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帝嵐音站起身,對焚炎說:“你將他的屍體,放在品煙武師團的門外,敲幾下門,聽到裡頭有人出來,立即離開,明白沒?”
“是。”焚炎點了頭,抓起地上的屍體,轉身沒入黑暗中。
來到武師團的門外,焚炎按照帝嵐音所說,將屍體放在了門外,又敲了敲門。
直到聽到裡頭有腳步聲和問話聲傳來,焚炎便轉身離開。
焚炎本身是飛行魔獸,那速度槓槓的。
等武師團裡頭的人,將門打開之後,他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看到外頭沒人,開門的人很是奇怪,便走了出來。
那人正是阿丘。
阿丘今天負責值夜,睡着護院房裡。
聽到有敲門聲,便出來看一看,結果卻沒看到人。
正奇怪呢,忽然看到地上有一團東西。
距離有點遠,約莫三四米的樣子,大晚上也看不清是什麼。
焚炎來時,隨意將蘇麗哲的屍體扔在了地上,簡直快要窩成了一團,也難怪阿丘一下子沒認出來。
阿丘疑惑的上前,想要看看那是什麼東西,可當他看清楚的時候,一陣殺豬般的叫聲,立即響了起來。
“啊!來人啊,二爺、二爺死了!”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叫聲,讓武師團的所有人,都在瞬間從睡夢裡醒來。
住在後院,距離大門很遠的蘇孟品和帝雲煙,是聽到下人一句又一句的喊聲,這才醒了過來。
聽聞是二爺出事了,蘇孟品披了一件衣服,立即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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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門口,蘇孟品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地上的一團。
阿丘嚇得不行,沒有動屍體,後來的人,更不敢上前。
這大晚上的看到屍體,確實挺滲人的。
即使是膽子大的漢紙,也架不住這麼嚇啊。
在看到那地上的一團時,蘇孟品腳步一頓,再也無法前進。
好像是雙腿裡灌滿了鉛,在地上紮了根一樣。
過了一會兒,蘇孟品慘白着臉,走到了那一團前。
低頭一看,見確實是蘇麗哲,蘇孟品身上的血液,全部凝固了。
好端端的,蘇麗哲怎麼會死?
蘇孟品想不通,他派人出去尋找未
果,本以爲蘇麗哲會像前幾次一樣,第二天自己就回來了……
卻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會是這麼個結局。
蘇孟品完全不能相信,正在此時,他的目光,忽然觸及到蘇麗哲胸口的衣襟上。
衣襟被人撕毀,上面插了一封信,很是顯眼。
最初,阿丘沒看到,是他被嚇到了,壓根沒仔細看。
如今,蘇孟品一直站在蘇麗哲的面前,看了這許久,還發現不了,那就是眼睛有問題了。
蘇孟品看到那一封信,心裡一頓,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停頓了一秒,蘇孟品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將那封信拿了起來。
看到居然還有信件,武師團的人都瘋了。
“靠,這人是怎麼回事?殺了我們家二爺,把屍體送回來,還附帶了一封信,是想要幹嘛?”
“這人也太不把我們品煙武師團放在眼裡了,純屬是在挑釁啊!”
“不知道是什麼人,有可能是其他武師團的人,故意想要落我們品煙武師團的面子。”
“嗯,我看也是!”
“一定是這樣的!要是被老子查出來,是誰幹的這好事,老子非要滅了他全家不可!”
“好了,你們一個二個的,說一大堆廢話,累不累啊!”鶴塘實在聽不下去了,便站出來呵斥了一句。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情況未明,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們就別在添亂了。”
鶴塘在品煙武師團的地位,相當於二把手,僅次於蘇孟品。
聽到鶴塘這麼說了,所有人都噤了聲,沒人敢再說一句。
此時,蘇孟品已經拆開信封,可他卻不敢看信封裡面所寫的內容。
不知爲何,他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殺了蘇麗哲的人,也許是他認識的人。
“老大,看看吧,也許有兇手的信息呢。”看到他不敢看,鶴塘走到他身側,小聲地道。
瞥了鶴塘一眼,蘇孟品咬咬牙,將那疊好的紙張打開。
只見泛黃的紙張,不是什麼固定的信紙,而是一張空白的紙。
上面所寫的字,筆力遒勁,應該是個男子所寫。
白紙上只有一句話,不,確切的說,是三個字:我來了。
看到這三個字,不知爲何,蘇孟品打了個寒顫,渾身的血液好像被冰封住一樣。
鶴塘沒有他那樣的感覺,但依舊覺得很嚇人。
大半夜,有人殺了他們家二爺,又寫了這麼三個字,能不滲人嗎?
“這人到底是誰啊,太膽大妄爲了!”這次,鶴塘也生氣了。
敢這麼挑釁他們品煙武師團的人,在夙州城還真少見。
鶴塘想來想去,也就那麼幾個老派的大世家。
可他們自持是大世家,向來都是光明正大找品煙武師團的麻煩,今兒怎麼暗地裡動手了?
鶴塘想不通。
此時,蘇孟品心裡的想法和鶴塘完全不一樣。
他知道,這次的挑釁,不會是哪些老派的大世家所爲。
在他心裡,總有一個聲音,在跟他說,這回動手的可能是“帝嵐音”!
不知爲何,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要不然,他想不出誰會對蘇麗哲下手。
“老大,你怎麼了?”見蘇孟品一直不說話,呆愣愣的,鶴塘出聲喚道。
蘇孟品回過神,擺了擺手:“我沒事。都散了吧,今晚的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
“這……老大,那這屍體怎麼處理?”鶴塘指了指地上蘇麗哲的屍體,詢問道。
“找口棺槨,葬入選好的陵地。”蘇孟品停頓了一秒,說出來一句。
本來,他選好的陵地,是用來給他和帝雲煙百年之後用的。
卻沒想到,這回要提前給蘇麗哲用了。
鶴塘知道他說的是哪一塊陵地,雖然還想說話,但看蘇孟品的樣子,他還是悶着頭,去葬蘇麗哲了。
蘇孟品一個人,顫顫巍巍地回到房間裡,那步履蹣跚,活像一個行將就木的人。
“怎麼了?”見他這樣,帝雲煙從牀上下來,關切地問道。
“麗哲死了。”蘇孟品看着她,嘴脣囁喏,說出四個字。
帝雲煙一愣,還沒說話,又聽到蘇孟品說:“可能是她來了。”
“誰?”帝雲煙迷糊了,完全聽不懂蘇孟品的話。
蘇孟品忽而搖了搖頭:“沒什麼,早點睡吧。”
“哦。”見他不欲多說,帝雲煙便點了點頭,扶着他上牀睡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