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皺着眉頭,一把把我拉下了車,我整個人因爲慣性撞到了他的懷裡,他用胳膊摟住我的背,隨即再度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擋住趙優蒼白的視線。
";小馬,送趙小姐回去。";
。
趙優雙手趴在車窗上,擰着眉頭,拍了拍玻璃,彷彿想說些什麼,但是凌風看都沒看她。小馬還是聽話的發動車子,把趙優給帶走了。趙優就這麼一直隔着玻璃看着我們,那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不甘心,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她的眼神心裡亂成了一團麻,我一直覺得我虧欠趙優太多。
凌風頭也不回的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將我一路往別墅拉。
";我不去!那不是我的家!你放開我凌風!";我還是往後退,但是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因爲他發起瘋來就跟一頭驢似的。
我被他一路跌跌撞撞的拉上了樓,然後被他一把甩到了那錢牀上,我像被針紮了一樣的彈起身子,心裡感覺一陣噁心。他捏着我的下巴對我兇巴巴的說:";故意氣我是吧,薛軒逸薛軒逸沒完了是吧?!你信不信我能讓他死!";
";我有沒完沒了嗎?";我不置可否的說道。
";我問你信不信我能弄死他!";凌風瞬間像是吃了炸藥一樣,暴跳如雷的咆哮。
";我信。";我語氣平平的對他說,瞬間把他揶的沒有話講,他一腳踢在了牀邊上,把牀踢得哐哐作響。從以前他就這樣,一生氣就愛踢東西,凳子,垃圾桶,腳邊有什麼踢什麼,每次都把身邊的東西踢的不成樣子。沒想到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他這個壞毛病還沒有改。
";你他嗎碰都不願意讓我碰一下,轉眼就跟薛軒逸接吻,雨中接吻!真是好浪漫啊!你這嘴巴怎麼就這麼不值錢呢,是個人都可以親?";他言語譏諷,捏的我的下巴咯咯作響,我毫不退讓的瞪着他,氣的說不出話。
他掀開了被子,然後指着我身下的牀說:";這牀我特地一個星期沒睡,情願睡沙發也給留着。就是爲了讓你能看清楚了。你現在給我看看,看看上面有沒有什麼我跟她睡了的證據!";
我撇開了臉,死活不看。我不想看,有些真相我真的不想知道了。
凌風沒有理我繼續說道:";當時我喝了兩瓶威士忌,在樓下的時候感覺還清醒,看你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從房間出來以後,趙優跑了過來,你們兩都穿着一身白,晚上黑燈瞎火的我怎麼知道誰是誰?!我把她看成了你,但是我想起你白天說的話,就想抱着你胡亂的說些話,根本就沒有繼續往下進行,而且我當時還穿着內褲!你他嗎當我是劉悟空啊!";
他說的又急又氣,像是這些話在他的心裡壓抑了一個多星期一樣。我心裡恍然大悟,卻說不出一個字,那句凌風我錯怪你了,像一顆又硬又膩的糖,卡在了喉嚨。
";你呢,你又怎麼給我解釋,在那種情況下被強吻了是不是?還是說你們兩個上牀,是他把你給強上了?你倒是給我解釋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只要你說我都信你!";凌風怒氣衝衝的皺着眉頭,他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得暴戾。
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有些想笑,凌風,你怎麼猜的就那麼準呢。
如果我說,對,就是薛軒逸強女幹了我,凌風他一定會罵我一句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吧,如果真是薛軒逸強姦了我,我爲什麼不恨他,還一直想救他之類的問題。
不是我不恨,而是我恨不起來,因爲當時的那種情況,木木對我灌輸的理念,讓我已經對一切麻木了,如果不是薛軒逸,那麼我的第一次,也會是蘇馬力的,不管事情如何發展,結局都不會讓凌風滿意,事情已經過去誰都無法改變了。其次,事情發生之後,我那時候已經徹底絕望了,因爲我知道,我和凌風徹底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因爲他不會接受一個髒了的我,而我也不會讓這樣的我,去參與他的愛情,儘管,我所做的這一切的出發點都是爲了他,儘管他無法理解,我也心甘情願。
可我只想做碾落在泥土裡的花瓣,芳香他腳底下的路,這是一種無私的,發自心底,類似親情的愛,不要你感謝我,只要你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