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蘇寒山要說這王禪功夫練得快要成仙了。能空手接下我的流星錘,並以手抓撕裂?這個人簡直就不是人類了。怕是連炮彈都能用手抓住了。”
眼見着王禪輕描淡寫如此施爲,費長房頓時心裡想到之前蘇寒山說過的一句話,只覺得王禪實在恐怖到了極點。雖然知道炮彈的速度和威力遠比自己甩出去的流星錘要大無數,兩者之間絲毫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能空手接住炮彈的人類,在這個世界上是絕對不會存在的,但是費長房震驚之餘,卻還是忍不住要把王禪向這個方向去想。
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承認了之前蘇寒山對王禪的那種判斷。這個人要成仙了!!!
“東北幫的核心領導人,每個人都不白給。如同這個費長房一身的鐵布衫硬功,天生神力,流星錘耍的也是真好,剛剛要不是我取巧用出七殺刀的功夫,甫一出手,不等那兩把大錘接觸就凌空切割,卸掉了來勢,單憑我的拳法武功,只怕也會接的不太容易呢!”
王禪心裡對於東北幫的實力,越發感到強大。至少對上那個蘇寒山,只依靠原本的拳法武功。連王禪自己也沒有絕對必勝的把握。東北幫這種在幾百年的仇恨和殺戮中完全成長起來的黑道幫派,果然是比海外洪門更加兇橫的勢力。
“劍氣!”
事到臨頭,作爲東北幫中執掌最強武力組織的蘇寒山終於站起身來,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來。隨後又一聲長嘆:“呵氣成風,吹杯成粉,蘇某真是眼拙,現在纔想明白,這原本就應該是道家劍氣的基礎所在。王禪師傅,身具大能,一日之間連着亮出兩手絕技,着實叫人大開眼界,唏噓不已,沒想到時至今日,蘇某人還能親眼見到傳說中的劍氣神通!千百年來,咱們練拳修行的,能內家大成,煉成罡氣已經是絕響,不想王師傅竟然可以更進一步,化罡成劍,我們東北幫這次是甘拜下風。難怪你能再國內和林家爲敵作對,把天都捅了一個大窟窿……。”
“我想你要是真心與我們爲敵,一旦動起手來,這屋子中間最後能活下來的只怕也不會超過兩個了!”蘇寒山面色不免有些灰敗,這麼多年以來東北幫不是沒有被外來勢力打擊過,失敗過,但在面對一個人的時候,還要被人強壓一頭。低頭認錯的情況,這還真是頭一遭。蘇寒山身爲東北幫最強武力的象徵,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自然是心理極不好受的。
“嗯!如果你們執意要和我爲敵,就算我這位做中間人的朋友今天會死在這裡,我敢保證,不僅僅是在座的幾位,連房間外面的二十三個人,連同最外圍的兩百七十八人,一個都不會活下去。”
王禪點了點頭,直言不諱糾正了蘇寒山話語裡面的“錯誤”。真要等到他出手,肯定是雙方談判破裂,那時候周林難免一死,王禪絕對有信心把這座農莊裡面的所有生命,斬盡殺絕,雞犬不留。
就算東北幫早已經準備了許多大威力的火器槍械,但王禪一旦拼起命來,這些東西對他的威脅卻也未必就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而他這本是一句實話實說的話,聽在旁人耳中卻是充滿了“威脅”的意味,硬是叫滿屋子人,連同一旁的周林都是面色一變。要知道以東北幫的行事手段。換了任何一個其他人說出這句話來,放在平時,那都也是足以引起一場聲勢浩大的腥風血雨來的。
“如果是旁人敢在我面前這麼說話,就算是黑手黨的幾位教父,現在也已經被大卸八塊,但是這句話由你王師傅嘴裡說出來,我蘇寒山第一個就相信。不爲別的,就因爲你有這個實力,也有這個資格,所以我也代表大家表個態,從今以後你王禪和林家之間的恩怨,我們東北幫再不插手就是。”
蘇寒山說話比起王禪還要乾脆,一見事不可爲,立刻就是同意和解。以他的本事和眼力,完全看得出來,也想象的到,一旦王禪發飆,後果是何等的嚴重。
江湖人辦事,不論正邪,拳頭大的有理。什麼正義公平,一旦協商不成,最後終還是要落到動手定輸贏的地步的。與其要讓事情發展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境地,還不如趁着雙方都還有一些耐心的時候,急流勇退,就此打住的好。
