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整理自己所謂覺醒後明白的前塵往事,夏晴差點兒就被碰到頭,好在貞娘雖說保持靜默,便眼晴一直關注着周圍的一切,而且身爲一個練家子,身手自然有可以稱道的地方,
蹦向車頂的主子被她一把就拽了回來!抱着主子貞娘向外問道:“外間怎麼了?”
“回主子,外面碰到冰塊,馬失前蹄打滑了!”外面一個影衛回答道。≧
“小心着點,主子還沒緩過來呢……”
“是!”影衛們一邊回答着,一邊把擡在手裡的馬車平穩地放在地上!夏晴本來就是個觀察力強的女人,這一世練了些亂糟糟什麼道家功夫,五感更是敏悅,馬上就由車輛的回力及窗外的景色感覺到了馬車其實已經是騰空了!不由得對外間的影衛處理危機的能力點了個贊!這顛得有點兇啊,差點兒就成飛車了!看來,路況有點不適宜坐車趕路!夏晴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怎麼趕路的問題上。
“停車,我下來看看!”
“是!”趕車的是王成,馬車應聲而停,夏晴下車時,順手把拿在手裡的跌打油交到王成手裡:“路不好走,就要吱聲嘛,你看看你,頭都撞了這麼大個包!”
夏晴擡頭一點車棚檐頂,果然被撞得裂了個縫,貞娘也看到了,抿嘴還沒笑呢,就見夏晴已經樂出聲來:“你這頭也真是硬啊,練過鐵頭功?”
“主子怎麼知道,這是家傳的……”
被調侃都沒聽出來,王成驚訝地回話,
“看頭就能看出來!”夏晴再翻眼看了看這馬車頂,踩着下馬凳就下了馬車!
這是個風口,古代的天氣還沒有同現代一樣,弄出什麼熱效應,一年四季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半點折扣沒有,夏晴看着前面的路,亮閃閃的,用腳跺了下腳下冰層的厚度,沒半尺也有八寸!夏晴看着這一條閃着光的大道,遠遠看不到頭,至少得有十多裡的樣子。
“王成,把馬卸了!”
大家都在心裡問爲什麼,可都是習慣了聽命於主子的人,誰也沒問出口,王成也快手把馬卸了,夏晴也不瞞着這些人,伸手抓着馬車,嘴裡唸叨了幾句誰也聽不清楚的話,馬車就憑空消失了!
都是見多識廣的人,但也被這主子嚇得瞪圓了雙眼,這是什麼法術?
“好啦,別少見多怪了,說了你們也不懂,死物我都能收了進去,活物卻不成,別看我,我不是神仙也不是怪物,這是我師傅傳下來的一個道家小法術,只要知道,本郡主那也不是白得的!”
當然了,夏晴不知道她這話說得太晚了,這些人都是京都有來歷的,對夏晴這位郡主都各有各的消息來源,總之呢,不外乎是以爲夏晴這郡主之位,純是因爲運氣好,交友不慎識得聖上,再加上人家的爹來頭很大,本來是個不良出身,反而是她最大的靠山!
見識了夏晴這一手,這才知道,原來郡主真不是白來的!
夏晴失去了穆管家等靠山,終於知道要自強自立了,一慣的謹小慎爲不適應目前的形勢,所以,決定把自己的實力拿點出來,先,就得把眼前這批人收歸己用,要讓這些人不是因爲命令而忠於自己,要讓他們心悅誠服!所以,夏晴反手再取出一包馬蹄上的鏍釘!
一邊遞到身邊的影衛手裡,一邊低聲道:“這是剛得的馬蹄鏍釘,你分送下去,讓大家把馬蹄擡起來,把這鏍釘擰上去!”
不明所以的影衛把拉車的馬彎起一隻蹄子來,伸手把碎冰清理了,就現這馬蹄鐵上有幾個小孔,然後把手裡的鏍釘依夏晴所言擰了上去,看了看這多出幾個鏍紋釘的馬蹄鐵,影衛心裡恍然大悟,前月開始,穆家不對,白家軍同石家軍突然大規橫的換馬蹄鐵,原來如此的道理……鏍紋殺迅都換了上去,夏晴看着影衛道:“傳我命令,此馬蹄鐵的事情人人封口!不能走漏風聲,讓敵國細作探知!”
“得令!”影衛應答的聲音鏗鏘有力,彷彿在應對都統的帥令!
大家換了收拾好馬蹄鐵,夏晴披着披風,翻身上了馬背,心裡頗有點不厚道的想着,沒有木嬤嬤盯着自己的規矩禮法,其實,感覺很爽啊!
夏晴騎馬上路,大家的度自然快上不好,當然了,這得利於拉着補給的錙重車都被夏晴收了!大家輕裝上路,不能不快!
御前侍衛那個分隊,還有國公府同候府兩個分隊的人馬,突然現這位郡主的馬上功夫比自己的不弱多少!也是,乾爹親爹都是一流的武將,將門虎子,怎麼會差得到哪裡去了!
冰冷刺骨的風吹着,騎在快奔跑的馬背上,肯定沒有坐在馬車裡舒服,但是,這種縱馬馳騁的感覺卻上人血脈僨張,夏晴從來沒有如此強烈的的感覺到自由及熱血的環繞。人不瘋狂枉少年啊,夏晴想起當來自己替一個富二代行駛辯護的時候,那個已經奔馳在中二路上沒法回頭的少年,甩着頭頂上五彩的野雞毛,不屑一顧的對着他的雙親、及辯護律師夏晴說出了這句名言,用這話來解釋自己爲什麼一犯再犯,爲什麼非要拿命來搏一時的痛快淋漓,這種明知是死卻偏不止步的瘋狂行爲,讓少年老成的夏晴理解不了,拿自己及別人的命來瘋狂!難道就是少年的特權?
冷風吹走了夏晴心裡煩亂的思緒,這時候,隔着時空,夏晴突然想起這個中二少年,突然想對他說,我懂了,你的寂寞……
夏晴這時候懂了,揹負着自己不想要的名頭,活在別人的陰影裡,絕對不是輕鬆的活計,所以,有些中二行爲也時有生!
夏晴在馬背上咬着牙齒,若是死了,是不是所謂的一世兩世的也不再糾纏自己,覺醒的記憶不像是正常人的,一直有着科學的人生觀的夏晴,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前世,居然是那個寂寞得在月宮裡甩水袖的女子,更不可能是那個以捧心而聞名天下的浣紗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