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多煩惱,一入是非多!還是老爺子的話在理,我這纔來了省城幾天,就無端端結下這多是非,真可謂一步錯,步步錯!我不能把有限的時間,浪費到無限的勾心鬥角中去,紅塵大千雖也能磨練心境,卻縱不是我久留之地,只等此間事了,周林有了消息,我便立刻離開,任何事情都無法阻攔。”
雷刑走後,王禪又在練功房裡待了大半天,呼吸吐納,翻閱典籍,連晚飯都是讓人直接送進來吃的,到了晚上天黑下來的時候,雷刑果然派了一個人開車來接他,把他直接送到了距離金海樓不遠的地方,下了車。
王禪在車上,已經翻閱了有關於劉老三的一切資料,對這個省城裡最大的掮客販子有了幾分瞭解。雷刑身爲市局的刑警大隊長,想要從警局內部的資料庫里弄出來一份什麼人的資料,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尤其是這個劉老三早已經在警局裡掛了號,祖宗三代都有記錄。
漫步的街頭,王禪下車之後就顯得十分的隨意。
哈市是一座現代社會典型的大都市,一條江水沿城而過,城市的建築特色中外結合,素有“東方莫斯科”的美稱,沿街望去,幾乎隨處可見一座座具有俄羅斯風情特點的建築物,巍然聳立。
而劉老三的金海樓就位於江畔最熱鬧的步行街一側,相比於周圍異國風情的樓宇建築,三十幾層的金海樓就顯得富麗堂皇,充滿了濃厚的現代氣息。
雖然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但天氣仍然還是十分的悶熱,白天吸收了足夠太陽光的城市開始緩緩的放射出自身所攜帶的巨大熱量,好在旁邊還有一條大江蜿蜒流過,微風習習中還能帶來幾許清涼的水氣,令人稍稍感到一絲涼爽。
現在時間還早,王禪就隨便在江邊步行街找了一處小小的酒吧,要了一壺清茶,坐在外面,優哉遊哉,顯得很是清閒。
而在他不遠處的對面,大約一千多米的地方,就是金海樓的正門入口,閃爍的霓虹燈幾乎照亮了半條街道,醒目的標誌,更是隔着多遠就能清晰的看到。
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保安,手裡都拿着對講機,在金海樓前面走來走去,各負其責,眼睛不時在進出樓門口的男男女女身上,來回掃視着,間或拿起對講機說上幾句話,眼神中流露在外的全是一片彪悍之色,顯然這些人也都是劉老三重金請來的。
幹他這一行的人,靠的就是買賣各種情報信息,劇中牟利,時間長了,因此而受到損失傷害的人自然不少,哪能不招人恨,所以劉老三出入金海樓都是隨身帶着貼身的保鏢。這金海樓是他的大本營所在,自然安保設施就更加嚴密周到,所有的保安不是他手下的黑道人物,就是真正有兩下子的退伍軍人。
中國這麼大,十幾億人口,每年退役的軍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國家也不能全部都安排工作,所以退役下來,很多軍人都選擇了給人做保鏢,利用在部隊裡學到的軍事技能謀生吃飯,這也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到了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金海樓前面車來車往,人也一下多了起來,而且大多數都是衣着時尚的年輕男女。金海樓十七層的夜總會在省城是十分有名的一家夜店,晚上九點開始營業,一直到天亮,裡面的設施齊全先進,音響效果相當震撼,因此很是吸引了一大批的年輕人每晚光顧。
那裡也正是王禪今天晚上要去的地方,不過現在他還不能進去,雷刑已經找人進到了裡面,只有在發現劉老三的時候,纔會發信息給王禪,通知他進去動手。
王禪來的時候,已經從資料裡,知道金海樓裡面的大概的佈局,其中十七層的夜總會是佔了整整一個樓層,將近五千平米的面積,除了中央的大型舞池之外,還有爲數衆多的豪華包間,隱秘的出口不下七八處。最少有一百多的打手保安在四處巡邏,各個房間都裝有最先進的監控系統。
雖然是公共場合,但是其防禦力量卻是不可小覷,要是貿然衝進去,沒頭蒼蠅一樣亂找亂撞,肯定會被大量的監視鏡頭拍到,露出更多的馬腳,所以王禪就只能等雷刑的手下確認目標之後,才能開始行動,且要一擊斃命後,在最短的時間迅速離開。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剛纔還是好好地,一陣涼風吹來,夜空中立刻烏雲密佈,狂風大作,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瓢潑似地倒了下來,大街上立刻響起陣陣行人的驚呼和咒罵聲。
