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退之後溫馨就急着出院,她不想讓尹天擎知道她的病情,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摸着自己的心臟,那裡還在跳動着。
溫馨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她的心臟缺了一個洞,會不會有一天連心跳也停止了?
尹天擎看着她的氣色恢復,勉強同意她回家休養。
在醫院裡調理了幾天,溫馨心絞痛的症狀好了很多,更多的時候會覺得頭痛,她睡覺的時間明顯比以前長了。有的時候還會流鼻血,溫馨不敢讓尹天擎看到,所以急着出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心裡有種強烈不安的預感!
“馨兒!”尹天擎的聲音從洗手間外傳來時,溫馨正在刷牙,她看着鏡子裡那張白皙的臉,不正常的白,鼻子裡暖暖的流出兩道痕跡,她連忙扔掉牙刷去洗臉。
“我好了,大哥!”溫馨應了一聲,將頭髮紮成了馬尾,又在臉上畫了點淡妝,拉開門出去的時候,尹天擎關切的撫上她的額頭,不悅的說道,“臉色還是這麼差,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不用了,再請假這學期學分就拿不到了!”溫馨吸了吸鼻子,剛纔那股眩暈感又消失了,她從尹天擎手裡接過揹包,然後和他一起走出別墅,上了車,他送她去學校。
到了尚風大學校門口時,正好與尹芸宣遇上,她從車上下來,直接往尹天擎車子走來。
“我先進去了!”溫馨和尹天擎告別,下了車,尹芸宣迎面走來,重重地撞了她一下,溫馨身上沒什麼力氣,差點被她撞倒,她從容地走開,沒有聽到尹芸宣對尹天擎的抱怨。
“哥,你是不是爲了那個女人連我都不要了?”
“胡說什麼!馨兒也是一家人,你要對她好點!”尹天擎看着驕縱任性的妹妹,她真的是被慣壞了,剛纔她的那個小舉動他都看在眼裡,卻也不知道怎麼指責她。
“你們一個個都這樣,都不疼我了……”尹芸宣嘟嘴,拉着尹天擎的胳膊撒嬌。
“你已經是我們家的國寶了,還不疼你?”尹天擎眼神慢慢的放柔,捏了捏她的臉說道,“怎麼了?莫司爵又欺負你了?”
“我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了……”尹芸宣不知道該怎麼努力才讓他莫司爵的眼裡只看得到她一個人。
“哥,我不喜歡溫馨和你在一起,但是我更不希望她和莫司爵糾纏在一起!”
“芸宣,你不可以那麼自私,馨兒是個好女孩,她值得我去珍惜!至於她和莫司爵,不會再有來往了!”
“別胡思亂想,是你堅持要和莫司爵訂婚的,必須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恩?”尹天擎語重心腸地教育她,心裡也有點沉重。
他阻止過尹芸宣和莫司爵在一起,可是她不聽,他無能爲力。
尹芸宣的執著很像當初的莫可可,尹天擎必須要向愛情妥協,因爲他愛溫馨,芸宣愛莫司爵!
五彩霓燈閃爍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響起,舞池中熱血沸騰的氛圍被點燃了最高點。
一身花色襯衫,破洞牛仔褲的赫連野拎着酒瓶跳下舞臺,然後往坐在吧檯上死命灌酒的男人身邊走過去。
“他怎麼了?”兩道倨傲的身影站在莫司爵身後,赫連野有些詫異地觀察着神色憂鬱的莫司爵。
“還能怎麼?女人唄!”池顥妖孽的撐着赫連野的肩,頻頻對着身邊的女人放電。
在聽到前面的男人傳來一聲怒吼之後,他拍了拍赫連野的胸膛,揚着下巴說道,“看到沒有?都九個了,再美的妞也入不了他的眼,我們的太子爺,陷進去嘍!”
池顥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默默數着被莫司爵打發走掉的女人。莫司爵是他們這幫人中酒品最好的,他們什麼時候看到他醉過?
“你是說,他這麼反常,是爲了一個女人?”赫連野喝掉瓶子裡的啤酒,嗤之以鼻地說道,“這個笑話不好笑!”
“野少,我們來打個賭!”池顥斜眼,挑眉看着有着一張陰柔之美臉孔的赫連野。
“成交!”赫連野伸出右手,擊上池顥的左手,兩人目光齊齊看向吧檯上的男人,莫司爵第三十六杯XO下肚,如願以償的醉了。
尹芸宣接到池顥的電話趕來暗夜酒巴,一進門就看到了莫司爵,他那樣狂猛而放浪的在舞池中熱舞着,那雙寶藍石的眸子比鑽石還亮,周圍那些女人瘋狂地圍繞着他。
“都給我滾開,他是我男人!”尹芸宣使着吃奶的力氣將那些女人推開,然後走到莫司爵身邊,他雙眼迷離,精緻的五官美崙美換,性感的神色間說不出的妖冶。
“馨兒,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莫司爵甩着額前的髮絲,看着周圍那些女人的臉孔,怎麼都成了溫馨的樣子。
他突然用力的抱住了尹芸宣,瘋狂的親吻着她的紅脣,可是爲什麼,感覺不對!
尹芸宣惱恨的跺腳,莫司爵又突然將她推開,跌跌撞撞的往臺下跳去。
“給我兩杯XO!”莫司爵穿着一件藍色襯衫,鈕釦鬆垮,只繫了中間一顆,因爲跳舞,髮絲凌亂的貼在額角,更爲他增添了一抹野性的味道。
“太子,這是那位先生請您喝的!”調酒師將調好的一杯七彩色的混合酒遞到莫司爵面前時,他指着吧檯的另一面,那個金髮碧眼的男人說道。
丹尼爾也是一身便衣,在莫司爵發現他的存在時,他兩根手指夾起了手中的高腳杯,然後紳士的朝他致意。
莫司爵抄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對面砸過去,丹尼爾身姿矯健的閃過,一個翻躍,已經從一米多高的吧檯上翻到了他面前。
丹尼爾優雅地晃着手裡的杯子,那裡面的酒汁卻一滴不露。
“我以爲你已經滾回英國了!”莫司爵小拇指上的尾戒閃閃發亮,與丹尼爾互相輝映,那道強烈的光線彷彿能開闢蒼穹,勢如閃電。
“我說過,沒拿到東西之前,我不會走!”丹尼爾雙手環胸,氣色如常的倚在吧檯,然後側臉,線條分明的下巴彎下,“對了,你女人的身體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