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各種狼
狼王作爲狼羣首領,也不是浪得虛名,很快就發現了張武藝的偷襲,一面調動羣狼擋住來人,一面向後倒退。
可是普通惡狼怎能擋住武林高手?只是幾個呼吸間,距離就又少了一百步。狼王這才感覺有些害怕,調轉狼頭就要逃跑,要是被它起速的話,在高原曠野中長時間的追逐中,能不能追上它還真就不好說。
好個張武藝!只見他幾個縱越閃過幾頭惡狼,拉弓、放!一隻箭如流星趕月般飛去,如神來之筆,順利地刺進了正在起速狼王的….某花…
不能怪張武藝太猥瑣,實在是此時狼的姿態,只有這一個要害可以射擊!
只聽得狼王極爲悽慘地長號一聲,直接挑起七八丈高,落在地上,屁股帶着箭還在掙扎着前行。衆惡狼似乎知道了這一切,放棄了一切狂號着向張武藝衝來!
不過張武藝已經把輕功用到了極致,羣狼只覺得眼睛一花,那個人就消失了蹤影。
“嗖!”張武藝再射一支箭,準確命中同一位置!這下子狼王可再也堅持不住,在地上掙扎着打滾,眼見死期不遠。
本想上前結果了它,可是幾百頭狼已經悍不畏死地撲了上來,尤其是狼王附近,已經被層層疊疊的惡狼佈滿了,他只有打道回府。
回到營地,他胸中已是煩悶難當、像是塞了東西,只有先盤坐下來,把內功運行幾個大周天,這才驅散了那種煩悶感覺。
見他醒來,嚮導滿臉都是欽佩之色,道:“狼王是高原上最可怕的動物,可是竟斃於將軍之手!您真是大英雄!”豎起了大拇指。他們這些少數民族,最佩服的就是能在野外獨戰猛獸的英雄人物了,當年成吉思汗,也不過是靠一手還算可以的射鵰本領出了頭,可要是碰到了狼羣,也只有撒丫子跑的份兒。
張武藝笑笑,站起來遠遠望去,看狼羣聚在一個地方,就是狼王斃命的那個地方,已經漸漸有了退卻的意思。
不久,狼羣開始潮水般退卻,一乾二淨,現場只留下若干狼屍和暫時未死的惡狼。
“出發!”這隻隊伍再次出發了,一些狼屍也被他們帶上了,畢竟,高原上的食物是極爲寶貴的,可不能浪費。
他們剛剛走開,天上盤旋着的大羣禿鷹就落了下來,爭相啄食狼屍。暫時沒死的狼,也有禿鷹在一旁耐心守候---畢竟,食物很寶貴。
一路上的敵人不止是惡狼,爲數不少的土匪也是隱患之一。嚮導介紹道,這一路上有爲數不少的土匪,有的是同各大土司作對的,有的則和各大土司有些關係,不可等閒視之。
“哈啦啦啦…”又是一羣土匪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向他們衝擊。遠遠看去,他們有一千多人,俱都穿着臃腫的藏袍,揮舞着藏刀或是雜七雜八的武器,騎着馬或是犛牛衝過來。
對於張武藝他們來說,這些散兵遊勇可比迅捷勇悍的惡狼要好對付多了。大家好整以暇各自取出十餘支箭插在身前,從二百多步開始射擊,先射馬、近一些再射人,各人各自拉弓放箭,幾乎是例無虛發,“噗通”、“哎呦”,各種人喊馬嘶聲不絕於耳,中箭者紛紛倒地不起或在掙扎。
這些土匪看似兇悍,可戰鬥意志可遠遠趕不上真正的戰士,死傷一成的人就要撤退了!張武藝他們也不追趕,畢竟箭支也是有限的。
雖然又打退了一波土匪,可是張武藝卻有些憂色:這土匪一波又一波,什麼時候是個頭?他們的箭支已經不多了啊!
