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
“太子殿下,是微臣久不見夜良娣,一時失了分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懇請殿下放過良娣!”良久,夜煬清先一步開口,用無比誠摯的語氣說完這些話後,屈膝跪倒在地上!
“哥哥!”夜晚清驚怒!她驕傲無比的哥哥,竟然爲了她,以這樣卑微的姿態跪在別人面前!“太……”
似是知道夜晚清要說什麼,楚辰暄忽然湊到夜晚請耳畔,輕柔如情人間低語的語氣中卻含着滿滿的威脅:“別以爲孤的太子之位坐得風雨飄零,便連一個白手起家的知州都對對付不了!夜良娣還是先去馬車裡好好思量一番罷!”
說罷,放開對夜晚清的鉗制,對着門外冷冷道:“護送夜良娣去馬車上,若是有一丁點閃失,爾等提頭來見!”
“是!”兩個黑衣人飛身進來,一左一右站在夜晚清身側,似是礙於她的身份,不敢出手觸碰,只是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夜良娣,請隨屬下去馬車。請使用訪問本站。”
夜晚清回頭看了楚辰暄一眼,卻發現楚辰暄垂眸不知看着何處,又轉身掃了低頭跪在地上的夜煬清一眼,緊握的手幾乎將修剪得宜的指甲嵌進掌肉裡。
但是夜晚清並沒有做太多停留,在看了屋中的兩個男人每人一眼,便沉默的往門外走去。
哥哥……已經夠難堪了,她不能繼續留在這裡!
感覺到夜晚清已經走到聽不到這屋裡動靜的地方,原本一直低着頭的夜煬清驀然擡頭,眸中全無一絲驚慌。
楚辰暄神色依舊冷漠,卻已經沒有剛纔激動到有些失態的神情了:“夜煬清,他是你妹妹。”楚辰暄一字一頓的吐出這些字,彷彿說的是世界上最惡毒的詛咒。
——他們是兄妹,所以,他不該妄想她!
“不,”夜煬清兀自笑了,淡淡的說出本不該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她不是我的親妹妹,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哦?”楚辰暄眉心一跳,神情卻依舊沒有一絲變化,“你的意思是,夜知州將來歷不明的女子冒充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看來夜知州的動機,十分值得深究了……”
夜煬清的神情有了一絲龜裂。
太子竟然給父親扣上這樣一頂帽子!清兒的生母已死,若說是“來歷不明”,倒也不算勉強,但是太子這頂帽子扣下來,父親就變成犯了欺君之罪,並且居心不良的奸臣!
“怎麼,夜狀元不說話,莫不是孤猜對了?”楚辰暄語氣冷漠,卻字字逼人。
夜煬清擡眸:“太子殿下說笑了,若不是太子殿下算着清兒及笄的日子着人送來選秀的聖旨,清兒又怎麼會入宮,若說家父居心不良,太子殿下也太過信口雌黃了罷!”
楚辰暄輕笑一聲:“夜狀元真是會說笑,選秀的旨意,是王皇后下的,與孤何干?世人皆知夜氏兄妹均出自夜夫人,如今夜狀元卻告訴孤你們並非親兄妹,幾月前孤曾見過回京述職的夜大人,夜大人與夜狀元眉宇間極爲神似,如此說來,便只有夜良娣並非親生了。若是養女,卻報稱親身女兒,這不是欺君,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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