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河,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本尊不顧昔日舊情。”夜修羅冷冷地道。
話音未落,他空出一隻手,大掌一番,光明神槍立即出現。
看到光明神槍,玄河臉皮一抖,聲音也有些發顫:“他、他居然把神槍給了你?象徵着神皇地位的神槍,他居然給了你?”
在上古神界中,神槍是神皇的專屬,正如玄河所說,光明神槍象徵着神皇的地位。
一直以來,光明神槍都是衆人覬覦,卻不敢搶奪的東西。
玄河從未想到,慕容九將誅仙棍留給了帝嵐音,而他卻把光明神槍給了夜修羅。
要知道,光明神槍內有着歷代神皇身死前留下來的力量,十分強悍。
要是說,之前他還有信心,能打敗夜修羅,那麼這點信心,在光明神槍出現後,便不復存在了。
“玄河,你的死期到了。”
五指併攏,猛地一抻,所有力量灌輸在光明神槍上,夜修羅居高臨下的看着玄河,如王者俯瞰着渺小人類一般,帶着睥睨肅殺之氣。
當初,神後將他放逐,依舊念着一絲舊情,可對他而言,敢傷了阿音,玄河必死,毫無半點情分可以說。
“你想要殺了本尊?哈哈,夜修羅你覺得你能殺了本尊嗎?”玄河猙獰大笑。
夜修羅不置可否,袖子一揮,光明神槍立即朝玄河刺去。
沒等玄河反應過來,強大的力量,催促着光明神槍,一下子貫穿了他周身的幻力波動層,從他的心口橫插而過。
玄河吐了一口鮮血,目光滿是詫異,似乎不相信夜修羅真的會出手殺他。
下一秒,玄河面部扭曲的大笑起來:“你以爲,這樣就能殺了本尊嗎?夜修羅,你也太低估本尊了!”
說着,玄河身形一閃,化作了一縷黑煙,消失在沙漠上。
在玄河消失後,光明神槍立即回到夜修羅的身邊。
“想要殺了本尊,你還是再多多修煉幾百年吧!”空氣裡,是玄河得意的大笑。
夜修羅眯了眯眼睛,沒想到玄河這次是用分身來找帝嵐音的。
不過,也沒關係,即使是分身死了,玄河也會受到重傷,短時間內
不會再來了。
“走。”看了莫循和戚風一眼,夜修羅早已看穿他們的身份,冷冷地丟下一個字,轉身消失在了沙漠中。
這時,楚河剛剛趕到這裡,便看到夜修羅走了,立即轉身跟去。
帝明鶴心裡擔憂,但看到夜修羅那樣子,似乎不會傷害帝嵐音,便鬆了一口氣,與其他人一起趕回去。
所有人在這一次的尋寶中,死亡大半,只剩下了幾個實力高一點的人。
尤其是狼牙武師團,此時只剩下了團長行獵一人。
墓室中,其實沒有什麼寶貝,一些金銀珠寶,大家都不放在眼裡,畢竟能來這裡的人,沒有幾個缺錢的。
最後,這點錢,全部被大強抱走了。
一次大規模的尋寶,就這麼無疾而終,令人唏噓不已。
蘇戰等人進入另一個沒有出口的通道後,找到了主墓室,從玄河一掌轟塌的地方走了出來。
烈火武師團的人,沒有什麼特別大的損失,除了損失幾個兄弟,大強、木子這些主力軍都還在。
其餘幾大勢力,或多或少都有些傷亡,其中藥宗損失的人數最少,因爲他們是藥師,一直被大家保護着,倒是沒損失什麼。
損傷最嚴重的,算是藥神殿,加上秦闊和蕭邑在內,此次藥神殿來的人,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着的。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在他們走後,地宮忽然陷入了地表,徹底消失於沙漠之上。
戚風和莫循,恢復了原來的相貌,和大家一起離開了萬頃黃沙之地。
但戚風沒有跟着藥宗的人一起回藥宗,而是留下來,與莫循一起前往落日城。
帝明鶴等人,因爲出來了許久,蘇婉夢和楚長天最近似乎有打算,想要回帝凰城。
因爲不知道這倆人回去要幹什麼,帝明鶴等人不得不先回去,處理蘇婉夢和楚長天回來的時候,以及帝凰城那些瑣事。
秋無痕此時也知道了帝嵐音的真實身份,本打算去落日城,可奈何家族傳信,他們秋家最近頗爲動盪,他也不得不回去。
至此,關於這荒謬的尋寶之旅,終於結束。
……
夜修羅好像是知道
,帝嵐音在落日城內有落腳處似的,直接帶着帝嵐音回到了落日城。
落日城中,烈火武師團的宅院裡,梅苑的房間內。
傍晚的餘暉,透過窗子,灑落牀前一片,如灑金般晃眼,熠熠生輝。
寬大的有些過分的牀上,少女恢復了本來容貌,側臥在牀榻上,烏黑的頭髮,鋪滿了半張牀,遮蓋住她小半張臉,只露出一張頗爲立體的側顏。
在這樣的傍晚,似乎連陽光都比較寬待這少女,並未灑到她的臉上。
大牀的外側,夜修羅一襲織錦墨色錦袍,靠着牀頭而坐,右膝微微蜷縮起,右手放在膝上,左手裡拿着十二玉骨扇,正慢慢提替少女扇着風,趕走這炎日夏季中的燥熱。
他雙眼微閉,纖長到逆天的睫毛,微微垂下,遮蓋住他的眸子,棱角分明的線條,在餘暉的映襯下,似乎也柔和了許多。
這時,距離他們回來落日城,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
昨夜,一回來,夜修羅便替帝嵐音修復身上的傷口,耗費了一大半力量,就連光明神槍的力量,也被他消耗了不少。
盡心竭力的耗費了一天一夜,他才終於將帝嵐音身上的傷口、五臟六腑的損傷,全部修復好。
此時,他的臉色,透着虛弱的白,額角似有青筋暴起。
他的身體,真是一日比一日糟了。
再這樣下去,可能需要提前自己的計劃,修復元魂。
要不然,只怕他沒辦法等到所有九星連轉石收集到的那一天。
門外,楚河悄悄支開了門扉,露出一條縫隙,看到夜修羅的樣子,楚河的眉毛都快變成麻花團了。
主子的身體本來就不好,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替主母修復,這身子只怕熬不過再一次毒發了。
唉,本來他們想說,替主母療傷這事,他和無剎來就行。
可誰知道,主子壓根不喜歡假手於人,關於主母的事情,他向來是親力親爲。
何況是這種療傷,需要親密接觸的事情?
真是苦了他們家爺了!
楚河嘆了口氣,將門扉關上,正巧無剎端着一碗雞湯,和一碗戚風親自熬的補藥走了過來。
(本章完)