繼續向前,在一個山口前,遠遠看到黑壓壓一片人頭,差不多有一萬多人。張武藝心想,不行的話,也只有動用那個了…
對方卻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派出個人來跑過來高聲喊了一些什麼。嚮導翻譯道:“他說,這裡是最爲尊貴的羅.鬆步.索瑪旺傑土司的地盤,我們殺傷了他的人,土司讓我們下牛投降,做他的奴隸,可以活命。”
張武藝捻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從師父那裡學來的習慣),遠遠望着對面的人,暗暗思考着:按說對方的人很多,按照一般的做法,完全可以碾壓過來,就算不能殺光他們,搶掉他們的貨物還是不成問題的。可對手沒有這麼做,估計是有所顧忌怕損失太大,或是有所圖謀。或許他們想要投降的戰士?不管怎麼說,他們是不會輕易讓路的。也許…
張武藝吩咐了幾句,幾個人牽過幾頭犛牛,上面有一些普通貨物;他想了想,又把那些狼的屍體放了上去。隨後他一個人和嚮導走向對面。
對方倒是沒有阻止他們走近。他們二人一直走到一個“衣着華貴”、頭戴身配亂七八糟裝飾品的癡肥中年人身前,躬身施禮。嚮導用藏語說:“先前的事情只是誤會罷了,我們並不知道那些(土匪)是土司的人。這是我們部落的小英雄哲小別,願意奉上我們的一些珍貴貨物和獵物,表達我們的敬意。”張武藝也用蒙古話說了幾句。
那個“土司”非常趾高氣揚,撇着嘴隨便看了看他倆和帶來的貨物,正要表達極度的不屑,眼光卻突然呆滯了。原來,他看到了那狼王的屍體。
土司大叔以與他身材不符的敏捷迅速下了犛牛,大步走向了狼王屍體,眼睛放光、左看右看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又嗷嗷大哭、嘴裡喃喃亂語,又跪下朝一個方向大喊大叫了一番。
“他幹什麼?瘋了嗎?”張武藝小聲道。嚮導說:“他在說,尊敬的父親,熱.卻步.索瑪旺傑,殺害你的狼王已經死了,你的仇已經報了,願你的靈魂在天國安息!”
原來如此…張武藝捏捏下巴,臉上露出一種可愛的微笑。
好不容易那土司瘋完了,站起來望向張武藝,滿臉的親切與感激,說了爛七八糟的一些話(吐蕃話)。嚮導翻譯道:“他說,那頭狼王害死了他的父親,上屆土司,這次你幫他報了仇,他非常感激你,邀請大家到他寨子裡做客!”
於是這一行人就被簇擁着進了寨子,接着就是姑娘獻哈達、喝酥油茶等一系列禮節,稍晚就是點起爐火、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姑娘獻舞…
酒席宴上,索瑪土司拉起張武藝,嗷嗷說了幾句話,周圍人就轟然叫好。嚮導翻譯說:“他要跟你結爲兄弟呢!”張武藝心中暗笑:兄弟就兄弟,漢人結兄弟的把戲,比你們可厲害多了。於是土司喚過一個少女,割開手腕放出鮮血放入青稞酒,兩人幹了幾個血酒,就算結爲兄弟了!
接着一羣藏族少女拉着張武藝跳舞,張武藝在營地也是練過的,自然也能跳幾支舞蹈,而且仗着好的身手,讓衆人頻頻轟然叫好!
跳着跳着,一羣姑娘就擁着張武藝到了後帳,胡天胡帝起來。也難怪,這樣英勇又帥氣的小夥,那個姑娘不愛?
當晚,張武藝好多的部下都得到了藏族姑娘的青睞,春宵一度。苦逼的是看着重要貨物的,一面**oo一面還得盯着貨物,有點硬不起來!
連續狂歡兩三天,最後張武藝提出要走,索瑪土司依依不捨,贈送了不少禮物、食品什麼的,還讓五百保鏢打着土司大旗護送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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