“這纔是明智之舉,這個蘇寒山果然是個人物。只可惜拳法武功練到他這種地步,已經到頭了,沒有機緣在身,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凝結出內丹來。歷史上許多名震天下的武術大師。幾乎無一例外都是止步於此。”
王禪啞然失笑,他的十三太保橫煉功夫就是兵家之道《北極北斗紫微經歌》中鍛鍊基礎的功夫,不練到一定境界,和尋常的拳法武功也沒有太大分別,可一旦功參造化,換血洗髓,立刻就能順勢而成,抱元守一,結成內丹,若非如此,收養他的王大梁子也不會在晚年之時,結丹功成,一直活到一百幾十歲。而現在王禪則是又更進一步,藉着葉天士的嘴翻譯出了後半部分的“紫微經歌”,叫他可以提前一步,修煉神通,比老爺子更早的觸摸到了世俗武道之外的那個奇妙世界。至於蘇寒山此人則是因爲沒有機緣,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結成內丹,可能性自然無限狹小。
蘇寒山話一出口,在座的幾位東北幫大佬心裡便也都知道大勢已去,再要和王禪爲敵作對都不可能了,當下雙雙對望一眼。都在幾位老夥伴的臉上看出了對方那滿臉的落寂之色。東北幫今日被王禪一人壓服,日後傳了出去,那名聲可真是要一落千丈了……。
似乎是知道身邊衆人所想所思,蘇寒山不動聲色又出言去問王禪:“我們東北幫雖然已經決定和王師傅和解,但是明日本幫五十年一次的祭祖大會上,卻是邀請來了世界各地的華人組織前來觀禮,在這其中又有國內林家早就請來的幾位高手,至於他們所來爲何?相信王師傅你心裡也是有數了?”
“不錯。”王禪點點頭道:“只是不知道這些人又都是什麼來歷?要是可以,還請蘇師傅一併告知一二。”
“我們東北幫雖然懾於你的實力,不得不中途退出,但卻也絕非沒有一點原則。既是說了不再插手你和林家的任何恩怨,還放棄了未來西伯利亞開發中的天大利益,自然也是從現在開始就兩不相幫,所以到底有哪些人要和王師傅你爲難作對,就請王師傅自己斟酌吧!不過,蘇某也要在此額外奉上一句話,王師傅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東北幫上上下下雖然沒有一人是你的對手,但是安知明天就沒有一個更強的人出來,也逼得王師傅上天無門入地無路呢!至少你也該知道,許長春現在已經又回到了西伯利亞。”
蘇寒山哈哈一笑,卻是輸人不輸陣,一推六二五,根本就不打算正面回答王禪的問話。
“那又怎樣?”王禪忽然笑了一下:“他要不來,我還要去找他呢!”
“聽說王師傅以前在國內還殺了嶽破虜?”蘇寒山笑容不減,緩緩道來:“別誤會,我和嶽破虜也有大仇,就是王師傅不殺他,估計明年我也會回國走一趟,和他做個了斷,在這一點上,我和王師傅都是迫不得已背井離鄉,來到俄羅斯的。不過,王師傅你在國內犯下的事可是比我重的多了,就算不提林家,只嶽破虜一個人的事情,你的麻煩就不小了,這次來對付你的人裡面,還有一位是出自龍門武當內門隱宗的高人,據說還是嶽破虜代師傳藝的大師兄,王師傅樹敵如林,可千萬要小心了!”
這蘇寒山顯然也是不懷好意,剛纔還說不會泄露哪些高手來和王禪作對,現在卻又直接點出禪宗少林和武當內門的兩大高手來,自然是要存心給王禪施加壓力。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王禪眼睛猛地縮了一下,葉天士是嶽破虜的師兄,這早已經不是秘密。但是能代師傳藝,作爲這兩人的大師兄,還出身於武當內門,那不用說肯定也是一位修煉了龍門秘法成就劍仙的角色。至少也不應該是比葉天士來得差纔對。
再加上哪一個禪宗少林的許長春,這兩個人一旦聯起手來,自己雖然不怕,卻也肯定不是對手,就算拼命,輸面也是超過八成。
正在想着,王禪心裡突然一動,似乎發現了其中一個問題:“難怪林家要拿着嶽破虜說事,請出來武當內門的隱士高手,上一次許長春攜大隊人馬來對付我,反被我殺了一個落花流水,只剩下許長春自己身受重傷,和我兩敗俱傷,顯然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失去了林家的信任。不過這麼一來,武當少林雙雙出手,對我而言,卻也未必是禍非福呀!少林武當,從張三丰那時候開始就明爭暗鬥,想要許長春這個禪宗傳人和嶽破虜的那位大師兄聯手對付我,怕也是面和心不合,發揮不了應有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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