗖嗖嗖的飛了出去。
裁判還沒有進行裁判,也是說困在雷芒的姚雨芹還未完全落敗,那麼,張進堂再補一擊好了。
五把紫竹劍分作先後,並沒有完全的排成一排,而是形成二三的陣列,每把紫竹劍都連着電光。
眼看着五把紫竹劍即將刺入雷芒當,張進堂雙眼一陣的發亮,感覺這次終於看到了真正的勝利向着自己招手。
得意的他目光一轉,想看看武臺下的人們看到即將勝利的自己的反應。
是震驚?是羨慕?還是敬畏?
無論是哪一種,張進堂都會非常的享受。
然而,當他看到武臺下人們神情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享受。
因爲,他從武臺下的人們眼看到了古怪。
古怪!?
爲什麼會是古怪!?
張進堂一時想不明白,也不去想明白,他的目光瞬間回到了前方爆開的雷芒,五把紫竹劍已經鑽了進去。
以他的修爲,不能控制太多厲害的寶器,所以單把紫竹劍的威力很一般,因此之前才輕易的被姚雨芹七劍砍損了一把紫竹劍,而這樣的紫竹劍他才能較容易控制組成劍陣。
他的八把紫竹劍,肯定是經過重重挑選,材料非常的珍貴,但更珍貴的是體現在煉製技術,因爲煉製成套的寶器是非常考驗煉器術的。
成套的寶器煉製,在高階和低階同樣難煉,高階的成套寶器是因爲太過複雜,容易失敗,低階的成套寶器是因爲材料太過脆弱,容易煉壞。
不過,他的五把紫竹劍雖然單把強度和威力不怎麼樣,但是紫雷是由紫竹劍而生,出自紫竹劍的紫雷爆開之後的雷芒對於紫竹劍並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傷。
可是,五把紫竹劍全都沒入了爆開的雷芒當,重新回到了空的裁判也不見有絲毫的動作,更沒有裁判勝利的聲音傳下。
不好的感覺從心底涌,張進堂急了,額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驀然,張進堂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眼睛瞪大,快速扭頭向着左側看去。
在之前目光撇向武臺下人們的時候,他看到了一些人並沒有看着他,而是看向他的左側!
張進堂剛轉過臉,頓時雙眼大睜,震驚的雙眼映出了一條巨大黑風龍捲,如同巨大的黑蛇一樣吞向了自己。
震驚的張進堂來不及思索破解之法,只得將手一雙紫竹劍交叉架在身前,紫竹劍電芒大作,抵禦着黑風龍捲的吞噬,同時也在心裡狂催,想將沒入了遠處雷芒的五把紫竹劍招回。
然而五把紫竹劍沒入了雷芒之後,多少也受了點影響,雖然沒有完全的斷絕了聯繫,但想收回來,終究不如平常靈活快捷。
現在,是分秒必爭的時刻!眨眼之間可能決出勝負!
但在張進堂心念剛動的一刻,身前巨大的龍捲一道幾乎融混在黑風的黑色人影出現在他的眼。
一雙黑色短劍從下向一撩,將張進堂交叉架在一起的一對紫竹劍分開,然後向前直刺,直取張進堂的胸膛而去。
看着黑色短劍刺來,張進堂的眼露出了絕望之色。
敗了!
他張進堂堂堂紫竹派鍛體期第一人,敗在了區區一個小家族的女子手!
在一雙黑色短劍即將刺入張進堂胸膛的時候,一雙大手及時出現,一把抓住了一雙黑色短劍,趙嘯的身影出現在了二人身旁。
隨着趙嘯的出現,還有趙嘯那淡淡的裁判聲音傳入了張進堂的耳。
“三號武臺,六號,紫竹派,張進堂,敗!”
趙嘯此話一出,武臺下的人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姚雨芹是如何打敗張進堂的,但是依然禁不住的驚詫,很難相信眼前的事實。
“太不可思議了,紫竹派鍛體期弟子第一人,竟然敗了!還是敗在一個等家族的女子身!”
“黑馬,絕對的黑馬!之前說的沒有錯,這女的像一匹黑馬一樣,張進堂都能打敗,十強之位肯定有她的一份。”
“同住落日城多年,我怎麼不知道姚家還有這樣的妙女子,嗯,決定了,回去之後向姚家提親去。”
在趙嘯宣判勝敗後,沮喪的張進堂快步向着武臺外走去,除了四周的刺眼目光讓他難受之外,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敗在姚雨芹手。
這一戰,對於張進堂而言簡直是屈辱的一戰,他敗了也敗了,但在自己壓箱底大招盡出的情況敗了,並且還不知道是如何敗了,這也太太打擊人,太叫人憋屈沮喪了。
張進堂向着武臺外走去的時候,衣衫襤褸,破爛的衣衫露出的白皙肌膚有着一道道焦黑傷痕的姚雨芹也蓮足一邁,準備離去。
“三號武臺,五號,化州姚家,姚雨芹,勝!”
凝視着姚雨芹的背影片刻,趙嘯才身形一晃,先一步來到武臺邊緣解開防護法陣。
張進堂剛一跳下武臺,朝着附近兩名紫竹派弟子招了招手,然後快步向着人羣外走去。
紫竹派的兩名弟子連忙快步跟。
張進堂和兩名紫竹派弟子脫離了人羣,快步向着紫竹派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張進堂,要不是急迫的想知道自己戰敗的原因,簡直是一個人也不想見到。
兩名紫竹派弟子也是明白張進堂的心思,一路垂首跟在他的身後,一言不發,不敢問也不敢說。
直至走出了很遠之後,身後再無吵鬧聲音傳來,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的時候,張進堂才問道:“說吧,我是怎麼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