天地間一片漆黑,到處都是升騰的水汽瀰漫,滿眼的傾盆大雨。這麼一來,不過三五分鐘過後,整條步行街上卻是已經不見了衆多四處納涼的人影,漸漸沉寂下來。
王禪做回酒吧裡面,隔着落地式的玻璃窗靜靜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手裡拿着茶杯,時而輕嘬一口,整個人似乎都隨着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陷入了一片難得的平靜之中。
外面的雨下的越來越大,天色深沉,無邊無際,這時候從遠處破開雨幕一溜開來了三四輛警車,紅色的警燈映入眼中好像血一樣的鮮紅。眼睜睜的看着從警車裡冒着大雨衝出十幾個警察,闖進了金海樓,過了不到一刻,王禪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電話是雷刑給的,卡是新買的,王禪拿起電話放在耳邊聽了幾句,隨後就邁步出了酒吧,任憑瓢潑大雨澆在身上,一瞬間就給他打得溼透。有了這一場大雨的掩護,正是他動手殺人的最好時機。
三步兩步,藉着雨勢就來到金海樓的側面,王禪並不打算大模大樣的走進正門去擊殺受到嚴密保護的劉老三,所以他的打算是從這裡一直爬上十七層去。
彎曲身體,向上輕輕一躍,王禪就雙手抓住了立地三米多高的外牆邊緣,手臂再一用力,整個人就像盪鞦韆一樣,甩起一溜水線,半空裡鬆開雙手,腰部猛的一挺,下一刻他人已是猿猴一般輕輕巧巧的落在了二樓延伸出來的雨達上。
就在這一瞬間,樓下突然傳來一陣人聲,兩道高強電筒的亮光穿過雨霧朝上照射過去,同時有兩個打着雨傘的大漢從樓角拐了過來,是巡邏的保安。
目送着兩個人影漸漸遠去,王禪似乎聽到兩個人在一邊走一邊談論着警察臨檢,不過聽起來他們的語氣十分輕鬆,也沒有半點驚訝或者驚慌的意思,顯見劉老三這人也的確是在省城吃的開,對於警察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等到四周再沒了一點動靜,王禪這才從藏身的雨達上站起身來,像是一隻巨大的壁虎一樣,雙手接連扣住樓房一側的縫隙,向上一路爬行,速度之快,如守宮遊牆,竟是不到三五分鐘,人已高高爬起,離地幾十米高。
瓢潑大雨,漆黑的夜晚,爲他的行動形成了絕妙地掩護。
王禪這徒手攀樓的功夫,就是武術中的壁虎遊牆功,是利用雙手雙肘,雙腳雙膝的力量,攀爬障礙的一種技巧,不過到了王禪這裡他還能借着胸腹之間鼓盪產生吸力,緊緊附着在牆面上,五指一動,當真是直上直下,任意遊行,比起什麼工具都來得快捷迅速。
一手抓住十八層一間房間的窗臺,王禪一個騰身落在陽臺上,透過玻璃拉門往裡看去,正看見裡面一間臥室的大牀上,正有兩個白花花的身影糾纏在一起,卻是一對男女在搞“那事”,不由啐了一聲,心中暗道晦氣。
“雷刑說這金海樓是個大淫窩,我還只道是他誇張,如今一看,裡面那男子已經有五十多歲,女的卻不到二十,怎麼看都不像是夫妻兩個,十有八九就是來這裡**的什麼人?”
有心再換個房間的陽臺試一試,但現在警察進去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王禪又怕耽誤功夫,若是再要碰到同樣一個房間,豈不更是晦氣。當下再不猶豫,伸手輕輕拉了一把,卻不想這窗子竟是應收而開,被他拉開了一道縫隙。
想是這屋裡的從來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徒手攀爬到十八層,所以只關了窗戶卻沒有劃上窗栓。
呼!的一股冷風吹入房間,正在房中抵死纏mian的一對男女,只覺得一陣冷風夾雜着絲絲雨絲落在身上,頓時渾身一冷,立刻雙雙朝窗外看來。
卻只看到自己房間一扇窗戶洞開,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疑惑之下,那男子面色一變,連忙從女人身上爬起來,就要從牀上跳下來。
刷!王禪就藉着這個機會,一縱身竄進了房間,人還在半空,四肢平張,好像餓虎撲羊一樣,不等那男子看清自己的臉面,王禪的一隻手已經敲在他的脖頸一側,把他打得昏了過去。
隨即,雙腳着地,又依葫蘆畫瓢在那驚慌失措,即將發出高音喇叭般尖叫的女人脖子上同樣來了一掌,頓時大牀之上,玉體橫陳,兩個赤條條的身體裸露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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