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五行如誓,唯問真雷,心之所向,雷鉗於誠......”
長長的誓言自劉元口中念出,王城才也連忙隨之念誦起來。
誓言如經,唸誦間不大的通道中開始充斥一中奇異的力量,不可觸,不可看,只可聽,用心聞。
言力!可上通天府,下達地獄,誓言的根基,是世間最神秘,最莫測的力量之一!
耳中縈繞着玄奧的誓言,心中感受着神秘的言力,驀然葉寬身軀一振,雙眼異芒閃現,似是從中感觸到了什麼。
如同化元潛息陣一樣,黃庭經中所記所載均是遠古遺留,當中記載越是高階當中引發的天地法則力量越強,言力也是天地力量的一種,真雷問心誓品階也尚可,因此引發了不少言力充斥在這個不大的空間之中,身處其中的葉寬僥倖得以感觸。
畢竟,誓言不是法陣,可不是人想發就發,然後讓人從旁感觸感悟。
而且,也曾有人做過試驗,每一名元士一生能發的誓言有限,這個有限包括了所發誓言等階,元士境界,最後總結就是元士牽動的言力限制。
元士修爲越高,實力越強,能牽動的言力就越多,能發的誓言等階就越高。
這大概就是天地間的束縛,實力越強,越能受到天地的重視,天地就會降下更強的束縛之力,低階誓言言力對於高階元士影響微乎其微,甚至是沒有影響,必須要高階誓言才能對其產生束縛。
劉元二人的修爲不過聚元,玄階的誓言已經是二人的極限了,再高階一點的誓言二人根本牽動不了言力發誓。
不多久,誓言的唸誦也到了最後一段,然而就在關鍵處,劉元話音卻是一轉,念出了一段讓在場愕然的誓言。
“我劉元願以真雷問心,從此敬奉葉寬爲主,若違此誓,定教真雷灌頂,永墜雷獄,魂鎖天柱,雷煉魂滅!“
劉元這驀然的一段誓言,使得身在旁邊的王成纔好一陣愕然,回神過來之後,眼中閃過猶豫,才猛一咬牙,跟着念道:”我王成才願以真雷問心,從此敬奉葉寬爲主,若違此誓,定教真雷灌頂,永墜雷獄,魂鎖天柱,雷煉魂滅!“
至於葉寬和麥兜,葉寬是微微一怔之後就回復如常,麥兜則是一副看着蠢蛋的樣子看着劉元,但眼中卻隱現着算你識相的神色。
在葉寬的點頭示意下,二人站了起來,來到挖出的小洞前礦鋤猛挖了幾下,就出現了一個一人出入的洞口。
葉寬越過二人,走出洞口,看着四周迷濛的紅光,深吸了一口帶着硫磺氣息的空氣,臉上神色驟然變得猙獰,仰頭低吼一聲。
“我葉寬終於出來了,秦振宗,你給我等着!”
峽谷火精礦這一次任務,葉寬被秦振宗籍機陷害,不但沒有半點受傷,還因禍得福,得了不少好處,但是不代表葉寬不恨。
若不是洞頂坍塌,秦振宗炸開的火漿洞流出的火漿就會將他燒個灰飛煙滅。
若不是絕處逢生,十七號礦道出現了一個連接其他洞穴的洞口,十七號礦道的坍塌就會將他壓死當場。
若不是火漿湖是前人遺地,火漿湖中潛藏的巨獸早已將驀然闖入的他絞碎吞食。
若不是最後關頭終於找到通道出口,緊追身後的巨獸早已……不對,這個是自己作死……
怨恨的吼聲消散,劉元上前一步問道:“主人……”
葉寬擺手打斷道:“還是叫我葉師兄。”
劉元恭敬的點了點頭,接着道:“葉師兄,現在我們出來了,但接着該怎麼做?”
現在三人是出來了,立即去找秦振宗報仇是沒有可能的,秦振宗並不是孤身一人,背後靠山是執法殿方副隊,驀然尋上門去只能是乾瞪眼。
返回峽谷火精礦或者返回門派舉報更是愚蠢,三人背後算是無依無靠,而且又無憑無證,根本奈何不了秦振宗。
而且,還要考慮到一點,三人還處於任務中,尤其是葉寬,他需要來做任務肯定是很需要功勞點,若是現身肯定中斷任務或者繼續返回峽谷火精礦繼續任務。
“這個……”葉寬開始思索起來。
“到外面走走吧,走膩了纔回去那個破派。”還未等葉寬思索出個所以然來,肩上麥兜的聲音傳入三人耳中。
“到外面走走……”腦海中浮現雙親的和藹臉容,葉寬點了點頭,道:“好,就到外面走走,走膩了纔回去那個破,啊不,是走膩了纔回去天道派。”
“反正只要我們能安然返回本派,離開的日子都會算入功勞點,時間到了需要返回的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
“就說礦道坍塌的時候,也將連接的洞**露了出來,之後我們順着這個洞穴安然逃過一劫,但是在返回地面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紅骨蟻穴將我們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很好,就用這個理由,七分真三分假,肯定說的過去。”葉寬肩上的麥兜一對小前蹄互相拍了一下,口中叫好。
看着這神情理所當然的一對,劉元二人不禁無語半晌,看來物以類聚這一句話古人是誠不欺我。
既然有了決定,那麼眼前就剩下了兩個問題。
這個通道口如何處置,以及現在身在何處。
“洞口重新封好。”葉寬一聲令下,劉元二人揮舞着礦鋤幾下就將三人走出的洞口封好。
接着葉寬擡頭看一眼四周,卻是有點犯愁了。
峽谷中的小峽谷?
三人現在所在是一個小峽谷一樣的地方,擡頭是十數丈高的崖壁,狹窄的谷內根本看不到頂上太陽,方向是完全無從辨別。
三人只能從四周紅光氤氳以及煙氣迷濛,判斷出自己還是在煉獄峽谷範圍之內,僅此而已。
“走。”隨意的選了個方向,葉寬帶頭往前走去。
既然用眼睛判斷不出自己所在位置,那麼就用腳來判斷。
也不知是葉寬運氣好,還是小峽谷兩頭都是出口,三人走着走着路就開始變陡起來,兩側的崖壁逐漸變矮。
快到出口的時候,三人才開始小心起來,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